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郝大人也知道天后任用不少明经科出身的年轻官员,尉迟真金虽然出身世家,但也和狄仁杰一样,只是他并不是考了明经科,而是在承袭父亲的官位前,通过了考核律法的明法科考试。
比起进士科来说,明经科、明法科相对易考,却常被歧视,而出自明经科的年轻官员受到重用的话,自然也会对天后十分感激,因此在用人方面,天后依旧是获得不少人拥戴的。
“尉迟卿,有劳了。”这位老大人也不多说,笑笑之后,接过了他送到手里的毛笔。
郝大人将奏议看完后又交给尉迟真金,他已盖印,尉迟真金浏览一遍,看看都有些什么人在名单上,看完后也盖上自己的印章,通过了任命。
尉迟真金跨出政事堂后,左右看看,要将任命文书派人交给各部,台阶下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书令史,在堂下待命,看他出来就迎了上来。
“侍中大人有何吩咐”
“叫什么名字。”尉迟真金看他一副机灵样,便问他名字。
“小人叫姚崇。”
“把这份文书送到礼部,交由尚书大人审看。”
“是。”姚崇领命后便跑步出了门。
两刻之后,姚崇又跑了回来,回复说是已经送达礼部,尚书大人也无异议。
“多大了”左右无事,尉迟真金跟姚崇闲聊起来。
“回大人,二十五了。”
武承嗣二十五岁都是礼部侍郎了。
我二十六岁才任五品少卿,想到这里尉迟真金突然打趣起姚崇来。
“你二十五了还是个书令史,有职无品,去考了明经科或进士科吗”
“回大人的话,这是家里给小人谋的差事,能养活自己。明经科进士科什么的,都还没想过。”
姚崇倒是实在,说他不想干这个,反正就是家里给他找份门下省的差事,不出错,钱也不算少,让他好养活自己。
“那你来回跑得倒快。”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大人交办的事,小人一定办好。”姚崇笑了一笑,说自己是个靠得住的人。
“以后多读读书,考上明经科后也好有更大的前程,也不枉你父母一片苦心。”
说完之后尉迟真金自己也愣住了,什么时候变得有点爱说教了,看来当了这什么太子老师之后,就变得啰嗦了不成要么就是岁数大了还是跟狄仁杰在一起变得话多了笑了一下,摇摇头便转身离开。
留下姚崇在院子里思索半天,为了要不要考试读书,难以决断。
过了几天,每到尉迟真金为太子授课的时候,他就会发现太子依旧是有些心不在焉,听他授课时不怎么用心,而且眉目间有些小儿女情态,让他疑虑。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阵,让他这个当老师的,颇有些担心。
他不想直接斥责太子,却也觉得奇怪,太子早就娶了太子妃,如今却有些情窦初开的举动。
正是春夏之交,风光明媚,太子有时会自行带人去御苑游玩,尉迟真金不用跟从,但也不明白,为何太子很快就喜欢上了游猎。
他遇到戴至德时,也私下询问对方,是否太子最近听课总是不怎么仔细,得到戴大人肯定的答复之后,就更疑惑了。
有几次他想禀告天后,又觉得不过是少年人贪玩而已,自己不应该管这闲事,更何况答应了太子,不说出他在御苑发生的事,于是都忍着不说了。
直到五月二十,尉迟真金又到东宫授课时,发现那名叫赵道生的奴仆,在端午节过后,被李贤带入宫中,作了太子贴身侍仆。
赵道生为太子奉茶时,尉迟真金看到两人眉目之间传递的情意,突然觉得就跟自己与狄仁杰正式认可对方,刚在一起时,差不了多少。
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尉迟真金是不会去理会这件事情的,可惜李贤是太子,是未来的君王,尤其是,他是天后的儿子,尉迟真金不由得担忧起来。
他虽然有些震惊于自己的观点,但又担心自己错看了,也没有揭穿。更何况他平日也有公务要处理,不用天天去盯住太子行踪,这样的事,他需要慎重求证。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东宫里逐渐出现了不少风波,有人传说太子越来越宠爱赵道生,两人的关系不止出了格,而且太子还为了个男人冷落了太子妃,这样的传言,还没传到天后那里,就很快传到了一些官员耳中。
明崇俨也知道了,他非常震惊,也极为担心。
明崇俨做出了一个荒唐的举动,主动觐见二圣,说是要为三位皇子看相。
相术这种东西,狄仁杰和尉迟真金都是不怎么相信的,可是二圣信了。
明崇俨对二圣说:
“英王显的相貌,更像先帝当年,而相王旦的相貌更是尊荣。至于太子贤,不像是有福之人。”
他虽是凭着相书来说,却也因为说话时添了些自己的爱憎之心在里面,哪怕尉迟真金后来斥责他不该如此说,他也不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明卿留步。”某日下朝后,尉迟真金叫住了明崇俨,与他一起缓步走出乾元宫。
“侍中大人,今日有事指教”
“明卿为何去向二圣进言,说太子不是有福之人,须知太子为未来国主,这样的话一旦出口,不只是关乎太子个人命运,而是整个大唐命运也有波及。明卿不会不明白,不可不慎。”
明崇俨为三位皇子看相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朝中上下,尉迟真金也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压低了声音,向明崇俨说明他的意见,言语虽然温和,但指责之意显而易见。
两人本是并肩而行,明崇俨停下脚步,面向尉迟真金拱手,语气不悦地说道:
“下官为皇子们看相不过三日,这事就传到了大人这里,可见大人耳聪目明,东宫的事大人不会不知大人既是太子的老师,可以劝谏太子,却任由他胡闹;下官也只有用自己的方法,去提醒太子应该惜福。至于面相之说,下官也并非胡说。大人既然觉得不对,下官也不便多言,告辞”
明崇俨言语之中,对尉迟真金的怨怪之意也很明显,说完之后便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哎”只剩下尉迟真金在他背后,想要解释,举手之后欲言又止,十分尴尬。
狄仁杰晚间来到尉迟真金府邸,听他说了白日发生的事,安慰他辛苦之后,说道:
“明大人越俎代庖,管这闲事又是何苦”他有些疑惑,不过尉迟真金就在自己面前,他也有些心猿意马,不再去想别人的事,只想与尉迟真金多亲近一刻。
“贼竖子。太子的事情还不够你警醒不是离我远点儿。”尉迟真金看着狄仁杰的手伸过来,手指伸进了袖口,在光滑的手腕上滑过来滑过去,于是狠瞪了他一眼,让他把手缩了回去。
“这,那其实太子也很可怜不是,再说咱俩只要不得罪明大人就没事了,当年那事情也就是他知道哎啊痛痛痛痛”狄仁杰的手又不老实地伸了过来,然后被尉迟真金给掰了回去。
还是应该劝劝太子,于是尉迟真金约了戴至德一起,去了东宫。
“殿下,东宫中人来人往,都在瞩目着殿下的一举一动,请殿下千万保重自己,不要授人口实。如此不仅是殿下之福,也是臣等之福。”
两位老师委婉地对李贤提出了规劝,李贤也听说了明崇俨为他和弟弟们看相的事,也明白他们的苦心,总算警醒了一些。
只是明崇俨从此就在太子心里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尉迟真金与戴大人又商议,多给太子布置一些功课,且让他多参与政务商议,忙起来就无暇去想那些儿女情长之事了。
上元元年快要过去时,郝处俊大人终于惹怒了天后,本来年近七十可以荣归故里,最终却被罢职还家。
新年过后,侍郎裴炎被任命为门下侍中,代替了郝大人的位置,与尉迟真金同在政事堂主持议事,只是裴炎的位分排在尉迟真金之后,门下省凡事都要由尉迟真金裁决。
一日,尉迟真金正在审议公文,姚崇过来通报,大理寺卿薄千张大人来求见他。
“怎么薄兄今日来此,有何要事来,坐。”他快步出门将薄千张挽着进屋,问他怎么会来,大理寺有多忙,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两件事情,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裴炎大人将他的儿子裴东来送到大理寺来,让我给他派个差事,现下最高也只能是寺丞,其他的可就不是我能办到了,大人可要在裴大人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薄千张压低声音跟他说裴炎将自己儿子弄进大理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摆摆手说自会照应,又问薄千张,第二件又是什么事情。
“四年前大理寺下发到各州府要求缉拿一个姓秦的道士的密令,如今有了点眉目,收到的消息说此人曾在豫州出现,近日可能又潜回洛阳了。”
薄千张说着说着就看到尉迟真金脸色冷了下来,手里的一份奏议被捏皱了,他默默地看看尉迟真金,“嗯”一声,对着他手里的奏议指了一下,示意他别走神,把奏议不小心弄皱了。
“嗯哎”尉迟真金看到薄千张提醒他,才赶紧把那份奏议展开,抹平皱纹。
“密切留意,有事发生便尽快向我通报”
日子又看似平静无波的过去,天后主政之后重视农桑,减轻赋税,又重用刘仁轨平定高丽战事,朝野一片称颂之声。
尉迟真金的姐夫徐员外又向二圣进献了宝物,还说如今民心稳定,四海升平,陛下当高枕无忧。
狄仁杰就没什么宝物可献,只是回并州老家探亲时听到乡亲称颂二圣施行仁政,又说天后也是并州出来的奇女子,他将原话转述给天后,又送两小坛子并州老陈醋给她,勾起她一片思乡之情。
狄仁杰与尉迟真金,薄千张,邝照,沙陀忠又相聚饮宴,薄千张又打趣他:
“你这厮真是做得一笔好买卖,知道以乡党之情说事,怎么你的醋只送给天后,就不给我等带点儿”
大家都肆意狂笑,尉迟真金尤其笑得大声,只把狄仁杰笑得脸有些红了,还好回到自己住所没有吃什么跪搓衣板的刑罚,只剩下一屋子老陈醋飘香。
中秋之后,天气冷了起来,太子协理政事,闲暇时继续修编书经,听说也很久没与赵道生会面了,两位老师也放下心来。
偶有一天,尉迟真金授课结束,步行走出东宫,门外一群人在管事指引下,搬了不少花花草草进来,他看看不少时令的鲜花,也不觉得稀奇,突然一瞥之下发现,一牛车的大小花盆中,有两盆醉蝶花。
这花给他的印象,自然是极其深刻,虽说他和狄仁杰后来互相认可了对方,但这花的“功劳”可算是头功,他也不再在东宫停留,上马之后很快回到了自己府邸。
这花不像是显贵之人喜欢摆设的花,又与药物相合之后有迷醉作用,想来想去深觉不妥,他又出门上马,赶到了大理寺。
“派人盯着赵道生,看看他究竟与什么人往来。”
“大人,此事要不要禀告天后。”薄千张安排好人手之后,又问他下一步该如何。
“我想想再说。”他步出大理寺议事厅后,看到一个小伙子带着人马准备出发。
这个小伙子头发有些花白了,目光敏锐,一副精干模样。
“喏,这个就是裴大人的儿子,裴东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
裴东来利落地踏上马蹬,翻身上马,身后两人也接连上马,驶出了大理寺。
“这孩子既是裴大人送来的,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尉迟真金目送他们三人出去,转头问薄千张为何有些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样子。
“我听说裴大人与他一直不是很亲近,他是裴府一名妾室所生,从小被正室排挤,脾性有些偏激孤傲;来到大理寺时日不长,总是冷着个脸,好在还是熟知永徽律疏,文武双全,办事还是得力的。只是既然不是很看重的儿子,这会儿给他谋个前程,难免不让我心里有些想法。”
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已经头发花白了,可见平日过得不甚轻松。
“既然是裴大人将他送来,让他好好历练一下就是了。”
过了七天,东来向薄千张回报,赵道生混迹在厨子、杂役或买办中,时不时潜进东宫,与太子相会。
“这个赵道生每次扮成杂役等人混入东宫,虽然一时认不出来,但他右手背上有一颗痣,被我留意到了。他不仅改换面目,还常去道观,又带着道士给的异香。每次混迹在杂役中从后门出来时,身上总有些薰香味,与一般的檀香味不同。尤其容易认出。”
道士,异香,醉蝶花。
尉迟真金决定去找找明崇俨,正好在从大理寺出来的路上遇到了对方,他正在去往王溥的医馆途中。
“明大人,留步,可否到我府中,有要事相商。”
“明某听大人的。”
两人骑马到了尉迟真金府邸。
灯火通明的屋内,只有他们二人,尉迟真金直视着明崇俨的眼睛,低声问道:
“明大人还记得当年我中了醉蝶花毒之事吗”
事情已经过去将近五年了,要不是尉迟真金主动提起,明崇俨都觉得自己快要忘记了。
“侍中大人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东宫里突然出现了这花。还有一种异香。我记得明大人说过自己的师门会调制那种秘药,我有件事要明大人帮忙。”
“大人请说。”明崇俨看尉迟真金如此郑重,也严肃起来。
“如此这般。”
听完尉迟真金的布置之后,明崇俨说道:
“情之为物,常令人神魂颠倒,忘乎所以。明某先前以为大人不好好教导太子,是明某错了。”
转身要走时,明崇俨又问尉迟真金:
“是沙陀告诉大人,说我最近研究易容术颇有所成的吗”
“这是。”
三日过后,正是尉迟真金为太子李贤授课之日,他在东宫一个时辰,接近离开时,仆役来报,为太子日常请脉的陈太医来了。
“殿下安好。侍中大人安好。”
“陈太医安好。”
陈太医为李贤请脉,而尉迟真金收拾好自己的公文便离开了东宫。
晚间,明崇俨又到了侍中府邸。
白日他在太医院,将陈太医的学徒小夏迷晕,背到自己的卧室,又易容成小夏的样子,与陈太医一同去了东宫。
小夏醒来后,他又给小夏的茶里放了点东西,让小夏闹了几次肚子。这样陈太医就顾不上疑心他了。
他向尉迟真金详述了在东宫看到的情景。
“陈太医为太子请脉,面上也似乎颇有疑虑,又不便直言。明某观太子面色似有些晦暗,身上亦有寂蜂草的香味,想来是用了不少寂蜂草和醉蝶花,贪于情爱,伤了身体。而且醉蝶花属曼陀罗花种,用得多了,一旦沉溺其中,离不开这药,以后会出大事。”
他顿了一顿又说:
“当务之急是尽快禀告天后,由天后下旨将他们分开。大人若是不肯做这恶人,由我来说。”
“明卿且慢,赵道生既然能找到秘药迷惑太子,看来幕后那道人也十分关键,先随我去大理寺,布置妥当再去禀告天后吧。”
是夜,赵道生混进东宫,刚与李贤抱在一起,就被埋伏在一边的卫士拿下,当李贤看到来捉拿他俩的人当中,为首的竟然是手持天后密令的明崇俨,他震惊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开我们”偏殿里只听见李贤一个人,指着天后发出歇斯底里的质问声。
“殿下不可无礼。”内侍看到天后冷若冰霜的脸,急忙劝李贤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是大唐未来的国主,我与你父皇对你寄予厚望”
“够了我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又没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举动怎么你管了这大唐上下还不满足连我喜欢谁都要管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说话间,李贤已泪流满面,他知道,他救不了赵道生了。
太子哭得眼前视线模糊,没有注意到,天后也哭了。
陛下从殿外进来,听见太子一直大呼小叫,与天后吵闹,气得头痛欲裂。
而接下来的事,让太子也吓坏了,总算收敛了一颗愤懑不平的心。
裴东来是被抬进殿来的。
原来是裴东来奉命,带领十名大理寺缇骑,去到赵道生常去的飞云观,捉拿那在幕后挑唆的道人。
他平日察看到赵道生的暗号,扣门三声,再扣四声,骗得对方开了门,不过两三下就将那老道扭住,要将他拿下,谁知道被他撒出的药粉喷中,他忍住胸口剧痛和头晕,将老道一条腿踢断,让他不能再逃,自己却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十名缇骑将他和道士带回大理寺,尉迟真金和薄千张一看便知,就是多年来通缉的秦道人。
他们让沙陀忠给东来服了镇痛的药,带他进宫,要请御医诊治,一名缇骑突然惊呼,东来的头发和肤色都变白了。
明崇俨虽然用药止住了毒血上行,但东来从此就因寒毒入体,不能再恢复到平日的模样。
当尉迟真金与薄千张,将秦老道鼓动赵道生,给太子下了迷药,意图迷惑太子,又伤及裴东来的前因后果一一禀告天后,李贤才慢慢冷静下来。
明崇俨为东来医治之后,又为太子写了药方,去除寂蜂草和醉蝶花的毒。太子看到他,仍旧忍不住心中愤恨,骂了他一句,究竟关你何事,又被陛下斥责了一番。
次日早上。太子被陛下和天后罚写孝经十卷,而赵道生被逐出了东宫,罚做苦役,不能再与太子相见。
赵道生没有被处死,大大地让李贤感到意外,天后告诉他,不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与他在一起,既然他是他喜欢过的人,她可以放过他。
裴炎看到儿子伤得很重,手也发抖了。
尉迟真金向天后请罪,自陈失察之过,又累及东来受了重伤,愧对二圣和裴大人,不能再担任太子的老师了。
“若不是尉迟卿和明卿,怎么能抓到那个道人无须再自责了,至于贤儿,想来他是不愿意看见你俩,就依你所请吧。”
天后没有责怪尉迟真金,并允准了他的请求,为了平息议论,又免他自责,罚了他半年的俸禄。
尉迟真金就这样离开了东宫,虽然这也是他的愿望之一,却是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离开的,他一直自责,狄仁杰也无法安慰他。
“让那个秦老道交出解药,可免用刑。”薄千张让明崇俨去劝那老道,心里又在嘀咕,怎么裴大人似乎还不如他们几个对东来那么上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师侄啊,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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