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青海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因了可汗的委命马可这几日奔波劳累,线索没有找到多少,反而得罪了不少人,他反复回想在西域时的每一个细节,然而却始终理不出头绪,一无所获。
“艾哈迈德。”
这一日他正与真金缠绵,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说出一声,正在他肩背上肆意亲吻的真金不由停了下来,皱起了眉头。
“说他干嘛”
马可面色凝重,良久才道:
“我听闻他是色目人,祖籍乌兹别克,与突厥接壤,此为地理渊源,如再有大笔资产相助,邪教定愿为他办成任何事”
“够了,我不想听这个”
马可立刻住嘴。
小王子狠狠剜了他一眼,复俯下身想要继续,可恁他如何温存却再也没提起劲来,一腔兴致也被搅地七零八落,不由起身穿衣。
马可坐了起来看着太子离开,在快要走出房门时他顿了一下。
“在襄阳时我就怀疑他了,当日那刺客所用的武器正是闻名西域的游魂丝。”
艾哈迈德正在核对账簿时看到了走进来的拉丁人,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波罗大人,您快请坐。”
“我听闻了您与太子殿下在西域的遭遇,你们能够平安归来实属苍天保佑。”
“是的,我也正为此事儿来。”
马可坐在了拐角。
“可汗命我在大都内调查此事,故来叨扰您,接下来我将问您几个问题,这是大都内每个人都要求回答的,您不必惊慌介怀。”
“当然不会,波罗大人。”
拉丁人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
“请问您还记得您幼时的事儿吗”
艾哈迈德放下手头,略微思索一番。
“我出生于费纳喀忒锡尔河右岸,我的父亲是塔什干部落的族长,年轻时娶了他的表妹为妻并在那之后诞下了我,我年纪最小,上面有五个哥哥,下有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姊妹。”
“那大汗是什么时候侵入您部族的呢”
“在我九岁的时候,我的族人被俘虏,土地被掠夺,为节省口粮大汗命处死所有的成年男子,女人则被带回大都,十岁以下孩子不分男女免死,我因为血统原因被大汗夫妇收养,在大都接受的教育,学习进退礼仪和一些技能,大汗一家很信任我,并在之后任命我担任的官职。”
“大汗于我有养育之恩,教育之恩,知遇之恩,艾哈迈德今生无以为报,唯愿为大汗效犬马之劳。”
“”
马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低头纪录。
待这番叙述完毕,拉丁人顿了顿,复问道:
“您对明教了解多少”
艾哈迈德耸了耸肩。
“丁点儿,他们的总坛坐落在昆仑山光明顶之上,听闻他们的教王被称作山中老人,膝下有三圣女五明子,另建有修罗场专门培训杀手,专门刺杀那些不愿臣服的城邦君主,一直以来与阿萨辛齐名。”
“这就是我的回答,您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不,没有了,非常感谢您。”
马可起身,艾哈迈德颔首示意,目送拉丁人离开。
“你就这么告诉他了”
财政大臣回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女人。
“都是些人尽皆知的事情,藏着掖着反而让人生疑。”
然而望着异国人离去的背影,女子的眼中蓦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蒙古节日繁多,白月节过后不久便是白群节,白日里妇女们用九十九匹白马的奶祭祀苍天,在神官的主持下围着圣坛歌舞以取悦神灵希冀来年丰收之意,直到黄昏时分才堪堪停止。
夜晚,所有的皇室成员都聚集在篝火旁饮酒,观看摔跤,席间谈笑豪噱,一派节日气象。
圆形的场地里一位青年壮士正与一位年纪稍大的男子周旋,只见他身手矫健,飞转腾挪,一系列动作如兔起鹘落,倾刻间便将那年长的摔倒在地,赢得四下一片叫好。
这位年轻的勇士已经连续扳倒数位对手,博得在场男女长幼一致青睐,就连高台上的大汗夫妇也朝这边望来。
“阿吉格已经连胜五场啦再胜一场今年的白群马王称号可就是他的啦”
眼看出自自己帐中的勇士再次夺胜,海都不由朗笑喝彩,跟在他后面的窝阔台男子也纷纷附和助威。
真金远远地瞥了他们一眼。
果然不多时海都又将他那套纯正蒙古人的言论搬出来大谈特谈,其间不乏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真金心下气恼,可当着父亲的面却又不好发作,只闷头喝酒,一边的桑加不知如何劝阻,不久就见他愤然离席,正想跟过去却瞥见不远处察必皇后投过来严厉的目光,不由惴惴不安地留在了原处。
这个海都,等继位后定第一个除了他
真金一边咬牙切齿地想一边信步汗宫里横冲直撞,凛冽的夜风也不能使他更清醒些,不知不觉中已然闯进了一处华美的宫宇。
他抬起头,看着上面悬挂的牌匾,依稀想起来这是他第四个妻子的居所,自成婚后他一次都没有来过。
阔阔真正在梳头,从镜子里看到来人不由一惊回过头来。
“今日庆典,你作为太子妃为何不去”
看着面前的女人,太子阴沉着脸道,然而闻声女子确实微微垂了眼睑。
“阔阔真身体微恙,皇后陛下特许留在屋中不必露面。”
她怯怯地抬头看向他,眼前这位小王子性情乖戾,他们的夫妻关系一直有名无实。
不知怎么,他看着她的样子胸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业火,酒精在他的身体里沸腾,他几步上前不顾女子的哀求呼叫强行推倒了她。
他捂住她的嘴把她按在地上,疯狂地发泄着自己,动作粗鲁而激烈。
女子始终挣扎着,拼命反抗,蓦然发出一声尖锐短促的尖叫,不动了,真金心下一惊忙放开了她,却见血无穷无尽地从她的流出,洇湿了一大片地毯。虽然久经战场,可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自己女人的流血还是让他大惊失色,再探女子鼻下,竟是没有了生息。
“来人来人啊”
马可来到太子寝宫时却见他一个人坐在暗处,面色阴沉。
马可不知道找他何事,只站在一边,良久,忽听小王子道:
“有人背叛了我。”
“谁”
拉丁人一惊,真金抬睫看了他一眼。
“阔阔真小产了。”
顿了顿,咬牙切齿道:
“自成婚后我一直没有与她圆房,这是有人玷污了她。”
马可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凝固了,半天才问:
“那这件事皇后陛下知道吗”
“母后只知她小产,并不知道那不是我的种。”
真金说,突然站起拔剑,竟是一剑将面前的案几一劈两半
他眉头紧蹙,面色狰狞,一字一句道来竟有种可怖的力量。
“要是让我知道那人是谁,定将他砍做千段万段”
马可脸色苍白,暗自咽了口口水。
太子抬头看他,半晌才道:
“来都来了,今晚就你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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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真金来到阔阔真居所时正看到侍女围在四周侍奉,看到太子进来便退了下去。
真金走近前,看着榻上面色苍白的女人,面无表情,蓦然冷声开口。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阔阔真别过面容,良久才道:
“你休了我吧。”
“你没有听到我的话么我需要的是一个名字。”
“图尔加。”
公主微微阖了眼,她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那夜潜入我的宫殿,杀了扎宾,奸污了我,后来我将他射杀在池中。”
真金看着他,蓦然倾身一只膝盖踏上床,在女人还为反应过来时伸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说谎的人”
“我没有”
阔阔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惶恐道,太子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来冷锐低沉。
“那你告诉我,一个低贱的铁匠,他何来的勇气会去觊觎巴雅吾特的公主”
阔阔真不答,良久。
“你休了我吧。”
然而太子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她,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我不会休了你。”
他说,放开她,起身整了整衣襟。
“我会杀了你。”
就在马可和真金回大都后的一个月后,忽必烈派去西域的队伍也从大漠归来,同时带回了一份名单。
名单囊括成员从市井百姓到朝中重臣,据说是剿灭邪教后用尽手段严刑拷问才得出的结果,罪名不外乎政教勾结包藏祸心,密谋杀害朝中王储重臣。
可汗的愤怒在这一刻得到了爆发,所有位于名单上的人被立刻逮捕,不加审讯直接处死,除此之外还有原驻地将领,不问缘由全部处决,几乎每天都有数个臣民被奔涌的马群踩踏到支离破碎,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大都上空,一时人心惶惶。
唯一高兴的估计只有艾哈迈德了,那些被处死的人府里财产充公,连带家人全部充奴或贬为贱民,作为一国的财政统领他这几天简直忙地不亦乐乎。
三月三日天气新,水边却没有丽人。
汗宫花园里花木繁盛,四季长青,其中有伊斯兰风格的建筑,也有南人崇尚的水榭楼台。花园里畜养着各地搜集而来的珍贵动物,其中有来自大食鸵鸟,月氏进献的孔雀,还有从千里迢迢的海外运来的麒麟,种类繁多,不一而足,如今已是开春,那些奇珍异兽在草丛林间穿梭徜徉,令人视之彷佛置身仙境。
阔阔真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好转,到第三天时已经可以下地行走。此时她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一片春意盎然,内心却是如同严冬一般的寒冷。
“皇后娘娘送来慰问的补品。”
有侍女呈上来食盒,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便悄没声息地退了下去。
阔阔真缓缓回过身,盯着那食盒盯了好大一会儿,最终才决定打开它。
她坐回去,伸手打开盒盖,看到里面除了有大都传统的糕点,也有她家乡的特产酥团,然而这些却并不能唤起她一丝的宽慰。
就在她打开最下一层时,看到静静躺在底层的一株紫花菖蒲。
他见不到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哀思。
她拾起那朵花,瞬间只觉万千回忆汹涌而来,一时竟悲伤不能自持。
她这一生历经坎坷,曾背叛过他人也曾遭人背叛,曾荣华富贵也曾朝不保夕,曾有过轰轰烈烈如梦如幻的爱情,却最终被钉死在命运的上,守着一个虚幻的念想,慢慢枯萎。
她千万次地亲吻那朵花,直到泪水滚落,泣不成声。
“波罗大人您可要救我啊”
马可回到自己家时就看到一个黑影朝他扑来不由吓了一跳,待看清那人面容后才放下心来。
来人是祈都,原任凤州经略使,后调回大都任平章政事一职,由于其为人宽厚平日一直与他交好,在一些事务上也曾给予他一些实质性的帮助,如今登门求助,马可大概猜到了是因为什么。
“我为可汗辛勤劳作了大半辈子,怎么会包藏谋逆之心这必是有人暗中操纵”
的确,那份名单如此之长,涉案人员如此诡异,让马可早就心存疑虑,然而因为此事非同寻常可汗太过坚决,也就不敢有异议,如今再被提起,只觉得确有不妥。
“这必是有人构陷,前段时间因为政见不合得罪了朝中一位大人物,今日便遭迫害,同样遭到发难的还有凤台知事,想来这必是他的阴谋了”
马可闻声神情一紧,忙问:
“那人是谁”
祈都正要说,忽听得门外脚步声不由一惊。
马可也有些慌神,可是房间狭窄无处可躲,情急之下拉丁人忙掀开床单让那人躲进了床底。
来的正是真金,只见他神情肃杀,面色阴沉,直直撞进来走到案前坐了,良久才道:
“少了一个。”
“什么少了一个”
马可下意识问,小王子看了他一眼。
“那份名单,士兵到他家时却见没有找到他本人,只逮捕了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妻眷,如今已经给关了起来。”
马可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他犹疑着,最后还是说了出口。
“其实我觉得,那份名单本身就很有蹊跷”
“你想想看,当时扎那死的时候,确切说了是那人,如今怎么会冒出这么多人来”
“你是说,这其中有无辜冤枉”
马可犹豫着点了点头,真金看了他一眼,又别过脸去。
“现在不是冤枉不冤枉的问题,而是我父汗认准了要杀。”
“父汗命我天亮之前将此事解决,然而我却没有一点头绪,罢了不谈这个了。”
太子突然缄口不谈,室内陡然陷入了某种奇特的沉默。他一语不发,枯坐良久,突然缓缓抚上了他搭在案上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蓦然抬眼看他。
马可太清楚这其中含义了,这意味着小王子想做了。
但是考虑到种种因素,他有些犹疑地抽回了手,别过脸去。
见他毫不会意小王子忍不住皱起眉。
“怎么了”
“不,没有什么,只是觉得现在不大合适。”
马可说完便起身,然而真金强行将他拉到了榻上,欺身上去。
“有什么不太合适的”
他坐上去,便开始动手解他的衣带,然而任他狂浪轻薄,拉丁人始终动也不动。
“有人”
不知察觉到了什么太子原本行云流水的动作蓦然一滞,他警觉地环顾了下四周,然后起身下榻,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便抽出剑来,马可的心简直跳到了嗓子眼,真金提着剑寻了一圈没找到后,突然拿剑指向了他。
“说,你是不是背着我藏了人”
拉丁人给他这一突然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却见太子神情陡然一凝,猛然转身掀开床单,伸手把里面的人拽了出来,目光在瞬间亮如妖鬼
“是你”
“殿下饶命,臣是冤枉的呀”
祈都边叩头边大呼,马可一看情况不对忙上前想要阻拦。
“等等他知道究竟谁才是真金”
血在瞬间飞溅出来,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面容上还带着诧异的神情,惊恐万状。
马可看愣了,回过神来后只觉得愤怒异常。
“真金你”
太子擦了擦剑,把已经僵硬了的尸身踢倒在地上,看着他,目光冰冷。
“父汗说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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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马可觉得他受够了。
祈都的死让他第一次觉得他们,包括自己的生命是有多么地轻贱。无论你生前做过什么立了多大的功,总有那么些人可以毫无道理地夺走你的生命你的一切。为朝廷鞠躬精粹了一辈子的朝臣尚且如此,他一个在大都举目无亲的异国人又能好到哪去
而太子三不五时的造访更让他感觉烦不胜烦,他开始想方设法地拒绝,实在拒绝不掉时,他的冷遇便这次事件中全线上升为了无视。
也就是当你不存在。他正常地与他一同参加朝会,丝毫没有要避免和某人共处一室的意思。他神态坦然,目光不会在真金身上停留一秒,即使后者是如何故意制造出各种夸张的响动;若不是当两人迎面相遇的时候,拉丁人拐一个弯绕开,真金甚至怀疑自己无意间练成了某种可以隐形和穿墙的东方神术。
事实证明,不管太子以怎样的方式试图与对方接触,对方就是不买账。拉丁人始终稳如泰山,连眼皮都不多抬一下,让他气的恨不得一剑劈了他,却又找不到任何借口。
当这种情形持续了小半个月之后,真金还是沉不住气了,他终于在一次狭路相逢中成功堵到了拉丁人。
“你就是不想见到我,是不是”
他咬牙切齿,不等他回答就接着说下去。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那是我父亲下达的命令,我只是在帮忙”
“提醒我以后千万别找你帮忙。”
“你”
小王子的瞳孔陡然剧缩,蓦然抽手在瞬间拔出剑来。
“真金”
耳边陡然传来一声怒喝,太子回头看到了身后的宾扬巴。
黝黑健壮的蒙古汉子带着满脸怒容走近他俩,劈面一句话喷了小王子一脸吐沫星子。
“他又怎么你了用得着这么动刀动枪的”
“你问他”
真金剑眉倒竖,蓦然伸手一指,拉丁人立刻低下了头。
“是我言语不当冒犯了殿下”
宾扬巴看了看真金,又看了看他,突然一把揽住了马可的肩,白了小王子一眼。
“别理他,我们走。”
真金眼睁睁德看他俩走远,蓦然气地一剑打翻了身边的炭盆,顿时火花四溅,落在他的脚边。
“我说,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并肩坐在台阶上,宾扬巴一边拿了块兹糕放嘴里嚼,一边看向旁边的人。
“给我点时间。”
马可低着头道。
“我哥哥平时是有些混蛋,但他对你不一样,我看的出来。”
他又塞了一块放嘴里,然后收起了起来,马可抬头打量了他一番,一脸疑惑。
“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吃这个的,你说他又酸又腐。”
“吃着吃着就上瘾了呢,哦别看了我是不会跟你一起分享的。”
说完他站了起来,拉丁人也站起来,宾扬巴拍拍他的肩,蓦然凑近了,声音低沉。
“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事儿,你有没有理出头绪”
三月初八是朝会的日子,忽必烈端坐在他的熊皮宝座上,前几日安童等人上书痛陈如今吏治腐朽国力衰退,让他很是闹心,此外随着大都中色目人增多问题也随之而来。色目人大多信奉伊斯兰教,朝中呼吁多修建清真寺以供祷告,此番正好趁上朝之机征询众臣意向。
一语刚毕,首先出列的是章台同知和林,此人为色目人在朝为官中地位较高的一位,只见他站出来朗声呈言。
“陛下日理万机,所依的是用心如何,若能常思为民造福祉,便能达到尧舜之治,修建寺庙以供奉真主阿拉,既能彰显我汗国文明开化又能抚慰一城百姓,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依现况,我看未必。”
却是真金站了出来,面朝可汗道:
“儿臣近期走访西域,所到之处,见州县无存粮,太仓无一年之备,多地水旱连年,百姓流离失所,饿死沟壑,惨象令人不忍目睹,而此时大都中若大兴土木,争高斗丽,必将致使朝野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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