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手中遮阳的伞,摆手让侍女退下,打算看埋头捡贝壳的姑娘什么时候发觉。
秦果捡的累了,直起腰,转头跟侍女说话,“好热,我们回府”声音顿住,蓦然上扬,“你不忙了”
少女脸颊被晒得通红,一双明眸却亮的慑人。
叶君玄拢了拢她微散的发丝,低笑道:“怠慢贵客了。”
秦果笑道:“你有正事要忙,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哄着。”边说,边从放贝壳的小篮子里找出自己最喜欢的一个,献宝一样给叶君玄看,“我最喜欢这个了,你看看好不好看”
叶君玄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小小的一枚贝壳,花纹隐约像是片树叶,他故意道:“不好看。”
秦果沮丧的低下头去,咕哝道:“你在白云城长大,自然不稀奇,觉得不好看了。”说着,就要把手收回去。
叶君玄轻巧从她手中拿走贝壳,柔声道:“不好看,送我如何”
秦果脸一红,咬咬唇角,硬撑着抬起头看叶君玄。男子撑着把浅蓝色的伞,却大半都遮在自己身上,使得他半边面容映在烈日下,半边面容又染着淡淡的蓝色。他唇角微扬,笑起来即温柔又俊朗,秦果看着,便不自觉地又低了头,转身背对着叶君玄,低声道:“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了。”
说罢,不等叶君玄回答,又飞快地道:“我饿了,我们回府吃饭吧。”
叶君玄将贝壳收入怀中,道:“好。”
午饭后,秦果在花园的树荫下撑起软榻小憩,叶君玄找来府中的工匠,和他商讨秦果捡的那枚贝壳怎么才能穿孔,挂在身上。
工匠为难的看着贝壳,道:“城主,这枚贝壳太薄了,穿了孔,稍有不慎就会粉碎,不能随身佩戴。”边说,边疑惑,白云城大抵最不缺的就是贝壳,比这枚贝壳好看坚固的不知道有多少,为何城主就偏偏对这个情有独钟。
叶君玄沉吟道:“若是那玉盒封起来呢”
工匠道:“怕是不大好看。”
叶君玄摆手道:“不必在意好不好看,只要能让我随身佩戴就行。”
工匠领命而去,叶君玄闭目打坐了片刻,正想着去花园找秦果,不能让她贪睡,秦果先一步被侍女带到他书房中。
秦果一进书房就让侍女出去,泫然欲泣的看着叶君玄。
叶君玄一愣,道:“怎么了”
秦果把衣袖挽起一点儿给他看,道:“我也不知道,刚刚睡醒,觉得胳膊上痒痒的,我就抓了两下,然后就成了这样。”她原本白皙的胳膊此时已是红彤彤的一片,还有几道刚抓出来的指痕,看起来异常凄惨。
叶君玄蹙眉道:“这是被晒伤了。”想必这两日秦果去沙滩上去的勤快了些,被晒得狠了,念及此,扬声吩咐侍女去请大夫。
秦果咬着唇角,问道:“会不会给我开药”
叶君玄故意吓她,沉声道:“要是不开药方给你,你的胳膊就一直是这样,碰也不能碰。”
秦果无奈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晒伤了又不是重伤。”她眼底还有泪意,却又隐约泛出嗔意,“以前病了伤了请大夫看,大夫开的药简直比还难喝,我只能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每次都被阿染笑话。要是待会儿我喝药,你也笑话我,我就不理你了。”
叶君玄笑道:“只要涂些药膏就好,不必喝药。”
秦果眼睛一亮,“真的”
叶君玄微凉的指尖在她通红的胳膊上轻轻碰了碰,笑道:“真的。”
秦果“嘶”了一声收回胳膊,抱怨道:“疼。”抱怨之余,脸上浮出一抹不自在的红色,方才还没觉得,这会儿才想起来胳膊被叶君玄看着有几分羞意。
不多时,大夫来了,端详半晌,留下一盒药膏,一甩衣袖离开。
秦果暗自咋舌,“这位大夫是不会说话么”
叶君玄敲了一下她的头,“别胡说,那是白云城最好的大夫。”
秦果吐了吐舌头,咕哝道:“你们白云城最好的大夫脾气不大好。”说着,转头就要找侍女给自己涂药。叶君玄顿了一下,拦住秦果,道:“我给你涂药吧。”侧目避开秦果征询的目光,径自握住秦果的手腕,挽起她衣袖上药。
冰凉的药膏涂在胳膊上,缓解了炙热,却让秦果脸上升起不可抑制的温度。
涂好药,叶君玄叮嘱道:“这几日伤处不要沾水,药膏一日涂三次。”
秦果点点头,还要说什么,管家忽然神色匆匆的进来,将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叶君玄,欲言又止的看了过来,秦果心知他们必然有什么事要商量,便道:“我去找工匠把我捡的那些贝壳穿起来,你先忙。”
待她走了,叶君玄将纸张展开,看完之后,淡声道:“你查清了”
管家点点头,道:“是,那人现下正在杭州,消息是刚刚飞鸽传书送来的。”
叶君玄蹙眉将纸张捏在掌心,松开时已是满掌粉尘,忽然问道:“我现在赶往杭州,能不能拦截到人”
管家想了想,道:“城主想亲自去如果是日夜兼程,可以拦得住人。”
叶君玄笑道:“我若是不想日夜兼程的辛苦呢”
管家疑惑道:“城主的意思是让白云城身在杭州的人动手那也不难。”
叶君玄敲敲桌面,道:“想办法将人困在杭州他既然刚惹上白云城,我轻易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吩咐让杭州各处的人不必将他就地格杀,只需暗中将人盯住即可。注意一定要打草惊蛇,让他惶惶不可终日。”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叶君玄心里清楚,他只是此时无法将秦果一个人放在白云城中他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小姑娘收在自己的掌心小心呵护,怎么忍心让她孤零零一个人留在这里,可若是要带着她一起走,他还未将邯郸之事善后,更是不能让秦果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叶君玄秦果番外六
秦果每日跟着叶君玄吃吃喝喝,日子过得逍遥无比,等到祝梦儿飞鸽传书过来,说“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回来。”她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碟子里的油炸小黄鱼,去跟叶君玄辞行,道:“我在这里白吃白喝了这么久,也该告辞了。”
叶君玄看着珠圆玉润了不少的小姑娘,笑道:“好,现在就走么”
他答得这么痛快,秦果心里反而不是滋味,赌气道:“是,现在就走,反正我来的时候就什么也没带,走的时候也不用收拾了。”
叶君玄道:“那走吧。”说罢,便走去对侍女吩咐了几步之后,带着秦果一路往船停泊的地方走去。
秦果一路上别扭的哼哼唧唧,直到上了船,船开始摇摇晃晃的走,也没见叶君玄下船,才疑惑问道:“你干嘛不下船我又不晕船不要你送。”虽然这样说着,眼角眉梢却都带着明媚笑意。
叶君玄漫不经心的道:“我久仰梦果坊坊主,前去拜访。”
秦果笑眯眯的道:“不敢当不敢当,如果说久仰那也是我们久仰你。”
叶君玄笑道:“不气了”
秦果眨眨眼,“谁说我生气了,本姑娘大度得很,才不和你一般见识。”说完,扮了个鬼脸给叶君玄。
叶君玄摇头笑了笑,一只信鸽停在他跟前,他取下信鸽脚上的竹筒,展开看了一眼便将其捏碎在掌心里,心中松了一口气在他有心散扬之下,邯郸赵家的祖坟秘籍成了半真半假之事,赵家的人自然不会承认自家祖坟中藏有秘籍,外人半真半假的疑惑着,围着赵家的人散了不少。此事发展至此,叶君玄已经有足够可以在秦果自圆其说的法子。
“你真要去梦果坊”秦果从房里拿了一碟子酸梅出来,边吃边问。
叶君玄想了想道:“我得去一趟杭州。”
秦果无意义的点了点头,传书给祝梦儿将见面的地点约在杭州,等到了杭州之后,秦果跟叶君玄约好见面的地点,便去找祝梦儿和方染。她难得去的早了一次,坐在酒楼里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方染神色倦怠的出现。
“阿染,你这是怎么了”虽然总与方染斗嘴,但见方染如此,秦果心中也是担忧。
方染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没事,就是困了。”说着,托腮靠在桌上,昏昏欲睡的道:“梦儿呢,还没来么你一向来的最迟,都来了,她难道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
秦果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话音落下,祝梦儿翩然而至。
“抱歉啊,我有些事情来得迟了,”她边说,边倒了杯茶一口喝完,笑道:“果儿你在白云城里躲清闲,我和阿染可是忙坏了。”
秦果自觉心虚,忙不迭给祝梦儿茶杯中添上水,笑道:“好吧,是我不好,不过你们最近忙什么呢,你看看阿染都累成什么样子了。”顺手推了推不知道是梦是醒的方染,“你这是多久没睡了”
方染倦怠的抬了抬眼皮,看了祝梦儿一眼,冷笑道:“三天没睡了,账目出了些问题,我在查账。”
祝梦儿则道:“我有些事情想和你们商量。”
方染疑惑道:“什么”
祝梦儿道:“正是阿染方才所说的账目之事我想解散梦果坊。”
有方染在,秦果一向是不过问坊中的账目,闻言惊讶问道:“阿染,账目怎么了”
方染慵懒一笑,在听到这句话时疲倦中夹杂着几分冷然,道:“坊中的账目你们两个虽然不过问,但我每个数月都会把账册抄送在你们手中。不过最近一两月间,账上的银子突然少了许多,我查了三天三夜的帐,才查清此事。”
秦果疑惑道:“是什么”
方染似乎是没听到秦果的话一般,继续道:“咱们三个没想着让梦果坊变成什么大门派,最初也只是为了不被人欺凌,时至今日梦果坊能有如今的江湖地位,早已出了我们的意料。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也该知足了,就算是有一日梦果坊被人毁了,也不辜负我们三人的辛苦。或者是我们之中的哪一个,觉得江湖生涯不好,想要退出那也可以,我们三个不是亲姐妹,这么多年相互扶持下来,那也不比亲姐妹差多少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面儿说而是要背后动手的”
秦果听着,心中隐约明白了什么,有些迟疑的看看祝梦儿,又看看方染。
祝梦儿苦笑了一声,“阿染,你有什么话不如直说。”
方染冷笑道:“好,我就直说。”她从袖中抽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条拍在桌上,问道:“这个,你怎么说”
祝梦儿看也不看,反问道:“你想要我怎么说”
秦果疑惑的拿起纸条看,上边写着近一个多月来祝梦儿从账目上提走的银子,零零总总加起来足有数十万两,还有好几笔是前几年的,最早的一笔是去年的。她看完之后,道:“梦儿,你拿了这么多钱做什么”
祝梦儿道:“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方染冷笑道:“所以,你一句不想说,就将这件事揭过不提了”
祝梦儿咬了下唇角,道:“你想如何”
方染不屑的笑道:“我想如何不如你告诉我我该如何”
祝梦儿好像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秦果截口道:“阿染,你先缓缓,让我想一下这件事。我还有些不懂,既然还有去年的时候梦儿从账目上提银子的记录,你是近期才查出来的”
方染揉揉额角,似笑非笑的道:“不,这些东西我一直都知道,只不过第一次查出来的时候祝姑娘答应我,下不为例。之后几次数目不大,我也没有过问,直到近两个月,她突然大笔大笔的提走银子,却又不让手下人跟我说。我整理账目的时候发觉账目不对,才知晓此事。”瞥了眼祝梦儿,又道:“大抵祝姑娘也知道此事瞒不住,才想着要解散梦果坊吧。”
秦果转而问祝梦儿,“梦儿,阿染这会儿是气急了,说话不好听,意思却没错,你总要给我和阿染一个解释。”
祝梦儿长长地叹了口气,温雅秀美的脸庞此时渐渐苍白起来,她摇了摇头,低声却坚决的道:“我不能说,果儿,若你还顾念着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就不要再问。此时,是我对不起你们。”
“顾念姐妹情谊”方染接口道:“这话,你也就能骗的让果儿心软。”
秦果皱眉道:“我不会心软,错了就是错了。”
方染道:“那你说怎么办”
祝梦儿“蹭”的起身,“钱我是无法还回去,梦果坊我也呆不下去了,其余的,你们看着办吧。”
方染拉住她,冷笑道:“祝姑娘,你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么”说着,紧紧扣住祝梦儿手腕。
“松开她”一声轻斥响起,紧随其后的则是一道刺向方染手腕的剑光。
剑光迅疾,忽而将至,秦果已经,忙拉着方染让她躲在自己身后,水袖飞出拦住这一剑,蓄势待发的看着偷袭之人。偷袭之人一剑被隔开,也拉着祝梦儿向后退了两步,惊讶道:“秦姑娘”
秦果看清偷袭的人是柯慕,气道:“你是不是除了偷袭,别的什么都不会了”
第一次出手是偷袭,这一次也是。
柯慕皱眉道:“是那位姑娘先抓着梦儿不放的。”
方染怒道:“我们之间的事,要你多管”说着,从秦果身后闪身出来,一剑刺向祝梦儿。
祝梦儿正欲拉住柯慕,柯慕就已经先迎上方染剑锋,招招紧逼方染咽喉。三人之中,属秦果武功最好,都伤在柯慕之下,方染如何是他的对手,不过数招之间,就被柯慕逼得回剑自守,秦果见状,水袖微扬,拦在他们二人之间,“柯慕,你这不问是非多管闲事的毛病,总也没个改”
祝梦儿看他们三人打成一团,你来我往,都是命悬一线,当即大声道:“果儿,阿染,柯慕,你们住手。”
柯慕率先收招却横剑拦在祝梦儿身前,秦果也拉住还欲再战的方染。
祝梦儿看了眼秦果和方染,低声道:“柯慕,我们走吧。”说罢,便径自离开。
方染生完气,眼底方泛出几丝泪意,咬牙道:“账目我会派人送给你,梦果坊就此解散,帐上的银子我也会让人送给你。”
“阿染”
“好了,山长水远,你多保重。”
话音落下,方染也离开了。
秦果站在一地狼藉之中,慢慢的蹲下身去,她眼泪从来不少,此时却哭不出来,只觉得有一股浓重的倦意从心底涌出,让她觉得连哭泣都累的哭泣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叶君玄秦果番外七
秦果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到叶君玄,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回白云城。”
少女仿佛一夕之间就已经变得憔悴,灵动狡黠的双眸黯淡无光,叶君玄一句不曾多问,只语气淡淡的叮嘱秦果“好好休息,我让人去备船”,目送秦果回房间休息,叶君玄微微抬了抬手,暗中潜藏的侍卫立即闪身出现。
“城主。”
叶君玄沉吟,问道:“秦姑娘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道:“祝姑娘私取梦果坊账上银钱,方姑娘与她对峙,大打出手,秦姑娘也参与其中,其后又有个年轻男子也加入其中,最后方姑娘和祝姑娘还有那最后一人都走了,秦姑娘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
叶君玄轻“恩”了一声,事情的发展并不出他的意料,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意外,那就是后来又加入其中的年轻男子,“去查查后来的是什么人。”
侍卫应“是”,见叶君玄摆手,便退身离去。
白云城碧海蓝天,远远望去就像是梦中仙境。
秦果站在甲板上远眺,忽然叹了口气,“叶大哥,白云城真像是在云雾之中。”
叶君玄站在她身后,道:“喜欢”说着,心中微有几分慨叹,那一日秦果回来时神色落魄,他以为小姑娘会难过好些时日梦果坊是她数年的心血,祝梦儿和方染更是她多年的姐妹结果,秦果只在最初几日闷闷不乐,叶君玄带她在杭州城四周游玩,她便将这些事情抛在脑后。
秦果点点头,笑道:“喜欢。”
叶君玄道:“喜欢,就久居白云城如何”他语音淡淡,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秦果身上。
秦果侧目看他,“你是说着玩儿的,还是认真的”
叶君玄道:“我若是说着玩儿的如何”
秦果抿嘴一笑,“自然是自然是不予理会。”
叶君玄淡笑道:“那若是认真的,又当如何”
秦果冲他眨眨眼,白皙的面颊上浮出几分羞赧之意,道:“那就等你认真说出这话,我再考虑考虑。”说着,便忍不住轻笑起来,“叶大哥,我送你的贝壳呢”
叶君玄不答,只道:“船停了,下船吧。”
秦果鼓鼓脸颊,嗔道:“你一定是不知道扔在哪里去的。”
边说着,边跟上叶君玄下船回府。
城主府一贯是冷清,今日却不知为何,秦果跟着叶君玄一路走来,心中疑惑,“叶大哥,你就不觉得府中有些怪异虽然往日府里安静,倒不是此时这般,宁静的刻意。”
叶君玄神色不变,答道:“府中有事。”
秦果疑惑道:“什么事”
叶君玄正色道:“正事。”
秦果更加好奇了,叶君玄忽然停步在主院门口,他院门口向来是开着的,此时却紧闭着,他拉住她的手,叮嘱道:“待会儿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许转身就走。”
“难不成里边有妖魔鬼怪,也不许我走”秦果顺口和他斗嘴,却乖巧的让叶君玄握着她的手腕,也不抽回。
叶君玄推开院门。
一片耀目的红色映入秦果眼中。
叶君玄拉着她进到院中,反手关了院门,才松开她,带了几分蛊惑道:“进去看看。”
秦果晕晕乎乎的就继续往内走,她不是第一次来叶君玄的院子,往日看时皆是素色,此时却被大红的绸缎覆盖。那几乎如火一般耀目的红色铺天盖地,秦果一路走一路看,许久才进到屋中。
只见叶君玄一身喜服迎面走来。
秦果不知为何,忽然就想跑,她步步后退,直到脊背抵在门板才停住。
她退一步,叶君玄就跟上去一步,直到把人困在自己臂弯和门板之间,沉声道:“你想跑”
秦果十分识趣,直到此时如果点头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忙摇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没见过你穿红色衣服,有点儿吃惊。”她说着,眨眨眼,忍不住笑了起来,故意道:“你是来吓我的”
叶君玄却不和她说笑,凝声道:“秦果。”
秦果心中一颤。
叶君玄道:“我是认真的,你呢”
秦果咬着唇角,瑟瑟缩了缩肩膀,呢喃道:“叶大哥我,我”她咬了咬牙,忽然一把抱住叶君玄,恨声道:“叶君玄,日后你若是负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不和你善罢甘休”
说完,将头抵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