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其中一个乞丐企图进入正题时,一支飞来的箭羽穿身而过,令他满脸不甘的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其他二人见势连忙想要躲避,但为时已晚,箭羽迎面而来,二人气绝身亡,恐惧凝固在脸上,显得狰狞而又可怖。
韩雪月蜷缩成一团,苍白如纸的脸上有着抹不去的恐惧。
一件墨色披风飘然而下,盖到她满是可怖痕迹的身上,已是惊吓过度的她不禁惊声尖叫。
当她抬头间看到来人是谁后,泪水瞬间打湿眼眶。委屈,害怕和恐惧等情绪纷纷萦上心头,“阿焱,你终于来救我了!”说完,她便想要扑到他的怀里寻求安慰,却被齐禛焱闪身躲开。
“阿焱,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大滴大滴的泪珠滑落,韩雪月难过的问道。
“太后是怎样的,从来都与本王无关!”齐禛焱声音冷漠,眸中含着厌恶之色,“这是最后一次了,若是今后你再敢对泽儿和她下手,本王绝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不,不是的,阿焱你听我说啊……”韩雪月绝望的大声喊道,却换不回那人的一丝停顿。
楚婉乔愤怒的看着齐禛焱,“你为什么要救她!”
“乔儿,你听我说。”齐禛焱剑眉微皱,连日来所发生的事让他有些心神疲惫,“她毕竟是齐国太后……”
“哦,那你这是怪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明白她心中的恨。
“那你是什么意思!”楚婉乔恨声尖叫,气到浑身发抖,纤细的玉指凶狠的指向他,宛如一头被激怒的凶兽,“你明知道!明知道的!就是那个贱人害了我们泽儿,你还护着她!”
“我不是想要护着她,只是……”
“住口,我不想听你那些敷衍的借口!”
楚婉乔此刻就像已陷入疯魔中了,钻入牛角尖中的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你是不是还对她旧情未了!”
“没有!我跟她之间从没有过任何情意。”
“你说谎!若是没有的话,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报仇?泽儿也是你的孩子啊!他差点被人害死,难道你都不伤心,都不心痛吗?你不想着给他报仇,还来阻止我!我才要问问你在想什么呢?”
楚婉乔眸中冰寒,冷笑道:“也对,我怎么忘了,摄政王若是想要孩子,天下恐怕有太多女子前赴后继的想要为您生呢!又怎么会在意我的泽儿!没了这个孩子,再要她人生便是!”
明知道泽儿病重时,他并不比她好过,明知道他对泽儿的在乎,并不比她少。可是被愤怒燃烧了理智的她,还是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一抹受伤划过他深邃的黑眸,“乔儿,你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们母子的。”
……
从那天后,齐禛焱和楚婉乔开始冷战,不,准确来说是楚婉乔单方面的冷战,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虽然她知道那并不是他的过错。
“弟弟,弟弟!我是你的兄长哦!”赫连唯抓着齐晟泽的小手,认真的的说道。
齐晟泽懵懂的看着赫连唯,听不懂眼前这个小哥哥的话,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开心,“咯咯”的笑着,口水控制不住的流下,他笑呵呵的把赫连唯的小肉手往嘴里放。
赫连唯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弟弟,这是大哥的手,不是吃的。”
齐晟泽还不会说话,他冲着赫连唯“啊”“啊”的叫了起来,好像是在责怪他抢走他的“美味”一般。
楚婉乔含笑擦去齐晟泽嘴边的口水,温柔的注视着这兄弟二人鸡同鸭讲的“联络”兄弟感情。
虽然泽儿的天花已经好了,但她也已不准备离开他身边了,连同唯儿一起搬进了摄政王府里,毕竟她和韩雪月如今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谁知道,她会怎样报复她,唯有齐禛焱才能庇护她们母子。
至于名声,她还有吗?自从被司空彦废后,自从被“送给”赫连璿后,她早已是千夫所指了。
至于她的孩儿?若是被人害得没了长大的机会,要那些虚名又有何用!她现在在乎的只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们身边,拼尽一切守护他们平安长大。
不过,那些流言蜚语倒也不会传出去,毕竟在这齐国,只要是齐禛焱想要压下去的事,就没人可以知道,就是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毕竟,没人会想跟他站在对立面。
惠仁宫内,太监宫女们无不人心惶惶的,太后已经把自己关在屋内好几日了,无人敢去打扰她,宫人们却生怕她在屋内出什么事,那样,他们将难辞其咎。
就在众人魂游天外时,木门突然打开,韩雪月着一身华丽的宫装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紧抿红唇,显得比往日更加深沉内敛。
明明跟往日并无太大不同,但众人却无端的觉得后背凉嗖嗖的,心尖冰凉的颤抖起来。
走在通往宣慈殿的青石路上,韩雪月幽冷的眸中蕴含着黑色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