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门,家族成员对这个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的二夫人一直不服。伊莉雅本人在网络上团伙作战确实有一套,但是现实中却不太善于人际交往,论与人交流还不如她的打手。无论秋绣还是今天出场的贝霖都比她强,最起码吐词清晰。不像伊莉雅说话含糊像吞了个鸡蛋在嘴里。
这也符合很多八卦人士对伊莉雅的猜测,认为伊莉雅在社交网公布的学历是伪造的。在报纸上的照片中,她眼神发怯,现实中说话声音软绵绵、拖泥带水。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的女人居然会是刷两面三刀的狠角色。
梅露可听李耀之说当年菲比的亲妈还是跟伊莉雅玩一个圈子的,因为嫁了个好老公就经常在圈子里晒一些名牌,结果成功被孤立。伊莉雅当时伙同一群小伙伴开小群出去嘲笑菲比的亲妈长得丑、上不了台面,穿着名牌也像大路货、自己怎么也比她强,最后真的上位成功。
也许肖恩爵士的确对自己的发妻有很多不满,不过几年后他就明白自己是前送狼后迎虎。梅露可有点好奇肖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他在照片上看起来是个和蔼的胖秃头,也是有名的慈善家,身边的女人却一个一个都不是善茬。
今天这场聚集了很多凛冬城名流的宴会,不受新校长控制地演变成舆论八卦场。那些名流贵妇瞥到伊莉雅带着团队朝梅露可走去,互相间使个眼神,端着小酒杯陆续围上去。没有几分钟,李耀之、海涅、强尼、冬哥、梅露可就被围在角落,李耀之十分紧张,脑门上又开始出汗。梅露可看这架势觉得好笑,她想,好啊,明明知道我手上有把柄也要闹下去,老娘这次就陪你玩到底,看谁先玩脱了小淑女有她爹负责养,她才没后顾之忧呢
伊莉雅那边还没发话,梅露可就抢先开口对秋绣说,“三文鱼味道如何”
秋绣愣了一下,她被伊莉雅叫过来的时候,正在吃三文鱼片,因此盘子都还没放下来。她反应倒快,“这算什么,前几天我家进了一些,还请小雅她们吃了呢”
梅露可点头,“肖恩夫人跟好几人说皮糙肉粗,还拍照发图留证了,那个号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名家小雅。”
显然背后截图嘀咕人是这个小团队常用做法,只是秋绣怎么也没想到伊莉雅会把这套用在自己身上,因此猛然回头看向伊莉雅。
伊莉雅笑得有些不自然,“我有时候心情也会不好,随便发几句牢骚不是很正常的吗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塞万提斯老师,理是这个理对吧”
梅露可道:“我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不比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连自己朋友都不放过。你也别喊我老师,咱们当年还是同学。”
伊莉雅扫了一眼站在梅露可身边的海涅和冬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班里那么多妹子,也就你身边一直有男人。大学没毕业就养了孩子,孩子的爹到底是谁啊。我认识你这么多年,都没能有幸一见。”
在场有不少凛冬城的老师,起码有一半人以上认为梅露可是离婚,现在听到伊莉雅爆料称梅露可当年是未婚先孕,都微微吃了一惊。
梅露可也不动怒,堇镇上那些七大姑八大婆说地可比这难听地多。她面不改色,“能生养的时候,找个喜欢的人就生了,别等到自己一辈子都没小孩,清爽倒是清爽了,小心没人送终。”
她这话是指伊莉雅为上位做肖恩夫人,依协议去医院做了节育手术,已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你问我为什么跟她闹翻,”梅露可回答市长夫人,“虽然我俩曾经是同班同学名,但我从不藏着掖着。我讨厌你伊莉雅,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跟你不一样,两面三刀地事我可做不出。”
贝霖道:“别跟这种女人啰嗦,我们是为了菲比这孩子奖学金的事来跟她谈的。事情是这样的,菲比这孩子,一直用功努力,在学校为了学业周末都不回家。明明成绩单的成绩名列前茅,到手的奖学金居然被评给别人,这算是什么道理。”
新校长打岔道:“这个,学校评奖学金都是按照规章流程来的。”
贝霖高声说道:“孩子明明看到自己的平均分最高。不到短短两个小时,分数就变了,从第一名变成第二名,这算是什么流程”
在场的贵妇人都是数学不好的人,窃窃私语,老师们却是不说话了,这里面干系太复杂。每个老师都曾经负责过或者是经历过评奖学金的惨状,几乎很少有哪一年是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大部分老师都是为了学生着想,但为学生为了钱是蛮拼的。现在看到梅露可被肖恩夫人紧逼,凛冬城大学里的老师大多在心理上站在梅露可这边,而不是无理取闹的家长。
那边争吵已经升级,梅露可爆出贝霖因为最近新婚,被伊莉雅背后嘲笑她老公又穷又挫,连场像样的婚礼也不给办。“你们哦,只要看到有人结婚就嫉妒非凡,酸不拉几地几个人。”鬼知道秋绣、贝霖她们被伊莉雅背后这样损,居然还为她忠心耿耿地护航。
作者有话要说:
、053女人间的战争5
“那也比你随便给男人生孩子好。”
李耀之突然说:“乱讲,我师姐已经跟她老公复合了。”梅露可听了脑袋一蒙:谁啊,我老公是谁啊。
“不就一个婚礼吗师姐早就扯证了,就是因为工作忙不过来,才没请婚假。那男的找师姐和女儿找了很久,最近才重逢的,人家和和美美过日子,怎么酸到你们几个的眼了。”难得李耀之说了一长串子的话,义正词严语意清楚,就是梅露可自己听的一头雾水。“对吧,师姐”李耀之撒完谎后气都不带喘,直接把问题抛向梅露可。
“嗯是。”梅露可无法做猪一样的战友说李耀之在满嘴跑火车,只得点头称是。
海涅说:“我怎么不知道。”
“”李耀之和强尼看着他。
“你不是见过吗”一向沉默的东哥突然插话,“就是上次跟伯父伯母一起吃饭的那次,那次就是定了吧。”
东哥完全不清楚情况,但是他怀着善意宽广的胸襟,歪打正着把话兜了回来。
梅露可再也没有退路,只得连连点头。还好女人对说谎超有天赋,她半真半假地把西弗说成自己老公,这也不全算说谎,西弗诺普确实是小淑女的父亲,而当年强尼也确实差点成为梅露可的老公。
所以不太对的只有时机而已。
“笑话,”秋绣说,“真有老公拿出来溜啊。”伊利雅帮腔道:“白眉赤眼地说什么”
随后她们又扯了半个小时。原本看热闹的人基本散了,听来听去就是什么男女关系混乱啊、两面三刀啊,新校长更是被迫听了女人吵架全过程,心里后悔地很。就在这时,肖恩爵士到了。
“听说我的夫人在这里。”
跟照片上一样,肖恩海格年近六十,体重超过200,秃顶。他看向梅露可的时候既没有怒火,也没有厌恶,就是看她一眼,然后走向自己妻子。
“回家了。”
“别啊,这么热闹才刚刚开始呢。”见到丈夫来了,伊莉雅开始甜腻腻地撒娇。
肖恩爵士丢下她,跟新校长寒暄了几句,又对妻子说:“菲比在外面车上,回家。”这话中,显出肖恩才是家中说话最有分量的人,这保证了他在家中的生存地位,否则养了这群女人,未免太过可怜。
伊莉雅虽然在骂战上略输一筹,人品上也丢够了面子,不过总算老公在最后一刻赶到了,这样让伊莉雅扬眉吐气。虽然肖恩爵士未必属于拿地出手的男人,但聊胜于无,她满足地挽着丈夫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向门口。这时,门突然自己开了。
一身黑袍的西弗诺普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先扫视了全场,然后目光锁定梅露可。梅露可赶紧走过去,“出事了。”她满脑子就是小淑女在神学院出事了。
西弗挑眉,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不是说你有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梅露可反问。
“嘿,姐夫,”李耀之从后面赶上来,他那声姐夫把梅露可吓得够呛,“姐夫你别走那么快,听说我师姐有事,你看我都赶不上你,”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喘,不过满面红光,开心地不得了。
原来李耀之跑到梅露可宿舍去搬西弗这个救兵,他想既然两人住在一起,那把人叫过来是很简单的事。正巧西弗诺普刚刚从壁炉里显形,就果断过来了。
“听说你是小淑女的父亲”强尼上前问道。
西弗诺普点头,“嗯。”
这一问一答,梅露可差点虚脱。
一个妹子瞬间跳出来,“请问当年你跟塞万提斯老师为什么分手。”
西弗诺普目光放空,不情不愿地说:“我当时撞坏了脑子,在医院躺了半年,把她忘了。”
这么是狗血言情剧的段子啊,在场众人想着,真是想吐槽都不知道从何吐起。
伊莉雅那伙人斜眼眼看着西弗诺普,不过西弗的眼刀瞥过去,他盯着伊莉雅。
西弗诺普看着伊利雅,突然说道:“原来是你啊。”他看看跟在她身边的三个女子,“怎么,又指使人玩栽赃陷害了,伊莉雅同学。”
伊利雅万万没想到除了梅露可,居然又出现一个认识自己的人,但这个男人是谁
梅露可对西弗居然还记得伊莉雅感到惊奇,便看向伊莉雅。
伊莉雅脸色几变,后退一步,“凯萨琳家的,西弗诺普。”
她认出了这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0535番外流年下
梅露可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膝盖还在流血。塞万提斯夫妇看到大女儿狼狈的样子,意识到不能再指望老师处理这件事。
“我们明天带你去学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上午,塞万提斯夫妇带着梅露可出现在泰斯老师的办公室里。
“我相信梅露可没有拿莱格的钱,”泰斯老师说,“但是学生”他叹了口气,“学生们都很可爱,但有时候也很可怕。”
“莱格,”他向那名丢失钱财的男生说道,“这是梅露可的父母,塞万提斯夫妇,你丢失的钱他们会还给你的。不过,昨天我跟你父母通了电话,他们说最近没有给你钱。”
“那是我平时存的。”莱格辩解。
“你平时存的”泰斯先生知道莱格家里比较穷困,平时得到一点钱很快花在小卖部的零食上。泰斯先生很难想象他有存钱的习惯。
“我奶奶给我的,”莱格回答,“我一直存着都没有花。”
“那你带到学校,是想买什么吗”塞万提斯先生问,他在公司里是管人事的,招聘过很多员工。他对这个男生的眼神很不喜欢,好容易在肥嘟嘟的肉里找到眼皮,但眼珠上下躲闪,就不肯正面看人。
莱格明显一愣,然后说:“买,买吃的。”
几位大人互相看一眼,均觉得有蹊跷。
“是谁举报的”莫莉问泰斯先生。泰斯先生回答说:“是班上的一名女学生。”他看了梅露可一眼,“是千惠。她说看到梅露可钱包里有钱而且,她在告诉我之前就告诉了很多学生。”
千惠,梅露可想自己跟千惠不算熟,前几日她拿出钱包买东西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见千惠。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保卫处的老师进来说,“泰斯先生,有学生过来找你。”他领进来一个黑衣服黑发的男孩。
西弗诺普。
“你,你是谁的学生”泰斯先生问。
“他是”塞万提斯先生正要说话,被他夫人莫莉拉了一下手。西弗诺普跟他们的小儿女贝丝一起在圣堂教会神学院上学,但也许是因为钱的问题,凯萨琳夫人曾提起西弗在学校做清洁工的事,莫莉确定西弗诺普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我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西弗诺普说,“我是凯萨琳的儿子。每年有几个月会在这里打扫学校操场。”他说着飞快瞥了梅露可一眼,但后者正心事重重,对他的出没有太大反应。西弗诺普每当神学院有假期的时候,会回到镇上做点点零工来补贴家用,顺便检查凯萨琳夫人是不是又赊了酒账。
“上个星期体育课的时候,”西弗诺普看着莱斯说,“他一个人溜了回教室,翻看了梅露可抽屉里的钱包。”
“你怎么知道的,”莱格叫了起来,“你只是个在操场打扫的穷小子”
在场的大人面面相窥,事情居然会有这样的发展。
西弗诺普当没听见莱格叫嚣的话,也没在意梅露可投过来的目光,他说:“我没说我看见你进了教室,翻了女生书包,你叫嚷什么我看见有一个女生找到你,跟你说要去翻钱包。我听见了她对你说的话。她还让另一个叫千惠的女生去跟老师举报。”
“你胡说,”莱格大叫,“你根本不在那里。”
西弗没说话,嘴角浮起讥笑。
“哪个女生叫他们做这种事”泰斯先生问。
“我不认识,”西弗诺普说,“她的头发是黄色的,穿淡红色的衣服和黄色短裙。人有点胖,她身边跟着的两个女的也胖。”
她跟你一个班的,西弗诺普对梅露可说。
“啊。”
“黛梅,那是谁”塞万提斯夫人问女儿。
“伊莉雅,她有两个跟班。”她粉色配黄色的裙子一直在学校里招摇,梅露可跟人讨论过几次那个搭配难看死了。
泰斯先生对莱格严厉说道:“莱格,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待在办公室里,我打电话给你妈妈。”
“别”莱格带哭腔说道。
“她给了你一包饼干。”西弗诺普嘴角带讥讽地说。
“我去把伊莉雅叫来,陷害自己同学这种行为太过火了。”他说着带莱格往外走。
西弗诺普不等塞万提斯夫妇对自己道谢,拿脚就走。
“为什么”梅露可问,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这样恶意地陷害自己。伊莉雅是今年刚转学过来的,她有很多时髦玩意,身边也聚了不少人。梅露可没跟她一起玩过,见面偶尔只是点头而已。
西弗诺普听到这句问话停下来,他转身回头,挣扎了一会,“她说你在勾引那谁哦,你的同桌,你同桌是她的邻居。”
“啊”
西弗诺普说话的时候,眼带讥讽地看着梅露可,似乎是在说这是你应得的。
梅露可自认没有对同桌更亲密,但伊莉雅对他示好她是知道的,伊莉雅有好几次拿零食递给他,但都被婉言拒绝了。还有一次,同桌接过糖果,转头问梅露可要不要吃。
泰斯老师把伊利雅、千惠还有莱格一起叫进来。伊莉雅哭哭啼啼地说没有这样的事,千惠在大吵大嚷骂莱格拖她们下水,直到西弗诺普一字不落地重复了当日操场上所有人的说辞,她们才萎了。
这事峰回路转闹地很大,很多老师都在偷偷关注,窗外更是围着很多学生,赶都赶不走。
泰斯老师说他会处理,让梅露可回去上课。
西弗诺普跟梅露可一前一后地走在学校走廊上。无论梅露可怎么努力,都赶不上他的步子。眼见快追不上了,她僵直着开口,“谢谢。”
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因为西弗诺普老旧的黑袍子并未有片刻停顿,消失在拐角处。
作者有话要说:
、054凯萨琳
伊莉雅张嘴想反驳,奈何学识有限,嘟嘟囔囔“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也没人听地清。现在关于伊莉雅所有的人生轨迹都差不多清楚了,她原本是随父母调动工作搬到堇镇,留了一级。她的年纪偏大,很熟练就在班上有了团伙。当时的校草也即她的邻居跟梅露可是同桌,这让伊莉雅心生嫉妒,就设下毒计陷害梅露可。这件事后来被西弗诺普揭发,她的小团队散伙了,没有同学愿意搭理她,老师也不喜。这时她父母离异,伊莉雅说自己要去外省读书,八年级没有读完就离开了堇镇。
她成绩很一般,转学后很草率地上了一个学校,没像她自己宣称地那样读帝都大学,可能连大学都没上。再后来家里赞助伊莉雅开了一些服装店,这让她她对服饰能说上几句,再后来她就重操旧业,周围了一群人。
她始终没能过地,比陷害梅露可那个年纪更好。人最悲剧的事就是永远留在过去,一直没出来。
永远没有毕业。
西弗诺普用一种刻薄的语气讲述了伊莉雅在初中陷害同学的事。他话不多,抢在别人开口前就三言两语把事情讲清楚了,逻辑性很强。
他略去了梅露可的名字。
现在所有在场的,都是凛冬城有身份有脸的人,明天这些闲话会以更快地速度传遍全城。现在已经不是肖恩的夫人没素质没教养,而是人品有问题。伊莉雅那个小团伙表示不管伊莉雅做过什么,她们还是坚定地站在伊莉雅这边,不过场子是找不回来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在场久经战场的贵妇人手中摇着扇子,看着笑话,心里却想:安分个几年,再写个道歉声明,还不是又可以风风光光地返回上流社会。保不定明天又有哪个名媛爆出桃色绯闻,伊莉雅这点事算点啥啊。没有永远流行的八卦,也没有永远翻不了身的贵妇。不过伊莉雅眼神怯,吐词不清楚,鉴赏能力和体重成反比,才是个问题。
秋绣、贝霖还在继续纠缠着,继续对梅露可的私生活喋喋不休,连原本没计划出场的斯丽塔都一身汗水地赶来了。她们仨无论说话声音还是连贯性都比伊莉雅强多了,无奈大势已去,没多少听众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地事感兴趣了。
肖恩扳着脸,为自己夫人开出一条道,带上伊莉雅急急往外面走。
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时候,突然听到“噗”一声,门发出像放屁的响声,原本从里面打开的门,以扭曲地方式从门外打开了。
台阶上站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手里抄着一个酒瓶子。肖恩和伊利雅均是一愣。老妇人鼓着眼睛东张西望,目光越过伊莉雅,透视一般穿过去。
“让开。”她用酒瓶子推开堵在门口的肖恩夫妇,“呀,西弗,西弗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不告诉妈呢。你要结婚了。哎呀我还是听周围邻居说才知道这件事的,你实在太过分了”
西弗诺普看向梅露可,梅露可也是一脸茫然。说起来这个事也还得感谢伊莉雅这个神助攻,她打电话回堇镇查梅露可的底,结果兜来兜去消息就传到凯萨琳夫人那里。伊莉雅几分钟前打回堇镇电话,凯萨琳夫人现在就站在宴厅门口了。途中她还跟委内瑞拉校长通了个电话,“我专门打电话去神学院询问,委内瑞拉说这件事是真的撒。你看你,这么大的人连自己有个女儿都不知道。”
凯萨琳夫人说话像机关炮一样,旁人根本插不进话。
“是小塞万提斯啊,”她拉着梅露可的手,上看下看,“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