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茹已经到海边又抱着一个箱子回来了,四个人开始熟练地支帐篷,就象流水线机械有条不紊,协作愉快。打鼾的女人正踩着箱子整理着帐篷外面装饰的纱,壮女人在烧烤炉边清点完食材走回帐篷前站在男人身边一起仰望,下了个结论:“好了”。文茹拍打着两手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打鼾的女人跳下箱子,文茹上前把箱子打开,抱出一大束白色百合,然后和打鼾女人一起退到另两人旁边一起看着这忙了半上午的作品。
文茹仰着脖子不自觉得感叹:“真美啊!”大家都把目光集到文茹身上,文茹感觉到了自己的赞美不合时宜,为自己居然陶醉一种不切实切的美丽感到害羞,使劲把脑袋低在花上。俩妇人掉头就走,男人看了看文茹忽然说:“象灵堂”
文茹吃惊的看着男人,男人补了一刀:“你象来——咳咳”男人这刀补的含蓄,但该表达的都完全表达了。俩妇人也回头看,四人大眼瞪小眼,打鼾的妇人忽地补了一句:“真像啊!”文茹把手里的花推到男人手上,说:“你去献吧。”三个女人笑了起来,,壮女人生动对男人喊了一声:“老吴,快献吧,献完了主人管饭。”
仿佛被太阳照的还了魂,三个女人开始说着话往旁边一处去。等叫老吴的男人搬着箱子过来时,三个人已经伸手开吃了。老吴把箱子扔到三人中间,把盒饭放在箱子上,也开始大口扒拉。老吴最先吃完,把饭盒一盖,转身去烧烤食材那扒拉出一瓶酒对着壮女人挥了挥,然后跑到一块岩石边躺下对着天喊:“他们晚上能来吧。”打鼾的女人从天空中截了留言回复道:“黄昏就知道了。——呃,咱俩也喝点吧”。这次是壮女人自动对号入座,默默地去开了一瓶喝了几口递给同伴。打鼾女人拿着酒瓶在文茹面前一晃,文茹摇摇头,起来把垃圾全扔到箱子里,这箱子象是以前地主的后花园,破败后只配住着乞丐。既然是乞丐的安身之所,自然不能入眼,文茹把它拖到几步之遥的岩石后藏了起来,确实是眼不见就是净,环境变妙了很多。
刚藏好乞丐,这边鼾声又起,文茹吃饱喝足也有了力气对着打鼾的人吃惊,壮妇人眼长在后背上咕噜了一句:“大家都一样。”
果然都一样,文茹睡得自己都听得见自己打呼。一觉醒来,伸个懒腰看海滩也显得柔和懒散起来。壮女人去检查完食材,拿着几块糕点往回走,正遇上文茹到帐篷去,壮女人递给文茹,文茹摊开手又摇了摇,壮女人就塞了一块到她嘴里。文茹进帐篷再次整理之后出来又随手顺了顺帐篷上的飞扬的纱,大张旗鼓的从广东跑到海南,有钱的人真会玩,她没有让自己再次为这浪漫世界俘虏,而是切合实际的考虑了一下如果自己有这些钱怎么存上取利息更为合算。
随着思绪文茹松了手,纱又飘了起来,文茹不知怎么地想起老吴的话,愣了一会进去四处搜寻不着,最后盯上了几块红色包装的巧克力。
文茹把红色巧克力挂在帐篷门口正端详着,打鼾女人接了个电话,大声喊:“来了”然后几个人一起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别着巧克力的帐篷。打鼾女人急了:“你在干什么?小姐会生气的。”壮女人几步走了过来,小心的薅着巧克力笑道:“傻丫头,真是个乡下孩子。”打鼾女人也笑了:“你这么为小姐着想,她会扣你工钱的。赶紧的拿下。”打鼾女人和老吴看见转过身的傻文茹,顿时笑得更厉害了,老吴笑道:“你怎么能随便吃小姐的东西?等你投胎当了千金,那时才能怎么想就怎么干。”壮女人一回身,也笑了,她抹了抹文茹的嘴角的芝麻把手扬起来说:“在当千金之前,要吃干抹净。”
糖被绑得稍有些褶皱,壮女人毫不犹豫的给了文茹一块,又丢了两块给另两个伙伴,撇下同伴们就去烧烤炉旁待命了。打鼾女人捡起来对文茹说:“我们不要都给你,我和老吴去海边接船你再检查一下。”老吴一把抢过来糖说:“你不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