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丫环邱玉环:掩映生姿.柔情绰态、空谷幽兰香、秋水伊人情、青丝飘渺、桃腮杏面、令莺惭燕妒、芙羞莲让.虽眉目传情.传的却是黯然神伤.楚楚可怜.令人爱怜不已.
此二人站在一起可谓男女才貌双全.相得益彰.而这令人垂涎三尺的邱玉蟾大美人居然是袁崇焕的丫环.袁崇焕是柳下惠吗.居然清心寡欲.坐怀不乱.真不解.
袁崇焕一直目送邱玉蟾的马车走后.才准备骑马走官道回山海关内.但心中袭來的阵阵空虚感.让他想到去酒馆借酒浇愁.寻找酒馆的时候.袁崇焕路过一家妓院.名为“**楼”.袁崇焕粗略一笑.便走.他不是那种人.
可**楼的妓女们却不放过他“官爷.进來坐坐嘛”“我们的姑娘可亮堂着呢”“您挑个中意的”、、、、、、
袁崇焕不愿去.与这些妓女老鸨推搡着.最后袁崇焕心中烦闷不已.一把推倒了这几个拉扯他的妓女.打算走.而这些妓女却不肯放过他.眼见他穿着的.只是四品官便服.便不怕了.挑衅地说:“这位官爷.你可别拿我们**楼不当人看哪.这样推倒我们几位姑娘.受伤了可怎门接客呢.”
“我不想去你们那.你们硬拉我进去.算何道理.而且我推的也不重.伤不到哪去.”袁崇焕解释完就要走.
但老鸨带着手中的姑娘不依不饶.大声说:“大家快來看啊.这位官爷才四品.却好大的架子.殴打我们**楼的姑娘.”
老鸨的声音惹來了许多人围观.老鸨趁机向袁崇焕索要赔偿:“你不愿來我们**楼就算了.却把我的的姑娘们打伤.以后怎么接客啊.疗伤费得你出吧.”
袁崇焕受不了这股子冤气:“我沒有打她们.是她们硬拉着我.我只是推了一把.她们自己站不稳跌倒的.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就是你推伤我们的.给我赔钱.”老鸨带着妓女们一拥而上.翻开袁崇焕的袖子.却只搜出几颗碎银.
老鸨气得把银子往地上一扔:“虽然只是个四品官.也不至于这么穷吧.身上连张银票都沒有.今天算我**楼倒霉.遇上个不嫖又沒钱的穷官.姑娘们.我们回去.”“哼.”
袁崇焕叹气:这些官妓们终于肯放过我了.
他将地上的碎银一颗一颗捡起來.那是他身上唯一一点钱了.出乎意料的是.有个年纪略长的人帮他捡起几颗碎银.交给他.
袁崇焕看此人的装束.断定他也是个为官之人.说:“谢谢阁下为鄙人拾起这丁点银两.”
此人问袁崇焕:“见你也是官道之人.相逢即是缘.敢问尊姓大名.”
“小姓袁.名崇焕.不知这位大人贵姓.”袁崇焕回答.
“免贵姓王.名洽.”王洽回答.
袁崇焕知道这个人:“原來是吏部太常少卿王大人.失敬.”
“你袁崇焕我也知道.兵部佥事.在山海关内任职.怎会出现在京城呢.”王洽问.
袁崇焕说:“送一位知交故友返乡.所以來到京城.所以才让王大人看到在下刚才那丢人的情景.”
“袁大人.我王洽在京城任职.你來京城便是客.让我请你喝两杯.可别推辞.”王洽语气诚恳.袁崇焕正想喝酒解闷.也沒推辞.
酒楼中.王洽说:“袁大人.刚才你说自己那不堪的一幕.大错特错.如今官员中.有几个不嫖娼.有几个像你这样两袖清风.”
“王大人褒奖了.袁某只是无此喜好.而且袁某花钱手脚大.俸禄都用完了.”袁崇焕喝酒说:“一半赠给故友作路费.一半施给山海关内的穷苦人家和军营中的病患.”
王洽听到此.把酒杯都放下了.睁大眼睛说:“两袖清风.一身善念.我王洽曾任吏部主事.郎中.推荐的官员无数.刚开始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后來大多都淌入浑水中了.什么贪墨索贿都干得出來.我王洽真为自己当初推选官吏.识人不清而愧疚.”
袁崇焕又倒了一杯酒说:“王大人.人心难测.这也不能怪你.你已尽到自己的本分了.”
“我记得袁大人是在天启二年自荐入兵部.镇守边疆的吧.为何你不是我王洽推荐的呢.若如此.那我王洽就立了大功一件.”王洽句句赞颂袁崇焕.
“袁某就一佥事.就算王大人推荐我.也算不得大功啊.”袁崇焕边喝酒边笑王洽.
王洽也笑他:“袁大人.你知道民间传言吗.
“要说贪墨谁为首.吏部无人出其右.
再者户部与兵部.礼部如何去揩油.”
所以我看兵部内的混杂也不少.但遇到你这样的清官.能不让我王洽震撼吗.”
袁崇焕觉得王洽说的话很怪:“王大人.我袁崇焕为官做事.自认为清清白白.正正当当.就像王大人的名字一样.恰当.怎么到了你这里会成为奇怪的人呢.”
“向你这样为官本应普遍.但在全官皆贪的政坛中.你这样就显得奇怪了.我王洽自认也是一身清风.但还不及你.今日一见.你袁崇焕的人品官品足可为我师.”王洽酒量不行.已醉意了.
“王大人取笑袁某了.”袁崇焕还清醒着、、、、、、
喝完酒.回到山海关内.袁崇焕顿感一片空虚.为了排遣这寂寞空虚.他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军政事务之中.
兵府照常议事.经略王在晋先开口:“孙尚书.在下认为.若要守卫好要塞.应当退守山海关.修筑好重镇.儿里镇.派大量兵将驻守.因为儿里镇是众所周知的要塞.若被攻破.辽东其余镇将难保.而宁远镇即使被攻破.金兵也无所得.既然宁远镇被攻破无大碍.则只需派少许精兵把守便可.不知孙尚书认为在下此法可行否.”
孙承宗皱眉未说话.
袁崇焕不顾他人意见.首当其冲极力反对王在晋:“王经略.在下驻守方法与您恰恰相反.儿里镇为易守难攻之要塞.我等派五百精兵强将和有胆略胆识之将士坚守.即可保儿里镇万无一失.而宁远城地广人众.易攻难守.若被金兵攻破.不但我大明领土被占领.财物被抢占.更痛苦的是我大明百姓.男人被俘虏.女人遭侮辱.这一切损失都难以计量.由此.袁崇焕强烈恳请孙尚书派重兵驻守宁远城.”
袁崇焕几乎是强迫命令的语气.众官料他将挨罚.沒想孙承宗点头思考:“袁佥事此话很是有理.就按袁佥事所说.袁崇焕你亲点五百精兵强将.由王在晋驻守儿里镇.至于宁远城.本尚书亲自率重兵驻守.袁崇焕跟随.力保土地无一寸被占.钱财无一两被夺.民众无一人被俘.”
这时.佥事万有孚却劝阻孙承宗:“孙尚书.宁远城与金兵相距极近.您亲自镇守何其危险.何况有袁佥事前去驻守.您又何必担心.袁佥事去年曾去查阅过.且那时袁佥事就有意独身前往驻守.想必他就不劳您费心了.”
另一佥事刘绍也连声附和:“卑职赞同万佥事之意.卑职也相信有袁佥事驻守宁远城.无忧矣.”
袁崇焕见此二人小人之心.将自己一人推向危险的宁远.并不与其计较:“孙尚书.袁崇焕愿意与您一同前往宁远.也愿意一人前往.孙尚书决定便是.”
孙承宗赞许了袁崇焕.也驳斥了佥事万有孚、刘绍二人:“袁佥事颇有君子风范.而你们二人的心思以为本尚书看不出來吗.懦弱、退缩.委任于他人.怎堪重任啊.”
万、刘佥事二人低头不语.孙承宗接着说:“你们思过吧.本尚书明日前往宁远.袁崇焕、满桂一同前往.”
次日.去宁远的路上.孙承宗诚心告诫袁崇焕:“元素字啊.老夫观你几年.政治、经贸、军事才能都不在话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日更是指日可待.”
袁崇焕听上司如此夸赞自己.赶紧慎言:“元素何德何能容孙尚书如此谬赞.元素只是大明将士中一普通官员而已.”
孙承宗摇摇头:“元素切莫妄自菲薄.老夫人老眼花.心却透亮着.你一展才华的日子不远了.但有一事.定要防备啊.”
袁崇焕仔细听着:“孙尚书请说.元素洗耳恭听.”
孙承宗接着说:“这世上一直是.君子易守.小人难防.世人皆庸碌.佥事万、刘二人之言你也听到了.就这么回事.元素.你行事果敢、勇猛.又常获朝廷赞许.民众爱戴.极易招人嫉妒.而朝廷中德才兼备者少.嫉贤妒能者则不缺.我们任职同时都得注意和同僚、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担心党同伐异之祸.”
袁崇焕听得很认真.抱拳行礼:“孙尚书教诲极是.卑职定将谨记尚书大人教导的坚守行事原则.同时也与同僚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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