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扬打量来人,良久,言道:“阁下便是大甲郡守刑荣开吧?”
那老者撸着长须道:“正是刑某,我道什么人来着,你催命三雄既然认定我城内有敌人,若是你三人进去搜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该当如何?”
欧陆道:“若是没有,证明尔等是我圣母良民。”
黑炀道:“说得轻松,我本良民,还用的着你说,若是进去搜不到,你催命三雄需得当场赔罪。”
天井扬沉思一会儿,道:“好,就依将军所言,若是情况不属实,我催命愿赔礼道歉。”
猴子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进去可以,希望你催命三雄约束好你的部下,不要让我郡守府少了东西……”
藏火道:“这个阁下放心,我们要的是人,走,进城,给我搜捕鬼魅中队。”
催命三雄带着小股部队进得城去,猴子问黑炀道:“将军,来者狼子野心啊!就这么放纵他们进去,我们就这样干等着?”
黑炀道:“为不落下口实,让他们搜了又何妨,这也是刑大人的意思,我就不信,鬼魅中队能藏在郡守府内。先让他们进去,若是有异样,城内信号发出的时候,我们里外夹击,让其有来无回。”
埋伏城楼之上的将士不解,有人议论道:“郡守大人和黑将军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怎么将敌人放进城来了。”
思绪还在飘忽,却听进城的催命三雄道:“按曲老计划,我曲家军首次出征,把事情干得漂亮一些,刑荣开苍首匹夫,幸亏他识相,不然,我催命立即让其命丧黄泉。”
城楼上的眼线听闻此话,精神大振起来,聚精会神,观摩城下,心道:“出征?看看你们玩什么把戏。”
又听城下有人道:“动作快些,免生支节。”
瞳孔再次睁开的时候,却见催命三雄队伍中冒出几位身穿夜行衣装束的黑衣人,城上眼线顿感事态不妙,刚要开口呼叫,却被一柄锋利的短刀割断了喉咙。
一时之间,城楼之上乱成一遭,刀剑之声响成一片,催命三雄队伍中有人突然叫道:“快,将鬼魅中队给我围起来,千万别让他们给跑了。”
天井扬道:“快传刑荣开和黑炀,看看他们作何解释。”
刑荣开领队前来,见双方人马已经胶着不下,问道:“天井扬,你什么意思?”
天井扬道:“刑大人,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窝藏鬼魅中队,包庇敌人一事可犯下了满门抄斩之罪,识相的,还不弃械投降?”
城上一将士道:“将军,中计了,黑衣鬼魅,乃催命三雄故意陷害,那黑衣几人……”
话还未完,天井扬举起弓弩,将其射杀,言道:“这小将言语着实太多了,在我面前也敢胡言乱语,死了倒是一了白了。”
回头问刑荣开道:“刑大人,这些黑衣人,你还有何解释?”
猴子怒道:“天井扬,你个无耻之尤,你居然以追捕鬼魅中队为借口陷害我等,今夜,我大甲地方武装势必与你催命三雄决一死战,纵然你催命三雄武功精绝天下,能杀得出我们的包围圈吗?”
催命三雄哈哈大笑,藏火道:“就我们这股小队是有些吃力,不过,我们也是如此,兵分两拨。尔等可以里应外合,也不瞧瞧尔等这群小虾能掀起什么浪头,尔等里应外合不足以成事,我们里应外合就不一样了,请睁大尔等的眼睛看看,信号手,即刻传信。”
郡守府外,觉遇和西烈等人领军待援,夜空中,一柱火光自城内呼啸而上,继而闪耀中天,觉遇道:“西将军、原将军,绞杀信号已发出,我们必须一鼓作气,一举拿下富庶大甲,首战告捷以后,继续南下,将士们,战鼓雷动,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