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景卓给冯轻言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吃饭。
冯轻言拿着电话，沉默了半晌，最终同意了。
地点约在了一家市中心的一家餐厅。
曾经作为对手，景卓对冯轻言也有些了解，点了冯轻言能吃的菜品。
冯轻言坐在景卓对面，其实有些尴尬。
他既是尚志的对手又是自己的恩人，冯轻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景卓先开口打破沉默，“最近工作怎么样？”
“和以前差不多……”冯轻言答道，“也没有太忙。”
“那很好。”
景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你后来找过我？”
“当然要找你了，你对我帮助那么大，我还没有感谢过你。”冯轻言的微笑有些僵硬，“你曾经是我的目标，但是现在……”
冯轻言没有说下去，现在却对尚志做出了那样的事。
景卓的眼底出现了一抹忧郁，只是淡淡地说道，“有太多身不由己。”
从他之前和现在的话里，冯轻言虽然具体不知道，但也能猜出一些。
若说之前冯轻言还很厌烦他，那么在知道他是那个哥哥的时候，就已经厌烦不起来。而从他的话语中听到的无奈后，她也只能留下一声叹息。
“真的很感谢你当时陪着我，鼓励我。”冯轻言低下头，“不过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现在好像也不需要什么。”
景卓微笑，“你有感谢的心就可以了。”
还好，她没有讨厌他。
她还承认、感恩过去的那个他，那个曾经被人看轻和耻笑的他自己。
“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尚志应该是个很好的丈夫。”景卓忽然转换了话题。
他了解他的对手。
尚志虽然生来就带着所有，却为人低调，踏实努力地工作。
也正是如此，和自己的不择手段向上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更加的想让尚志成为失败者。
在想要将他拉下的几年里，他试图找到尚志的各种空隙，却没有，甚至生活中也找不到一点瑕疵。
冯轻言略微一愣，才答道：“嗯，他很好。”
忽然冯轻言的手机有了消息提示，她拿起手机，原来是尚志发给她的信息，问她在做什么。
之前本来打算将景卓的事情告诉尚志，但是却一直没想起来，现在在手机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就简单地说了下，“和别人在外面吃饭。”
“晚上陪我出去吃饭，大学的同学聚餐。”尚志又发来了信息。
“好。”
“晚上我去接你。”
冯轻言将手机收起。
“尚志？”景卓问道。
冯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是。”
景卓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多表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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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尚志去门诊接了冯轻言。
车上。
“大学同学，当年关系比较好的。”尚志解释，“有几个同学已经几年没有看过了。”
“大家都差不多，毕业后同学都天南海北的，见一面不容易。”冯轻言想了想，”不过，为什么要带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