楚婉乔俯身在姚海耳边交代着什么,姚海一脸郑重的点点头,“娘娘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嗯,小心些。”
翌日,荣国公府老夫人突然昏倒,卧病在床的消息传入宫中。
“陛下,臣妾想回府探望祖母,求陛下恩准。”楚婉乔一脸恳求的望着司空彦。
司空彦哪里受得了她这个眼神,可望着她隆起的腹部,却有些迟疑,“乔儿,我已命太医院全部太医都去为祖母诊治了,祖母现也已经醒来,想是也不会有太大危险,你怀着身孕,实在不宜劳顿…”
楚婉乔顿时红了眼眶,“不亲眼见祖母无事,我又如何能安心,求陛下成全。”
“这…好吧。”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可!”楚婉乔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道。
“为何不可?”司空彦变了脸色。
见司空彦脸色不好,楚婉乔解释道:“府里现在因为祖母的病,必是一片忙乱,陛下亲自前去,到底太过隆重。”
楚婉乔满眼乞求的注视着司空彦,他只能无奈妥协,“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小心身子。”
“好…”楚婉乔顿时破泣为笑。
……
皇后驾临,荣国公府除卧病在床的老夫人外,府中所有主子都到门前迎驾。
这一幕,仿佛与多年前废后被遣送回府那一幕重合在一起。
不同的是,那时所有人都是迫于老夫人的威望不得不出现,心中却不愿且厌恶的。
而现在,却与当初大相径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恭敬喜悦,至少面上如此。
远处,身披重甲的御林军开道,被护在中间的华丽车架渐渐映入眼帘。
荣国公府众人心中一震,这阵仗,隆重的恐怕比皇上出行都不差,可见皇后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行礼道。
“平身。”楚婉乔虚扶了一把站在前面的荣国公。
“谢娘娘!”
“带本宫去看祖母。”楚婉乔直奔主题。
众人准备寒暄的话顿时憋在口中,不上不下的有些不舒服,只能面色如常恭敬有加的在前面引路。
期间,荣国公夫人薛氏眸中似有泪光,注视着楚婉乔的目光喜悦而又慈爱,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些,楚婉乔都知道,心中很难再升起一丝触动,有些事情一旦发生总会留下痕迹,哪怕是曾经的至亲,再见也仿若隔世。
“参见皇后娘娘!”院门前,平嬷嬷一脸喜悦的行礼道。
“嬷嬷快起来。”楚婉乔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温和。
“谢娘娘!”平嬷嬷把楚婉乔迎进屋内。
“祖母可醒着?”
“醒着,得知娘娘要来,老夫人还非要起身呢。”说着,平嬷嬷打着帘子,将楚婉乔带进内室。
“祖母…”看着一脸病容的李氏,楚婉乔哽咽的喊道。
几步上前,楚婉乔握住李氏的手,泪珠滚落,“乔儿不孝……”都是因为她才有了祖母这场病。
李氏抬起苍老的手放到楚婉乔嘴边,打断道:“祖母没事,乔儿别担心。”
接到楚婉乔的口信,让她装病,李氏心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了不露痕迹,李氏下狠心让自己生了场真病。
李氏是真的病了,楚婉乔如何能看不出来,正是如此她才更加伤心,祖母总是这样,为了她什么都肯做,哪怕是对自己也能下狠心,让她如何能不愧疚不伤心?
见楚婉乔哭的伤心,李氏也止不住的流下泪水。
屋内,荣国公府的众女眷也跟着抹起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