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嘶哑的声音有着艰难的梗咽。似乎对曾经的事情有着诸多的后悔,后悔么不是没有后悔过,更多的是想忘记,忘记那个女子和少年的脸。以为忘记了,就能够理所当然,心安理得活下去,可是,刻在心脏深处的记忆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的,若真是天赐予的惩罚,自己真的是甘愿受了,可是苦也只苦了自己身边的一双儿女。吊着这条命,就是生怕自己真走后他们将无处可去,或是会发生更为可怕的事情。
“他们,与我无关。”残忍的抛下这句话,香道君没有丝毫停留的走掉了。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与他们没有关系,香道君,他们与你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就算你不肯原谅我,但是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咳咳,我求你带走他们吧求你给他们一条活下去的路吧”不断地试图做着挽留。男人开始绝望了,当年,便是自己没有给他们母子活路,而如今,他可以这样头也不回的走掉,他没有任何错。错的,只是当年的自己。这就是来自于天的惩罚,恍惚中病榻上的男人又看到了那个中原渔家女子,那么善良的人被自己毁了。
“大哥哥请你带走弟弟吧”女孩大叫,换回的是冷漠的背影。
我的弟弟只有锦,我的兄弟姐妹是杜音和试月等人,而不是你们,你们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男孩流泪的眼中有一抹仇恨闪过。
香道君买了醋。他内心是平静的,有什么样的定西似乎被轻松的放下了,得赶快回去呢,有家人在等着他回去呢嘴唇浮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第二十八章:冬至
冬至夜晚长,白日短。傍晚时分,蝴蝶便掌灯。山庄里十几人热闹非凡,大家全都齐集一堂。在桃花谷,虽然对于节日大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细心的蝴蝶每一年都会特意为大家做点什么,对于这样的事情南宫铭和唐玲是最为积极的一个。
“锦哥哥小心”唐玲伸手扶住锦,锦没有甩开她的手,换成以前,锦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搀扶的,人前不应露出自己最为软弱的一面,这不仅仅是在保护自己。他可不愿死在任何人的手上,除了身边的这些人,谁也别想在他最弱的时候碰到他的衣角,即使碰到了也活不到下一刻了。锦将手放在唐玲的手中任由她扶着自己,这是一种信任,将自己的脆弱降到另外一个人的手中,这样的感情,必定是极为深厚。
“锦的身体如何了”杜音问道。坐下后,杜音将菜夹入锦的碗中。
“好多了”锦脸色有丝苍白,但是身体确是比前几日的要好得多,几日之前胸口的伤几乎让他无法站起来,医术高明的试月费了一身的本领让锦的身子尽量恢复如初。那个刀伤穿破胸膛,临近心脏,完全的保留了他的命,却会让他的伤难以治愈。想这样吊着锦的命,但是锦的身边有着一群风华绝代的人,也不会让锦身处不生不死的边境。但是,锦的身子也会落下病根。
“香道君未回来”长风说道。
“我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香道君提着一瓶子打的醋笑着跨门而入。
“就等你这醋呢饺子少了这醋,也会失去它的味道。”慕容生笑道,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一个东西配着才算完美,就如同他们,身边有着他们,才算是完整。
“今日冬至,这饺子可是大家一起包出来的,千叶彩也帮了很大的忙。”蝴蝶说道。
“是长风帮了大忙。”千叶彩笑着说。
“是啊,长风哥哥可真是心细,平常怎么不见长风哥哥那么心细啊,唉,有一次叫长风哥哥替我熬汤,长风哥哥可是将厨房烧了呢唉,长风哥哥。”唐玲一抹哀怨的眼神看长风,长风脑地轰的一下。决不能,决不能跳进她的圈套长风黑着脸闭嘴不语,众人窃笑。
“长风变得那么温柔也多亏了千叶彩。呵呵,千叶彩可不能浪费了长飞的一片良苦用心。”七圣借口说道,意有所指,众人都明白七圣的话。长风对待感情的事情十分单纯和执着,若是被出卖和背叛了,七圣不晓得试月,缥璃姬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七圣是最了解他们的人,更是最了解长风的人。他可不想长风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而且,自己与长风的母亲有过一个约定。
通常,一个人陪伴在另外一个人身边都是带有目的性的,那些目的性有的时候是微弱不明,晦涩难懂。
听了七圣的话,千叶彩低头沉默,双颊微微一红,目光有一丝忧郁的神色,很快就消失。长风涨红了脸,一心想维护千叶彩,过度的保护着,生怕被任何人欺负了。自己笨拙的表现得到了千叶彩的感动,有些人的内心开始慢慢的发生看不见的变化。
“来,千叶彩,尝尝一下我们中原的饺子。”蝴蝶笑道。
“是啊,其中有长风做的,能吃到的人一定会很幸福呢呵呵”香道君笑道。
连锦也被这安静而其乐融融的气氛感染,连日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的红晕。慕容生淡淡的笑意替南宫铭夹菜。这是习惯所致,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了,南宫铭也没有任何觉得不妥,魂眼中一抹哀伤闪过。终究是笑着沉默不语。
夜长,即使是微风,却也是寒的。坐在屋脊上的南宫铭泛着淡淡的笑意,笨拙的摆弄着烟火,出去的香道君在江户城中为南宫铭买了焰火。然而屋顶上却不仅仅只有他,似乎他们喜欢高的地方,唐玲和试月背靠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这酒迷糊了她们的双眼,却不知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缥璃姬陪着锦找了一块地方安静的呆着,本就是不喜言语的人,但是这一种安静却是他们需要的。
“笨蛋”慕容生低沉的骂了一声夺过南宫铭的烟火。随即听到一声“砰”,烟火射向天空炸开白色的焰火煞是好看,唐玲红色的双眼迷离看着这焰火,试月微醉的淡淡笑了,说道:
“真好看,回去我们将整个桃花谷的夜空都点亮吧”将整个夜空点亮,让那些桃花在夜晚也能一样漂亮,将那些兔子惊得活蹦乱跳让它们无处可藏。到时候,南宫铭的脸上,笑容更大了吧。
在焰火炸开的那一刻,七圣随意的掀起斗笠,眼角看到了不远处林中长风亲吻了千叶彩。随后将斗笠盖住脸,嘴角有一抹笑容。香道君呆呆的看着那些焰火,不知道在想什么,却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回廊上杜音和魂与蝴蝶呆着。
“我们似乎辜负了铭的期许了,在看到大家伤成这样下一次不会轻易的让我们放任他独自一个人留下来吧。”蝴蝶道。
“他是个敏感的人,表示的方式或许笨了点。呵呵,但是他似乎却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人呢。”杜音说道。
“到时候,魂得多分出一颗心来照顾铭,魂真是心细之人。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会发现的。”蝴蝶接口。
魂淡淡的笑,双目迷离,似乎看得很远,很远:
“知也罢,不知也罢。而不知或许会更好,有你们在他的身边,这让我安心。”或许当真相大白于天下之时,便是他离去之日。南宫铭,谁能够真正的去了解他。
“魂这话可是让人的心理不安。不过,我们绝不会允许你轻易的离开的,谁都不能缺。”杜音说道。
“他们,是最强的,但在我们面前却是最脆弱的。第一次遭受到这样的打击,心理不好受。锦和缥璃姬的剑被收了去,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件难以忍受的事情,但是,他们全在不懂声色的忍耐着,这该说他们懂事么”魂道。
“很多时候,我们倒真的忘了他们是孩子,有孩子露出大人一般的眼神和表情么唐玲已经十八岁了,锦也有二十了。当年还是孩子的他们会不会觉得失去了一些什么,会不会觉得不公平那么多年过去了,离夜不欲将他们当成杀人的机器。但是唯有杀人才能够生存下去,才能够守护最重要的人。”蝴蝶接道。
人都有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有几个人的手不颤抖颤抖过后便是习惯,便是无所畏惧,便是一身洗不掉的血腥气息。但是,他们并没有变成魔鬼,也不会变成魔鬼。即使杀再多的人也会有桃花的清新之味萦绕身上。他们十二人身上带着的清新淡雅的桃花香味总会让人误会,但是他们十二人却不知自己身上有着这样的味道,这种味道早已经深入血液,这到底是蝴蝶酿的桃花酒让他们身上有这样的味道,还是因为常年呆在桃花谷沾染了桃花的香味没有人知道。
“或许,回桃花谷是他们最后的愿望。因为唯有回到桃花谷才能够听到更多的笑容,才能够看到他们也有孩子的那一面。还有更重要的,我们十二人都会在。”杜音轻笑而说。
夜空再一次被白色的焰火染亮。这一夜,每个人的心头萦绕有着不同的想法。为的,仅仅只是身边至重的人。
第二十九章:破天
这段时间真木纯的反常,让服部石见守很是头疼,面对着服部石见守真木纯总是总是欲言又止,双眼之中充满了负罪感和一种置深的痛苦。问起,真木纯咬嘴什么也不回答,服部石见守也不忍心过于逼他。
真木纯盯着手中的两把剑,是两把好剑,其中一把很重,连自己也难以稳稳的拿起。这两把剑是服部石见守带回来,他知道这是敌人的剑,这样的剑,也唯有中原人在使用。但是他不知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但是他能感到从剑身散出的凌厉之气,那种气压,如同他的主人一般,逼得人在它的面前不知不觉的低头。
在寒冷的冬日,真木纯拿着一把从中原而来的剑额头不停的冒汗。
“这把剑不喜欢除了他主人之外的人碰呢。”
真木纯听到来人的声音吓得将剑抛弃一边。
“大人,对不起。”真木纯道歉道。面对自己极为尊敬的服部石见守大人,在未经得大人的同意而擅自动了这把剑,真木纯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过于小人。
“呵呵,来。”服部石见守示意真木纯坐下。
“中原之剑与武士之刀有个地方是一样的,他们的本意就是服从自己的主人,性格最接近自己的主人。这把中原之剑,唯有自己的主人才能够驾驭它,将它的本质发出来。若是他人,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是无法让它服从的吧。”将剑抽出,寒光嗜血,剑身微微发颤,是不服,是挑衅。服部石见守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赞赏。当日,他看到他们的剑,看到了剑得主人们。那种眼神,无人能比。
虽然没有将他们拦住,让他们走了。服部石见守并没有后悔,至少唯有这样才能够将他们最终的潜能激发而出。这一点,服部石见守很是期待。
“纯,你说它叫什么名字呢”服部石见守在剑身中看到了自己带着笑意的双眼。
“不如这样吧,纯,拔出你的刀,我们来对一下。”服部石见守笑着说。
“啊”真木纯听了服部石见守的话吓了一跳。
“嗯”锦内心一阵不舒服。
“怎么了”香道君问道。
“嗯,没事。”锦说道。一种异样的感觉滑过心底,看看自己的手掌心,离夜给予的那把剑已经和自己分离了很长时间了。但刚刚他似乎听到了破天的召唤。锦咬牙隐忍,终有一日自己将破天拿回到自己的手中永不分离。
“小心接住了,纯”服部石见守和真木纯在院子里对手。但是服部石见守拿的不是自己的武士刀,而是一把中原剑。拿着一把中原。但更令人震撼的是,这把剑在在服部石见守中游刃有余。在东瀛,服部石见守是最完美的武士,同时,是最高的忍者。只是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大,除了当年的风魔一族的风魔小太郎知道,却无人知晓了。
当年风魔一族遭到打压,德川家康将服部一族派出将风魔一族赶尽杀绝。服部石见守对上风魔小太郎。大家都以为风魔小太郎死在了服部石见守的刀下,然,真相唯有服部石见守和风魔小太郎得知。
“嘿接住了”真木纯双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武士刀,接住了服部石见守的一剑。服部石见守单手拿剑,脑海中中闪过那日锦使剑的动作,一剑出。真木纯接得十分吃力。顺着当日锦使用破天的动作。
“啊”真木纯被震飞。破天微鸣,响应了服部石见守。服部石见守一笑,挥起破天。庭院中,冬日的梅花落下,那梅花花瓣未碰到破天的剑身,便被剑身的剑气所撕碎。
“退下。”服部石见守说道。这个时候真木纯若是被卷进来只会被伤害到。
真木纯退出,看着那把中原之剑在服部石见守手中挥舞。梅花落下,长发随着舞剑的身子而动。这一切看起来那么美。
但,这美却是十分致命的。
真木纯心中一阵纠结,眼底闪过不安和忧郁。
抓住了服部石见守稳稳的控制住不安的剑,这把剑想跳脱他的控制。剑,只认自己的主人。如刀,只忠于自己的主人一样。服部石见守脸上淡淡的笑意,慢慢控制不安的剑。
下一次若是再见到那个少年之时一定要问他这把剑的名字叫什么,同时也要问他叫什么名字。服部石见守很期待,那群人。
锦的心里感觉不舒服了一整天,心中的不安在扩大。胸口上的伤口在渐渐痊愈,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不是从那伤口上传出来的,而是从内心深处。他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么了,恍恍惚惚了一整日,心思放到了别处。连七圣对他出手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点是非常致命的。
“锦到底怎么了”杜音问道。
“不知道,会不会是胸口上的伤让他不舒服”慕容生说道。
“不会,我前日看过锦的伤口,只留下浅浅的疤痕。”蝴蝶沉思。
“是不是因为锦的剑不在身边让他不舒服啊”南宫铭单纯的说道。
“破天。”七圣明白过来。
十二把剑与主人的心相通,定是锦的剑破天出了什么事情直接影响到了锦本身。
“缥璃和锦的剑被服部石见守收了去,服部石见守是个聪明人,他只是在等着我们前去,不会做出多余的事情,虽然服从德川家,但是服部石见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蝴蝶说道。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蝴蝶十分了解服部石见守究竟有多可怕。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总是在微笑着杀人,若是不越过服部石见守,想尽快将此事了解离开回中原,那将十分艰难。
“看他们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看着锦和缥璃,不可让他们擅自行动”七圣说道。缥璃和锦或许会为了夺回破天和鬼姬不禁付出一定的代价。剑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各自心中明了,但是他们任何一个都不会答应他们私自行动。
他们再也无法容忍身边的任何人受到任何伤害。
第三十章:千景
“将军找您,以您的智慧定能猜出是何事吧。”一身白衣的九条姬神笑着说道。九条姬神跟随着服部石见守前往德川家康的府邸。今日,德川家康有召,至于何事,服部石见守心中有些了然。
“去了便知了,将军大人也会心急呢。”服部石见守说道。
“呵呵,可您看起来一点也不为将军着急。”九条神姬微笑。德川家康再是个怎么淡定之人也会有心急的时候,服部石见守并未像柳生家一样天天疲于奔命地想将那群搅乱江户的中原人揪出,而是将德川家康的命令一拖再拖。九条神姬并不知道服部石见守做的是何打算,难道他就一直等下去服部石见守究竟知道些什么呢
到了德川家的府邸,室中候着的人是柳生、柳生但马守宗矩。藤原一郎、柴田和山崎,还有一名陌生的男人。
“将军大人。”
“来了。”德川家康渐渐苍老的脸上有了一丝冷然。
“柳生大人一直在外收寻那几个中原人的下落,不知道服部大人有何线索”德川家康慢慢说道。
“将军,近日风雪有阻,那些受伤的中原人定然不会贸然出现。待到时机成熟,他们自然会出现。”服部石见守依旧是那张带笑的脸。
“服部大人是在说我们柳生家近日所做之事是无用之功。”年轻的柳生但马守宗矩咬牙切齿。自己的父亲受了重伤,他愤怒之余更是利用有风雪的日子想将那群中原人赶尽杀绝。
“如此说来,服部大人是想将我们柴田家和山崎家拿出做诱饵将将他们引出”柴田家住怒道。
“大人那么肯定那些中原人会将柴田家和山崎家赶尽杀绝嗯,不知道两位大人和那几个中原人结下了什么仇恨以至于要将两家杀绝”服部石见守笑问。果然,柴田家主和山崎家主脸上变得苍白。
“无冤无仇。”柴田大人勉强说道。
“既然无冤无仇,大人何必着急呢”
“服部大人那些中原人在江户做出此等之事,天皇陛下不会原谅。天皇陛下要你们拿下那些中原人。若拿不下,他们威胁到的可不仅仅只是将军大人一人的性命他们的存在可是关系到整个江户。”藤原一郎冷冷说道。藤原一郎看不透服部石见守的心思,他生怕的是这个男人怀疑到了什么。
“好了。各位大人。找你们来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件事情。松姬被劫持,阿江终日郁郁寡欢,请几位大人将松姬找回。”德川家康说道。
“柳生家一定拿下劫持公主之人请将军放心。”年少气盛的柳生但马守宗矩说道。
“天皇陛下将千景请来协助各位大人,希望各位大人能早日将此事解决。”德川家康有一丝疲惫。
从德川府邸出来之后,藤原一郎对上服部石见守的目光,多了几分盛气凌人。昔日藤原家与服部家交好,而服部石见守的父亲去世之后,两家在服部石见守手下交恶,藤原一郎几番暗中想打垮服部石见守,但却无法动摇这个强势服部家家主。
千景没有任何表情,也不愿与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有任何交集,出了德川府邸他自身一人走了。
“哈哈杜音哥哥快点”轻功飞跃山林之中的唐玲如同孩子一般笑着,血红的双眼有着难得的至纯琉璃之色。
“别远了。”一白一红的身影飘再林中,若是不经意,便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
“好啊”唐玲一声应,一下子没有了声音。杜音心中一紧,赶上的时候,一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杜音心中一苦,便施展轻功飞下悬崖。
“哎呀,疼死我了。”唐玲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看被自己压到的是什么。不看还好,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鬼啊”唐玲尖叫一声整个身子一直往后挪。自己,自己竟然压倒了一个身穿白衣黑色长发没有脸的人。
“你是谁”一声音悠悠的响起。
“鬼啊鬼啊”看向声音的源头,唐玲更惊惧了,一个男人的身后跟着几个没有脸的“人”。一向胆大包天的唐玲不得不惊惧,此等诡异之事,她从未碰见过。但是她很快的冷静下来,因为他发现男人身后的“人”并没有动一下,然后想到被自己压到的那个“人”十分僵硬。
千景盯着眼前的少女,有着血红色的双眼,这样的双眼让千景想得到。好像自己就是在等待这样的一个人,让她成为自己的傀儡。这名少女从天空而落下,千景不禁想,难道是上天将她送给自己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