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眨了眨眼后兔子般的窜上另一辆。
众人将这一插曲看在眼里表情各异,目光在二人间游离,有人诧异有人沉思。
一路简单的交谈,越是接近家的方向肖想的回应越是应付,最后干脆沉默起来。孟谭秋和驾车的苏念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担忧。
伸手覆上青年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安抚的拍了拍在后者想要抽退的时候攥住,孟谭秋瞥看一眼,肖想却是侧头看向窗外。
“别担心,有我在。”
低沉温润的男声飘过耳畔,肖想下车的动作一缓,低低应了声。紧绷的脊背些微放松,不知怎的心里躁动的情绪莫名安定了。
苏念立在孟谭秋身侧,双手插兜望着肖想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后挑起嘴角露出标准的苏念式微笑,兴味道:“他很依赖你。”
无论是上车前下意识寻找的动作,还是刚刚车上两人一路相握的手掌那个带着满身疏离决然离开的人,再回来h市时任谁能料到,他的身边会容纳另一人的身影。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却又那么的坦然,似乎他们本应在一起,理应出双入对一般。
“还不够,不是么”孟谭秋瞥向苏念,意有所指道。
苏念笑笑不做评价,犹豫片刻把心中的一个疑虑问出口,“小想并不是心甘情愿,表哥为什么强迫的把他带回来”过犹不及,不怕把人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么。
孟谭秋闻言笑了,挑眉看向苏念颇有几分无奈道:“你觉得,小想会是向我服软的人”
青年的性格有多执拗,硬碰硬的结果只会是更强烈的反抗。所有人都觉得青年是主动离开h市的,可孟谭秋清楚的知道,那孩子有多么眷恋这片土地。不是不肯回,是缺少一份勇气一份迫不得已,或者说,缺少一个契机让他有理由回来。
孟谭秋愿意做这个推手,只为掩饰青年不愿显露人前的尴尬和无措。
苏念微微一愣,“原来那么肖伯父呢,如果他还不能原谅”
“重要吗”
“表哥”
孟谭秋走向那个迟疑在家门口不肯敲门的人,“小想要的原谅,即便是他爸爸也给不起。”
两年前狼狈的逃开只是青年的自我惩罚罢了,h市的几个家伙放任肖想的自我流放并没有错,也许是关心则乱反而忽略了肖想内心最真切的想法。肖爸的愤怒冷言也许伤人,但他的原谅只会令肖想更加的难堪自责,救赎的办法并不是互不关心维持表面的冷静。
破冰,严冬后的湖面才更易融化。
打破这僵着的关系需要一次爆发,来自肖爸的打骂责罚才是减轻青年内心懊悔的途径。
平常冷清的房屋突然闯入几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饶是肖爸这样资历的人也不免脸色变了变,这哪里是回家探亲过年的不知情的人怕是会误以为这是来挑事儿砸场子的吧
目光落在被围在最中间的人身上,肖爸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这群小辈们也实在太放肆无礼了些是在给他下马威么他还能吃了自己的儿子不成斥责的话将溢出口最后堪堪忍了下来。
那个两年未见的孩子,身形消瘦苍白着面容。那张相似亡妻的眉眼,一个温婉柔和,一个却不复张扬清淡的仿佛透彻的湖水。
“回来了”
“恩。”
冷场,冷场。
明明是熟稔的对话,气氛却疏远的比陌生人还不如。
肖爸叹息,瞬间又苍老了些,摆摆手不愿多说,转身把人带去餐厅吃饭。
饭桌上有苏念几人活络气氛倒也算热闹,肖想全程的安静,饭菜没吃多少倒是常常发呆出神。
孟谭秋给他夹过去一块儿鱼肉,借机凑近安抚道:“放松。”
身边人举止拘谨身体却像一只绷紧的弦,周身的空气都压抑的仿若静止。明明是自己的家,他却比客人更加的不自在。
肖爸把一切看在眼里,自然看得出肖想在怕他。可是为什么因为那次医院里他愤怒的指责吗这个孩子竟在意了这么久么
那样伤人的气话脱口而出冷静后肖爸其实后悔不已,妻子的去世并不是儿子的错,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却把悲伤化成利剑刺伤这世上唯一的血亲,性格严肃的他拉不下脸面向儿子道歉,而那个执拗的孩子却也倔强的没有给他机会,一个人独自北上离开了。
恼羞成怒之下便是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放狠话让那孩子永远别回来了,也,从未让他去墓园看过他妈妈。
错,又一错再错。他们父子的关系就这样一步步走向淡漠的。
现在想想,真是汗颜。亏欠了妻子那么多,如今却又亏欠儿子的。若不是孟谭秋给他打电话告知一些事,也许他还在深深的误会中,误以为那孩子怨恨他所以远离。
看着儿子瘦削的脸庞、大变的性格,肖爸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也曾听苏念那几个孩子说过小想过得不好,却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糟糕
本着缓和父子关系的心态,肖爸沉默的给肖想夹了一些菜递过去,肖想明显怔了怔,僵硬的接过,“谢谢。”
肖爸:“”
孟启迪捏着筷子的手背青筋都暴起了,肖想你个脑残表哥夹菜你理所应当的接了,换成自己亲爹了你丫客套个毛球啊谁疏谁近啊还特么道谢,道谢也就算了,丫那干瘪瘪的语气是在闹哪样
偷偷瞥眼瞄见肖爸不自然的脸色,孟启迪觉得嘴里的精致佳肴瞬间难以下咽,吞下去都会胃痛胃绞痛
丫的是年度冷场冠军吧,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丫的一句话给打回解放前了
一顿丰盛的晚宴,众人皆受用的消化不良。
饭后的几人不好再多留便道别离开,孟谭秋临走前对着肖想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悠悠在奋斗:嗷嗷嗷潇小受你今天真的出现在h市机场了咩
潇湘:怎么
悠悠在奋斗:群里有个妹子拍到了证据哦据说还有潭渊大神和传说中h城七少呦这是和潭渊大神夫夫把家还的节奏咩
潇湘:照片在哪帖子里么
悠悠在奋斗:啊啊啊啊啊真的是你真的真的
潇湘:
悠悠在奋斗:额,咳咳,照片只在粉丝群里小范围流传了一下而已。附:图片
潇湘:不要外传。
悠悠在奋斗:安啦安啦我们都懂的,放心吧
潇湘:恩,谢谢。
悠悠在奋斗:潇小受你肿么了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潇湘:没。
肖想靠在床头拿着手机上网,刚登陆企鹅就被悠悠妹子逮住八卦一番,心不在焉的应付了几句。
身下床铺的柔软和被子的厚度都是曾经最最熟悉的,可如今再躺在这张熟悉的床铺上他却睡不着了。房间里的摆设未曾变化,还可看出匆忙打扫过的痕迹。伸手拂下床头角落处的灰尘,只有它在记忆着这两年时光的变迁。
肖想望着黑漆的窗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月光洒进卧室的不再是清透,而是大片摇曳的迷惘。
手机嗡嗡的提示音打断肖想,是好久不曾查看的秦殇剧组。
秦殇剧组群
后期6699:今晚好冷清啊,大家都去干神马了
导演黄色掉渣:约炮,开房,干男人该干的事儿。
策划悠悠:渣渣你够伦家还是少女呢你注意言辞啊话说大多数人都在潜水吧,哼哼哼比如某小受
扶苏颜颜颜:咦悠悠宝贝儿是在说我么
后期6699:天啊撸宫主大大您终于坦然面对您的属性了不当攻了
龙套甲:难道是潇湘傻妈傻妈总不来群里聊天,好惆怅啊好惆怅
胡亥涂涂:潇受他在线可刚刚某人还告诉我不要去打扰潇受啊。
策划悠悠:伦家刚刚跟潇受网聊过呢话说,咳咳,这个某人难道是
扶苏颜颜颜:哔哔哔警报前方有jq
潭渊:在线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
肖想这边还没关掉群聊的对话框,企鹅已经接收到孟谭秋的信息。可见某位cv通风报信沆瀣一气之昭然。
潇湘:抱歉,刚才被爸爸叫去书房谈些事。
潭渊:摸下巴,小朋友这个解释倒像是搪塞的借口呢。
潇湘:抱歉,没有及时回电。
潭渊:还有呢
潇湘:我现在不想说话。
潭渊:那么,打字告诉我,小想怎么了
潇湘:没事,就是睡不着。
潭渊:来yy吧,唱歌给你听。
潇湘:不了,谢谢。
潭渊:催眠曲,来吧。
男人真的说话算话的把他带进频道只是唱歌而已,没有再多问一句别的话。
温润慵懒的男声透过手机听筒传入耳朵,肖想滑下身体缩进被子里蒙住脑袋,把手机也放进被窝里,就这样安静的什么也不去想,安静的听歌。
封闭的空间,仿佛被雨水洗涮过后清澈阳光般的曲子,肖想的嘴角渐渐翘起一点点的弧度,这样的时刻,这样被温暖对待的自己,真的太久远了啊。
还记得某个打球回来的午后,脏兮兮的自己被那个温婉的身影轻拍发顶,心疼的嘱咐他不许满身汗水的吹冷风还有某个记不清时间的夜晚,不小心趴在书桌上睡着的他,身上披着淡淡香水味的外衣,还是那个温婉的身影,在桌面上留下一杯温牛奶
床上的青年身体蜷缩着,手机紧紧的贴着耳朵,汲取温度般,像是回到了那个最原始的港湾。
妈妈
“小想,睡了么”那边安安静静,连呼吸都变得清浅,孟谭秋不由得顿下来轻声问道。
“妈妈。”
“什么”电话那边声音微小,不得不仔细倾听。
“爸爸答应明天带我去墓园。”
“小想”
“会原谅我么会吧,是吗”
孟谭秋握着鼠标的手指猛地攥紧,恨不得冲过去把那个让他担忧让他心疼的人揽在怀中,替他遮挡所有不公和伤害。
可他不能。
青年声音低低的,透着无尽的迷茫和无助。这是他内心最直接的独白,诉说的对象却不是孟谭秋。
在这个被黑暗掩饰的夜晚,也许那个孤单的青年需要的仅是一个倾听者,一个对象,一个替身,独独不是一个爱人。
无人给予回应的问题,那么就让它在明天太阳升起之时随着这一夜的沉闷消淡了吧。故事开始的地方,亦由此来结束。
画地为牢的人,也该打破枷锁走出桎梏了。还愿独自一人守着噩梦惨淡一生么,那样清冷的人儿,值得温暖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情人节,提前来虐单身汪。哈哈。
有错字或bug没我没检查,太困了,睡觉觉去惹
、25
半夜凌晨房间玻璃窗被人敲打,正常反应该是如何
肖想面无表情的开窗把人放进来,无语半晌皱眉问道:“你怎么”
孟谭秋弹弹外衣沾上的雪渍,姿态那叫一个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夜半时分闯人卧室的尴尬,随手把风衣搭在椅子上,动作自然潇洒的好似回到了自己家。“某个小朋友的手机打不通,我放心不下。”
“”肖想瞄一眼自己那只在充电中的手机,递过去一条干毛巾,又无语的问他:“怎么不从大门进来”
孟谭秋抬下巴指指房门方向,态度绝对的正直,“这个时间了,怕打扰你爸爸休息。再说,”眼底染上戏虐,“这种见面的方式还蛮新奇的。”以前只在爱情电影里见过,亲身体验一回,唯一的感受大概就是此行为不宜在冬季雪天进行爬窗户时有点儿冰手。
肖想嘴角扯扯,堪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冷冷道:“不仅新奇,还很惊悚呢。”
“吓到了”
“没有。”肖想摇摇头,目光扫向窗户处揉揉额头自语道:“小区的保安还真是差劲。”
呵孟谭秋短笑一声,“可别错怪了保安小哥,那孩子刚才还帮我扶着扶梯呢。”
“”肖想不可思议的望着孟谭秋,这回真的是彻底无语了。这就是住三楼的烦恼么安全保障低微到令人发指了。
肖想盯着孟谭秋看了半晌,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儿尴尬,“呃,你要喝点儿什么东西么”
孟谭秋温润一笑,不客气道:“咖啡。”本打算说两句话就离开的,但,对方的这个举动是想长谈的暗示吗何乐不为呢。
转身打量一番青年的房间,与b市公寓的风格完全不同,这里还保留着两年前那个肖想的喜好。夸张的球星海报几乎布满了书桌墙面,书架里居然还摆放几盘重金属音乐的cd,矛盾又冲突颜色的室内装修,无处不透着年少青春叛逆期影子的布景,可参透曾经住在这里的年轻人性格是怎样的张扬不羁,怎样的好动朝阳。
目光落在架子上的一张照片,几乎贴头皮小短发的少年抱着足球立在球场中央,那张干净嚣张的笑脸比身后灿烂的阳光还要耀眼炫目。飞扬清亮的眼睛,高高翘起的嘴角,无不显露着他的好心情。
手指擦过少年下巴处悬而未滴的汗珠,那水珠像是透过照片冲破空间粘在指腹之上,带着阳光的温度,滚烫。
心脏处被狠狠的撞击,像将要喷发的火山,躁动着,震撼着,汹涌着,却也沉闷、窒息,透着死寂的昏暗、颓然的呐喊。
心疼搅拌着怜惜。原来,你大笑时嘴角处会隐约可见小小的梨涡。
很可爱,也很好看。
曾为谁兰花般清浅的笑容欣喜不已,却不知,他曾错过这样美好的风景。
恨不早相识,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突然不敢再确定,那个可爱的小梨涡,他是否有幸,愿为他盛开一次。
肖想端着水杯回房,在对方直视的目光下淡淡撇开眼解释道:“晚上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孟谭秋挑挑眉,在青年不自然的面容下故作感慨的转动水杯,叹息道:“唉怎么办,一把年纪了差点儿感动到落泪,小朋友明明心情不好却还记得关心我。”
肖想:
仅穿着睡衣有点儿凉,肖想打个哈欠转身坐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围起来,抬眼看着房中间的某人,眼神平淡不含催促,但那意思明显是赶客了。
孟谭秋无奈一笑,心底却也升起欣慰,青年终不像以前那样对他寒暄客套了,这何尝不是一种靠近。
那个灿烂的笑容的确让人怦然心动念念不忘,但如果可以选择,他更希望自己是一个依靠,在青年疲惫时陪着他。
像肖想那样盘腿坐在床上,肩膀挨着肩膀。在帮身边人盖被子时碰到对方冰凉的手指,孟谭秋皱眉,“手怎么这么凉今天一天都在墓园”
“恩。”
孟谭秋无奈,“你爸爸让你在墓园守一天你就傻傻的守着”肖爸的想法孟谭秋是知道的,无非就以惩罚的名义消减那孩子心里的负罪感罢了。可这样体罚的方式未免太苛刻了些。冬天外面那样冷,这家伙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肖想摇摇头,淡淡道:“他不说,我也会那样做。”
“你”劝导的话说了也无用,孟谭秋觉得自己最近的叹息加起来能超过之前20几年的。“现在心里好受点儿了”
“恩。”肖想笑笑,眉眼淡淡的没有情绪,只是嘴角勾起敷衍。语气带着眷恋、怅然,“跟妈妈聊了好多,以前,总是她在说,现在换成她沉默。”
身边的青年曲起双腿抱着膝盖似乎又要把自己孤立起来,孟谭秋拍拍自己的肩膀,温声建议道:“过来,靠我肩膀上。”
肖想怔了下,摇摇头,“其实,你不必这样”关心我。
“小朋友就是要人关心的。”伸手强硬的把人揽过来,孟谭秋拍拍肖想的头顶安抚道。
肖想抬头看他一眼,安静的顺从。偶尔放任自己依赖一个人,一小会儿也好。
孟谭秋握着青年干净的手指帮他回暖,伸手探探额头的温度,命令式的叮嘱道:“不许再感冒了,恩”
“”
下巴抵在青年脖颈处碾压威胁,“听到没有”
肖想稍稍躲避了下,半晌才低低应了声。孟谭秋垂眼看他,却只看见柔顺的发丝下隐约露出的粉色耳尖。像记忆里小孩子手中的棉花糖,心底一瞬间柔软的不可思议。
揽着人的手臂紧了紧让两人依偎的更近些,安静的夜,再无距离。
这一刻,孟谭秋才真正清楚的发现,身边的青年早已不知何时退去了疏离,近乎包容的允许着他的靠近。
再怎样倔强都抗拒不了本能吧,与生俱来的,接近温暖的本能
留宿一夜,第二天孟谭秋离开的方式仍是走窗户。下了一夜的雪,地面上留下深深浅浅的一串鞋印。一位早期晨练的男人正巧看见那个离开的背影,几分疑惑,顺着脚印的方向走过去,目光落在三楼阳台攀爬的痕迹上,脸色变了变,眼底深沉的望着三楼的窗户半晌转身离开。
潇湘小倌儿:桌球技术太渣,被嫌弃附:图片
嗷潇小受新年快乐
这是在哪个高大上的会馆土豪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呃,照片里好多大长腿敢照腿部以下特写,潇受你敢不敢来一张脖颈以上的
潭渊v:干教不会,为师惭愧。摸头。
军统痞子v:进袋两次,不过都是白球哈哈哈哈
我擦什么情况大神和痞大带着潇受打桌球等等,也就是说,照片里的大长腿有那么两双可能是大神和痞大的
联想下打桌球的姿势捂大脸大神和夫人竟然公开场所秀恩爱,羞羞脸
潇小受恋爱后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呢,变得亲和了,是受温油的潭渊大神影响了咩
恋爱滋润的呀,由清冷的小受受超级进化为一只幸福的清冷受艾玛这个属性好带感嘤
肖想近日是有点不同,微妙的、不容忽视的变化。可能是那夜与肖爸在书房长谈化解了两年的心结,也可能是连续一周呆在墓园偿还了心底介怀的夙愿。总之,肖想变了。
有的人需要用孤寂一生的惩罚减轻愧疚,而有的人要活得更快乐更幸福才是给天堂里的人最大的安慰。
这个道理肖想刚刚明白,他就像初春季节的风,还带着严冬里凛冽的冷度,拂过时才知晓原来它如此的轻软缠绵。
退却了疏离,柔和的白月光,引人向往,想要独享。
约好晚上聚餐,肖想在客厅意外的被肖爸叫住,“和朋友出去”
“恩。”
肖爸站在窗边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