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
众人目光移向门外,顿时看到了令他们震惊的一幕绿儿左手握着一把小巧玲珑的匕首,正抵在叶溪瑶莹白的脖颈处。
“绿儿,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放开溪瑶”叶易南忙道,忍不住就要上前,却听到绿儿一声娇喝:“谁要是上前一步,别怪我刀下无情”她微微用力,叶溪瑶雪白的脖颈顿时出现一条细细的红线。
“快住手”叶易南急喝道。
柳飞站在角落里,右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流苏。
外面突然变得嘈杂起来,隐约听到惊羽楼弟子嘶吼,武器相碰的声响。
“看样子他们已经攻进内院了。”绿儿微微一笑。语调蓦地一变,尖声道:“我等这一天等的实在太久了”
“你难,难道说”
绿儿狡黠一笑,媚眼如丝,声音慢悠悠的:“你猜的不错,其实我是魔门的弟子,我伺候这个脾气古怪的大小姐整整三年了,如今,该是我表现的时候了”
一道身影仿佛凭空一般出现在了绿儿的面前。
在场的人都怔住了,没有人能想象这是多么快的速度,仿佛在一瞬间时间都停滞住了
“你”绿儿大吃一惊,手中的匕首下意识地朝着叶溪瑶的脖颈刺去但是她还是慢了一步她已经被一根修长手指点住了穴道。
绿儿整个人僵立着身子,再也不能移动半分,她手中的匕首被两根指头轻轻夹起,然后轻轻扔掉。
“柳兄弟”众人如梦初醒,方才出手的人正是柳飞
景雷心中大震,这等无疑已经超越“翩若惊鸿”的轻功身法,果然是“剑仙子”颜妍所创的“刹那芳华”
叶易南上前解开叶溪瑶的穴道,后者脸色有些苍白,她看着柳飞,嘴唇一阵蠕动,却没有说话。
“不要问我任何有关魔门的事情,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绿儿一脸的坦然,然后移向柳飞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淡淡的,捉摸不透的笑意,“柳飞,你的身法确实厉害,不过使出这样的身法,想必红焰青雪在你体内又在加剧折腾了吧。”
柳飞强忍住腹中冰与火的双重煎熬,拭去再次从嘴角溢出的鲜血,默然不语方才的强行出手,的确加剧了毒素在体内的蔓延,他不得不尽量调整呼吸,降低红焰青雪带来的苦楚。
绿儿眼中笑意更盛:“不愧是个痴情的种,可惜你们此生是无缘了,因为我已经听到了魔门弟子的欢呼声,他,他们,已经,已”绿儿的声音突然变得含糊不清,脸上也浮现出痛苦之色。
“不好”
叶易南反应过来,一手卡住她嘴唇两侧,一缕暗黑的血顺着她的牙龈流了出来,还不容叶易南有下一步动作,绿儿的头已经耷拉下来。
叶易南探了探她的鼻息,摇摇头:“她早已在牙齿里藏下剧毒,一旦咬碎,顷刻便会丧命。”
铁战冲到外面的走廊,外面果然已经是一片混乱,到处传来阵阵惨烈的叫声。
内院,不,应该说整个惊羽楼已经彻底大乱了
“我们走”
、染血守护
叶易南等人到达古兰亭时,内院已经失守了,魔门弟子的呐喊声逐渐逼近了这里。
恐怕来不及了
东方破雨和铁战对视了一眼,而后轻轻点头。
“诸位快下井吧。”东方破雨忽然平静道。
“对,你们快走吧。”铁战也是出声道。
“东方前辈,铁兄弟,你们难道”景雷忽然沉默了。
柳飞死死紧握流苏,不发一言。
东方破雨含笑道:“叶盟主,你要活下去,一定要顺利到达北山兄那里,我们在古肠道安排了接应,到时候会护送你们前往北山世家,快走吧。”
“东方先生”
“别婆婆妈妈了”铁战催促道,不远处已经清晰地听到魔门弟子急促的脚步声了。
景雷咬咬牙:“叶盟主,我们走”
叶易南忽然深深向他们鞠了一躬,翻身跃进井口。随后景雷他们也依次进入进内。
“柳兄弟,快点下来呀”景雷在井底焦急催促着,柳飞却还在井口旁踌躇着。
“好孩子,快点走吧,你天赋惊人,将来成就必不会低于叶盟主,可不能死在这里”东方破雨催促道。
“可是”柳飞还欲说什么,忽然听到前方廊道拐角处传来阵阵的狞笑声。
徐长鹤已经带着魔门弟子攻了进来
“别他娘婆婆妈妈的,臭小鬼”铁战怒喝道,“快走”
“你们一个也走不了”前方,徐长鹤尖叫道。
“来吧,该是完成我们最后使命的时候了。”铁战蓦地大喝一声,十指紧握,挥拳袭向魔门弟子。
“没有双臂,老夫还有腿”东方破雨也义无反顾地冲上前
周围的时间仿佛变得迟缓了,柳飞看到铁战染红的双拳落下,如同擂响战鼓一般;看到东方破雨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刺透了云霄;看到他们脸上肆意张扬的笑容,如同阳春三月里,漫天而落的飞絮,飘过了碧波荡漾的湖面,飘过了绿意盎然的草地。
这一刻,他仿佛听到这两个人发自灵魂的呐喊战,战,战,战至最后一滴血,战至我生命的尽头
柳飞强忍住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终于不再犹豫,翻身下了井。
冷风呼啸,像是在吟诵一首悲情的战歌。
古兰亭内到处都是死尸,血染红了四周青郁的花草,“古兰亭”这三个鎏金大字在血色的衬托下,显得黯淡无光。
亭中一道人影已经是摇摇欲坠,他身上早已染红一片,鲜血顺着一双微微颤抖的拳,一滴滴落在地。
大量的魔门弟子已经将古兰亭团团围住,徐长鹤慢慢走到铁战面前,打量着满脸鲜血的铁战,无比惋惜道:“都到这一步了,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呢”
铁战无比艰难地抬起头,血糊住了他的双目,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徐长鹤模糊的脸庞,他扯了扯嘴角,费力道:“徐长鹤,执迷不悟的人是你,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们武林的。”
徐长鹤冷哼一声,无不厌恶地拂了拂手,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不知道你到底凭什么说这些令人恶心的话,哼,铁拳现在即便站着让你打,我都无所谓惧。”
“是吗”铁战忽然咧开大嘴一笑,右拳缓缓举起,停顿片刻后,击向徐长鹤的胸膛。
徐长鹤身子微微一晃,却没有退缩,双腿依旧稳稳站着。他低头看着铁战那凝聚全身力气的拳头,也只是在他胸口处留下了血色的拳印,忍不住嗤笑一声:“不过如此。”
他猛地对着铁战的胸口挥出一掌,铁战身子踉跄倒退至亭柱,口中吐出大量红里透青的血。
“嘿,看来红焰青雪的毒已经在你的体内完全扩散了,就算我不出手,不消片刻,你也必死无疑。”徐长鹤背着手,转身欲要离去。
铁战剧烈地喘息着,体内冰冷与灼烧的痛苦几乎使他失去了意识,透过血丝粘连的眼帘,他的内心悲伤无比是谁在幼时牵着他稚嫩小手,是谁指着蔚蓝的天空,柔声告诉他:孩子,我会让你在这片天空展翅翱翔,是谁曾欣慰地见证他位列“武林六尊”是眼前的这个正拂袖离开的人吗
不,绝不是
这个背影怎能配得上当初在武学道路上引领他前行,让他始终尊崇的那个人
铁战身子猛地一震,右拳死死握住,整个人跌跌撞撞冲向徐长鹤。
徐长鹤停下脚步,眼神阴鸷而恶毒,冰冷吐出四个字:“不知死活”
铁战的拳还未碰到徐长鹤的后背,徐长鹤便迅速转身,挥掌。
这一掌使得铁战胸口处都结了一层冰,身子却一步未退,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你已经命不久矣,很快也会过来我这一边的。”铁战咧嘴一笑,声音越来越低,眸子里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战儿,我成就了你铁拳之名,你却未能好好珍惜,陨落于此,也怪不得为师。”徐长鹤微微叹口气,脸上的遗憾表情一闪而过。
“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为师的心愿呢,阴阳内力融合一旦成功,我便能创造武学崭新的境界了,这难道不是一件美妙至极的事情吗”
手下的魔门弟子将铁战的尸体抬走后,徐长鹤看了看不远处已经塌圮的井,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哼,好戏这才刚刚开始。”
一道矮小的身影在阴暗的角落里,注视着徐长鹤带着手下弟子离开后,他慢慢走到了井口,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尸体,又将目光移向倒在地上的东方破雨,他的身上被魔门弟子手中刀刃划出了无数鲜血淋淋的伤口他一直守在井口处,凭着双脚,硬是逼得魔门弟子不能靠近井沿半步,最后他甚至废掉了双脚,硬是将井口踢塌才含笑闭目。矮小的身影瞥了一眼东方破雨,随即右手有些颤抖地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嘿嘿一笑:“徐长鹤那个蠢货,也不动动脑子就算井口被封,多用点火药,不也照样能炸开一个缺口,哼哼,看来这功劳要归我了”
这个人正是唐玄,擂台一役后,他双臂被折,魔门之主对他的态度陡然大变。占领惊羽楼后,魔门之主便带了少数人离开了,却没有带上唐玄。
“什么功劳,不如说与我听听”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忽然在唐玄身边响起。
唐玄只觉得头皮要炸开一样,下意识地低头看去东方破雨躺在地上正微微喘着气,用嘲讽的目光盯着他。
唐玄又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后,这才放下心来,他冷哼道:“老头,你的骨头倒是挺硬的,伤成这样都没死”
“这个不劳你费心,不过你休想进入井里。”
唐玄一怔,继而哈哈大笑,仿佛自己听到了笑话一般,他上前一脚踩着东方破雨的胸口,弯下身子,用轻蔑的眼神盯着东方破雨。
“老头,我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底气,居然对我说这话你四肢已废,能奈我何”
唐玄一边说,脚上一边用力,使得东方破雨口中呛出大量鲜血,但他却死死咬着牙,不吭一声。
唐玄见状,越加兴奋,他舔舐着猩红的舌头,像是一个变态的刽子手折磨着犯人。
“不愧是武林六尊,性子果然坚韧,我都忍不住有些佩服你了。”唐玄脸上陡然变得冷酷无情,“不过当年你也参加了灭掉曼陀宗的行动吧,如今落到我手里,就休怪我无情了。”
“喀嚓”一声,东方破雨的胸骨被无情踩断,他的眼睛慢慢合上,头垂了下去。
唐玄见状,疯狂地笑着:“痛快,真他妈痛”
他身子猛地一震,旋即低下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正汩汩流血的洞方才的一瞬间,东方破雨蓦地睁开双眼,口中吐出一物,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
“你,你这个老不死的”唐玄的身子摇摇欲坠,心中又悔又恨当初擂台场上,他亲眼看到原本将赢得比赛的温浪最后时刻却死在东方破雨手上,当时心中还笑其愚蠢,如今他却犯了和温浪一样的错误。
这是致命的错误呀
看着地上死去的唐玄带着一脸不甘的表情,东方破雨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方才,他硬是聚起毕生最后的内力,将藏在口中的一块石子射了出去。
仰望有些灰暗的天空,恍然间他又回到了过去从初出茅庐,到位列“武林六尊”,跟着接任东方世家族长四十多年的岁月已经染白了发丝,少年时的鲜衣怒马,狂放不羁,终究已是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过去了,自己已经无可避免地一天比一天衰老。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幕幕温馨的画面初识自己的妻子,第一次见到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家人脸上的崇敬
东方破雨笑了,开心地笑了,他缓缓闭上眼。
家人们,我来和你们相聚了。
许久,灰色的天空里忽然吹来阵阵温暖的风,它们拂过东方破雨安详的脸庞,将他的灵魂带去他所渴望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想到一句话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黑暗的噬咬
古仙胡畔。
叶易南站在素心亭里,顺着惊羽楼的方向看去那里大片泛滥的浓烟覆盖了上方的天空。
景雷等人默默站立着,他们知道叶易南此刻的心里必然是不好受的,毁于一旦的惊羽基业,那些牺牲的惊羽弟子,曾经的武林支柱终于轰然倒塌,碎片散落一地。
萧无涯沉默片刻,低声道:“师兄”
“师弟,我知道的。”叶易南打断了他的话,转过身来,眼眶泛红,却不曾落泪,“我不能让东方前辈,铁兄弟和那些惊羽弟子白白牺牲,我要守卫整个武林,如果在我手中,整个武林落入魔门之手,那我便是武林的罪人,九泉之下,我又有何面目去面对历代的武林盟主”
“事不宜迟,景兄弟,我们赶快出发吧。”叶易南不由握紧手中的墨玉刀。
繁华江南的一处酒楼。
一位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老头正倚靠在酒楼的门口,他盯着手里空空如也的酒葫芦,无奈地叹口气后,目光贪婪地盯着酒楼柜台里面摆放的酒坛,不由自主地舔舐了一圈干涩的嘴角。
“铛”,他面前的破碗里发出一阵响声。
“谢大爷。”乞丐头都没抬一下,随口敷衍道,但当他的目光瞥到碗里,顿时怔住了。
破碗里竟然端正地放着一锭金子。
乞丐缓缓抬头,看到了一张肥肥的笑脸,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淡然道:“大爷赏赐的可真不少。”
那胖脸微微一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问道:“一起喝两杯”
乞丐眼睛微微眯起,冷冷道:“你是何人”
胖子也不答话,直接一屁股坐在乞丐的旁边,他亮了亮自己的佩剑。
乞丐只看了一眼,脸色便陡然剧变,他看着胖子,忍不住就要询问,胖子却微微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张写着字的信,将其放在乞丐的碗里,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尘,大摇大摆地走了。
“没想到他就是护剑者。”乞丐目送着胖子消失在人群中,随即拿起信看了一遍,脸上表情愈加凝重。
“这小子看来惹得麻烦不小。”乞丐站起身,目光瞥向灰暗的天空,沉吟道,“看来得找她帮忙了。”
翌日清晨,天空依旧灰白一片,干涩刺骨的风在来回咆哮。
不远处,一条蜿蜒曲折的青石小道出现在叶易南他们面前。
眼前这条小道的石板虽然早已破旧不堪,却清晰可见刀磨剑刻,鞭抽的痕迹,处处都透出一股沧桑久远的气息。
这条路正是中原武林著名的青石路古肠道。
古肠道因为其弯曲如肠而得名,它一直为武林人士推崇,因为自古以来,许多的武林高手都喜欢相约在此一决高下,所以又被人称为“争锋道”,它见证了一位又一位高手的崛起与衰落,与古仙湖,雪龙渊并称“武林三景”。
“总算到了。”叶易南脸上有着疲倦之色,他和景雷,柳飞身上的“红焰青雪”还未解掉,所以一路上异常的小心,不过总算顺利到达古肠道了。
景雷点点头:“不知羡风有没有和这里的援兵取得联系。”
昨夜,景雷已经让高羡风先行一步,联络古肠道的侠士们。
一阵寒风吹来,柳飞忽然眉头微皱:“不对劲。”
方才的风中分明带着血腥味
叶易南他们也脸色一变,相互使了个眼色,一行人无比谨慎地在古肠道小心前行。
“快看那里”林雨薇忍不住低声惊呼。
众人抬头看去,顿时心头一紧。
前方的小道上四处横躺着十几具尸体
景雷上前小心翻看着尸体,回来时脸色难看无比。
“他们的胸口都中了飞刀。”景雷翻开手掌,里面赫然是几把银色的染血飞刀。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魔门的人干的,可他们怎会知晓我们在此有援兵”柳飞忽然道。
林雨薇忽然拉住景雷的衣袂,颤声问道:“雷叔,那羡风哥哥去哪里了”
景雷扶住她的肩,安慰道:“放心吧,羡风武功高强,定然不会有事的。”
“可恶”萧无涯忍不住怒吼了一声,“魔门实在太阴险了”
景雷劝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出发,不然被魔门弟子发现就麻烦了。”
叶易南忽然脸色一变,低声道:“已经晚了。”
话音刚落,古肠道的尽头突然传来了阵阵愉悦的笑声,十几道人影渐渐清晰起来。
当先一人戴着紫色面具,正是魔门之主
他的身后跟着江逐夜等人。
四周也开始涌上大量的魔门弟子,朝叶易南他们一步步逼近。
叶易南他们脸色大变,,心陡然沉了下去。
“你们速度够慢的,让我等的都是去耐心了”魔门之主负手而立,悠然道,“怎么样,叶盟主你们是乖乖跟我走呢,还是让我将你们斩杀于此地呢”
叶易南冷冷道:“你怎会知晓我们会走古肠道”
“唔,谁知道呢。”魔门之主淡淡道,身上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告诉我吧,你的选择是什么”
“绝无可能要战那就战”叶易南斩钉截铁道,墨玉刀在其手中已经忍不住发出低鸣之声。
“没错,我们决不投降”景雷也怒声道。
“真是愚蠢,你们体内的红焰青雪还没有解除,妄用内力会造成什么后果,你们应该清楚的很,即便如此,还要选择一战”魔门之主紫色面具下的双眸幽深不见底,语气忽然变得无比诡谲,“不过这样才有趣,叶盟主,我送你一个惊喜,如何”
“你又想玩什么鬼把戏”叶易南冷冷道。
柳飞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他敏锐地感觉到方才的一瞬间,身边出现了一丝极其淡弱却又消散不见的杀气。
“别这么紧张,只是想让你见一个人而已,相信你一定会感到惊喜的。”魔门之主的身后,一位全身被黑袍遮住的魔门弟子走上前来,他伸手,去摘掉头上的黑袍,动作缓慢的如同垂死老人一般。
终于,这个人的面孔完全呈现在叶易南他们面前。
“这,这,这怎么可能”
叶易南脸上的表情在剧烈变化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脸上挂着得意笑容的魔门弟子竟然就是昨日在擂台赛结束后被魔门之主一刀刺死的惊羽楼副楼主,叶易南的师弟,位列“武林六尊”的凌乘风
景雷等人也全都呆住了,明明已死之人却出现在眼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别人易容成他的模样,二是他本人根本没有死”
“不用猜了,叶师兄,就是我。”仿佛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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