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战单手撑在一旁,大部分的重心移到一边去。
就在钟小情以为他被自己说服,就要翻身坐起之前。
毫无预警,易北战进入了她。
“痛。”她的眼睛,顿时睁到了最圆。
“小骗子,你以为我会再把宝贵的信任交给你吗”他愤怒。
“易北战,不可以这样,现在不可以啊。”感受到了他强而有力的冲击,钟小情万分的纠结。
现在绝不是透露怀孕的好时机,一切顾忌还在,她若是告诉了他,将完全失去了先机。
可如果不说,这个夜晚过去,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的住都很难说。
易北战在那种事上一向是拼了命的凶残,她身体最佳状态时都是勉强承受,而现在正是她最虚弱时,钟小情紧张的不行。
看着她眼底的绝望,易北战残忍的笑了,“怎么爱上了其他男人,便不能接受与我做~~爱吗”
“不是的,不是的。”钟小情的眼角含着泪水,她不想哭,可那泪意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
“以前我们做的时候,你从来都没哭过。”那晶莹的潮湿,把易北战的火气再次刺激到了一个极点。
记忆里的钟小情,极少会哭,再艰难再委屈,她只会习惯性的微笑去面对,有股罕见的永不服输的精神气儿。
可现在,她哭了。
为什么哭
为谁而哭
易北战想的越多,气的越狠。
王锦霆她的心里一定惦记着王锦霆
为了惩罚她的言不由衷,还有那些不能接受的背叛,他真的发狠了。
钟小情一感受那疾风暴雨般的攻势,顿时慌的更厉害,“易北战,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们不能这样,因为我”
他倾身压下,准确的用一个冰冷的吻堵住了她的嘴。
终于憋不住,想要说出真相,告诉他,她和王锦霆早就有奸情了吗
他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听
钟小情努力了很久,发现自己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易北战连她的呼吸都给夺了去。
在这个彻底失去理智的男人面前,她毫无还手之力。
意识,渐渐迷离。
全身都痛。
可下边,好像最痛。
孩子孩子
怎么办呢
妈妈无能,保护不了你。
孩子你要坚强
钟小情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
这一夜,漫长,难熬。
透着心碎,以及绝望。
新婚夜,染了几分血色的残酷之美。
多可笑,那个用尽全力来摧残她和孩子的男人,竟然是她和孩子在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多可悲,她才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心,察觉到那份爱,竟然就遭到了这样子沉重的打击。
他甚至不耐烦去听她的解释。
他不知道,那句被他堵回去的解释,其实是她用尽了全部的勇气,才让自己说出口的。
她在极致的疲惫之下,钟小情沉沉睡了去。
醒来时,已然是隔天下午。
窗外天气阴沉沉,一场大雨正在酝酿当中。
气压低的厉害,憋的人的心脏一直发紧,难过极了。
她口干舌燥,全身像是散了架,骨节都在咯吱作响。
只是翻了个身,就耗光了所有的体力。
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给剥夺了似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对了,孩子。
钟小情感觉到腰部仍然有着一片潮湿的感觉,心里惊慌的要命。
她掀开了被子,朝着身下看去,好害怕自己看到一大片鲜红的血迹,好担心昨晚上愤怒的易北战真的将那未成形的孩子给毁掉了。
她没有看到血,只有一大片扩散开来的暧~昧~湿~润,大部分是在激烈的啪啪啪时,从她身体内流出来的。
意识到那是什么,钟小情脸颊烧烫的厉害。
她的手捂在小腹上,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那里仍然有些痛,但直觉告诉她,孩子应该没事。
这个宝宝,真心是命大啊。
不知道是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应该可以平安顺利的出生吧
还在那儿庆幸,卧室的门忽然间开了。
钟小情立即紧张的盖上了辈子,眼神戒备,瞪着门口处。
“你们在门口守着,不要进来。”
一个清润低沉的嗓音,传来过来,很中性的感觉,听不出是男是女。
钟小情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这个声音是是
她用力的盯着视线所能到达的那一处位置,秉着呼吸等待着说话的人出现。
没用多久,一张明艳的面孔出现了,长长的黑发宛如黑色的瀑布,又亮又闪耀,披在脸的脸侧。
他穿了一件很宽松的月白色唐装,很适合他天生飘逸洒脱的气质。
仍是很难从外表辨认出性别,阳光下的他,带了更强烈的迷惑人心的魅力。
只是一张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完美面孔,有着病态的苍白颜色,不知道多久没睡好了,他的眼下有很深的青印子,人也消瘦到快要撑不起衣服了。
“南争”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他。
易南争推动着轮椅,缓缓朝她而来,“嗨,小情,或者我应该喊你一声大嫂。”
“你还是喊我小情吧。”她苦笑,很不习惯最近越来越多加注在自己头上的称呼:易夫人、易太太、大嫂
“好。”易南争善解人意的点头,“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谈谈,你可以先起床吗”
钟小情脸颊红红,天,她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她被易北战的弟弟给堵在床上了,被子下的她,可是什么都没穿啊,而且地上到处散乱着的全都是各种衣服,有她的,有易北战的。
只要不是傻子,一看就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钟小情郁闷的快要心脏滴血了。
“南争,麻烦你”
她没办法在他的注视之下起床啊。
“抱歉。”易南争意识到了什么,脸跟着微微一红。
控制着轮椅转了个方向,朝着窗口的方向而去,“你放心,我不会偷看。”
钟小情被刺激了一下,消失的力气好像又回来了,裹着被子,急急的爬起,脚一踩着地面,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多么沉重。
她打着摆子,直冲浴室。
手忙脚乱,一通整理,简单清洗,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确定镜子里的自己并不会让人觉的失礼,这才重新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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