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无语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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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秦地燕歌
作者:摸鱼小童
文案:
大秦百姓有云:秦皇有四子,怡王万人嫌。
世传大秦三皇子怡王,嗜杀成性,杀人如狂,好色荒唐,顽劣异常。
世人也传,燕国长公主南宫凝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只可惜国破家亡,无处栖身。
世人不知的是,怡王秦越,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了最好的南宫凝,两人本是恋恋情深,却阴差阳错,反目成仇。
世人亦不知,多年之后,秦越又遇到了南宫凝,这一次,不谈风月,只谈国事。
“你想复国,我想篡位,既然志趣相同,你我合作如何”
大幕拉开,乱局之中,谁主沉浮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越,南宫凝┃配角:南宫晴,秦修,秦牧,秦肆,公子白,曾卿,湘南┃其它:
、怡王妃
秦乐公八年,南越,深秋。
南越之地多山岭,寒气漫生,落叶遍地,高耸的山岭间,一条窄窄的直道不见尽头,一辆破旧的马车疾行在寂静的山间,马的嘶鸣声伴着车夫的吆喝,回荡在空落落的谷中,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意。
一队士兵突然从山谷里出现,浩浩荡荡地下到直道上来,马车上的车夫神色大变,按住怀中的匕首,拼命勒住奔驰的骏马。
“吁”马车急停下来,正好停在了那群士兵的面前,一个为首的士官扫了一眼马车,喝问道:“车上是何人”
车夫恭恭敬敬低头,道:“上面是小人的母亲和内子,还有两个妹妹。”
士官使了个眼色,两个士兵掀开帘子,果然车里有一个老妇和三个女子,都是一副受惊的模样,士官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摆手道:“走吧。”
那车夫惶恐地千恩万谢,正要扬鞭离开,士官忽的喝住他们,车上人俱是一惊,尤其是车夫,心中已是下了决死之意。
“你们可看到一个这样的女子”士官拿着一幅画给他们看,画上的女子一身白衣,绝色无双,旁边写着“燕国余孽南宫凝”的字样,车夫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低着头,道:“没有。”
士官没有再追问,而是打了个哈欠,拍拍车夫的肩膀,道:“你们可要注意安全,最近燕国余孽四处逃窜,据说四处杀人,还强盗金钱,民女,你这样带着女眷的最为危险。”
车夫的唇微不可见地一抿,谢过了士官,再次扬鞭,笃笃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
南越都城,胥阳,高屋青瓦,大气古朴,没有北方的描金,也没有南方的雕梁,处处透着贫穷中的矜贵气质,难怪世人都知道南越穷山恶水,却没有人敢轻视南越人,就是因为这份藏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的傲气。
胥阳城沿着两道中轴线,建的四四方方,房屋即使再怎么破旧,也都收拾的整整齐齐,从城墙上放眼望去,也别有一番气势。
城的正中是座王府,装饰简单,但是处处透着森然可怖的气息,连飞鸟都要绕行,黑墙黑瓦黑砖,连守卫的衣服也尽是黑色,门口两只张牙舞爪的黑色石狮更是如同地狱门口的怪兽,是而,王府周围,罕见行人。
“怡王府”三个描金大字是唯一的亮色,不过那刀劈斧砍的笔划也透着森森的杀气,与周围的建筑契合无虞,南越流传着一个传说,怡王生得青面獠牙,如同鬼怪,每日都要与美女交合,并生饮其血,凡是被挑中的女子,无人活着出这怡王府,所以南越的父母常用怡王的名字来恐吓那啼哭不止的小儿,屡试不爽。
一个黑甲士兵扫了眼对面的巷角,鬼鬼祟祟的影子慌忙隐没,他转过身,喝问道:“何人为何在王府前偷偷摸摸”
陈宪春心跳不止,一个趔趄,出了巷子,跪倒在地,叩头道:“小的是悦来客栈的掌柜,前些日子,官爷点了小女的名,今个儿小的是特地来送小女进府的。”
黑甲士兵面无表情:“人呢”
陈宪春唤了声,方见两个少年哆哆嗦嗦地抬个袋子出来,黑色的袋子里隐约现出个人的样子,黑甲士兵上前一步,一刀下去,袋子落地,一个昏睡的绝色女子露了出来,黑甲士兵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块金子,扔了过去,陈宪春慌忙摸起来揣进怀里,带着两个少年逃也似的离开了。
黑甲士兵喊了两个府中的小厮,将女子抬了进去,漆黑厚重的大门再次关上,门前依旧空无一人,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女子被抬至一个小院里,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在屋中给几个年轻的女子描眉化妆,当那女子被抬进来时,妇人们顿时两眼放光,惊喜道:“这个是真好,快快弄醒,趁时辰还不晚,我俩收拾收拾,今晚就送到殿下那里。”
两个小厮松了绑,弄了盆冷水浇下,女子悠然转醒,脸上的几颗痣居然被水冲掉了,那些妇人见怪不怪,道:“带她去洗干净了再来。”
女子四处看了看,似乎意识到什么,杏眼圆睁,对着两个要抱她的小厮喝道:“放肆你们居然敢对本本小姐快放开我”
两个小厮不做理会,轻车熟路地制住了她,两三下就架到隔间,女子挣扎不动,口中不停地怒骂,忽的听见一个娇俏的女子轻笑道:“呦,今天还来个贞烈的,有本事,在殿下面前也这般厉害,那姐姐我给你当丫鬟都愿意。”
女子蹙眉,对那轻佻的言语不做理会,冷冷道:“这里是哪里”
娇俏的女子柳眉一弯,道:“自是怡王府。”她顿了顿,煞有趣味地上下打量了女子一下,像是评价一件货物般评价道:“你这张脸倒是没什么可挑的,只是身上肉少了些,怕是会硌到殿下,不过殿下喜好无常,说不定今天就喜欢你这样的。”
女子一听“怡王”二字,脸色煞白,尽是厌恶之情,她瞥了眼门外的重重士兵,自知逃离无望,而又要见到那个让自己最厌恶的人,还是在敌国的土地上,自然是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甚至,可能会是无尽的。
“唔”女子心下刚转了几转,便被猛然打晕了,旁边的女子得意笑道:“看来我徐四娘是要翻身了,有这等货色,那个老东西该愿赌服输了。”
女子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一个空阔的大殿里,殿中可谓是美女如云,透过薄薄的纱幔,可以看到大殿正中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俊眉星目,肤色白皙透明,发间杂着几绺银白,眸光暗沉,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郁的气息,让人感到无以言表的压迫。
殿中的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女们翩翩起舞,男子身边的几个女子娇媚婉转,衣衫不整,贴着男子殷殷劝酒,一派靡靡。
女子厌恶地撇过脸,这人果然一点都没有变。
男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眸光一闪,正看向那块纱幔,顿时殿中闪过一道寒光,纱幔飘落下来,两个侍卫将女子从后面拖了出来,扔到了男子的面前。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嘴角挑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与身上那股森然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好似冥王一般。
“啧啧,凝儿,你就这般想嫁给本王居然偷偷潜入本王的府里只可惜本王今日已经有这么多美人陪伴,你就耐心地等等,明日本王抽空好好陪你,哈哈哈”男子放肆狂妄地笑道,将身边的几个女子搂到怀里,戏谑地俯视着女子。
女子怒道:“秦越,你这个禽兽今日本宫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意”
秦越面露惋惜,走下台阶,用手挑起女子的下巴,眯起眼睛,似乎要看透她:“南宫凝,你知不知道你这颗脑袋值多少银子虽然本王不缺钱,但是,谁会嫌银子多呢”
南宫凝撇过头,冷哼一声,不愿理睬。
秦越并没有被激怒,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他抬起南宫凝的修长白皙的手臂,抚上那如丝绸般的皮肤,南宫凝闭上眼睛,将舌尖顶上齿缝间,如果他再有进一步的举动,便是她命殒之时,不过她真的好不甘心,她的复国大业还没有一点的进展,便要这样荒唐地死去,她该如何向死去的父皇和母后交代
秦越挑起她手腕上的那根红绳,左看右看,忽然笑道:“原来你两人已经定情了,哈哈哈,秦轩那个短命鬼可真是没有福分,不仅娶不到你这个娇妻美妾,还窝囊地送了命。”
南宫凝猛然睁眼,瞪着秦越,似乎想要用眼神杀死他。
秦越语气又瞬间变得温柔,连眼神里都不见一丝凌厉:“所以,千万不要爱上没用的人,公主殿下。”南宫凝有些恍然,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桃林中那个淡淡的少年。
秦越自顾自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了眼一个身着青衣的侍卫长:“清枫,拿剑来。”
南宫凝嘴角微翘,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亦或是绝望的笑容,他还是要杀她的,对啊,这个禽兽说的话怎么能信呢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登徒子,能做出那样侮辱她的事情来,又怎么会是真心爱她呢
只是,父皇和母后,对不起,凝儿不能帮你们报仇了。
秦越毫不犹豫地拔出剑来,长剑劈下,南宫凝闭上了眼睛。
“扶她起来。”秦越冷冷道。南宫凝的手脚一松,她睁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她的公主气势:“别碰本宫。”
两个士兵停住脚步,看了看秦越,秦越抚抚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凝儿说得对,本王的女人自然只能由本王来碰。”
“无耻”南宫凝怒骂一声,她觉得这辈子骂人的次数都没有今天这一晚骂得多。
南宫凝想要站起来,可是她腿脚酸软,根本无法支撑,只能端坐在地上,两眼瞪着秦越,维持着她仅剩的尊严。
秦越心底越发愉悦起来,这个女人果然一点都没有变,一点,都,没变
“南宫凝,从明日起,你就是本王的王妃。”秦越愉快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其他的文停更不是坑品不行,是素材不够用了,以后会继续更,开更新文,不定时更新,各位养肥再看。
、志趣相同
“禽兽,不要妄想了,本宫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你”南宫凝的脸冷的如千年冰霜。
秦越的手指在剑柄上摩挲着,脸上浮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悠悠道:“本王过去确实是想娶你,只是自从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本王也歇了那份心,现在看来,你与秦轩,般配得很呐”
不待南宫凝说话,秦越接着道:“你想复国,我想篡位,既然志趣相同,你我合作如何”
南宫凝大惊,世上有什么人,会如此毫不顾忌地在众人面前说出篡位的心机居然如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王妃的身份,不过是为了给你掩护,本王会力保你的性命,但是,我要你燕国的势力为我所用。”秦越淡淡地补充道,话语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边陲之主的气魄渐渐漫上他的周身。
“你篡位成功之后,本宫能得到什么好处”南宫凝也不示弱,俨然一副喝茶对谈的轻松。
秦越下巴一扬,大方道:“燕国十六州,尽数归还”
南宫凝冷笑一声,道:“只怕到时候你夺了位,就杀了我,那燕国十六州,现在许下倒也容易。”
秦越眯起眼睛,狭长的凤眼里凝起了一股戾气:“你如何才能信我”
南宫凝静静地望着他,的确,她如何才能信他连篡位这种事情都能随便说的人,这天下还有什么让他顾忌南宫凝心里曼生出一点好奇,秦越,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那个少年,虽然可恶至极,但也不似今日这地狱修罗般可怖,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本王就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足以置本王于死地。”良久,秦越开口打破了沉默。
“若真能置你于死地,本宫就相信。”南宫凝看向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种让人看不清的神色,她有些觉得,此时的秦越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秦越声音低沉但吐字清晰,整个大殿里听得清清楚楚。
“本王其实是个女子。”
掷地有声,惊了殿上所有的人,包括南宫凝。
“如何”秦越问。
南宫凝盯着秦越那双如古井般深沉的眸子,那里无悲无喜,他居然是她这是怎样的一种讽刺自己心心念念恨了六年的人,居然是个女子和自己一样的女子
恨有时会让人痛苦,但也会给人以力量,当南宫凝心中的恨变得荒唐可笑时,她面对秦越,也变得不知所措。
不过,南宫凝是长公主,也更是天下唯一的南宫凝,容貌和才艺双绝的南宫凝。
“我信。”
秦越那阴柔的面庞舒展了开来,仿佛释然了心曲,南宫凝看到那面庞卸下阴冷的杀气时,分明是一个女子才会有的容颜,自己为何将她看做男子当年那少年,还没有这凌冽的杀气,那个桃林中淡淡的少年,分明是个女子为何为何为何
“那就好。”秦越扫了一眼大殿,道:“清场。”
南宫凝感觉只是在瞬间,因为她只看到了瞬间的刀光剑影,那些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无声无息地倒下去了,刚才还发出婉转歌声的歌喉,已经被割破,那里涌出汩汩的鲜血,刚才还舞出绝妙舞姿的双足,已经渐渐僵硬,刚才还弹出美妙乐曲的双手,已经低垂在琴弦上,整个大殿里,她看到的那些莺歌燕舞,恍若是上辈子的事情。
整个大殿,只剩三个活人。
“王妃,过几日你我大婚,今夜,早点睡罢。”秦越笑得森然,说的也森然,饶是镇定如南宫凝,面对年幼时便认识的秦越,背后也阵阵生寒。
秦越踏着尸体,仿佛走在平地上,步履稳健,甚至带着些许慵懒,南宫凝的心中浸满了寒气,目送着秦越冰冷的背影,慢慢地没入庭院的漆黑,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早已嵌入了血肉中。
“王妃,请随属下来。”青枫抱着剑,躬了躬身,南宫凝抿紧唇,扶着身边的尸体,终是站了起来,从现在起,她再也不是那个被父皇捧在掌心里的娇女,而是在尔虞我诈、刀光剑影中复国的燕国长公主,也是大秦的怡王妃。
七年前,即秦乐公秦晔登上皇位的那一年,正是燕国长公主的十四岁生辰,燕国素来繁华,民风淳朴,土地肥沃,特产众多,是各国商旅最为喜欢的地方。
燕常公南宫非治国有方,礼贤下士,因而燕国十六州,无不称颂燕皇美德。
那个被燕皇捧在掌心中的长公主南宫凝,更是因为其惊人的美色与才华,在民间广为传颂,成为天下男子心中的神。
就是在那一年,过完生辰的南宫凝,带着侍女碧儿溜出了宫殿,在荒郊中遇到了匪盗。
她们慌乱中逃入一处桃花林,在那里,撞见了一个种花的少年,他穿着白色的锦衣,眉间锁着淡淡的忧伤,清秀俊逸的脸庞,忧郁多情的眼神,让南宫凝恍了心神。
“你们是何人”少年蹙了蹙眉,面露不快,“为何闯进我的桃林”
碧儿喝道:“放肆居然敢对我家小姐无礼”
南宫凝阻住碧儿,微微福身,行了个礼,展眉笑道:“这位公子莫要见怪,不要与这丫头计较,我们是被山匪追逃至此地,还请公子帮个忙。”
少年摇了摇头,而后很快又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最后终于咬牙道:“你们可以留在这里,但不要打扰到我种花,而且,不要在这里随意走动。”
末了,又怕她们听不到一般,加重语气说道:“这里,是我的桃林。”
南宫凝笑着点了点头,心底觉得,眼前的少年挺有意思,为何一直要强调这片桃林是他的
少年没有继续说话,他将两人当做空气,自己径自扛起锄头,一下一下地刨起土来,桃花的香气溢满了整个林子,粉色的花瓣落在少年的肩头,少年小心翼翼地从肩上捧起那娇嫩欲滴的花瓣,如同对待至宝一样放入掌心,眼里被愁绪布满,良久,长叹一声,将那落下的花瓣放入树下,用土好生地掩埋起来。
南宫凝注视着少年那认真深情的眼神,心里溢满了某种情愫,说不清,道不明,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就这样一直注视着他,直到生命的尽头,应该也是件美好的事情。
林外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几个大汉的怒喝打破了这里的安静祥和。
“奶奶的居然让那两个小丫头给跑了都是你们几个无能,要不老子现在早就拉着她们去爽快了”
“大王,我亲眼看她们进了这桃林,小的以性命担保”
“都给老子进去搜搜不到就提着脑袋来见老子”
马的嘶吼声、人的喝骂声、马蹄声夹杂在一起,南宫凝紧张而又愧疚地看向少年,此时,少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听他唤了声:“冥夜。”
南宫凝屏住呼吸,察觉到身边的树梢微微动了下,仔细一听,外面的声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被人突然用手抹去了一样。
“公子,六棵。”一个黑衣少年出现在南宫凝的身后,他戴着黑色的面具,怀中抱着一把黑色的剑,悄无声息,宛若不存在。
南宫凝惊疑不定,那些匪盗可有三十余人,怎么会是六个
少年面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好像被利剑刺穿了心窝,南宫凝没来由地生出疼惜之情,是因为杀人让他难过了他那么一个纯净的人,怎么能看过那样的血腥唉,要不是她到处乱跑,也不会让他难过,都是她的过错。
纯净,这是南宫凝心中对少年的判断,甚至是,肯定。
“它们肯定很痛”少年低首喃喃自语,南宫凝忍不住上前劝慰道:“他们是强盗,死有余辜,你没有必要去怜惜他们。”
少年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瞬的迷茫,忽而冷冷道:“那些强盗的确死有余辜,但是我的桃树却毁了六棵,即使杀他们一百次,也抵不上我的六棵桃树。”
少年转过身去,声音有些颤抖:“冥夜,你去埋葬它们罢,我我先回去了。”
冥夜点点头,道:“公子放心。”
少年跌跌撞撞地离开,碧儿哼了一声,道:“这人神志不清,居然对这桃花跟对人一般,小姐,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南宫凝却摇头,不知何处来的冲动,喊住了那少年:“公子,请问你如何称呼”
少年走了几步,还是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只是闷闷地答道:“他们都唤我阿越。”
阿越。南宫凝在心里念叨了一遍,笑若桃花,道:“你的名字真好听,阿越”
少年愣在原地。
“我叫凝儿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