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谱》 第15节

    ，星。。星君，我真的不知道。”墨莲也用力回抱住她。

    “没事了，我知道，我不会再那样了。”

    “哦哦，是吗”墨莲的语调忽然间有恢复到正常的状态，“那么，“她推开紫薇星君，“来人，把我的金算盘拿过来。”

    侍从拿过金算盘的时候，紫薇星君好像把自己刚才的话全数收回啊，可是已经晚了，墨莲熟练地掷地有声的打着算盘，“恩恩，莲灯本来的费用，加上莲池善后清理费，再加上今日以及明后几日不能完成任务的损失，再上。。。”

    “等等，哪来那么多可算的啊。”紫薇星君看着恢复过来的墨莲微微一笑，也恢复了以前的性格，开始抬杠了。

    “明明就有啊，你看啊，别乱碰，我算给你看。”墨莲的声音随着思绪偏远。

    苑舫的莫涟慢慢醒过来。

    “你醒过来啦，那你入了梦魇，外面冷，我就把你抱紧屋了。”原本望着窗户外的风景的紫薇星君，走过去坐到莫涟的床边,，“做噩梦了吧”紫薇星君扶起躺着的莫涟让她坐起来。

    莫涟摇摇头，“不算，至少结局是好的。”

    “哦，那就好，毕竟你醒过来。”

    “啊，你真的是一直就这么信我，我怎么可能会有噩梦呐。”莫涟握住紫薇星君为她擦去额头上汗水的手。

    “明天是元宵了，你可有什么愿望要写在莲灯上的。”

    “有啊，好多的。”

    作者有话要说：

    、莫怜殇灯

    元宵这天苑舫的生意也算是达到了顶峰，莫涟一早醒来就已经忙得顾不上唠叨顾烛儿的偷懒了，拿了馒头就开始忙进忙出。

    顾烛儿慢悠悠的吃着早饭，看着忙得团团转的莫涟，对着旁边比她还要悠闲的紫薇星君说道：“你确定你真的不去帮她一下吗”

    “你都没去，我这个外人怎么能插的上手呐”

    “也是。”

    顾烛儿不由回想起，她早上起来碰见莫涟，结果招呼没打上，莫涟就幽幽地走过来，严重警告她：“不准捣乱，今天很忙。”

    “顾烛儿。”莫涟忽然冲过来。

    “啊”顾烛儿一嘴叼着馒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莫涟掏出一把匕首，“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莫涟毫不客气得正想要朝着她雪白的胳膊一刀子划下去。

    莫涟的力道相当大，顾烛儿挣脱的机会都没有，好在一旁的东华帝君看不过去了，他又握住了莫涟握着顾烛儿的手，说道：“够了，你当真忍心”

    “哼，忍不忍心跟你何干东。华。帝。君。”莫涟不耐烦地反问道。

    东华帝君没有放手，但又无从反驳，莫涟冷笑一声放开手，东华帝君这才也放开了紧握的手。

    “算了。”顾烛儿看着两个就算放了手也还僵持不下的人，一把夺过莫涟手里的刀，拿了一只干净的碗，用力朝自己的手臂一划，鲜血开始不断流入碗中，疼痛也同时伴随而来，顾烛儿闷声皱眉，看着攒了快半盏了，这才收手，把碗端在莫涟面前，“给，这样今天的量应该都够了。”

    莫涟结果碗，深深地看了一眼顾烛儿，叹息道：“蜡炬成灰泪始干，我是你阿姐不会让你真的这样的。”端着这碗血离开了。

    东华帝君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他更关心顾烛儿的手臂，“烛儿，让我看看你刚才的伤。”

    “呃，不用了，我自己包扎一下好了，过两天就好了。”顾烛儿宽心的说道。

    不过东华帝君丝毫没有听进她的话去，硬是掰过她的手查看，伤口不深，可是她的原形是，要是这样的话，她即使流再少的血对于她而言也是一种伤害。

    紫薇星君掏出一瓶药膏，“给，这药很灵，还不会留疤，你给她涂上吧，我去看看莫涟那里。”东华帝君默许着他走开。

    如果昨日莫涟和紫薇星君看着的万家灯火只是个前兆的话，今日这满城辉煌的灯火应该称得上是个顶峰了吧。店里依旧在忙活，莫涟已经空下来了，“来来来，大家辛苦了，吃汤圆啦。”莫涟和几个伙计端出汤圆送给店里帮忙的人们。

    顾烛儿早就在桌上吃得不亦乐乎了，因为她是被莫涟第一个拉去厨房“试毒”的，美其名曰“作为姐姐煮出来的第一碗汤圆当然要给她可亲可爱的妹妹吃的，这种优先权不是谁都可以有的”。

    东华帝君和紫薇星君也被各自分到了一碗，原本两人可以不吃的，莫涟横眉冷对紫薇星君一秒，紫薇星君瞬间动摇了：“啊哈，哈哈，哈哈，元宵节还是要吃汤圆的好，啊哈哈。”于是他吃了。。

    至于东华帝君为什么也会吃，当然不是莫涟的原因，完全是因为顾烛儿的一句，“很好吃的，而且元宵节不吃不吉利，吃了才能团团圆圆嘛。”所以他也吃了，吃得比紫薇星君来的心甘情愿地多了。

    “赶紧吃，吃完去河边放莲灯。”莫涟总算安定地坐下来，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圆吃着示意一下。

    河边挤满了许多人，东华帝君和紫薇星君站在离人少点的地方，只有莫涟和顾烛儿还跟人群拼命往前挤，好不容易挤到河边，放掉各自的河灯，又转身拉着东华帝君和紫薇星君坐上小船沿着河灯观赏今日两岸的人家灯火盛景。

    小船随着河流方向缓缓往前飘着，四人在船上小酌着顾烛儿那时去卢城时带回来的梅花酒，吃过甜腻的芝麻汤圆，这样的清爽淡雅的酒最好过嘴了。

    顾烛儿趴在船的一侧，看着围绕船边的密密麻麻的莲灯，歪着头问道：“这些莲灯会飘到那里呐天上的神明真的会不会真的看见呐”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问了两个愚蠢的问题，自己旁边明明就坐了两个神明啊。

    “莲灯会统一飘到天界的莲池，这些天应该是莲池最忙的时候。”东华帝君倒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她的无知，毕竟现在她真的已经忘却了太多了。

    “那就是掌管莲池的神仙能看见我的愿望喽”顾烛儿觉得还有点希望。

    “哼，当然不可能。”莫涟肯定的给她泼了一盆十足的冷水。

    “为何”

    “这里莲灯这么多，这么可能被一一看过啊。”莫涟把头扭到一边看着莲灯，她当然说谎了，这个谎只有在座的顾烛儿会信。掌管莲池莲灯的墨莲就在这里，莲池那里就没有人妥善管理了，这些莲灯自然也就不可能被一一记录在册，然后分配给各个神明了。

    船上一阵冷场，“对了，莫涟你今年许了什么愿啊”紫薇星君不怕死地打破这一场面。

    “要你管”莫涟没有打算透露的意思，不过想到这里她不由微微一笑，经过百年修炼，有经历了那些事，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愿望，自己百年不变的愿望，即使这是一个天地间不被允许的愿望。

    思绪飘远，灯火间，茫茫然莫涟似乎又看见了自己在天界和紫薇星君度过的那些日子。

    自从金算盘一打以后，紫薇星君就一直躲在自个星君殿里，安分的让其他仙友觉得是不是天界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才会让这个天界原本排行第一悠闲的星君大人一天到晚躲在自个家里忙于事务呐。事实是，他在躲债啊，虽然他平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尊荣，但他却是跟东华帝君一样两袖清风啊，莫涟算下来的那笔帐简直是个他的一个晴天霹雳，也让莫涟创下了一个新的记录，几百年来，第一次有人敢跟他算账的，还是算得这么清的。

    莫涟一脚踹开星君府的大门，几个侍从连番跑来报告，直到莫涟走到他面前，侍从们纷纷丢出一个星君保重，小的先撤了的眼神，他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他遇到克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逼债仙子

    “呃，那个什么，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紫薇星君战战兢兢地劝说着怒气冲冲的墨莲，墨莲直接一个金算盘回敬过去。

    “君子”墨莲快速移动到紫薇星君面前，捏着嗓子说道，“星君误会了，我可是小女子啊~”

    “砰”金算盘稳稳地落在紫薇星君身后的屏风上，牢牢地嵌在了上面，而与紫薇星君的脸颊只是擦脸而过。

    “你还玩真的”紫薇星君又一次被这个举止大胆的女子震惊到了。

    “我有说过我是再跟你开玩笑吗”莫涟拂袖一挥，那算盘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她把算盘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着，“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听。。听说什么”紫薇星君尽量让自己远离一点这个危险之源。

    “听说天界莲池有个精于算账的仙子，仙人皆送金算盘称号吗”

    紫薇星君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他记录了千百年的世事，不过唯独这事他还真就不知道了，要是他知道，他现在的处境恐怕就会好点了。

    “咳，恕我直言，还真不知道。”他把架在自个脖子上的算盘往外推了推。

    墨莲听了他的回答，反而用力又往里架了架，“哦，是嘛，不要紧。”

    “不要紧，不要紧就好。”

    “因为现在要紧的是，仙君烧我莲池的账还上，不然天帝迟早都会知道的，对吗”墨莲忽然靠近紫薇星君，贴近他的耳朵说道。一语双关，紫薇星君身体微微一震。

    “不，不会的。”他的脸色稍稍一沉。

    “这么有把握”墨莲嘴角一翘。

    “因为你不会的。”紫薇星君眼睛静静地紧盯着墨莲的眼睛，让她动摇的眼神无处可逃。

    “哼，对，我当然不会，只要仙君赶紧对我这一池的损失补上，不然小的担心我一定不会被放过的，仙君知否”墨莲把算盘从紫薇星君的脖子上拿走。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立刻处理的。”紫薇星君心里稍稍放下了不少，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事情其实不用说的很透，这样的表达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仙子说不干就不干的，悠悠之口就不是如此容易就能给堵上的，所以与其说她今天是来逼债的，不如说她是来求助的，只是隔墙有耳话不能说太明白而已。

    墨莲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多话，转身就往门口走，周身的逼债霸气尚在，一路走过碰见的侍从都被吓得只能贴墙走，把大路让给这个手扛凶器的仙子。紫薇星君站在门口目送着她的离去，或许这才是真的墨莲仙子，这是这朵莲花要是真的栽种着莲池之中，恐怕整个池子是要被逼死的节奏了，尽管这样，他似乎还是想要把这朵世间绝美的墨莲移植过来，这算是自虐吗，想到这里紫薇星君不由一笑。

    墨莲大大咧咧地走进仙君殿，一晃眼瞧见东华帝君在院中席榻上打坐，别说这样子的东华帝君要更为好看许多，比起平日的无欲无情的样子好不知几倍。

    “你回来了，莲池最近很忙吗”东华帝君睁开眼睛，问道。

    “呃，还好，去了趟星君府便回来迟了。”墨莲虽然平日对谁都能骂骂咧咧的，但是就眼前这位，墨莲是打心底里敬畏三分的，言行举止都不自觉的收敛不少。

    “墨莲，你可还记得我点化你时，对你说过什么”是的，墨莲是东华帝君书桌上的烛台，仙君殿终年仙气围绕，再加上东华帝君身负灵力，常年坐在桌前处理公务，她也是栽了这个机缘才又能有所修炼。后来又死缠滥打，冒着好几次都有可能被东华帝君扔到远远的天界尽头的风险地求着求他点化，这才得以成仙。

    “你说过既已成仙就更应清心修行才能有所长进。”墨莲含含糊糊地说出来。

    “既然你知道，你就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东华仙君平平淡淡地唠叨一遍。

    “哦，这个墨莲自然心里不敢有所遗忘。”墨莲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还是愤愤不平的，嘀咕着自个的事都没有处理好，也好意思念叨我。

    墨莲转身想走，忽然想起一事，又转过来，问道：“墨莲还有一问。”

    “说吧。”东华帝君这时候往往都是最有耐心的，他太了解墨莲的秉性了。

    “东华你是否已经知晓莲池的事了。”墨莲也不愿意拐弯抹角，尤其是面前的这个人。

    “恩。”东华帝君淡淡的回应着点头。

    “哦，那我没什么可问的了，我去给烨灵做饭了。”墨连是没什么可问了，她也总不能问着他。问着这个掌管天界一切司法的男人，问他，他要如何处置自己。她还不至于傻到自找没趣。

    墨连虽走，东华帝君掐着指头，默默地算了，忽然手指一动，拇指划伤了食指，一滴血立刻冒了出来。他原本想要算算墨莲和紫薇星君的未来，可是没算到，自己反倒划伤了自己，这是天意嘛，连老天都不允许的事，他该如何做呐，难道又是一对凰箫和柒月吗他真的实在不愿意在伤害自己的友人了。

    “帝君你怎么出血了”刚回来的烨灵路过庭院，看见东华帝君端坐在那里，呆看着自己的手，细细一看原来是手受伤了，赶忙过来拉过他的手检查。

    东华帝君快速抽回自己的手，“无妨，墨莲在厨房为你准备饭菜，你也去帮帮忙吧。”他想着打发她离开。

    “哦，那您自己注意一下吧。”烨灵看着他那张冷到结冰的脸，拾趣地没有再纠缠。

    仙君殿里，墨莲做完饭菜，冥冥之中好像记得有人以前假装着羡慕说过想要多来仙君殿走走就能蹭个口福，于是让侍从送一份到星君府去。

    面对桌上从仙君殿里的饭菜，不用脑袋也知道是谁做的，饭菜飘香，原本应该是一顿口福，值得好好尝尝，可是这些时候紫薇星君实在是没有那个胃口吃上一口，但有怕了负了某人的心意。恐怕东华帝君就是知道他现在的复杂心情才没有阻止这饭菜出殿门的吧，送来了，你也不会吃地舒畅的，这就他的意思。

    他不能再向以前一样，吃得如此洒脱了，院落一角已有落叶静静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假象

    “来人，快开门啊。”墨莲一早就来敲了星君殿的大门。

    敲得星君殿里人心惶惶，个个如临大敌，毕竟就上次墨莲的前来讨债的气势是让人记忆犹新啊，侍从汇报时，紫薇星君正在书房里练字，手都不由一抖。呃，这回又是什么事，他可记得上次那事他可是已经摆平了。话说那事，还是东华帝君自己找上门来，这个天界掌管司法的出面，万事自然都好商量很多了。

    “你们都走开。”墨莲一路嚷嚷着打发围在她身边的那些侍从，一直到了书房门口。

    紫薇星君抬头，挥手让侍从推下，“我说，墨莲仙子，上次的事，我可是已经处理好了，不知道仙子这次来所为何事啊”

    “少来，上次归上次，这次我来是想问你。”墨莲理直气壮地冲到他面前。

    “问我”

    “对，我想问你，我的菜很难吃吗”墨莲靠近他，逼着问道。

    “呃，没有啊。”

    “那你干嘛不吃”昨天散步时，偶然听见两个天界侍从在那里八卦，对于这种有的没的墨莲可是也不会错过，谁知一听，居然是在讲紫薇星君昨天一张苦脸地没有吃不知是哪位仙子送的饭菜云云的。

    “我这不是觉得你做得太好看了，所以不忍心下筷嘛。”紫薇星君阻挡着她一脸的逼问。

    “真的是不忍心”墨莲眼睛一眯，这种理由她会相信才怪，其实紫薇星君自己也觉得牵强很多。

    “你不会一大早就为了这事来找我吧”紫薇星君努力扯开话题。

    “当然不是。”墨莲直起腰身，打算说正事了，“我是听说你最近公务繁忙，所以另外炖了一碗汤，请星君你品尝品尝。”墨莲手一挥，炖盅出现在她里，“重点提醒一下，星君最好现在就喝了，不然汤凉了再喝就失了原来的口味了。”

    这是请人喝汤的样子嘛，炖盅放在眼前不得不喝啊，紫薇星君不得不喝啊，反正也不亏，比起东华帝君的烨灵丫头，墨莲的厨艺不知强上多少，不喝白不喝，仰头一喝，味道还是不错的。

    墨莲看他喝着，便随意看看这书房，说回来，这两次进书房，她都是直逼目标的，没有在意过这个书房，还有是一堆能让平日洒脱得狠的紫薇星君都忙得只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处理事情，分身乏术的公文。书房布置极为考究，摆放之间就能看出主人的品味，哎，可惜布置的再好，这书房的主人恐怕也是进出的极少，做了个样子罢了。

    百无聊赖，她想翻看一本公文，结果还没有打开就被紫薇星君单手拦了下来，“看书，不如汤好喝，”他把喝完的炖盅递过去，“喝完了，有劳墨莲仙子特意送来了，也让本君饱了饱口福。”

    墨莲停下手，结果他的炖盅，“喝地还真够光的。”

    “不好吗我想着可是你的一番心意啊，虽然我是辟谷了，也不能全然浪费再犯上次的错误啊。”

    “好。”墨莲白了某个嘴巴永远都是能说会道的人两眼，抱着炖盅离开。还没踏出门口，紫薇星君突然又开了口，说道：“莲儿，天界自有天界的秩序要遵循，有些事自然就好，好坏发展也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你这是想要放弃吗”墨莲转身问道。

    “不是，但又是。”紫薇星君多少有些无奈。

    “墨莲不过一天界小仙，不懂什么天界立场，墨莲只知道这寥寥百年的陪伴是真的，这冥冥相遇是真的，而我在天界一战之中也必定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星君可以全然放心。”墨莲背过身去说道，说着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真是够直接的，紫薇星君望着墨莲的背影，她是真的生气了嘛，气他这样怀疑自己，但是紫薇星君手指点着桌上的一堆公文，若有所思，事实不会为此改变的，墨莲。这是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啊。

    墨莲出了星君殿，直接扔了手中的炖盅，望着手里多出来的一本公文，提曰二字：军调。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是在颤动的，不知道是紧张是狂喜还是害怕。

    几经思量，她还是把公务拿给那人，不管怎么样，没有人能离开这样这个漩涡，全身而退，从一开始就是，现在也是，将来也是，一旦进来，就不可能又对的时候了。

    “你做得很好。”那人声音低沉，手中翻开着墨莲拿来的公文，一片空白，他的眼眸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一把扔到墨莲跟前。

    墨莲拿起不敢相信地仔细翻阅着，“这，这，这不可能，从我拿到手的时候，我就检查过了，是有明文书写的啊。”

    “他们也不是傻子。”那人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的愤怒和不安，这可以看作他们的示威嘛。但他也不是那种会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的，他让墨莲退下。心里却是在打另一个算盘，很显然墨莲已经没有作用了，是该她亲自来了。

    密室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少女，她身着蓝裙，一头秀发乌黑，肤如凝脂，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