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突然一跳,循声望去,看见老板娘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身子软软倚在墙上,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子。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北边,没有理会他,娇媚的脸上很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见那个男子继续对她道:“你别不信,昨晚那个乍现的亮光许多人都看见了,就在北边破庙那个方向,还持续了好一阵子。有好些人去探究发生什么事,可是也邪门了,他们去到时什么也没有发现,全无半点痕迹,就像凭空消失一般”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有人说这是禹天石的灵气还真确有其事”
那个男子捂着嘴耳语,声音越来越小断断续续听不清楚。在这时,老板娘似乎是感觉到我的视线,忽然抬起头,正好与我四目相对。片刻,我微微朝她点头,只见她神色不变,潇然便撇下身旁仍旧叨叨絮絮的男子,扭身入内
我心里嘀咕,此人还真是位有个性的人物退身关上窗,回头朝飞廉道:“也不知道金陵现在怎样了”
他并没有答话,而是慢慢地朝着我走过来,一直走到我面前,嗔怒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吗”
我非常配合的点点头。怎么会不担心,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岂愿意这么轻易的就沦为别人争权夺利的棋子只是很多时候,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过的,而有些事情也终究是要选择的
“那为什么还这么傻,非要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来救我,难道你不知道如今这世上正有多少双眼睛在找你,等着你自投罗网吗”
“这我都知道,可是你忘了,我不是有漓渚的蝶鱼嘛”我悄悄地往后挪了挪,与他拉开一些距离,躲开他灼灼的目光,故作轻松道:“况且那人都说了,只是看到亮光而已,并不知道是谁”
“可是”
知道飞廉在担心什么,然而纵使可以重来,我相信自己,仍旧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同样的选择。
“没有可是现在重要的是告诉我昨晚打伤你的谁”我止住他继续说下去,急忙转移话题。
飞廉见我如此,只好一脸无奈纵身一跃匍匐在桌子上:“清韵”
“谁”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地再次问道。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如今这世上功力深厚至可以重伤飞廉的没有几个。只是清韵早已消失江湖许久,又怎么会突然现身泗云关。
“天下的第一剑客清韵”夭夭从房里出来,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刚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神情消瘦多很。许是之前好得差不多的伤,经过昨天一折腾又待好好些日子才能恢复了。
她慢步靠过来,卷起左手的袖子,露出一条红色的烙痕,从手肘延伸到手腕处。这虽然伤不及筋骨,但是红火的烙印让人惊心,可以想象当时那份蚀心的痛楚,然而从昨晚到现在却从未听她半句。
我抬眼看着夭夭,十几岁的年纪便如此刚毅,眼里不禁多了分心疼。
“既然知道清韵这个人,想必这种伤痕怎么造成的你应该很清楚”她许是猜到我的心思,放下衣袖,避开我眼神道。
怎么不清楚呢,想当年小采因为好奇还差点就死在清韵的婴烙剑下。只是不知道,消失这么久再次在江湖出现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中不好的预感,可能是因为印象里清韵出现时总会带来些腥风血雨。
我伸手抓住夭夭正色问道:“昨天下午到底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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