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你怎么来s市了”
“有事情。”顾宁然也并没有多说,只是静静地看了陆莞一眼。
生气没陆莞有些琢磨不透,浅步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等很久了”
他安静地笑了一下,是对着宋祁文:“我们先走一步,回去再联系。”
这句话有些微妙,宋祁文眉头一皱,看着顾宁然一贯淡然的神色,竟然看出点冷漠。顾宁然的不期而至,他和陆莞暗昧难测的关系
陆莞早就被眼前的局面弄得焦头烂额,恨不能立刻离开,也只能听话地对着宋祁文点头:“再见。”
“莞莞。”虽然有些冲动,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陆莞尚未开口,顾宁然已经如常地拉过她的手腕,轻轻地护着到了身后,就像从前的很多次一样。
保护,或者说是独占。
只是一句话,让宋祁文醍醐灌顶,当然,也天崩地裂。
顾宁然从容微笑,淡静地开口:“sheisne。”
、是否合适
“宁然。”
陆莞被他牵着手,走了长长的一段路,顾宁然一直保持着沉默,甚至于还带着笑,一如平时的不急不缓,就是疏离而压迫。
他很平静,微笑:“我饿了,吃饭去吧。”
陆莞闭口不言,任由他带着前行,蛛网一般的小街,顾宁然很是熟悉,她也并不惊讶,毕竟他有很多面是她所不知道的。最后到的一家粤菜馆,很有私房菜味道的小餐厅,然后在店主过来的时候,他居然用粤语和对方熟稔地打着招呼。
对话过程中,老板看了陆莞好多次,然后和气地夸她漂亮,并且嘱咐两人今后要多多过来。她不懂粤语,但是那几句还是能明白的,只能有些脸红地找求助,回头看向他,顾宁然缓缓地点了下头,淡淡一笑,不骄不躁地给两人添了茶。
陆莞喝了口茶,清甜的滋味沁入喉咙,心思有些归位:“我和宋祁文”
“点菜吧。”顾宁然轻声打断她,长指有些疲倦地按了按眉心。
陆莞微愣,终究默了声。
这顿饭吃得尤其安静,她全程心不在焉,他也不讲话,却莫名的心里有些五味混杂。顾宁然已经不再是她记忆里那个温和带笑的大男孩,经历无数磨练的男人更加地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的忍耐正是他挫败的表现。
无从开口,无法开口,这样深不可测的顾宁然让她害怕。
直到回程的时候,顾宁然的面色有点阴转晴了:“去哪里”
“你去哪里”
她其实还有很多想问,比如他为什么会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比如他究竟对刚刚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那就回去吧。”他淡定地补充了一句,“我也住在那里。”
“哦。”
没留心脚下一滑,在石阶边一个踉跄,顾宁然及时扶住了,胳膊环住了她的腰,却是径直地带进了自己怀里,有点贪恋地俯身埋首于她的颈边。
近乎缠绵的姿势,陆莞感到热烫的呼吸就在耳畔,带着湿润的暖意:“宁然。”
他已经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距离,眼里流露出柔软的光:“小心点。”叹息般牵过她的手,十指相扣,“还是我带着你吧。”
脚踝有一丝刺痛,陆莞淡淡地皱了眉,也没有讲话,贴近抱住了他的胳膊,头歪在他的肩头,一步步地跟着。
“我到了。”她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了房卡,顾宁然轻笑一声,跟着她的步子就要进去,陆莞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你不留我吗”
她刚刚似乎扭到了,脚踝热得有些发麻,此时还能有一丝残存的清明:“不用了吧。”现在只想快点回屋看一看到底怎样了,万一明天不能走路,真是麻烦大了。
“如果我要留下呢”
淡然而陌生的语调,陆莞一滞。
几乎是明示了,强势的话语,毫无理性可言。什么样的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女友和另一个男人以近乎接吻的亲密姿态在一起,还能够保持理智呢。细究起来,他可不就是刚解情事的少年,大学时期最接近爱情的一次,一步之遥便覆灭了,多年之后再度拥有,争风吃醋却好像占据了全部心思。
他是很淡漠,淡漠到漫不经心,但是对于陆莞,他早就为了她执迷不悟,简直有些委曲求全。他甚至没有敢告诉她,他有多想她,想得浑身都疼。
他真的不是一个大方的人,抑郁已久的心绪,压抑到此刻,已经是极限了,浮躁的情绪已经侵占了脑海,思想逐渐放肆。
拉着陆莞的手进屋,在她反应之前,顾宁然已经把她抵在门后,吻上了她的唇瓣。
清秀斯文的人,此时却是难掩的凶暴,舌尖强势而急切地抵近,牙齿咬得她发疼。陆莞懵了一下,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城略地,清楚地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完全本能地抗拒,更是挣扎地要逃脱。
“你冷静一点。”她伸手费力推开一段距离,呼吸不匀,“顾宁然,你别这样。”
姑娘红唇娇艳,连额角都因为害羞而染上了红晕,顾宁然看得微微眯了眼,然后就是低头亲了上去。隐忍太多,他被折磨地疲累,心底极度的渴望,他无法阻止,就是这么地需要她,吻不断地印在她脸上,指尖早就不知满足地探入裙间。
陆莞是真正的惊醒,推拒不开,便狠狠地踢向了顾宁然的胫骨,非常清晰的闷哼一声,他吃痛松开。她挣脱着,腰磕在门把手上,整个人狼狈地摔了下去,顾宁然条件反射地护住,却被避如蛇蝎一般狠狠推开,然后就看到陆莞趴在了地上,手撑着地面,一动不动。
从激情中抽身,顾宁然心思一紧,意识完全苏醒,惊惶地退后一步。
他刚刚在做什么,是又要强迫她吗近乎失措,他难受地一抑,又是这种缺失准绳的突破底线,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不堪。可是又有太多的非分之想,顾宁然快被自己的矛盾逼疯了。
深吸一气,平复了情绪,陆莞低着头,还是刚刚的姿势,他有些后悔地去抱她,贴近的时候才发现她在低低地哭。
“毛毛”顾宁然探手过去,一手的眼泪,疼得他心尖一涩,想要抱着她起身,却听到一声有些痛苦的低叫,是真实的疼痛,他有些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了”
陆莞倔然地不讲话,顾宁然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她伸手捂住了眉眼,还是在抽泣,却推着他的胳膊,冷漠地说着:“你走吧,我求求你了。”
顾宁然面色一白,听到这种话,几乎要站立不住,唇线抿得极紧。僵了僵身子,默默地蹲了下来:“哪里痛”她也不说话,他就自己找,长指按着关节处,碰到脚踝处,感到她整个人一颤。
气氛难言的诡异。白皙而骨节分明的大掌,拖住了她的脚踝,冰袋按压着痛处,一丝凉意,也带着痒。两人面对面坐着,她的腿被他轻轻提着放在自己膝上,温柔而体贴,但是再也没有一丝暧昧。
“其实,你早就知道宋祁文在吧”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真切的肯定。
陆莞的眼眶依旧泛着红,情绪却已经平复下来,看事情也清明许多。本无惊喜可言,他在压抑,她又何尝不是,战战兢兢地忐忑,一点摸不透心思。她可以确定,如果不是这意外之伤,他绝对不会停下来。
顾宁然沉默地坐在一旁,温和而宁静。只有他自己知道,维持这种从容和坦然,是多么的不容易。刚刚在房间冰箱里面找到冰袋的时候,床上凌乱地散落着衣物,他可以想象在她的一通电话后,陆莞匆忙的换过衣服就出门,完全顾不上其他的样子。然后就是长发散乱,软软地卧在地上,连哭都没有太大的声音。
忧闷的情绪涌起,他厌恶自己,更为邪恶心思而心尖疼痛。
“你打电话的时候,刚刚到对不对”
顾宁然也没有反驳。
早就应该想到的,如果他也是住在这里,怎么会舍近求远地在对街相见。她先前只是没有想过,以他的性情,绝对不会贸然前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本来就不是临时起意,说是处心积虑不为过。
陆莞反而舒了一口气,倚在了靠背上,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指尖:“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多一点”
这一声低叹呢喃刺痛了顾宁然,他微笑,十分涩然:“我只是希望能多一些坦诚。”
“即使你是我的情人,却还是没有安全感。”她的手指绞在一起,微微的泛白,连面色都白的有些透明,“既然相处都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陆莞。”即便心凉如冰,顾宁然的声音却是异常平静,只是眼里的脆弱和疼痛多少泄露了真实情绪,“我们都冷静一点。”
“我挺冷静的。”她的声音如水,但是他感觉自己快被这水泽窒息而死,“你别生气。我不想和你吵,我们实在是吵得太多了。你说的试试,我们也已经试过了,结果变成这个样子。”
顾宁然堪堪压住满腔的怒火,有些无奈无助:“你累了,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谈。”他不敢留下来了,他不敢面对接下来可能听到的话。
“明天谈也是一样的内容。”陆莞抬眸看向他,“我们好像不是很合适。”
终于还是躲不过
顾宁然俯身抱住了她,吻上了她的眉眼:“毛毛,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是真的害怕。如果是别人,可能是矫情,可能是虚张声势,但是换作陆莞,她是真的会断的干净,没有一点藕断丝连,那种狠心他早就领教过了。
陆莞迷茫了,为他的惊慌而失措,她失神,不止一瞬。她也没有理智的判断,很多的打算都是朝令夕改,所以才会反复多变。
现在又是不是在赌气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埋下了头。
、三人成局
抬手碰了碰被水汽迷蒙的眼睛,陆莞在周围细腻的柔情里有些挣不开。
“睡不着”顾宁然安静地躺在一侧,黑暗里声音都有些模糊。
刚刚的情景的确是有些混乱,无法好整以暇、不急不缓,他在她的面前忽然地软弱下来,紧张而失措地紧抱着,陆莞就在那一刻心软如山倒。
刚刚的情景的确是有些混乱,无法好整以暇、不急不缓,他在她的面前忽然地软弱下来,紧张而失措地紧抱着,陆莞就在那一刻心软如山倒。
“我没说要分开。”然后她就听到自己轻微的声音。
心头的郁结疏散开来,弥漫着丝丝暖意。罢了罢了,陆莞当时想着,顾宁然就是她的魔咒,逃不开躲不掉。放弃不过是懦弱,逃避也不会是良策,况且怎么会到了那种地步。细算起来,起因还是她自己,最后反转成这样的局面。她是知道的,他们从一开始就存在着磕磕绊绊,他的敏感多疑,她的迷茫隐瞒,谁都有错,谁能怪谁。
情绪化到了尽头,理智才会悄然回笼。
陆莞对顾宁然的温柔招架不住,同样,也见不了他这般低姿态的委曲求全。
什么都介意,又什么都妥协。
有些愤恨地咬上了他的肩膀,狠狠的一下,他也没有动。
最后,还是她先开的口:“你晚上睡在哪里”
原本心存不轨的人,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坦荡下去,顾宁然有些赧然:“我想,应该是待会去大堂。”
陆莞的反应很心平气和,只是淡淡解读他的话,最后有点叹息:“算了,你还是留下吧。”
先前的不规矩的确还让她有些波澜,不过这样的半夜赶他出门,她还不至于这样的矫情。
谁让自己喜欢这个坏蛋。
况且经过刚刚的事情,她相信他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顾宁然凝眉看了她好久,直到看得陆莞脸色发红,才微微侧目应了一声,薄唇抿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是怕自己半夜摔倒,没人扶。”这理由找的真是蹩脚,她越说声音越低,但是却是头一次,两人面面相觑的过程中,顾宁然默得无语。
于是,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顾宁然尽管内心是愉悦的,但不得不承认,这种举动当真自虐。在陌生的地方本就难眠,潜伏在心底的欲念更是克制压抑。陆莞呼吸轻浅,但是他毫无睡意,直到她微微翻了个身,他睁开眼,看到黑暗中轮廓渐现的一切,才轻声提问。
暗淡微光下,顾宁然的脸色如同瓷器一样泛着温润,整个人清清淡淡:“毛毛,你应该没有遇到过比我更加难缠的人吧”
“还好。”
“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劣”
“你是说什么时候”
“你知道。”
至少他们之间这种无人可破的默契还是存在的。
那是一段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隐秘记忆,只有在这种静谧的时刻,才可以安然地道出。
陆莞的唇角扯出一丝笑,只有自己能感受。她刻意想要淡忘的事情,顾宁然总是会悠悠地让她想起。
会觉得恶劣吗,其实应该会有的,但是她现在想想,却已经没有这样的记忆了。
她曾经会希望他是陌生人,这样就不会有重逢时的尴尬,她就会彻底的、毫无顾虑地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但他终究不会是陌生人。
他也是她最亲近的人,即便后面的陌路多年,也纠缠着她的整个青涩岁月,从未有一刻忘记过他。
她声音清然:“没有,真的没有。”想了下,补充了一句,“那你呢,会觉得我狠心吗”
顾宁然好像长长的舒了一气,冷清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意:“我习惯了。”
曾经的亲密一直是他多年念念不忘的事情,混混沌沌的情况下开始,迷迷糊糊的状况下结束。午夜梦回,他总会贪恋地忆起陆莞的美好,有时也会不自觉地陷入焦躁状态,但是永远只能把那份渴念藏于心底,无人可诉。
也许顾宁然在别人眼里就是太过清冷淡漠的一个人,冷色调骨子里的男人,动摇起来非常困难。但是面对自己执着的东西,比如细水流长的爱情,他沾染了,就会绝对强势地霸占,强盗行径,毫无道理可言。
他的悔意很简单,只是为多年疏离的冷淡。
他们不会是陌路人,他们是爱人。
所以他说:“我很想你。”
陆莞低低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顾宁然内敛、冷静,外人以为无人可伤,那是因为清越的人即便伤的再深,也从不示人。
越是淡定,越是痛彻入骨。
她也是后知后觉。
第二天在会场遇到了宋祁文,见面的时候陆莞轻微地愣了一会,倒是他微妙地眨眨眼:“一个人”
“对。”完全是心照不宣的答案。
“就知道。”他摇摇头,笑意清浅,“顾宁然也有这么疯狂的时候。”
他认识顾宁然近十年,什么时候见过他那般强势地宣判主权丢失冷静。
很残忍的一个画面。
但是看着他们两个迎面而立,丝丝绕绕的和谐感,毫无缝隙,他竟然没有觉得太多惊讶。
“对不起。”
他安静地接受,声音溢出涩然:“的确,你瞒得我好苦。”
陆莞叹:“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
“呵。”宋祁文笑出声,“干嘛,学陆蔓一样吗”
陆莞没有说话。
宋祁文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她从一出场,永远都是精怪潇洒的模样,拒绝他无数次,一直淡淡漠漠,几时这般的魂不守舍。昨晚的话足够让他心惊,明明白白的坦率,如果她就是毫无男女之情,他也就认了,又干嘛让他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内疚的样子。
好心累。
揉揉额角,宋祁文睁眼时已经恢复了花花公子千年不变的邪气笑容:“好了好了,我都没你难过,你委屈个什么不就是单恋失败,我宋公子哪里那么脆弱。”手指捏起她精巧的小下颌,“再不你亲我一下,算作补偿”
周围人来人往,即便是与他们相熟的人,也为着堂而皇之的暧昧举动而微微惊异。
刚刚还有些感动的人,被突然的举动搞得有些哭笑不得。陆莞“啧”了一声,拍开那只轻浮的手:“永远不正经。”
“不是你非要逼我拿这当回事吗”他邪魅地笑,“真没诚意。”
笑得毫无破绽,陆莞倒是看了许久,知道对方轻咳一声:“你再不去,可是要迟到了。”
她抬眼看了一下腕表,时间不早了,向他皱皱眉头:“我不能和你多聊了,还是改天请你吃饭吧。”
“只许你一个人来。”他有点小心眼,“顾宁然得单独请,他得谢谢我主动放手,不然他得有多大的危机。”
“知道了。”陆莞终于露出一丝放松的笑,回头摆摆手,快步跑开,脚步都显得轻快。
宋祁文流连她的背影许久,才慢慢淡化了笑意,太阳穴真的很疼,他不住又抬手揉了揉。宿醉好害人,他就是自己找苦吃,纵情声色不是解忧的最好方法,但是直接,他迫切需要。
俊秀的男人,忧愁地独自坐在吧台边,总是惹人垂怜的,涂着艳丽豆蔻的纤指抚上他衣袖微卷的臂膀:“你好像有烦心事。”
迷蒙的睁眼,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啊,妖媚的气息,和记忆中那双妖气流转的眼眸叠叠重合让他心动的美丽。
女人轻轻地靠了过来,气息暧昧地扑在他的耳畔:“为什么不开心,我来让你快乐起来。”
他轻笑出声,同样的两指捏过女人尖巧的下巴,酒气弥漫,她似乎很愉悦,宋祁文一字一句:“我很好,所以离我远一点。”
太习惯这样的场景,他适合夜店,沉醉及时行乐。什么时候面对软玉温香,都能不为所动了,这样悲秋伤情,真不像他。
脑子里全是那个让他心碎的人。
陆莞。
有一种女人真的很奇怪,冷漠地散发着禁欲般的气息,却魅惑的让你不住地要贴近。她慷慨地给了他一颗糖,掺杂着玻璃渣,于是他感受着丝丝甜意的同时,也舔到了自己的血腥气。
那一刻才忽然明白了顾宁然的感受。
奋不顾身,为了陆莞,他也愿意抛弃一切。
但是,自嘲地发笑,他宋祁文即便捧出真心,恐怕她也是不愿接受的,他的感情最终还不是感动自己。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心仪的对象,他要怎么插足他们的世界。
第一眼便沉迷,之后步步沦陷。当真是怨叹相识太晚,不不,他旁观了顾宁然的单恋多年,而今得知对象是陆莞,真好,让他死心的一种绝望。
真的放手,他的眼眶瞬间发热,拧眉喝下一口烈酒,呛的整个头脑愈发昏沉。放不开放不开,就算她相信,他自己也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纠缠包裹着绝望,无所谓,情场得意多年,他也该要吃吃苦头了。
哪里那么轻易地放开,他是宋祁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