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出门,估计更新会很晚,如果亲们没有耐心可以等到后天一起看。就是酱紫~\~啦啦啦
、069望断凌歊3
秋夜的风扫过女子汗涔涔的后背,一阵生寒,兰婳音屏息等着那队禁卫军渐渐走远,正要起身,却无意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您确定吗,他真的用了咱们巫咸族的那种禁术”潋滟的凤眸忽而一怔,一种奇异的惊喜慢慢涌上心头。只是这个时候,她不该在这里啊。
“自然。摄政王费尽千辛万苦才把我从南疆请过来,我怎能让他失望呢”答话的又是另一个女声,听着很是生僻,那口音那绝非大烟之人,兰婳音定了定心神,那女子又继续道:
“只是这锁魂针可是当年号称南疆第一蛊的代隐圣女留下的,乃是我巫咸族传世至宝;如今单为了解决一个兰妏姝就牺牲了此物,是不是”女子的声音听得出犹疑不定,屋顶上的另一人却更加惊疑:这怎么会难道她不是姑母那她又是谁
“你懂什么”声线较为年轻的女子娇斥一声,又道:“这也是为了主上的千秋大业。话说回来,这兰妏姝要是真的好对付,你如今也不用成日躲在佛堂念什么劳什子经书了。反正中了锁魂针的人都活不过半个月,你就安心准备当皇后吧”女子尖利的笑声响彻这个宫殿,兰婳音心下一动,当即翻身跃下,从朝凤殿的偏门潜入。
而身处宫殿中的两人,却并未感知到死亡的临近。
外殿的灯都被宫女们吹熄了,兰婳音扛着人蹑手蹑脚,循着大殿里的光一点点走进,匿身藏于一架紫檀木屏风后头,透过那些雕刻留下来细小的口子监视着殿中的一举一动。
端坐在主位上的蒙面白衣女子大约就是那个年轻声线的主人了,而恭恭敬敬立在殿中的那个一身青灰色缁衣的女子,身形上倒也看不出什么,但是那与姑母神似的声音让她十分好奇。
“柳惜婧,当年你们十二人被师尊送入中原。二十年来死的死,伤的伤,能平安活到如今的也只剩下你一个了。这后位是多少女人的梦啊可是谁又知道,你坐上了这后位,会不会忘记当年的死誓呢”白衣女子抚了抚那金红色的宝座,眸中流露出的贪婪之色令身在屏风之后的她直作呕。
“圣女放心,柳惜婧自然不会忘记尊主当年的嘱托,定要襄助那位成就千秋霸业。”
白闵圣女
柳惜婧
一种大胆的猜测在她脑中逐渐清晰起来:感情这位冥宣侯夫人是白闵送入大烟的细作,身负神秘重任,就是为了要颠覆这大烟的天下;虽说途中变故横生,夜远并未真正移情,计划也迟了那么几年,但是并无大碍,因为她们的阴谋还是得逞了。
眼前忽然浮现起那日贺兰裔给她看的那副画轴,心头怒气大盛难怪那段日子总是对她旁敲侧击,原来那厮一早就知道了
可是说到底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秘辛了,他能猜到的也不过是她现下看到,这里头更深的一层险恶恐怕却是谁也想不到的;如果她够谨慎的话,早该看出贺兰裔这是有意在提醒她。
哼九分酷肖
世间怎会有两张相同的脸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看来这世上的能人果然是多如过江之鲫,竟能生生造出一张和姑母一模一样的脸。可是这张脸,看得她心里很是不舒服呢。于是她抬手把肩上的某物抛到身后的床上,开始了自己的谋划。
女子隐没在暗影中的唇角流露出锋利的微笑,那笑里带着阴冷与嗜血。
夜远,你毁了我兰氏,我只杀了一位你不怎么待见的夫人,总不为过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从屏风后面崛地而起,鬼魅一般的身影闪到柳惜婧身前,极速扼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拧,转瞬间一双美目圆睁,便歪着头倒在青石砖上。
“欸哟怎么你死不瞑目吗放心,她很快就会下去陪你的。”兰婳音蹲下身子用手捂上了柳惜婧的眼,言语中妖气无限。
“你你是人是鬼”蒙面女子惊慌失措地抛下金红的后座,正欲大声疾呼,那鬼魅一般的黑色人影却已经近身,唇角挂着一道细细的血痕,正龇牙咧嘴地望着她。
白衣女子仿佛顿时失语,喉间发不出任何音节,只能这么死死瞪着那个“鬼影”。
“呵呵算你识相,这外头的禁卫军早就被我解决了,你再叫也没人会来救你。”兰婳音解决了一个妖妇心情大好,也不急着跑路了,就这么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为了弹琴而留的利甲在灯火通明处泛着异样的光泽,加之她脸上阴狠如夜叉的表情,把这位白闵圣女吓得大气不敢出。
“你也看到了,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她。你要是想逃,就和她一个下场,听懂了吗”利甲贴近女子的面纱,兰婳音微一用力,白色面纱就幽幽坠地,露出一张清冷圣洁的脸。
那是一种源自异族的容颜,她也判不出到底有多美,整个人散发出的就是一股天山雪莲的味道,即便如今受制于她也依旧眼神高傲不驯。
“你就是白闵圣女”她突然开始好奇那个蛮荒之地怎能培育出这等绝色。
“既然知道还不放开小心本圣女”
“小心什么”泛着异光的利甲贴着那张清冷绝色的脸,“现在你该祈祷我小心一些才是。如若不然,我这手一抖啊”
“啊”
“住口”兰婳音另一只手扯紧了她的头发,“这小脸这么漂亮,今夜若是毁了岂不可惜你主子还指望你用这张脸去为他办事呢。所以从现在起,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听清楚,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许给我打马虎眼;要是让我知道你有半点隐瞒呵呵我这手可是不认人的,姑娘的美貌它可看不到。”
白莲花圣女终于还是败在她的阴冷凤目和一双利甲之下。兰婳音得意的一挑眉,眉梢处流露出的邪佞看的那圣女又一阵哆嗦:其实道理很简答,世上还真有人不爱钱,但绝对没有人不爱美,尤其是这样的天姿国色,美貌胜过性命。
“你的主子是谁”圣女显然没料到这女刺客竟然如此直截了当,但是一想到主子那双阴测测的深不可见的黑色眼眸,她激灵灵地打冷颤。
“这样啊啧啧,真是可惜了。”晶莹冰凉的利甲状似无意地掠过圣女那光洁无比的额头,掌风划过,留下了浅浅细细的一道痕迹,淡笑道:“那好吧,我再问你,兰妏姝的锁魂针是否可解”
女子琥珀色的瞳仁缩了缩,微微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嗯”兰婳音斜挑的飞眉一凛,眉梢处流露出的狠戾之色,“圣女最好还是说明白些,锁魂针到底能不能解”
此刻女子方才反应过来,额头上一阵锥心刺痛,如同高山冰雪的脸微微有些动容,示意她微微放开她掐在他喉头的手,从怀中取出一把白玉骨扇递给兰婳音。
莹白的羊脂白玉在灯下泛着跳跃的温润之气,璀璨的凤眸夜色更深,眉心不悦的一蹙。
突然一道猛烈的白光迎头乍现,原本散发着温润气息的某物突然“唰唰”露出一排细密的倒刺,兵刃的寒凉裹挟着强烈的恨意直刺兰婳音命门。
一双凤目碎裂如冰,灵活的身体扭转成恣意的弧度,一个及时下腰避过杀招,在那圣女震惊之时回旋一踢,那杀器径直飞出了几丈远。
眼见大势已去,圣女身子一软竟要倒地,却被一人反身抄手搂住了细腰,正要庆幸一番,却无意间对上了头顶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惊惧无比的双目瞪得和琉璃珠一般大,眼见那张阴沉无比却又面含笑意的脸向她俯近,森然的气息扑面,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滞。
那是多美的笑啊,看似纯粹却带着三分凌厉杀气,三分成竹在胸,两分嘲讽讥诮,一分贵漠自矜,一笔一画都是造物钟灵毓秀的精心之笔,却偏偏冷厉无边宛如暗夜修罗,浑身都散发着来自阿鼻地狱的煞气,那唇边的笑意凝于一个角度,头顶传来阴冷的讥诮:“啧啧,这把身段,饶是荒唐于世的华襄王也会拜倒在圣女的圣袍之下;反正一出现都是要戴面纱的,这脸估计也没人有机会看到,干脆毁了,也好全了圣女一片向道之心。”
“你不要啊”
“我求求你秘密都在扇子里,那是我主子的”
唇边的笑意愈发加深:现在才肯说么
但是,晚了呢
“真可惜啊。”兰婳音半是真心都叹口气,抬手在她身上一连下了三道禁忌,一手高高扬起,化掌为爪,尖长的利甲撕开了那张美艳的画皮。
撕心裂肺的尖叫并未如期而至三道禁忌里也同样能令她噤声。
自作孽,不可活。
兰婳音冷哼一声踏过那令人作呕的皮肉外翻的“死尸”,俯身捡起那把白莹莹的玉扇,转身入了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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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一种贬义词呢偶然看到就想用了。今天去学校准备行李了话说,诶忧桑的开学
呜呜~><~
那么现在交代一下白闵的情况:白闵和荆南百年前为南越国,均属于南疆;当年的十六族至今只余三族,尤以巫咸族为尊,这位圣女就是来自巫咸族。
北疆的话情形就比较复杂了,有一部分是归属于华国,另外部分则是散落的,这些在后面还会交代的,亲们不要着急啊。
、070,望断凌歊4
迟暮宫。
内侍在宫门外不知打了多少圈子,还是不敢进去打扰里头那两位。
好容易夜远给兰妏姝喂完了药,又哄着好生睡下了,才打开朱红色大门走了出去。
“欸哟王爷您可算出来了大事不好啊,兰婳音越狱了”
夜远闻言面色一沉,“怎么好好的给弄到牢里去了”
“这这说来话长啊。”内侍急急擦了擦头上的汗。
“她身上有伤跑不远的,还不去追”
“可是可是”
可还不等他说完,又有个侍卫跑过来了。
“报王爷,不好了,朝凤殿走水了”
夜远一把抓过那侍卫的领子,厉声道:“王妃呢”
沙场驰骋的铁血之气一霎破天而来,惊煞众人。
“王妃王妃和圣女都在里头。”侍卫的声音心虚的低下来,脊背上冷汗一阵一阵,眼见摄政王这面色就知道大事不妙,生怕被怨气波及,却还是躲闪不及,挨了夜远的一记窝心脚。
“看好她。”余音散在夜空里,玄衣人影已经消失于回廊之间。
“吱吱吱吱”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一身紧身夜行衣的女子有些怪异地扛着一个“大麻袋”,身姿轻盈地飞跃一连十几排木桩,最后稳稳落在一扇偏门之前,那里已经停了一辆装载着宫中剩饭剩菜的二轮车。
“欸哟,我说老大,您可终于来了,小的都快急死了。”李二麻子挠了挠头,瞥见自家老大肩上扛着的某物,很有孝心地想接过来。
“别动,这可是保命符”女子露在面巾外的两只眼一瞪,手脚灵活地爬到后一个桶里,顺手还那那个麻袋垫了垫后背空出的一块儿。
李二麻子顿时苦了脸,“老大,咱们这可是逃命。”
“少废话,我自有分寸。快点把我们推出去,迟了一步大家一起死”兰婳音隐隐威胁道。
李二麻子也知道老大的性子,无奈摇了摇头,只好偷偷开了边门护送她出去。
躲在桶里的兰婳音只感觉轮子刚滚了没多远又停下了,手心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身子忍不住往后蹭了蹭,只听见暗夜中发出“喀拉”一声骨节错位的脆响,让她激灵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么折腾这小妮子都没醒,莫非是真的醒不过来了
她正这么想着,却迎面感受到附近有大批高手的气劲呼啸而来;而好巧不巧的,无延这时幽幽从心底里冒了出来,情势与当日受困于棺椁内竟是如出一辙。
“停停停喂,说你呢,干什么的”
“嘿嘿几位军爷,小的是奉命把这些剩饭泔水运出宫去处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几位就收下,给小的行个方便吧”
那领头的禁卫军掂了掂那钱袋子,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瞟了一眼这个一脸麻子的“内侍”,招呼过其他几人悄悄咬了咬耳朵,随即上前拨开了李二麻子,竟是要伸手去掀那油腻腻黑漆漆的泔水桶。
毫无意外的,一股奇异美妙无比诱人的“香气”迅速蔓延,顷刻间笼罩了整个玄武门的上空,离得近些的侍卫以此生最快的速度转身扶墙,众人一阵狂吐不止,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汇合成这寂静夜里诡异的乐章;暗夜里清晰可见的土黄的苦胆水就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念及此,匿身黑桶里的女子使劲揉了揉塞住棉花球的鼻子,却又忍不住想笑,她甚至可以想象出那立在二轮车边上的李二麻子此时装出的一脸“无辜”的样子。
话说回来,这二麻子虽然长的磕碜,但是为人沉着行事老练,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到了真正的紧急关头却总是能使绊子让敌人吃暗亏,末了还怨恨不到他身上。
桀桀,这才是高手所为。
这么一闹,守门的禁卫军自然不会再打那些“黑桶”的主意,只是拼命用袖子捂住半张脸,开门放行。
“谢谢各位爷”李二麻子赔笑着,抄起两条杠就一骨碌推车滚了出去,堪堪掩门之际,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摄政王有令,宫中失窃,任何人不得出宫;违者,斩立决”
来人正是夜昔手下影卫统领夜宣。眼见宫门外那疾走如飞的二轮车他便心知里头大有问题,立即纵马擦身掠出城门去追。
“站住。”一声暗色劲装的男子勒紧缰绳停在车前,横于马背的男子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貌不惊人的麻子脸,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大大人,小的只是出来倒泔水的”李二麻子被逼的说不出句连话,低下头不敢看他。
而他却不知,恰是他的这份“心虚嘴脸”看在夜宣眼里就成了难成大事微不足道的卑贱小人,于是努力摇了摇头,又问道:“喊你你跑什么难不成”
“哎呦喂这位祖宗”两股战战的麻子脸果然丧失气力,两腿一软竟是朝他直直跪了下来,夜宣此刻心中很是受用,也更加定了自己的决心,一只手凌空虚虚晃了晃,底下那人依然瑟瑟;年轻的脸难抑得意之色,兀自打马归去。
如果夜宣有能力预知后来的事,那么此刻他一定会懊悔自己所犯下的是多大的错误。
通巷的夜风狂卷着地上的枯叶横扫而过,车轴辘辘轧过青石砖,在旷寂的宫道上声如滚雷,留下身后烧红了半边天的大烟皇宫,妖冶的火蛇吐着邪恶火红的蛇信子,顺着风势不断扩大,隐隐渐成一条雄壮的火龙俯仰间吞吐广袤天地,破天烟雾并着嗜血之气终能稍稍安抚一众无辜亡灵。
死亡、阴谋、诛心。
喧嚣与死寂并重,森然与热烈同欢。
这,不过是一点利息。
一身劲装的女子敏捷地从桶里一跃而出,冲天火光勾勒出那完美玲珑身形,头巾飘飞,四散的及腰黑发缭绕,艳如焰火的双唇扬起慧黠傲然的弧度,眸中冰霜铁凌大有睥睨四方的超然之态。
“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场呢。”
女子突然掀起衣袂,转身对着西市直直跪下,“呯呯呯”三叩首,当那高贵的额头再次抬起,身前的一片青石砖都已洇开了殷殷血色,双目赤红。
“大烟兰氏不肖女婳音,有负列位宗亲。今吾以吾血立誓:他朝事成,兰婳音必引剑杀尽奸贼邪佞,以慰诸位在天之灵。七百亡魂若黄泉有知,当助吾一臂之力”
站在身后的李二麻子抹了抹通红的眼,那瑟瑟夜中身形纤细无比的女子,竟陡然生出一种巍峨霸气,凌云之姿宛若天人。
一柄乱世奇兵,即将涅槃,惊世隐秘锋芒初绽。
彼时,他不知他将见证这个传奇女子一生绝艳的开始。
彼时,她亦不知自己将成为史册中最为璀璨夺目的传奇女子,立于万丈光芒之中素手天下;她的每一事迹,都将惊艳后世史家,永载万世。
上苍,更会庇佑这只转世灵凤。
等到东边的天微微擦亮,忙碌了一夜的皇宫终于安静下来。
偶有提着水桶从这片烧成灰烬的废墟经过,都是目不斜视绕道三尺,不敢亵渎那位尊上。
夜昔僵着身子跪在烧成焦黑的废墟之前,漆黑的眼里道不尽惊怒与森冷,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
夜远单手扶着池边的一株老柳,脸上的神情不明悲喜。近侍上前请示是否该寻出王妃,却被他挥退。
“让他静一静罢。”随即转身大步走向太极殿。
“报启禀摄政王,已发现罪犯行踪。只是”侍卫埋着脸,吱唔着犹疑不定。
“只是什么”一道凌厉的声线突然抢过话,众人面上皆是一惊,来人竟是方才跪在废墟前的夜昔。
“只是只是不知怎的,她挟持了顾小姐,还跑到揽月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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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就要去学校了,因为这学期选的课都有很大难度,所以我也不敢保证下面会有多少时间来写。不过我会尽量提高速度的,先把主要情节想好,然后空了就写。写多少我就发多少,大家不要嫌弃少啊~><~我的假期结束了
、071望断凌歊5
墨深的重瞳狠狠收缩了一下,当先朝着揽月台飞奔而去。
夜昔赶到霞飞殿的时候顾覃青已经领着宫中禁卫军团团包围了揽月台,一声黑色劲装的女子在铅灰色的背景里面容模糊,但他却能感觉到她唇角讥诮的微笑。
“参见世子”众军齐齐参拜,大有山呼万岁之意。
立在高台上的兰婳音翘着菱唇冷眼瞧着底下这些人,一瞬间感觉到浑身的好战血液都在沸腾。她拎着那位“轻若无骨”的顾挽妆一点点靠近揽月台外围的护栏,另一只手却翻转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冷冽寒光令下面的两人心上紧了紧。
那可是高达百丈的楼台,若是一不小心跌落,恐怕是会粉身碎骨。
“不可”一声厉喝冲破禁卫军重重围堵,一道白色身影拨开人群闯入中心。
“大哥,不能动神机营的弓箭手,挽妆还在上面啊”夜煜挡在宫墙之前,顾覃青却是爆出一声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