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刑雁翎上班了。文茹刚收拾完,最后去了赵泽呈和齐胜利用的卫生间。其实每天只是习惯进来看一下有没有需要收拾的,这个卫生间一直保持的很干净。一方面归功于利用少,一方面归功于齐胜利。
原不属于这的一条大毛巾晾在里面,文茹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在这个浴池泡澡,出门后忘了。
那条大毛巾是她当时垫头放在浴盆的。不可能是赵泽呈洗的,那就只能是齐胜利的功劳。想着齐胜利知道她用了他的卫生间,文茹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候她倒没想起赵泽呈。
饭前药已经吃了,文茹正在泡中药,门铃响了。是温润逸。
“有事吗?”文茹问。
“嗯,有话和你说,你下来吧。”
“没什么好说的,好吧,想说什么你上来吧。”文茹开了外面的门,也按开了电梯。
温润逸没想到文茹毫无防备的给他开了门,文茹最多想到温润逸是来苦口婆心的劝她离开,没有想到温润逸是来找她算账的。
温润逸进来打量着屋子,屋里开了空调,温度适宜。迎面墙上挂着一幅假画,沙发旁边是个花架,上面垂着绿箩。
“进来坐吧,想喝点什么?有——”文茹打开冰箱,回头看着温润逸。
“我不喝。”温润逸说完,就见文茹关了冰箱,又转到餐桌上端起杯子。餐厅的墙上挂着一幅连假画都算不上的印刷苹果。
“你朋友介绍的大夫挺厉害的,我好多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文茹慢慢的喝着药。
“一晚上就好了?真是神医神药!”温润逸的口气不是开玩笑,让文茹觉察出恶意。
果然,温润逸过来,拿过文茹手里的药,转身倒到厨房洗菜盆中。看着并不惊慌的文茹说:“你根本就没大病,勉强自己吃这么苦的药是为什么?现在又没有别人。噢,是给我看的吧。”
“有事就说吧”文茹不再招待温润逸,她去沙发上找了个舒服姿势躺了下来闭上眼。
“你就这副模样招待客人?”温润逸走过来却毫无办法。
“哎,你就在一个男人面前随便躺着?”温润逸再次开口,可文茹还是双目微闭。
再说:“赵泽呈不知道你这副模样吧?我拿着片子去问了钱院长,他说你根本没事,你可真——”
“是吗?那个钱院长看了说我没有事吗?”文茹不仅睁开眼,还坐了起来,有些高兴的样子。
温润逸看她就是一副无赖,半天没想出一句话。终于,想出来了,“还钱。”
“什么钱?”文茹问。
“昨天的医药费还有手机,还有车费,还有我的人工费。一共——”
“不用算了,要多少直接去找赵总算吧。”
“你还有没有脸?”
“在你们眼中早就没有了,或者我应该给你个更好的建议,你应该找赵夫人算算你昨天的损失。”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不会把昨天大夫的话告诉赵总,更不会说你如何摔碎了我的手机。但你要是后悔付钱可以去找赵夫人要,她知道你为了赵总好,会算钱给你的,也许还有奖励。”文茹又躺了下来,还闭上了眼。
“你起来。”温润逸上前拉了文茹的肩头,他没有用大力气,可文茹疼的眉头一皱,抬手一拳就打在温润逸的鼻子上。
温润逸的鼻子片刻就出了血,他只得仰着,“洗手间在哪?给我纸。”不管他说什么,文茹只是盯着他不回答。温润逸自己摸到了洗手间。
等温润逸鼻子塞着纸出来的时候,文茹正坐在沙发上忧郁的看着他。
“别摆出一副无助的神情,你把我鼻梁打断了。”温润逸上前来挥了挥拳头,“不要以为我不会打女人。”但他只是挥了挥拳头,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
“太狠毒了。”仰着的脑袋晃了晃,温润逸嘟囔着“气死我了,疼死我了,气死我了,给我一杯水,气死我了……”
被打的气死了的温润逸没有等来水,等来了他父亲的电话。他父亲厉声让他回家。
“爸,你在家吗?你不是去国外玩了?”温润逸问。
“畜生,我是去给你挣棺材钱,你这个孽障,赶紧回家,晚一会就死在外面不要再回来。”温父大骂着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