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了上去,小霸看着我想问却又碍于有人在旁边不好说话。
等进了警局,我让他跟我到了个角落,说,“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小霸轴扭曲着眉头紧张地看着我,生怕我又要坑他点什么似的。
“等会儿你不是要审问那个绑匪吗,我想让你帮我额外问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一脸不解。
“我怀疑我的死跟他有关。”
小霸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好,没问题。”
于是,我跟着他进了审问室,在他问完小男孩绑架事件,我便在他旁边题型几个要问的问题。
小霸干咳一声,看着对面的绑匪问道,“前一段时间你门可否遇见过一场车祸”
绑匪的目光闪了闪,有些心虚地避开了视线,“没有。”
“你确定没有撒谎我明明就看到录像里头有你。”
绑匪还是沉默不语。
我提醒小霸不要问得太着急,他缓了缓神情,便继续问道,“你别紧张,我们最近只是在调查那件事,我们现在都还没抓到司机,碰巧你在现场,就正好拿你问问,希望,你能配合。”
绑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当时也没看清。”
“当时时间大概是多少”
“19号下午3点。”
“地址”
绑匪有些疑惑,“你们不是该知道吗。”
小霸被揭穿有些无措,慌慌张张开口,说,“问你你就答”
绑匪无奈地答道,“金河路那个十字路口那里。”
林霸天不自然的起身,“好了好了,就问到这里了。”便急急忙忙走出审讯室。
“吓死我了,差点儿露陷了。”小霸拍拍胸脯,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鄙视他了一眼,摇摇头,说,“智商真捉急。”
“诶我帮了你耶,不说谢谢就算了,还损我。”
我没甩他,说了句“谢谢”就往警局外走,吴尽此时正在车里等着我。
我几步上了车,他看着我,问了句,“问到了什么”
“金河路十字路口。”
吴尽没在问其它,直接发动了车。
金河路离金阳不是很远,十几分钟就到了那个绑匪所说的十字路口。
我跟着吴尽下了车,问道,“为什么不回警局直接查”
“反正这里离金阳不远,就先来实地勘察勘察,说不定你还能回忆起什么。”
可是我看着这条人来人往的大马路时,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扯着吴尽的衣袖,说,“要不我们问问吧”
吴尽点了点头,看向马路边的一些商店便走了过去挨家挨户的问了起来,但是一路上问下来,得到的答案就只有“年轻女孩儿,死的样子很惨”之类的。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了过来,似乎是听到了我们的问话。
“你是在问那场车祸么”老太太盯着吴尽问道。
吴尽点点头,说,“请问您有什么了解的么”
“你是什么人呐”老太太似乎有点警惕。
吴尽掏出警员证,说道,“警察。”
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说,“其实那女孩真的是个挺好的姑娘的,我家住3楼,她家住15楼,虽说不熟。但她平时遇见我都是要打招呼的,跟其他那些年轻小孩儿比,要礼貌多了,哎,可惜就是命不好,。”
“您知道她家在哪儿”
“当然知道,我刚好买完菜正要回去,你就跟着我来吧。”
跟着老太太一路上绕了几个弯,便来到一栋电梯公寓前,老太太开了大门,我们跟了上去,坐上了电梯,到达三楼是,电梯打开,老太太看这吴尽说了句,“我就不上去了,你们虽是警察,也别问的太多,毕竟那孩子才死没多久,又是独生女,他们整家人都还在伤心中呢”
吴尽道了声谢,便关上了电梯。
现在终于没有其他人了,我有些紧张的看着吴尽问道,“等一会儿见到的是不是就是我的家人了啊”
“应该是。”
“可我听了刚才那个老奶奶的话,感觉好对不起他们啊,我就这样死了,今后谁照顾他们啊”
吴尽看了我一眼,便看着电梯里照应的自己的样子,“你不用担心,如果他们是你的父母的话,我可以帮你暂时照顾。”
“真的”
“嗯。”
电梯停住了,此时数字上显示的是13这个数字,我深吸一口气走出了电梯,自己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家人了。
、线索与中断
“我是警察”吴尽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然后门被轻轻地打开。
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走进了我的视线,她的脸色有些许苍白,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在看到吴尽后也只是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个微笑,然后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示意了一下,说了句,“进来吧。”
我们进了这间不大不小的公寓,里面的东西摆放得很整洁,收拾得很干净,但是屋里单调的色调总给人一丝压抑。
女人把我们带到客厅,整洁的茶几上只摆放了插着一朵向日葵的花瓶,那金黄的颜色在这里实在是不相称,吴尽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疑惑地问道,“您这里为什么会摆了一朵向日葵”
女人低眸瞟了眼那一朵孤零零的向日葵,眼里是止不住的忧伤,“那是我女儿最喜欢的花,先别说这个了,你先坐吧。”
吴尽坐了下来,看着对面同样坐下来的女人,说,“对不起,打扰您了,虽然提起这些也许会伤了您的心,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关于您女儿的事情。”
女人叹了口气,满脸愁容,“你问吧,还是过了这么久了,也没有当时那么难以接受了。”
吴尽停了一下,才继续问道,“请问您女儿今年多大”
“25,她今年才刚找到工作。”说到这儿,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您女儿有男朋友吗”
“男朋友”女人有些讶异地看着吴尽,“我没有听说过。”
“没听说过”吴尽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您女儿叫什么名字”
“林雪。”
听到这个名字吴尽看了我一眼,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能进您女儿的房间看一下吗”
“啊,可以,只是很多东西都被收拾掉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女人带我们进了一间卧室。
卧室确实已经被收拾得很干净,淡蓝色的床上整齐的放着几个熊型玩偶,桌子上的台式电脑,已用布遮住,似乎许久都没人用过,在书桌旁的墙面上重叠的靠着几幅表了框的画这会是我曾经呆过的房间吗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熟悉。
“您,能给我看一下您女儿的照片吗”吴尽小心询问道。
“可以,因为怕看到她的照片会难过,所以前些时间我老公就把她的照片全部收起来了。”女人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摆在桌上,“这些是她重小到大的照片。”
吴尽拿过照片翻起来,但随着一张一张照片的出现,吴尽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因为那分明不是我。
我靠近吴尽说,“你说我是不是整过容啊”
吴尽白了我一眼,看向那位女士,问道,“您女儿一直都长这样吧”
“恩,怎么了”女人有些不解。
“没什么,您女儿很漂亮。”
说到这,女人脸上又布满了忧伤,“说这些都没用了,好看又有什么用呢,人不在了,还不都一样。”
“打扰到您了,我先离开了。”吴尽站起身决定离开。
女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说,“您不再问了吗,我还以为您是有什么其它的发现才来的。”
“这件案子已经结了吗”
“对啊,上上周的时候就结了,说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
“我知道了,麻烦您了,我先走了。”
“好,好。”女人把吴尽送到了门口。
“砰”门被关上。
我失落地看着吴尽,“怎么会不是我。”我原本以为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了的
吴尽摇摇头,眉头上有解不开的愁,看来事情又回到了原点。这些天的努力也全都泡汤了。
我们乘上了电梯,吴尽此时开口了,“会不会你当时真的逃掉了”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我脑子里只有一些被绑架的零散场景。”
“先回警局吧。”
我呆呆地坐在电脑前,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好不容易查到了一点线索,现在却又中断,而吴尽此时也在一边紧锁着眉发呆。
突然,我好像想到了我的另一个名字,他们都叫我的名字,“吴尽以前不是查夏木灵这个名字查不到吗,那不如查查陈灵这个名字吧。”
吴尽听了我的话后,微眯了眼,思考了一会儿,便用电脑查起来。
一个个人物从我眼前闪过,最终,我看到了那张面孔,和那张照片,那个镜子里看到的我一模一样,“就是这个了。”
“嗯。”吴尽点开,“陈灵”的资料便趁呈现我们面前。
陈灵,27岁,父母已亡,毕业于商都大学
在看到父母已亡那一行时我感觉我的心都颤了一下,“我没有父母”
“嗯,应该是,不然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来报警,我一直都有关注其它警局那边,但从来没有关于你的案件,如果不是舒雅玲,我原先都差点以为你真的是自然死亡了。”
“可是”这样也好吧,自己死的话,至少不会有那么多人为我伤心难过了。
吴尽继续盯着电脑没有一丝松懈,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一购”
“一购怎么了”
“一购是程至闲手下的分公司,你之前一直在那里工作。”
“程至闲的”
“对,程至闲毕竟也算个公众人物,但是之前我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女朋友,唯一听说过的只有那个被大众所认可的未婚妻。”
“怎么会,那我算什么,真的是情人,第三者”如果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那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了。
吴尽看着我,说,“我说过,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觉得你自己会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我撇撇嘴,摇摇头。
吴尽眼中似乎带着些许温柔,“别想多了,明天正好下雨,去一购看一下吧。”
、调查与伤痛
“就是这里了。”吴尽看着面前这栋差不多有7层楼的圆柱形楼房说道。
“哇,这还只是他家旗下的一个分公司吗,这都是分公司,那总公司该有多大啊”我不禁惊叹道。
“这个不是重点。”吴尽看了我一眼,就自顾自往前走。
我撇撇嘴,说,“哦。”
我跟着他进了公司,来到大厅柜台前。
“请问您有事么么”一个约莫着二十出头穿着制服的小姑娘微笑着问道。
“警察。”吴尽又再次掏出了他那个警员证。
小姑娘看到警员证,有些被吓着了,慌张地说道,“您您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调查一个人,请配合。”吴尽收回了警员证。
小姑娘不知所措,看向另一个方向时眼神明亮了起来,“朱经理”
一个30来岁的男人在听到声音后向这边走了过来,看了眼吴尽,对小姑娘询问道,“怎么了”
小姑娘有些畏缩,小心翼翼的介绍道,“这位先生说他是警察,是来调查一个人的。”
朱经理打量了吴尽一番,开口道,“请跟我来。”
于是我俩人就跟着朱经理上了电梯,来到了5楼,进了一间办公室,朱经理坐在了他的桌子前,挥手示意了一下请吴尽也坐。
“不知您是来调查什么的”朱经理问道。
吴尽坐下来面向朱经理说道,“我希望您能配合我查一个名叫陈灵的人。”
“陈灵”朱经理有些疑惑。
“对,这位女士是你们公司的职员,但是在不久前失踪了。”吴尽解释道。
朱经理皱了皱眉,说道,“那请您等一下,我给人事部的人打个电话查一下。”
朱经理拿起了桌上的座机,拨通了电话,“喂,人事部吗,帮我查一个人,陈灵,对,嗯,嗯,好。”
朱经理挂断了电话,看向吴尽,说,“不好意思,陈小姐据说是在上个月就主动辞职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她的行踪。”
“上个月”吴尽皱了皱眉,“上个月什么时候”
“7号。”
吴尽想了想,问道,“她当时为什么会辞职”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小姑娘我有那么一点儿印象,平时温温和和的。”
“温温和和”吴尽朝我投来奇怪的眼神。
什么眼神,我哪里不温温和和了
“啊,对了,那姑娘当时走得挺急的,好像东西都没收拾走,是最后她同事帮她收拾在一个箱子里,就在他们部门那里,你跟我去拿吧。”
吴尽跟着朱经理起了身,准备往我曾呆的部门去拿我的遗物
我四处瞟瞟,期间路过许多正在忙碌工作的年轻人,我以前应该也跟他们一样吧,辛苦工作,希望能够快点升职,多拿点工资。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余光里,顾不得那么多,我直接向那边奔了去,而吴尽似乎也没发觉我的离开。
我跟着那人的身影拐了个弯,看见他已经进了电梯,眼看电梯就要关上了,我立刻冲了过去。
进了电梯后,我才发觉程至闲不止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类似于助理的人,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也许是因为工作太忙没有休息好。
他的助理接了个电话,挂掉电话后,他的助理倾身向前,小声说道,“老板,刚才朱经理打电话过来说有警察过来查陈灵小姐的事。”
“警察”程至闲眉头紧皱,“警察怎么会来查木灵的事”
“不知道,好像是说因为陈灵小姐这段时间失踪,所以才找来的。”
“有人报过警吗”
“不知道。”助理摇摇头。
“木灵她无父无母,有谁会关心她人不在了。”说这话时,程至闲意味深长的盯着前方。
电梯门打开了,我随着他们众人来到了地下停车场,那个助理把车开了过来,程至闲上了车,我有些犹豫要不要跟上去,但想到吴尽有可能在等我,我就没有坐上车。
我转过身,准备原路返回,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在我的太阳穴处,我把目光转向右方,看到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
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有压迫感,我举起手,说“你你要干嘛,你你拿什么东西顶着我的头”
“你就是跟着吴尽那孩子的鬼魂吧。”男人收起了看似是一把枪的东西。
我点点头说了句“嗯”。但心里很是疑惑,这人怎么知道吴尽。
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我是才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吴尽这孩子几乎每周都会来看望我一次,他有跟我提到你,他似乎对你很上心。”说到这儿,男人微眯这眼打量起我来,眼中透露着危险。
我只是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所以,你”
“我希望你能自己去换个负责人去接你的案子。”
“为什么”这次我是真有点搞不懂了,“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管这些”
男人突然又把枪拿起来,那黑漆漆的小孔直对着我,说,“我不希望悲剧再发生,这把枪是专门用来解决那些怨恨极重,一直在人间逗留不肯离开的鬼魂的,如果你不同意,我现在就可以用这把枪杀了你。”
“这位先生,您又不说你是谁,又让我离吴尽远点儿,凭什么啊”我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男人似乎有点激动,不再说话,手指慢慢扣动了扳机。
“住手”吴尽不知为何从门口冲了进来,推开了直直对着我的枪口。
“吴尽”男人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朝吴尽吼了一句。
“樊叔,请你住手。”吴尽挡在我面前。
“吴尽,你不能再帮她做任务了,你不能相信她像她这种鬼魂,无非就是怨气太重,难保她记起什么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你难道忘记我是怎么入狱的了吗”
“樊叔,不是所有鬼魂都跟那个女人一样。”吴尽紧握着我的手,继续说道,“我有自己的分寸,樊叔你就不必多心了。”
那个樊叔见此,更加激动,“就算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但你那点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人和鬼是不可能的”
吴尽鞠了个躬,“樊叔,您才出狱,这些天先多休息休息吧,不用再跟着我,我会注意的,哪一天有空,我会亲自拜访您”
吴尽说完拉着我的手走到一边,拿起先前放在地上的纸箱朝停车场外走去。
我跟着他上了车,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但我还是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樊叔,他以前也是一名非自然科学组的警察。”
“警察”我有些讶异,“那他怎么会说他才出狱”
吴尽踌躇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他是负责我妈案件的警察。”
“你你妈”这回我是真的被震惊了,原来吴尽
“那时我才12岁,我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但我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一堆警察围在我家面前,因为我妈被人杀了,那个杀我妈的人就是我爸,当时我并不觉得惊讶,因为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恶劣。从那之后我就一个人住,直到后来是一个警察把我带走,那人就是樊叔,那时我看他总爱对身边的空气对话,因为当时我还不能看见鬼魂,所以很不解。”
“然然后呢”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反而让人很担心,他是承受过多大的痛苦才能在现在能如此毫不在意地地说出这些话来。
“后来樊叔告诉我他能和鬼魂对话,我当时以为他是在骗小孩儿,直到有一天,他满身是血的跑回来,我才知道他没有逗我,因为我妈在恢复了记忆之后,原本温润的性格一下子变得残暴起来,借用他的身体找到了我爸并且杀了他,樊叔也因此进了监狱,一关就是十几年。”
“樊叔他,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不是有符坠”
吴尽打断了我的话,说,“怪就怪在他动了心,太相信她。”
“所以,他才不想让我再跟着你”听过樊叔的经历后,虽然先前威胁我的动作实在过分,但却也觉得他有些可怜,毕竟他这样做也是因为他曾经受过伤,“那你不怕有一天我会用你的身体报仇”
沉默许久,吴尽转头看向我,眼中有一丝忧伤,“如果你想,我无所谓。”
如果你想,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