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抬头就见涂涂一脸八卦好奇的表情,爱害羞的脸蛋还因兴奋有点儿发红。额头突然跳跳,头更痛了。
涂涂刚开始着实惊诧了一下,转念想到他那位强大的亲哥又觉得一切皆有可能。继续翻看手机里吵得好不热闹的帖子,众人纷纷猜测可谁又能想到商配的事儿不过是潭渊大神为接近的一个小手段而已呢。
不得不感慨缘分的奇妙。涂涂也是昨晚拽着肖想登录yy时才发现对方竟然就是最近很红的潇小受是太久没去关注小粉红里的八卦了吗竟然错过那么多的精彩好戏涂涂后悔不已差点捶胸顿足的郁卒。
刚决定不耻下问他亲哥是怎么在网上勾搭潇湘的时候,肖想的手机忽然响了,涂涂悻悻只好作罢,靠在沙发背上咔哧咔哧的啃苹果。
“迪哥”
“诶小想”那头的孟启迪也是一愣,“擦哥是要给苏念电话怎么拨你这了”
肖想:
孟启迪呵呵笑,佯装抱怨道:“哎哥最近老惨了,胃炎犯了被你笑姐一顿摧残,喏,这一病傻三年。诶对了,你和表哥相处的还好吧哈哈看表哥对你还”声音停了下,孟启迪奇怪的问道:“小想你在哪儿呢什么声音”
肖想瞥一眼仓鼠一般啃东西的某人,扶额,“我在表哥家,涂涂也在。”
“涂涂”孟启迪愣了愣,随即声音冷了下去少见的带几分刻薄,“他也在表哥家呵他还好意思去果然和他那个妈一样不要脸他若是”
“迪子”肖想皱皱眉突然出声打断。
“哼”孟启迪显然是被刺激了仍有些愤愤,“小想你不要被那家伙的伪善给骗了,他们娘俩最特么会装了总之,哥提醒你,离那对贱人母子远一点”
挂掉电话,肖想略微尴尬的看向身旁的人。孟启迪很少有这样言辞激烈的时候,高分贝的怒气恐怕清晰的传到了对方耳中。虽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怨,肖想还是说了句抱歉。
涂涂喀哧的啃苹果表情平静的耸耸肩,随意说道:“你不必这样,刚刚是孟启迪的电话吧。”一个抛物线把果核精准的投进垃圾桶,“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啊,我和我妈确实都挺不要脸的。要不是我妈当年做那些恶心的事,哥也不用十几岁就一个人去了国外。”
肖想沉默,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不过在提及某人时还是下意识的抬眼看过去。
涂涂了然一笑,“其实也没什么虐身虐心的伦理剧情啦,不过就是一个不自量力的继母不自量力的做些蠢事罢了。”
自作聪明的继母想为自己的儿子谋划,坏女人的技俩手到擒来,在丈夫身边吹各种恶心的枕边风挑拨人家父子关系,最后终于逼走继子。春风得意后才发现继子根本不屑父亲名下的那点儿财产,人家的身价早就是其父亲的几倍了
如今继子回国又谄媚的装出一副好母亲的模样来,多讽刺
涂涂扯扯嘴角,“其实我挺讨厌我妈的,但谁让她是我亲妈呢,再怎么讨厌也恨不起来。”
不管他妈妈跟他哥关系如何,他哥却是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的。尤其在他宣布和他家男人出柜的那段时间,幸亏有他哥鼎力相助。想到这,涂涂不由得看向肖想。
这算不算一种因祸得福呢因为之前家里亏欠了太多,他哥出柜的话完全没压力吧。无论是他妈妈还是他们的父亲,谁都没有资格干涉哥的生活。
见肖想微垂着视线一直安静的听他讲话,涂涂勾唇一笑,“呐,你听的好认真啊。”
肖想闻言抬头看着涂涂,半晌才冒出一句,“你和你哥长得很不像。”看眼时间,“中午了,我去做饭。”
涂涂:
已经说过了啊,他跟他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怎么可能长得像嘛涂涂无力的倒在沙发上,怎么跟打岔似的,要问也问他一些有趣的问题啊,比如哥哥的私生活啦有没有交往的呃,等等,打岔
嗖的坐起身目光盯着厨房忙碌的身影,涂涂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以肖想那个冷淡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对那些八卦有所回应吧。所以刚才那句明知故问的话只是在转移话题喽
自从那天跟自家男人在客房大床上做过坏事后,涂涂二人便经常留宿在这里。四个年轻人凑在一个公寓里生活倒也热闹,只不过一对儿是假正经一对儿是真暧昧,其中酸甜滋味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这天晚上休息后孟谭秋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口有类似老鼠啃食的声音,喀哧喀哧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很清晰。看眼安稳睡着的肖想,孟谭秋轻轻的起身出去查看。
涂涂猫着腰缩成一团,保持着这样拎小动物的动作被揪到客厅,孟谭秋眉头皱得紧紧的,低声斥道:“半夜不睡觉胡闹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是在梦游”
涂涂瑟瑟的爬到沙发上缩了缩,他只穿了件薄睡衣有点儿冷,吸吸鼻子可怜巴巴的举手道:“哥,我有情报要向组织汇报”
孟谭秋双手环胸低头盯着他,闻言眯眯眼睛抬下巴示意继续。那姿态简直高傲的人神共愤,恨不得赐他个一杖红灭灭嚣张气势。
涂涂暗自撇撇嘴,挑个自己最好奇的问题,“哥,你们俩到底怎么认识的啊”
孟谭秋瞥他一眼,“不是有情报么”
涂涂:
就不能信息互通双方交流一下下
“好吧,我就是发现肖想其实挺在意哥哥的。”
“哦”
“真的,我给他讲哥的事,他听的好认真啊”涂涂夸张的用手比划一下,力证自己言辞确确。
“哦,就这”孟谭秋扬扬眉。
涂涂:“”
嫌弃个毛毛球啊这还不够你偷着乐半宿的想他这么勤奋尽职的情报员容易么他涂涂起身准备回房睡觉,哪知脚刚一踏地腰一酸就往下倒。
孟谭秋把人扶住,无语了一阵,最后盯着某人宽大衣领下的斑斑痕迹干巴巴的道:“年轻人,要节制。”
涂涂差点儿哭了。那张俊脸刷的红透,这次真的是羞的手捂着后腰揉了揉,头亲昵的抵在他哥的肩膀上缓了一会儿,涂涂抬头哀怨的瞪过去一眼后轻飘飘的飘回房。
他哥变坏了
如果说恋爱使人温柔,那么单相思加苦逼的暗恋绝对会把人魔化
相较于涂涂那边头顶阴云气压低靡,孟谭秋嘴角的笑意简直阳光灿烂的不得了
那天他有个很急的邮件要发送,笔电又恰好没电。正巧当时开车路过金为鸣名下的快餐店便进去借电救急。
一切都那么的巧合,那个黑暗的夜晚,那个清冷的青年无意的闯入,在看清对方的那一刻孟谭秋下意识的想把对方留住。于是,单方面的纵容促成一场美丽的误会,于是,本是平行线的两人有了相识的契机。
那日后便常去那家快餐店,青年不定时的出现,他则守时的等候。就像有人会为公园里动感漂亮的音乐喷泉驻足,有人则在寒冷的新年夜晚跑出门等看绚丽的烟花
美好的事物,值得用时间等待。
转眼到了圣诞节,肖想被孟谭秋强硬的带到邻市游玩。
登录yy,频道里在线的人数不少,肖想跟大家打招呼然后听麦上的妹子们闲聊。看眼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钟了,外面临近广场的地方喧嚣热闹,而酒店的包间内只有他一个人,安安静静。
“小想,等急了吧抱歉。”突然的男声把肖想吓一跳,猛地回头便见孟谭秋手里拎着小吃走进来,见他受惊的模样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肖想摇摇头不愿多说,在人走近后皱下鼻子,“你去医院了”
孟谭秋挑眉,抬起胳膊闻了闻,笑道:“小狗鼻子,这么灵。”把手里的甜点放在桌上解释道:“回来的路上碰到一只小奶猫,大概是被主人遗弃了吧身上都是伤,就顺便把那小东西送去宠物医院,用消毒液洗了两遍手,这么浅的味道也被你闻出来了。”
肖想微微低着头,脸色变了变,孟谭秋背对着他并没发现那丝异样。
各式的可口甜点散发着诱人品尝的诱惑,肖想没有食欲只是取出一瓶水喝了两口。再戴上耳麦重回yy,频道里已经躁动成一团,疯狂的刷屏刷的人眼晕。
肖想:
“在参加歌会吗”孟谭秋见肖想表情微妙,便俯身凑过来温声问道:“怎么了”
肖想:
瞪着某人还在说话的嘴巴,肖想又把视线移到更激动的公屏。扶额,完全忘记了关麦克风这种事
孟谭秋了然,轻笑一声大方的跟频道妹子们打招呼,“圣诞快乐,大家。”
啊啊啊啊啊尊的是潭渊大神
尼玛大神果真跟潇受在一起记得刚才潇受说他在酒店捂大脸人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羞羞的事了
说好的大神家神秘夫人呢真相是夫人就是潇小受吗抱拳大神好手段啊,对了夜深了两位还不过夜生活么咩哈哈
虽然早有猜测,但当事实扑面而来的时候,伦家的小心肝儿还是不自主的震颤了下。温油大神攻x冷清小受受,嗷萌死个人惹
咳咳,四水cp党今晚会笑醒吧百年好合啊两位本命,不谢
今夜必须的狂欢唱首歌吧傻妈,来首定情曲肿么样
孟谭秋看向肖想,“要唱么”
肖想摇头,事实上他更想退出yy,不知是不是受今天是圣诞节的影响,处处都诡异的洋溢着粉红泡泡。
公屏上众妹子各种打滚卖萌求合唱,孟谭秋坐到肖想身边沉吟片刻道:“最近一直在听一首英文歌,很喜欢,今天跟大家分享一下吧。”
everything
前奏响起,肖想放在膝上的手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温润慵懒的男声漫不经心的哼唱,可谁又能忽视这个男人的认真。肖想被蛊惑般侧头看向孟谭秋,对方俊朗的侧脸在此刻格外的深刻,温柔而强大的男人就像一颗蛊药,在他不加吝啬释放荷尔蒙时,谁又能阻止那近乎本能的心之所向。
孟谭秋抬眼与肖想视线相撞,那双纯黑的眼眸如平静的湖水瞬间波光粼粼,荡漾着能溺毙人的情愫。肖想清楚的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苍白的面容,怔愣的,微讶的,最后是狼狈避开的。
嗷嗷嗷太美腻耳朵要怀孕惹
大神不要这么温油深情款款啊人家真的会一不小心爱上你啦话说潇小受有木有感动的脸红红嘤嘤好想看清冷小受脸红的样子哦
啥都不说了大神潇受在一起大神潇受祝幸福
大神是在表白吗感动哭了潇小受总是冷冷淡淡的好心疼你,一定要幸福啊,大神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everything你们也是我们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everything98°
youareeverything你是我的一切
nothingyourlovebring不会带给你什么
lifeisyoursalone我不想让你孤单
theonlyloveiveeverknown我曾经知道真爱
yourspiritpullsthrough你使我着迷
hingelsewilldo我不知改怎么办
everynightipray每晚我都祈祷着
onbendedknee在弯曲的膝盖上
thatyouwillalwaysbe那样你永远是
everything我的一切
、22
街道两边被装饰的喜气洋洋霓虹闪烁,肖想立在大玻璃窗前望着街面。身后传来脚步声,视线稍移,转而透过玻璃上的倒影看向身后的男人。
对方站得很近,肖想似乎能感觉到拂在头顶的气息,带着温度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灼烫空气点燃一室的滞闷。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抬手抚上脖间的吊坠,紧紧攥住。
孟谭秋双手插兜姿态随然,并没看向肖想反而神情专注的望着窗外,眼底点点浮动,半晌带着回忆口吻平淡道:“记得那年出国的时候也在圣诞节这天。”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雪,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染白了喜庆的街道。肖想看着玻璃窗上二人交叠的身影,竟莫名生出一种天荒地老的错觉。
不知就这样站立了多久,在男人说完那句话之后,他不开口男人也沉默,安静的胶着。肖想无法,只得转过身微抬头,略微无奈的问道:“然后呢”
嘴角勾起一抹满意,孟谭秋笑着接话道:“然后被一个哭哭啼啼的小鬼拦住了脚步,不知是从哪里翻出我的东西,紧紧抱着不撒手哭的嗓子都哑了,一遍一遍地对我说秋秋不要走一遍一遍地说”
看向肖想,在对方微愣中故意停顿,薄唇轻启低哑而缓慢的吐出几个字。
“我喜欢你。”
咚咚咚
广场的大钟零点响起,而那句喜欢的轻语就混杂在浑厚的钟鸣声中,没有被掩盖反而更清晰。像是钉进耳鼓一样重重的落在心尖,荡起一**无法平静的余颤。
肖想后退一步,整个背部都贴在玻璃窗上。
年幼时的话自然算不得数,但它却像一本书籍前篇的伏笔,本不出彩,再回首时却格外的耐人寻味。
“当年那小家伙拿走我的一样东西,”两人的距离克制而守礼,孟谭秋在肖想躲避的视线中又向前迈一步,伸手勾起肖想脖子上的吊坠,缓缓道:“奶奶留给我的芙蓉红玉,左凤右凰原本是对儿鸳鸯坠。”修长手指轻巧的在吊坠上轻轻一撮,原本一体的红玉竟从中间呈乾坤图样分离开来。
肖想浑身一颤,为那手指触碰脖颈带来的丝丝痒意。心下更是惊愕于孟谭秋所说,这个吊坠他一直贴身佩戴,15岁那年母亲交给他时只说是他的东西,没想到竟还有一段他不知的过去。
鸳鸯坠么
其寓意,不言而明。
孟谭秋只是取走为凤的那半边玉,按住肖想欲扯下吊坠的动作,看着他意味深长道:“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既然戴了这么久,那就一直戴下去吧。”瞥一眼手心里的半边玉,笑道:“属于我的,我已经拿到了。”
下意识的摸上颈间,圆润的玉坠突然多了几处硌手的棱角,划过手心压出深深的痕迹。清冷的眉眼再也不复平静,“表哥”
孟谭秋把他的慌乱看在眼里,直视青年的眼睛叹息般开口道:“我们之间并没有血亲,小想,我更希望你唤我的名。”
肖想后退,却退无可退,他几乎在对方温和而又霸道的气场下溃不成军。嘴唇喃喃动了动最后只是带着祈求的看着对方。
孟谭秋眼神暗了暗,他接受拒绝却不能容忍逃避。突然伸手揽住对方的脖子,在青年惊慌失措中缓缓凑近,直至鼻息相融、唇齿相依。
一个轻柔的吻,带着干净的气息,柔软的碰触。
肖想猛地僵住,伸手推拒却被对方轻易钳制压在身侧,唇上的触碰不再简单的试探,力道毫不掩饰的霸道强悍。
胸腔中没有多余可供给予的氧气,整个人像木板上的鱼,肖想摇头挣扎。一向温和的男人却不肯就此放过他,捏着肖想的下巴阻止他闪躲。
明明喜欢,为什么不愿承认
既然你想做胆小鬼,那么,就由我主动打破这该死的暧昧关系吧
空气越来越稀薄,肖想脑中渐渐眩晕一片空白。鼻腔中涌入的全部都是男人身上的气息,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消毒水味道。
消毒水
眼前似乎有一团迷雾遮住视线,不知道黑天白天也分辨不出此刻的地点,但肖想就是敢肯定这里是医院。
白,一片白。
白色的墙壁、头顶白色的吊灯、还有白色的病床,白色的布。
遮住了谁的面容,就此长眠。
耳边突然喧嚣起来,躁动不安。是谁在悲呛痛哭,又是谁在劝阻宽慰
啪
一个黑影突然冲出来狠狠的扇起一个巴掌,落在那张近乎麻木的苍白面容上,偏过头的嘴角溢出一丝血样。
听觉有一瞬的失聪,肖想盯着面前怒火中的男人,看着他不断开合的嘴巴,看着他不加掩饰恨意的脸,看着他抬手再欲打过来的手掌
画面开始扭曲,那个熟悉的混乱场面渐渐消散,余留下的只有那一成不变的白。代表着圣洁、高贵,却也那么的冰冷、无情。
清淡的消毒水味道愈加浓郁,呼吸间整个肺部都被侵染,即便屏住了呼吸都摆脱不掉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猛地伸手把人推开,肖想自己也狠狠的撞在身后玻璃上,狼狈的大喘息却怎么也呼不尽鼻尖胸腔的消毒水味,胃里一阵阵的绞缩,挥开男人伸过来扶他的手臂,踉跄的冲进洗手间干呕。
孟谭秋脸色难看的收回手,半晌跟着走过去。顺着墙壁滑坐的青年脸色青白,清淡的眉眼尽是痛苦的神色,尤其那双望向他的眼睛,各种情绪复杂而纠结,一圈圈的溃散,最后的不是融化而是一点点冷冻成冰。
肖想捂着嘴压下翻腾欲呕的感觉,抬眼疏离的对孟谭秋道:“抱歉,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下么”
两人刚缓和亲近的关系又回到以前,甚至比之更加的糟糕。孟谭秋敏感的捕捉到肖想的刻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嘱咐一句后便转身离开房间。
酒店大堂摆放着循环轻快音乐的圣诞树,周遭皆是节日欢乐的气氛。孟谭秋脚步顿了顿,沉着脸走去车里。
眼底一片深沉,烦躁的狠锤一记方向盘。孟谭秋一向沉稳温和,他近三十岁的人生就没像今天这么暴躁过
躲躲闪闪、逃避排斥、强装冷漠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哪里学来那么深的防备到底经历了什么竟连自己的真心都不敢面对
越是接触越看不透,越靠近越心疼。
败在那张看似平静的面容上,轻易便能看破那孩子的脆弱,不用外人摧残,他已经自己把自己压抑的千疮百孔。
孟谭秋扶额撑在方向盘上,不知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继续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也许,给他多一点点的空间是对的。毕竟每个孤独的小兽都有自我舔舐伤口疗伤的本能。
疲惫的闭上眼,孟谭秋担忧的是,恐怕那孩子舌尖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