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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莫离》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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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反唇相讥,“若没有这么个母亲,我沈家不至于家破人亡至此”

    作者有话要说: 莫罹从小楼里扛着一个沙包出来,又扛着一个沙包结果出不来了

    、请君入瓮

    家破人亡至此

    母子不是母子,兄弟不是兄弟。

    白绫衣惨淡一笑,莫罹安抚的半扶住白绫衣,轻声道:“别多费口舌,说了也是白说。”

    白绫衣撇嘴道:“我就喜欢隔岸观火,痛打落水狗,如何”他挑衅般丢给莫罹一个桀骜的眼神,“我自己内力剩的七七八八,打不过他,难道还不许我仗势欺人”

    他脸色惨白,桀骜扬眉也驱不散命数将尽的腐朽气息。

    莫罹心中一软,柔声道:“我和沈大哥在,随着你爱怎么仗势欺人就怎么仗势欺人。”

    白绫衣一顿,低笑道:“这会儿不满口的仁义道德了”

    莫罹疑惑,“我几时满口的仁义道德”

    白绫衣笑瞪了他一眼,转目看着已经和男子缠斗在一起的沈越。

    凤翎刀冷。

    不是冰雪加身的冷,冰雪加身是寒,透不进骨子的寒。

    凤翎刀是凄风苦雨,是绵密如针的冷。

    初始,只是细微如春雨的冷,不必添衣,一杯热水就能驱散骨子里的冷意,渐渐地,便是夏雨如瀑的冷,铺天盖地的无处闪躲,紧接着是秋雨如丝的冷,一寸一寸缠绵入骨,再难驱除,最后才是寒冬腊月万里冰封的冷,仿佛风雨刺骨,从骨血到皮肉都是冷的。

    冷的,又不止是骨血皮肉,连心也是冷的。

    凤翎千年无人寻,摇曳青竹沧海间。

    沈越的凤翎刀法,三十六招,每一招都带着泼墨写意般的舒展自然,加之刀身色如青竹,又似沧海,一刀划出蓝碧的刀光绵密如针,如幻似梦。让人无可抵挡,更无从抵挡。

    偏偏男子就挡住了哪怕他挡得极为勉强长剑架住沈越的凤翎刀,手腕一转,欲以巧劲卸开沈越势大力沉偏又举重若轻的一刀,却忘了区区凡铁之剑如何能抵挡凤翎刀之利,只一施力,手中长剑寸寸断裂。

    男子呼吸一沉,断剑反而更利于他挥洒,或劈或刺,一道朦胧白光笼罩全身,恰似一道白练护住全身,水泼不进。

    纵使沈越凤翎刀凄冷绵密,也无从下手。

    二人僵持,沈越数次擦着断剑而过,束发绸带断裂,墨发披散。莫罹看的皱眉,几乎想要出手以琴弦困住男子,但被白绫衣按住手。白绫衣摇摇头,不赞同的道:“莫罹哥哥,越哥哥不会想要你我出手帮忙的。”

    无论是出于一个名动江湖的武者的自负,还是出于兄长的立场。

    莫罹“恩”了一声,“沈大哥武功胜得过他。”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白绫衣听。

    白绫衣浅笑道:“你该叫大哥,不是叫沈大哥。”

    莫罹立时反唇相讥,“你也该叫我二哥,不是叫莫罹哥哥。”

    话说出口,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懊恼的咬咬唇他不该也不能把凡俗感情放在心上。

    白绫衣脸红了一下,哼道:“二哥就二哥吧。”

    说话间,沈越刀法一变先前凄冷绵密的攻势,变得缠绵如丝,温柔缱绻。

    男子抵挡不住,被沈越一刀逼得退步撞在门板上,门板“吱呀吱呀”响了两声,松脱掉落下来,正砸在男子背上。男子“唔”的吐了口血,推开门板笑了起来,状若疯狂,“看起来,连天都不助我啊”

    沈越不屑看他,“风水轮流转而已。”

    男子皱眉叹气看着沈越,不知为何笑意之中多了几许冷意,“你以为,当初不是为了她,我会留着你们”

    白绫衣撑着莫罹站了起来,冷笑道:“那我们该谢你”

    男子道:“我不会作此妄想。”

    莫罹扶着白绫衣走到沈越跟前,沈越一手握刀一手揽住白绫衣,白绫衣对他浅浅一笑,转而对男子道:“让我来猜一猜,你这会儿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颜色极深的眼眸一转,隐约有波光流淌,“你这会儿提到她,又说是为了她我们才能活着你是不想要我们为难她”

    尾音上扬,不屑而轻嘲。

    男子眼底掠过一丝阴郁之色,却坦然道:“我当然不愿意看到她被为难。”

    白绫衣冷笑道:“怎么说,我们也是母子啊。”

    男子质问道:“她的毒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白绫衣无辜的眨眨眼,“当然不是。”

    男子皱眉,沉吟片刻,道:“是”

    “是晚辈。”

    秦景匆匆从门外走进来,面上一贯的风度翩翩的笑容此时多少看着有些难看,从来拿在手里的沉香扇也别在腰间。

    白绫衣心中蓦然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兀自笑道:“如何树倒猢狲散,你掌管沈家的时候,沈家如日中天,所有人都上赶着巴结你。可惜你太自大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到了越哥哥掌管沈家,你以为沈家还是你的沈家”

    说着,皱眉咳了两声,在男子看不到的地方对着秦景使了个眼色。

    秦景会意,扶住白绫衣,道:“我扶着你坐会儿吧。”

    男子扫视的目光在秦景身上移到白绫衣身上,半晌似笑非笑道:“看来,你的算无遗策,终究还是功亏一篑了。”

    白绫衣被戳穿心事,也不生气,只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男子笑着重复道:“不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他慢慢的撑着门板坐起来,夜行衣在夜明珠的光芒之下泛着诡异的碧光,“白绫衣,人之将死,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中毒了没有”

    白绫衣冷声道:“中了毒,胭脂之毒。”

    他含着一种刻骨的恶毒,一字一顿道:“所谓胭脂,就是一日一日损减美人年华,到最后,红颜成枯骨”看着男子蓦然暴戾疯狂起来,白绫衣笑的格外灿烂,“你爱她红颜无双,我就让她红颜枯骨”

    男子蓦然疯狂的扑向白绫衣,字字泣血,“她是你的母亲,你大逆不道”

    白绫衣还未来得及闪开,秦景已经一展沉香扇,拦在白绫衣跟前。在他之前,沈越一刀劈下,拦住了似乎陷入疯狂的男子。

    男子挨了一刀,方恢复几分神智,就地一滚到门板前,口中血吐得更凶了,打湿了大片的衣襟。

    “就算是大逆不道,也轮不到你来说”白绫衣反唇相讥。

    男子没有说话,艰难地抬了抬手臂。

    莫罹一直盯着他,立时道:“有机关”

    话音落下,门板旁忽然裂开一道缝隙,男子立即跳入缝隙。

    莫罹和沈越过去查看时,缝隙已经合上,才有“噗通”落水的声音传出来。

    “别看了,他对这里了如指掌,我们追不上他。”沈越拦住要追出去的莫罹,“秦兄匆匆赶来,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秦景折扇合起,轻叩掌心,苦笑道:“沈兄不妨猜猜。”

    沈越还未开口,白绫衣已经冷声道:“秦景,你要就说,不说就不说,少在这儿卖关子”他这会儿憋着一肚子的火,沈越和莫罹不合适,白绫衣的冷嘲热讽就只能朝着秦景。

    秦景无辜笑道:“好好好,我不卖关子了。”

    他自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沈越,“沈兄看看吧,这是秦家在京中的人传来的消息。”

    沈越接过看了看,“六扇门发的官榜追杀陵衣”

    秦景颔首道:“陵衣割下那八十四个人的人头,被人装在酒坛子里埋在了京师一个离六扇门不远的院子。”他看了眼一连漠然的莫罹,道:“莫兄大概知道之后的事情了。”

    莫罹接口道:“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在那个院子里。那些装着人头的酒坛子也已经被六扇门发现,铁手奉命来江南也是为了调查此事。”

    白绫衣忽然忿忿道:“恶不恶心啊,他是准备拿人头酿酒啊。”

    秦景嘴角一抽搐,“真要酿出来,你喝得下去”

    白绫衣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留着你自己喝吧。”顿了顿,继续道:“二哥身上有剧毒,蕊,这种剧毒长年累月的积压在体内,只需要一味药刺激就可以让人记忆全失。”他迟疑了一下,留了半句话没有说完。

    莫罹自己对没有记忆这件事无所谓,他被沈越和白绫衣的兄弟之情所影响,与有没有之前的记忆无关。

    “六扇门之所以能知道那些人死于陵衣之手,是那人在外这些时日所为。”秦景将欠缺的一句补完,“沈兄打算如何做”笑了笑,“无论沈兄打算如何,我秦家都全力支持。”

    “谁准你叫我的名字的”白绫衣皱眉,反倒对秦景口中的正事不伤心事已至此,一切都还没有逃脱他的算计。

    秦景扣掌而笑,“我一时失言,白兄勿怪。”

    沈越也轻敲了白绫衣额头一下,“好了,说正事。”

    白绫衣振振有词,“这也是正事。”

    沈越又敲了一下,“别闹。”

    白绫衣撇撇嘴,道:“那就说正事正事有什么好说的秦家不是江南大族么,想必和官府之间也有些不清不楚,六扇门的追捕令下到江南,需要多少官员经手,又需要多久才有官兵来捉拿我,还不是秦家几句话的事”

    被他如此毫不客气的说着,秦景也只是笑了笑,道:“多谢白兄看得起,阻拦几日还难不到我。”

    白绫衣立即嘲讽道:“既然难不倒你,你还急着过来干什么”

    秦景顿了顿,他总不能说哪怕这里有沈越和莫罹两大高手在,他也不放心白绫衣的安危吧。

    “我是想,既然他还留了这么一招,或许请君入瓮会打草惊蛇,才夤夜赶来。”秦景冠冕堂皇的道。

    白绫衣挑不出来刺,眼眸一转,无限狡黠问道:“秦景,胭脂的毒,是谁下的”

    秦景知晓他话里的意思,却故作不知,道:“绿莹。”

    他知道,这句话说出口,废了大功夫埋在曲雅清身边的探子绿莹算是废了,但是看着白绫衣灵动算计的模样,又觉得值得。

    秦景自嘲所谓愿以千金求一笑,也不过如此吧。

    “那是谁通风报信的”白绫衣微讶,曲雅清身边的十二个侍女都是从小服侍着的,白绫衣虽然察觉绿莹有问题,但他以为绿莹忠心的是那男子,而非曲雅清,没想到居然是秦景安插的人。

    沈越道:“是棠梨。”

    莫罹见白绫衣脸色愈加苍白,道:“夜深了,今夜一番折腾,都累了。早些休息吧。”

    白绫衣黏在沈越跟前,沈越也想着早些渡内力给白绫衣,颔首道:“委屈秦兄在沈府住一晚上了。”

    秦景折扇轻摇,“沈兄客气。”

    四人走出小楼,莫罹回头看了看缺了一扇门板的小楼,总觉得忘了些什么,但更深夜中,倦意袭来,他不再多想回房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秦景这个人,大家喜欢么虽然,秦景本来只是打个酱油,客串一下就下场,但是越来越待见他了,总被小白吐槽

    、物是人非

    “睡不着”

    倚栏而立,莫罹身后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莫罹回头,见是沈越,笑了笑道:“你呢,也是睡不着”他回房的时候还觉得倦意沉沉,但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便起来四处走走。

    沈越走至莫罹身边,与他比肩而立,栏下缓缓流淌的水被灯笼照着,泛出一片柔和波光,似是沉醉如梦。

    “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沈越笑了笑,自嘲道:“大概真的是退隐江湖久了,过惯了安稳日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和陵衣,只想和你们在一起远离俗世纷扰。”如是说着,沈越心中清楚,以白绫衣的性格,绝不可能就此放弃。

    夜色沉沉,莫罹看着好似心底也染了上浓墨泼洒的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各退一步所能了结的。”

    沈越看着莫罹道:“你不想报仇”

    莫罹摇头,“不,不是不想报仇。”察觉到沈越毫不掩饰的目光,又淡淡笑道:“我只是不想这么大费周折的报仇陵衣不顾自己身体处处苦心孤诣的设计,非要他家破人亡,故友死无全尸,说是报仇,不过是伤人伤己而已。”

    上古奇书刹那,共五篇十九章,每一章的功夫都犹如惊鸿剪影。刹那成书千年,相传是千年前一群饱受欺凌的伶人所创,书中以艺为武,杀招在凌厉之于,又翩若惊鸿这是世人所知的刹那,而莫罹自白绫衣武功中看出来的,则是:刹那之武,资质平庸的三年可以与当世高手一较高下,资质出众的,一年足矣,然而如此强横的内功心法注定了它的伤人伤己,就算是一个身体强健的人,修习刹那也会因那功法阴毒狠辣而损伤身体,何况白绫衣本就因幼时心脉受伤而不能习武。

    为了报仇而伤了自己,得不偿失。

    沈越屈指叩击栏杆,“陵衣他自己何尝不清楚。”

    莫罹皱眉,“那是为何”问完,他忽然想起来仲翼曾说过,关于白绫衣的心脉旧伤,转而问道:“莫非是因为陵衣心脉上的伤已经”

    “不说这些了。”沈越打断他的话,屈指而扣的声音一下一下在夜色中尤其显得空寂,“等这里的事情了解了,你想做什么”想了想,补充道:“是想回京城继续酿酒,还是别的什么”

    莫罹沉吟片刻,道:“不知道,前路未卜,听天由命吧。”

    沈越皱了皱眉,他自然听得出莫罹语气之中浓浓的倦意和无能为力,却没有询问。沈越自问阅人无数,但对这个才相认不久的兄弟,却怎么办都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有时候可以清晰的触碰到底,下一刹那却又好似隔了千山万水。

    “夜深了,大哥回去休息吧。”夜风袭来,春寒刺骨,莫罹侧头道。

    沈越点头,“你也早点儿休息。”

    目送沈越离去,莫罹也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微寒冷风袭面,吹散了莫罹心头始终凝结不散的迷雾他转了个身,匆匆跑向曲雅清住的小楼。小楼还是离开时的模样,莫罹纵身而起攀上房梁,迎面便是一道劲风,莫罹仓皇避开,暗道“大意”,翻腕两道琴弦卷住房梁,缓解他空中无处借力之窘迫。

    甫一落地,莫罹立即出身,“大师”

    他一直觉得第二个黑衣人眼熟,但又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和沈越说起日后归隐等话,莫罹忽然就想到了云翳寺,想到了云翳寺中神秘老僧。

    黑衣人动作一缓,自房梁上一跃而下,双手合十,黑暗之中依稀是慈眉善目,“施主。”

    然而隔着七步之遥,却谁也没有先向前一步。

    静默许久,莫罹先开口笑道:“看来,大师是打算将未完的故事,讲与我听了。”

    老僧取下覆面黑布,面色青白如鬼。

    莫罹全身戒备,并毫不掩饰自己这样的戒备,盯着老僧。

    老僧神色莫名的看着莫罹戒备,许久,才问道:“你想起来了”

    莫罹即不摇头也不点头,只道:“还要大师为我解惑。”

    老僧道:“你说。”

    莫罹道:“前辈和白寒宵前辈,师承同门”

    老僧微讶,莫罹不动声色的垂眸,看起来答案无需旁人再给出,“既然同门,那么想必我身上的毒是你的手笔为了沈夫人。还有我的失忆,以及莫名其妙出现在京城,酒窖里埋着的人头”低着头,夜色深重,莫罹的神色晦暗不明,声音低沉,似乎压抑了千年不化的寒冰。

    “我在乎的事情不多,想要的也不多,失忆不失忆无关紧要,被人栽赃陷害也无所谓。”莫罹忽然抬头,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之中也熠熠生辉,“但是”声音蓦然变得悲怆而沉重,“偏偏让我失忆的人,是你,要栽赃陷害我的人,也是你伤人心的从来不是伤害,而是这伤害来自至亲。”

    老僧僵立在原地,半晌无语。

    莫罹道:“二十余年,不抵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无怪有人说,人情淡薄不过如此而已。”

    黑暗中,他似乎苦笑了一声,但又像是一直沉默着。

    “蕊的毒有解。”许久之后,老僧开口,也不知道话是说给莫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等我等我救了她之后,我替你解毒。”

    莫罹接口就道:“不需要。”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莫罹又道:“有内力压制着,中毒与否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当然无关紧要,白绫衣医道上的成就,早已经不在其师白寒宵之下。

    老僧踌躇了一下,道:“蕊十余年潜伏体内,日夜侵蚀你的身体,如果不解毒,就算是有内力压制,你也活不过而立之年。”苦笑了一声,继续道:“你其实猜错了,要我下毒的是曲姑娘。沈覃安告诉曲姑娘,你在我住的古庙里修行,曲姑娘何等天资聪颖,为了保全你只好让我给你下毒,让沈覃安放下戒心。但在京城酒窖里的人杀人的是白绫衣,顺势推舟布置现场的是沈覃安。”

    夜色掩盖下,莫罹低笑,笑声凄然,“你不必替她说话。”

    老僧欲言,莫罹抢先冷静下来,问道:“夤夜而来,为什么”

    “她,曲姑娘,中了毒”是个问句,老僧殷切看着他。

    莫罹向外走去,“血脉相连,陵衣不会伤害她。沈府空房间多得是,你自便吧。”

    远离竹楼,莫罹按了按额角,缓解额角的紧绷感,长出了一口气,果然这情绪激烈容易伤身,演戏更是累心但是很多事情,他只能借着自己的“身份”去演戏,然后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最终拼凑出来整个事情。

    事情发展至此,莫罹仅剩下一件事情还不曾明白。

    想不明白,莫罹蒙头睡去,一觉直到大天亮。

    还是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

    莫罹捂着脑袋走出去,老僧与仲翼正打得不可开交,几乎要卷起院子里一层地皮。

    “二哥,”白绫衣在院子门口冲他招手,莫罹颔首示意自己看见了,贴着墙溜出自己的院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就算再困,也还不至于需要两大高手在自己院子里交手,如此大的动静才能惊醒。

    白绫衣脸色为白,转而眨眼,笑道:“你昨天太辛苦了啊,扛了两次沙袋。”

    莫罹笑了笑,“找我什么事”

    白绫衣带路,道:“越哥哥让我来找你。”

    莫罹默不作声的跟了一路,将要到沈越的书房,白绫衣忽而回过头,“你想不想知道大师兄和那个老和尚打架的理由”

    “沈夫人。”莫罹语气淡淡。

    白绫衣撇撇嘴,“算你猜对了。”

    莫罹道:“惑于美色,这不难猜。”

    白绫衣拦住莫罹欲要向前的脚步,正色道:“大师兄不是惑于美色的人。”虽然他承认曲雅清有倾国倾城之姿,一颦一笑都可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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