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脑海中幻想着往日嫖娼的情景,然后一个人撸得灰飞烟灭。第二天,依旧哈巴哈巴地走,依旧喊疼。
四坝头终于等得不耐烦了:“要不,要不,我先回上海看看,你们等我消息。”
五坝头微微一笑:“四哥,摘瓢不劈肩,这是江湖规矩啊,如今三哥身体有伤,做兄弟的怎么能弃之而去啊”五坝头一着急,把道上的黑话都用出来了,瓢是脑袋的意思,摘瓢就是掉脑袋,意思是说,人在江湖,要讲义气,掉脑袋都不能背叛兄弟。
四坝头看看他俩,不言语了。一刹那,四坝头终于明白了,这两个人一唱一和,似乎要“走风”,如果此时再争执,恐怕要出事了。祖爷在时,谁也不敢胡来,如今祖爷不在,群龙无首,坝头们又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四坝头不敢再往下想了,只好点点头:“五弟说得对,我想开了,祖爷现在不在,三哥就是老大,我听三哥的。”
“哎这就对喽祖爷一直教导我们,要有规矩。四弟,我最欣赏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弟妹遭遇不幸你放心,三哥保证给你再找一个更好的”三坝头趾高气扬地说。
四坝头心里异常难受,他忽然觉得特别孤单和害怕,平日里的兄弟,突然像变了另外一个人,话里话外都听着那么刺耳,但嘴上却说:“谢谢三哥。”
“如今,我们所剩的盘缠也不多了。人,总得活下去。为了祖爷,为了江相派也得活下去,我看”说到这,三坝头抬头看了看五坝头,“我看不如我们明天上街打场子”说到这儿,三坝头又看了看四坝头,“不过不过这算不算走风啊”
四坝头脸憋得通红,不说话。五坝头看了看四坝头,说:“四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四坝头还是不说话。
五坝头抬起头,说:“我老五入行晚,如果说错了,两位哥哥尽可以打我骂我。所谓走风,是大师爸在时,故意去别的地方打场子,故意破坏江相派的宗法,这是大逆不道,其罪当斩,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我们总得吃饭,总得活着去找祖爷,所以,这不算走风将来祖爷知道,也会体谅我们的”
“嗯,五弟说的有道理。老四的意思呢”三坝头话锋一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四坝头。
四坝头心如刀绞,沉思了片刻,说:“我觉得有道理。”
三坝头乐了:“唉,就听二位兄弟的吧当哥哥真难,唉”话里话外,已俨然把自己当掌门人了。
就这样,三个人在福建重振旗鼓,另行开张了。
春节过后,四坝头越发思念黄法蓉和祖爷了,他想找机会跑了。但五坝头似乎盯得很紧,几乎寸步不离。
老天有眼,关键时刻,江飞燕出现了。祖爷在上海郊区落定后,春节时期,给江飞燕修书一封,让小脚送去。江飞燕这才知道祖爷的下落,这个对祖爷相思成疾、又爱又怜又恨的大师爸在仓促过完春节,料理完堂口的事情后,马上向上海赶来。
途经福建时,突然在街头看到了三坝头一干人正在打场子。江飞燕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要不是四坝头赶上前来叫了一声“干娘”,她还真不敢认。
一声“干娘”后,四坝头泪如雨下,无数辛酸涌上心头。同时,一声“干娘”也叫破了三坝头、五坝头的春秋大梦。
如今,见了祖爷,三坝头尽管极力隐瞒自己的初衷,净拣着好听的给祖爷汇报,但祖爷是何等聪明的人,从那一刻起,祖爷就对三坝头起了提防之心。
但祖爷不动声色,这就是祖爷,他心思缜密,绝不因小失大,在你还有用之前,他不会动你。这也是为什么四坝头后来悄悄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祖爷时,祖爷却说:“自沾,国共两党还能合作抗日呢,我说的话,你能懂吗”四坝头狠狠地点了点头。
夜里,四坝头紧紧抱着黄法蓉:“法蓉,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四坝头一边哭,一边说。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一个人醒悟了,另一个人却变心了。
黄法蓉也在默默地淌泪,淌了好久:“自沾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
四坝头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法蓉,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吧,骂我吧”
此时,另一个屋子里,另一个女人也在淌泪。
“祖爷,事情也办完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你知道飞燕这几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都在等着你的消息,每天早晨都抢第一份报纸看,每天都在菩萨面前祈祷。祖爷,你累了吧我也累了,咱们走吧”江飞燕哽咽着说。
祖爷低着头:“燕姐,你知道吗不是我不想走,日本人恐怕要有大动作了。”
“唉,祖爷啊,中国的事,你管不完。我们只是江相派,只是芸芸众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自己的性命尚且不能自保,更何谈那春秋大事啊。”
“燕姐,梅师爷说得对,江相派自古以来就反清复明,现在大清不在了,我们还反谁方照舆祖师爷创立江相派时,为的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时代变了,这个宗旨没有变。现如今日寇步步紧逼,国民党当局迷恋内战,老百姓民不聊生,我们走了,于心何忍况且这些兄弟良莠不齐,会不会助纣为虐我们就像那老牛,加上了套,一辈子脱不了身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江飞燕潸然泪下,确实,她从乔五妹手里接过堂口,这其中的苦和累只有她自己知道。穿裘皮、吃燕窝、戴金银、施粉黛,这些都抵不过那心中隐隐的阵痛。坐了这个位子,就像老牛拉套,一直到死,脱不了身了。
祖爷为江飞燕拭干眼角的泪水,叹了一口气,说:“燕姐,我还要做一件让你更心痛的事”
江飞燕眨眨眼:“什么”
祖爷沉思片刻,缓缓地说:“我要除掉法蓉”
“啊”江飞燕噌地站起来,惊恐地看着祖爷。
“法蓉聪明,但过于聪明,聪明之中又有毒辣。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大事。”
“祖爷此话从何说起”江飞燕不解。
祖爷看了看江飞燕,低声说:“她害死了裴景龙。”
“什么谁说的”江飞燕惊得嘴张得老大。
“燕姐,舟山布蛊一事,你知我知,坝头们尽知。我们知道日本人会检查每一个登岛人所带的物品,而且日本的蛊师也在场,我们没办法用正常的瓶瓶罐罐将蛊虫带入岛上,最后不得已冒险把阴性蛊虫布在自己身体内。我们每个人牙床下都含了解药,只等潮水倒灌,毒蛇入侵之际,将解药咬碎,这样周边群岛上游来的带有阳性蛊虫的毒蛇就不会攻击我们。可三坝头告诉我,他亲眼看到裴景龙被几十条毒蛇围攻,最后绝望地趴在了海水里。布蛊和解药都是法蓉一手操办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就是法蓉在裴景龙的解药里做了手脚,他这才没跑出来。一代才俊,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啊法蓉为什么这么做”江飞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法蓉自幼受苦,受尽欺负,提防心和嫉妒心都特强。我估计她是怕我将来把裴景龙收了,会危及她和自沾的地位。燕姐你想想,东派和南派,最有真本事的就是法蓉,她野心很大,绝对容不得再有真本事的人加入堂口,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昔日三国群雄逐鹿,卧龙、凤雏还相互嫉妒呢,何况我辈所以她才鬼迷心窍地走到了这一步”
“不会弄错吧”江飞燕的汗都出来了。
“不会这几个月来,我每每提及裴景龙,她的神情都不对,都尽量岔开话题。还有”
“还有什么”
祖爷的脸竟然红了:“还有,她和自沾已经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恐恐危及江相派声誉。”
江飞燕马上心领神会:“之前法蓉跟我说过,她对祖爷”江飞燕也说不下去了,“唉,这个孩子,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祖爷能不能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法蓉”江飞燕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祖爷一声哀叹:“唉我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曾三番五次提醒她做人不可太聪明,她始终听不进去。江相派的规矩燕姐不会不知道,背后妄议堂口接班人、祸乱堂口者都是死罪,现在她又杀死了裴景龙。裴老弟上有六十老母,下有妻子儿女,一生坦坦荡荡,更是易学奇才。为了民族大义,毅然和我一同登岛。或许他早就知道凶多吉少,登岛前,他曾对我说,倘若此次他有什么不测,就把老母托付于我。谁的命不是命呢谁都不想死,法蓉的命是命,裴景龙的命也是命。法蓉必须一死,以慰裴老弟在天之灵”
“祖爷”江飞燕急了,“祖爷”
“燕姐不必再为她求情”说罢,祖爷拂袖转身进了里屋。
“祖爷,她是我的女儿啊”江飞燕大声说,突然又一声冷笑,“呵呵,祖爷好有心机,原来祖爷早就想除掉法蓉,却按兵不动,等到舟山破局之后再采取行动,这样既能稳定军心,又能让法蓉无怨无悔地卖命出力,现在恰巧裴景龙死了,祖爷总算找到了绝佳的借口”
祖爷一愣,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最后无奈地摇摇头:“燕姐如果非要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深夜,江飞燕越想越悲痛:“不行,绝对不能让祖爷杀了法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偷偷叫出贴身丫鬟玉玲,在耳边叮嘱几句,那丫鬟领命而去。
五更天,江飞燕在渡口紧张地等待着,黑暗中两个人影匆匆地往这边赶过来。
黄法蓉远远地看到了江飞燕,快步跑了过来,笑着说:“干娘,怎么了玉玲姐说您找我谈心,怎么聊到这里来了”
江飞燕上去就啪地给了黄法蓉一个嘴巴子:“你闯了大祸了”说罢,眼泪夺眶而出。
黄法蓉的发髻被震散在额前,哭着问:“干娘,怎么了”
江飞燕低声说:“我问你,裴景龙是不是你杀的”
黄法蓉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我的闺女啊,你犯傻了你犯下滔天大罪了,祖爷要杀你”江飞燕说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回头对那丫鬟说,“快,带她上船先去广州,到堂口拿些金银,再把她送到南洋”
“干娘”黄法蓉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扑通跪倒在地,泪如泉涌,“干娘”
“女儿啊,”江飞燕把她搂在怀里,“女儿啊,听我说,你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千万不要回来,祖爷说到做到忘了张自沾吧,也忘了祖爷吧”
“娘,”黄法蓉把头深深埋在江飞燕的怀里,眼泪浸湿衣衫,“娘,我怕,我不想走”
“乖女儿,走了是好事,走了是好事听干娘的,早前五奶奶乔五妹在时,我不便放你走,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干娘不会抛下你,到那边会有人接应。记住,从此之后你不能再叫黄法蓉了,改个名字,好好做人,好好做人”
“娘”黄法蓉泪水横流,用尽全力喊着,“我错了,我错了”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玉玲,快带她走”
突然,江飞燕不说话了,她发现黑暗中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带着巨大的威严和杀气。
江飞燕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黄法蓉也不哭了,她也看到了黑暗中缓缓逼近的祖爷。
“站住”江飞燕突然加重语气,“你站住”她从怀中掏出了枪,对准祖爷。
祖爷依旧往前走。
“你站住”江飞燕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嗓子,随即将枪口一转,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祖爷一愣。
黄法蓉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低声啜泣:“祖爷,我错了。”
祖爷慢慢举起枪,对准了黄法蓉的脑袋。空气凝固了,除了江水声,就是心跳声。
祖爷的手指慢慢扣动扳机,只要枪一响,黄法蓉就完了。
江飞燕绝望地望着绝情的祖爷,眼泪止不住地流。
“不对不对”关键时刻一旁的小丫鬟玉玲发话了,“法蓉姐是燕娘的女儿,即便执行家法也是越海棠的大师爸来执行才对,方照舆祖师爷有遗训,四大堂口不可相互干涉内事。祖爷你错了,你错了”
祖爷又是一愣。
此刻的江飞燕也从绝望中缓过神来,立马恢复了一介大师爸的威仪与聪颖,她掉转枪口对准黄法蓉:“好,我执行家法我执行家法”
说罢,迅速扣动扳机,砰砰两声枪响,黄法蓉倒了下去。
祖爷呆呆地站着,一言不发,丫鬟玉玲吓得双手捂嘴,大气儿都不敢喘。
“祖爷,你满意了吧”江飞燕的眼泪迸射而出,“你满意了吧”
祖爷没说话,转身走进黑暗中。
一阵冷风袭来,江飞燕周身打了个冷战,她的心情已跌到谷底。
“带她上船,如果她命大,就能挺过今晚,靠岸后给她找医生,如果她死了,那是她命不好”江飞燕冷冷地对丫鬟说。
玉玲失魂落魄地拖着浑身淌血的黄法蓉上了船,早已收了江飞燕几百元法币的船夫拼命地划桨而去。
江飞燕平复片刻,甩了甩手中的枪,咬了咬牙,对着自己的胳膊啪地一枪,鲜血涌出,而后又对着天空一口气打完了所有的子弹。枪声打破了夜空的寂静,狗叫声鸡鸣声乱作一团。
江飞燕拼命地跑回祖爷的住处,进门就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日本人追过来了”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醒了,大家慌乱地披上衣服,跑到院子里。
祖爷看了看江飞燕,而后对大家说:“快撤”
所有人都顺着巷子跑了出来,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地。
天亮了,眼见前面一个村庄,祖爷一行停了下来。
“法蓉呢”四坝头突然问。
江飞燕喘着粗气说:“法蓉、玉玲当时正和我散步,突然一队人走了过来,走近一看是鬼子,其中一个鬼子好像认得法蓉,大喊着上来就抓人。我们一边开枪,一边跑,法蓉和玉玲断后,我跑来报信了。等等吧,估计她们也快到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春天过去了,夏天来了。
“法蓉呢”四坝头已经精神恍惚了,“法蓉呢”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法蓉和玉玲就这样“失踪”了。
半年之后,江飞燕终于想明白了。有一天夜里,她默默造访祖爷,对祖爷说:“法蓉的事,谢谢祖爷。”
祖爷面无表情:“死了就死了,不要再提了。”
祖爷知道那一夜江飞燕或许没有打中黄法蓉的要害,他没有验尸,也没有补枪。其实,那一刻他也犹豫了,他只是无法告慰裴景龙的在天之灵。他感觉到罪恶的不仅仅是黄法蓉,还是自己,以及整个“江相派”。在替天行道的虎皮大旗下是什么让每个人都变得这么毒辣如果一群丧失人性的行尸走肉聚在一起替天行道,他们的“道”就是鬼道,吃尽人间血肉后就会相互吞食。祖爷满心迷茫,不敢再往下想。
对于黄法蓉的“失踪”最伤心的人是四坝头,刚刚醒悟并发誓要疼爱黄法蓉一辈子的他,已经半痴半癫了。
紧接着,1937年7月7日到来了,日本全面侵华战争爆发了。
第二章五行八字测吉凶
军统局的秘密占卜大会
伪满洲国007宫教所里,儿玉誉士夫一脸阴沉。
“废物废物皇军养了你们这么多年,连一个小小的江相派都对付不了还有那群斧头帮的混混,搞死了这么多我们的人,你们竟然一个都抓不到说什么放长线钓大鱼,大鱼呢还有,你们自称蛊术高明,已经胜过中国蛊师,结果呢曾敬武在周边群岛上布阳蛊,江相派在机构里布阴蛊,里应外合,你们竟丝毫不知”
“是”日本特务和巫师们低着头忏悔。
“太君息怒,太君息怒。”一个早已被日本人操控的东北“会道门”头子堆着笑脸说,“都怪这祖爷太过阴险,而且不要命,竟敢把蛊虫布在自己身上,而后又趁皇军不备,刺破手指污染水源。那斧头帮的曾敬武更是个亡命徒,竟敢带着蛊虫深入万蛇之地,把阳蛊布在了蛇身上,正巧海水涨潮,大水倒灌,阴阳相吸,才酿成大难”
“正巧直到现在你们还认为是正巧谋划,谋划,这是早有预谋另外,你们输的不只是这一处你们连蛇不怕雄黄这等事都不知道真是丢尽了大日本天皇的脸”
儿玉誉士夫这番话夹杂着无尽的醋意,日本很多知识都源于中国,包括错误的东西。蛇怕雄黄这个说法起源于中国,每到端午节人们都喝雄黄酒以驱蛇辟邪。但这却是个天大的误会。这个事情还是“江相派”后生张自沾发现的。小时候,每逢端午,父亲都让他喝雄黄酒,说可以驱蛇。后来长大后,这小子专门去药店买了一堆雄黄,然后抓了几条蛇,放在雄黄堆里,结果几条蛇懒洋洋地在雄黄堆里爬来爬去,最后竟睡在了里面。张自沾从此得出一个结论:蛇根本不怕雄黄。
“日中友好易学交流院”落成时,日本人怕岛上的毒蛇来袭,早就在建筑物的里里外外撒上雄黄。一场劫难过后,才知道这根本不管事。
“好了”儿玉誉士夫叹了口气说,“战争已经打响了,皇军要在三个月内拿下中国你们的任务更加艰巨,再出差错,拿你们脑袋抵罪”
随即,8月,日军全面进攻上海,11月上海沦陷。12月,南京沦陷,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开始了
日军每攻陷一地,大多都会举行祭祀活动,随军巫师此时也会大显身手。他们会将天皇御赐的香炉摆上案几,焚香奏乐,然后身着神道、神社服装,摆出扭捏的姿态,发出怪兽般的叫声。此时一路厮杀而来的鬼子们也会在烟雾缭绕和巫师们声嘶力竭的怪叫声中达到征服全中国的意淫**。
日军的随军巫师大多来自日本宗教,这是日本侵华的另一种手段。当时日本全国总共有七千万人口,具有忠实宗教信仰的就有四千万,发动宗教徒参战,设立招魂社,都大大地刺激了日本人的侵华情绪。
先前日本特务借宫教所操纵中国的“会道门”,利用迷信活动宣扬中日友好,就是全面侵华策略的一部分。可惜这盘大棋被中华本土三百年传承的“江相派”给搞砸了,儿玉誉士夫对祖爷恨得咬牙切齿,扬言要亲自扒了祖爷的皮
而此刻,祖爷却正在军统局做客。
接待他的是军统的一个副官冯思远第一部中的冯少将。引荐人是江飞燕。
江飞燕是逼不得已才将祖爷引荐给冯思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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