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跟着总在装逼的宋航一,时不时闪耀着霸气侧漏的宋航一将野兽打倒,想起那没义气的白棉花,没打招呼就走了,早知道就吃了。
现在倒好,居然走了,让他之前看着这白团垂涎这么久,早知道就不该妇人之仁宁愿学画梅止渴一样止饿,穆然一个劲的悔恨。
至夜深,宋航一带着他找了个偏僻的石角,便靠着大石块闭目休息,手上握住那把生锈的铁剑。
即使大神休息了,穆然依旧放心的准备休息睡觉,反正宋航一辣么凶悍,睡着了照样绝壁会叼爆偷袭者。
穆然安安心心靠着石块,发了会呆,此刻无声却有声,极为安静的夜晚,穆然无神望了会皎圆的月亮,圆么…团圆。
慢慢开始酸涩的想起以前,每一个夜晚,她的爱人会陪着他,对他温和的微笑,给在他正在夜深解决方案的他冲一杯茶提神,耐心的陪他完成,在他彻夜失眠的时候,她会陪着自己聊天,神情温柔而情深。
穆然闭上眼,是她太会演戏,也是他太过愚昧,识人不清,是他不够心狠…妄想希翼,直至死去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荒唐。
这是他们安排的的戏剧,让他明白越爱便是最委婉的一个人,爱上错的人便是万劫不复,希翼,沉溺的只是自己所编造的欺骗世界,而他所幻想中的爱情,只是一场讽刺。
穆然不想再多深入这些心寒的思绪,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补充体力,准备明天的启程。
宋航一睁开双眼,漆黑冰冷的双眸闪烁,视线盯着穆然的嘴唇,嘴角不经意阴沉沉低语“舌头。”
穆然一阵冰冷袭来,手脚微微一颤,搓了下手,翻了身,调整舒适的位置,有像宋航一这样的大神在怎么会有杀气,这股杀气是错觉吧,完全没想到来自宋航一杀气的穆然,安稳的睡觉。
一夜过去,离战场隔的不远不近,宋航一牛逼哄哄一刀咔擦一排巨大的飞虫,每一只飞虫有着一个橄榄球的身体般庞大,蠕动恶心的身躯,震动着翅膀袭来。
看着有上千只飞虫子的恐怖场景,穆然表示着他到底有多拖油瓶的潜质,宋航一抓着穆然的手腕套着一个白玉手镯子。
他的身边像是出现一个小屏障,大飞虫一碰屏障就弹飞,锲而不舍的又飞来,再弹飞,飞来又弹飞。
穆然正打算牛逼的继续勾引这些飞虫,反正有大神带我装逼带我飞,宋航一散冷气挥着剑,漠然表示,让穆然一边溜达去,别妨碍他。
穆然心塞的他只好默默躲在石块后面,悠闲的啃着宋航一给的果子,偶尔数只飞虫飞来,弹飞。
最后几只飞虫飞来,宋航一剑尾划过最后一刀,穆然恍惚看着,这没有智慧的飞虫就像飞蛾一样明知道接近火光是死亡却还是扑火而去。
人有了智慧,却依旧不少的傻人,像这些飞蛾一样扑去曾经的他是不是很傻。
宋航一拿出一块白布,细细擦拭,这把生锈的剑,配合着他此刻冰冷的精致的脸,穆然在此刻嫉妒的想到一个字‘装逼’。
“救命。。不要过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妹子火速跑这边而来,以穆然挑剔的眼睛可以看出这妹子的容貌也是美的惊人。
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
颈上带着一条紫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绝美的脸上即使惊恐的神色却还是美的让人不禁沉醉。
后面跟着上百只肥腻而庞大的飞虫的背景,有种美女被无数的野兽袭击视觉冲击,由于石块较多,这妹子急忙逃跑没注意便摔了下去。
妹子惊慌失措的趴在地上,抬头不远处,有着两个人,本绝望的美目此刻惊喜交集“救我…”
她已经逃了很多天,气门已经接近空悬,已经跑不动,如今雪上加霜的摔在地上已经无力起身,本以为会命丧黄泉,却没想到却恰巧有人出现这个险地。
穆然看向冷眼旁观的宋航一,以宋航一冷血的性情,即使有能力,没准也会见死不救。
果然宋航一没有关注那个绝美的妹子,擦了剑,便将剑绑在后背,漠然转身离去,留下的只是个冷漠的背影,这是打算袖手旁观么
“求求你们,救救我…求求你们,不要走。”妹子留着泪水,凄凉的美丽的脸蛋娇弱的让人怜惜同情。
自己的屏障只能一个人用,他没那么圣母舍我其谁的牺牲自己,救一个漠不相识的女人。
宋航一性情冷血薄情,无论怎么样,他身边的人,如果有妇人之仁,他能设法例子想着,如果是自己这样性情冷血的性情,也不会留这样妇人之仁的人留在身边。
在身处这样血腥残暴的世界,一旦仁慈,就宛如一个定时炸弹般危险,穆然不忍的看着妹子祈求的眼神,转身跟着宋航一走。
“啊…啊…别走,救我…求求你们,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妹子凄厉与痛苦的叫喊,想是飞虫已经开始…。
穆然快走几步,心乱如麻,不忍又如何,在这个地方,舍我其谁怎会可能,即使谁都会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浮屠,但救了别人的命牺牲自己。
然而人本自私,无私奉献不求利益的人只会是个让人随着时间忘却的傻子,他只想活着
“…不…你们后悔的,你们一定后悔,啊。。。”撕心裂肺的声音让穆然止不住心寒。
“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不得…”
已经完全没有声音,穆然手发颤,觉得很冷,血液几乎被冻僵般,嚼肉的细沙沙声音心凉彻底,悔有何用,人生记忆,回顾之后只有悔恨爱欲权。
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宋航一救人,他…只是个不想死的人,没人会想自己死,无论是谁,世道变化,轮回有没有他不清楚。
或许生命只有一次机会,也或许轮回真的有,但真的是只是善良才能下辈子快乐么在这世道无论是他处在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
其实没有实际比例,一样冷漠自私,死人只是埋葬土里被遗忘,生前做过什么,有多少人能遗传过百年。
即使到百年,也或许只是后人谈笑的话题,自己狠心不出声,何尝自己不像宋航一这样冷血,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宋航一的做法,软弱和心软只能被生活的生存所淘汰。
他不够强,不够能力,就像一只随意被碾死的蚂蚁,在这世道只有力量,适者生存,权利与力量才是王道。
至少他该庆幸的是宋航一没有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从袖手旁观冷漠离开,处在伤感之期的他,突然感觉到脚底有种黏黏糊糊的触觉,低头一看“…”
一坨…。说好听些就是一坨翔…排泄物,穆然僵硬抬头,宋航一离他隔的老远,似是什么病毒体,双眸平静如水般冷淡。
穆然面目一抽,他可以猜测以宋航一的洁癖他一定会注意到,却不提醒他,故意让他踩到,不然怎么会迅速离的老远,一向洁癖的他,眼神没带嫌弃,还在地下准备了双黑色鞋子。
穆然黑线脱了鞋子,将这臭鞋丢的老远,穿上宋航一准备的鞋子,挺直腰,转作无事般的样子走到宋航一身旁。
宋航一漠然继续走,默默的瞧着他冰冷的侧脸,像宋航一高冷漠然的样子应该不会有这么恶趣味…
然而被评价走在前面的高冷漠然的宋航一,面无表情,双眸漆黑深邃,嘴唇挪动些许,没有声音,但如果会看嘴型的人,可以看出是一个‘蠢’字。
所以从某种方向来说,穆然真相了——
背后的飞虫不知什么原因没有飞来,而他,不知道去的方向往哪里,穆然没问宋航一,因为问了或许也不知道,其实最主要原因是以宋航一漠然的性格。
能让他说几个字已经算不错了,‘解释’,在开玩笑吧,没拿刀捅死你已经算不错了。
“古拉古拉…”
这声音,似乎是那只小肉团白棉花的声音,一个转身,就被一颗重物扑倒,穆然倒在地上,脑袋磕着一块小石头,大概已经附送一个大包头,晕乎乎脑袋壳估计已经内伤快吐血。
“唰…。”湿润的舌头舔着他的脸和鼻子,脸上都是口水。
穆然双手推开比以往大了三倍的白棉花,此刻已经四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白棉花屁颠的又跑过来,一条白色三厘米左右的小尾巴摇晃着。
穆然温柔一笑,狰狞的扯着白棉花的白毛“正好缺点心,你刚好送上来,扒光你的毛做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