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甄斜了她一眼道:“无聊,我哪有肉给他吃呀?”
朵朵道:“没有吗?我看一定有,而且还是新鲜嫩肉,只要是个正常的男子看到小姐你这身材,像蜜桃成熟似的,不想点别的,除非他不正常。二殿下,下次再见他时,你一定完完。”
刑甄道:“皮痒痒了是不是?”
这种另类的赞美法,听得心里极为爽悦,但处在芳华年纪的少女,毕竟初经人事,对于男女的话题较为羞涩和敏感,还记得与金羽晨风相别的时候,金羽晨风道:“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戏法似的递给她一枝带刺的玫瑰,言道,“花不在多,一枝就行。”
在刑甄的闺蜜好友中,听人提及过,一枝,代表一心一意,玫瑰花的花瓣为红色,红色代表着火热与激情。
当时,刑甄接过花的那一刻,耳边回荡着梦娜云儿的话:“你是否也是身不由己的陷入了他的情网?而且十分渴望温暖他的情路。”
刑甄接过花,轻声道:“下次‘勿忘我’行吗?”在话语中,勿忘我所代表的,是生命中最最在意的人。
同样一句话,容雪依曾经也这样说过:“下次‘勿忘我’行吗?这样至少依儿的盆栽全了。”
金羽晨风道:“那你有些什么盆栽呀?”
慕容雪依道:“薰衣草、康乃馨、勿忘我、满天星。”
后来,金羽晨风才知道,慕容雪依那四盆盆栽最真实的含义,薰衣草代表她本人,康乃馨代表父母,勿忘我代表她人生旅途中不可缺少的唯一,而满天星,则代表未来家庭中的小宝宝。
“勿忘我”多么简略的三个字,却触动着金羽晨风的敏感神经,他一度将刑甄当成了慕容雪依,当成那个陪他渡过七天七夜阴雨的慕容雪依,下意识地想要竭力去爱,用很露骨的话道:“只要你喜欢,别说勿忘我,就算是拥有我也是可以的。”
听闻此话,刑甄脸颊滚烫,娇声道:“殿下是坏人,就知道嘴上抹油,人家还小,你不要刺激人家荷尔蒙好不好?”
金羽晨风怪怪一笑,道:“不刺激,怎么发育成熟呢!不成熟就没有女人味,没有女人味就得不到本少的关注,哪儿来的青睐啊?”刑甄羞涩难堪,嗔道,“我不理你了。”
待思绪回转,有一人匆匆进入了她和朵朵的视线,那不正是郡守府的管家合喜吗?刑甄问道:“合叔叔,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出了什么事?”合喜道,“小姐,大事不好了,催命三雄率兵围攻郡守府了,老爷无力还击,正准备受降呢!”
刑甄花容失色,急道:“什么啊?你说的催命三雄就是北冥天一阁新阁主的那三位家伙不是早有传言他们行刺恭廷尉未果,投奔曲家军去了。”
合喜道:“正是此三人,听说前些日子曲垄毅在公海上博弈选将,而催命三雄便是曲垄毅第六赛场的首肯人物,一跃成为曲家军炙手可热的红人,来后花园之前,我偷听到,这次曲垄毅出山,挥兵南下,假借追捕敌国分子鬼魅中队为由,大肆兴兵,而大甲却成了曲家军的首攻要地。”
一个女孩子,本不该过问军中大事,可是,曲垄毅的大军已经打到家门口,蓄意生事,滋扰大甲安宁。
刑甄眉头微蹙,冷语出口,道:“都是些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其肚子里的坏水,与风火组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啊!”随后又道,“合叔叔,你和朵朵替我照顾一下这受伤的兄弟,我去看看。”
合喜和朵朵两人立即阻止道:“小姐,太危险了,你不可以去。”
刑甄道:“都什么时候了,我若不去看看,父亲若是真的受降了,忠心为国一辈子,到头来,晚节不保。”
朵朵伸手拦住刑甄,道:“小姐,你还是别去的好,去了也是于事无补,危险不会轻易被解除的,局势不会轻易被改变,我不让小姐你去,你就听我一次,啊?”
刑甄道:“合叔叔,我知道你与父亲的关系亲如兄弟,难道你就忍心看着父亲这样决定?”合喜叹了口气,神情黯然,道,“少爷不在家,要不然,可能还有别的方法。”朵朵道,“别的方法?小姐,有了,你不是养着一笼信鸽吗?再说了,你不是还有黑冠金雕吗?”
“朵朵,你太聪明了。”刑甄喜出望外,吩咐道,“朵朵,飞鸽传书二殿下就靠你了。”
朵朵道:“小姐,可你还未给我书信呀?”
迈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刑甄回头,道:“再书写已经来不及了,他曾答应过我,当我遇到危险时,他就会来替我解决,你去我梳妆台上将他送给我的发簪让信鸽带去吧!他看到了自然就会来找我。”
朵朵听言行事,事态紧急,足尖点水,凌波离去,人影走远,还嘱咐一句:“小姐,凡事多加小心啊!”
合喜走到刑甄跟前,递上一把短刀,道:“小姐,真要前去,你还是带上这把短刀作为防身之用,毕竟催命三雄性格怪异,手段残忍,我担心他对你不怀好心。”
刑甄道:“谢谢合叔叔提醒,我会注意的,这刀我就不用了,我又不会舞枪弄剑的,留着也没用,你自己收好,我去了。”美丽的身影如彩云追月,悠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