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姬妾虽然众多,可是,身份是侍妾的有林侧妃、曹侧妃等等,其余的人都是地位低下的通房、丫头等。
枫允一一见过大家之后,被安排住在了景王府最好的宅院,离着景王的卧室最近。因着枫允喜欢清静,景王把附近的宅院连在了一起,偌大的院子的布置和枫允在江府时的陈设差不多。不过,比之更大、更加的繁华,仍旧命名为清风苑。
三日之后,景王府大摆筵席,一早上,府内便是车水马龙,来往祝贺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景王乃是当今皇上最看重的兄弟,而景王妃的娘家,在朝中更是家世显赫,承袭爵位多年,富可敌国。
江府一行人,早早便梳洗打扮好了,因着,江天恒下朝之后会同同僚而去,故而,江楚氏携华晚、雪臣和月盈,再带上丫鬟、小厮一同过去。江楚氏出手大方,准备了一尊上好的珊瑚摆件来作为贺礼,期盼着能借此攀上景王府。
另一边,慕府中,慕良琛带着母亲朱平宁及乳母周氏,还有丫鬟亦前来拜会。说起良琛的母亲和景王妃倒是有些渊源,二人曾经在闺阁之中时,都是京城中美名在外的世家小姐,还曾一度齐名为“京城双美”。但是,二人却也是互相攀比,非要争得一个高低上下。
虽说是齐名,可是,二人身份上还是差了一些,良琛之母乃是当今皇上叔叔的女儿,从小便是在皇宫长大,太后对她如是对待亲生的公主一般的疼爱,赐封为“宁郡主。”
而徐氏,其祖父靠着军功建功立业,虽然封侯拜相,可到底终归只能算是世家小姐。
后来,这两位声明显赫的美人,一人嫁入王府,一人嫁入将门,都是风光无限,当时被传为一代佳话。
不过,二人的婚姻都是不幸福的,皇权统治之下,贵族之间儿女的联姻,哪个不是盘根错节,政治漩涡中的牺牲品。景王风流成性,到处留情,姬妾不断;慕之帆虽然一心在国,可是,百炼钢下的绕指柔情的对象却不是身份尊贵的郡主,而是青梅竹马的表妹,只可惜,他的表妹红颜命薄,早已魂归离恨天,自此,这位铁血将军就更加的冷峻。
宴会在景王妃的操持之下井井有条的进行着,各位世家的主母无不带着儿女前来恭贺,都希望自己家的女儿能入得王府,享受一世的荣华富贵。
朝臣也都赶着来恭贺景王,借此,希望景王能多多提拔自己,以保仕途顺遂,前程似锦。
午间时分宴会在景王府的花园中举办,在高台之上搭着戏台子,请了京城最著名的戏班“荣喜班”前来表演,更有许多歌舞。宾客分坐于小桥的两侧,中间用布幔隔开,男宾由管家招待,王爷和枫允陪着;女眷们则是徐氏自己负责,众人亦都自得自乐。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臣、女眷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良琛一家亦准备告辞的时候,徐氏,非要留着宁郡主多逗留一会儿,多年不见,说些体己话。
宴席将至曲终人散之时,徐氏让枫允过来和以前的家人叙叙旧,遣丫鬟唤来枫允道:“世子,你如今虽说是景王府世子,可是,这么多年你都养在江府,好好和他们道个别吧”
枫允轻笑道:“母妃您言重了,养育之恩大于天,枫允自当铭记在心,他日,结草衔环,报的三春晖。”
徐氏携着朱平宁朝着内室而去,枫允和华晚、月盈、雪臣、良琛坐在一起。
月盈开口道:“枫允哥哥,真没想到,如今你终于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也终于得以认祖归宗,我真为你高兴。”
雪臣端着茶,颇有意味的说道:“是呀,大哥,如今您贵为世子,可千万别忘了我们两兄弟一场的情分呀”
枫允笑道:“我一向视你们为亲兄妹,以后,也依旧是。”
天色渐渐黯淡了下去,众人聊了一会,见着天色一晚,意犹未尽,都准备告辞,回府而去。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这时,却是乌云蔽天,雷雨交加。
徐氏见状道:“看来,真是老天要留人呀,你们先暂且在府中避一避吧,等雨势小了一些再离去也不迟。”说着,便嘱咐下人给大家带到厢房去休息。
便自顾自的离去了。
华晚和茉清被安排在后院的厢房中,天色黯淡,外面惊雷阵阵,华晚看着这风云变幻的天气,觉得十分的害怕,茉清端过来一杯茶,递给华晚道:“小姐喝杯热茶压压惊吧,休息一下,今天累坏了吧,一会等雨停了我们就能回府了。”
华晚道:“没事,我知道了,茉清,趁着还未下雨,你一会去把我娘让我们带过来的贺礼拿给账房吧
茉清不放心道:“小姐,你一个人可以吗这次,芸汐生病,没有跟我们过来,就我一个人照顾小姐,真是脱不开身。”
华晚笑笑道:“你家小姐早就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快回,没事的。”
茉清快步走出房外,不放心的又回头看看。看着华晚端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喝茶的神情,便放心的离开了。
不一会,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华晚以为是茉清回来了,悠然的抬头一看,原来是枫允,华晚连忙起身行礼,原来是世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
枫允道:“晚妹,不管我的身份有什么变化,我依旧还是你的允哥哥。晚妹,千万不要和我这么生分,好吗”
华晚低眉,柔柔的道:“允哥哥一直是我心中的好大哥,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正说着,一阵惊雷,吓得华晚大叫了一声。枫允上前,掩住华晚的耳朵道:“我在,我在,不要害怕。”
看着外面来来回回走过的人影,枫允突发奇想道:“晚妹,这里人多口杂,走,趁着还未下雨,我带你去我的清风苑看看”
华晚本欲拒绝,可是抬眼看着枫允眼中的渴求,不忍拒绝道:“好,一切就听允哥哥的,我们去去就回。”
二人趁着外面没有丫鬟、小厮,一路来到了清风苑,进了清风苑的正厅,枫允拿出了一份琴谱递给华晚道:“晚妹,这是我新得的一份上古时期琴谱,你看看喜不喜欢”
华晚拿过琴谱,枫允不知何时已经拿过了笛子,悠悠的吹奏起来。华晚听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觉亦走到了古琴旁边,按照琴谱弹奏起来。
二人一起弹奏了一遍又一遍,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的大雨,清风苑中的翠竹在风云之中随风摇曳,飘零、凄清、冷漠。
一曲终了,颇有琴瑟和鸣之美妙,二人一坐一立,似乎就像一幅水墨画一般的和谐。
骤雨初歇,雷雨总是来去匆匆,眨眼之间,大雨已经停了,只余草木上的颗颗雨珠证明着雨来过的痕迹。
突然,枫允弯下腰,凑至华晚身前,清嗅到华晚身上那淡淡的荷香,深情又几许的道:“晚妹,若是有一天,你嫁我为妻可好此生,琴瑟不离,鸳鸯不弃。”说着,用手握上了华晚纤细的手指。
华晚惊了一下,不自觉的缩回了手,依旧保持着镇静道:“允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呀,如今虽然你贵为景王府的世子,但是,礼不可废,今日实在太晚了,华晚该回去了。”说着,大步离开了院子。
枫允呆呆的怔在那里,失声道:“晚妹,这么多年,我们惺惺相惜,难道你对我就仅仅只有兄妹之情吗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喃喃着追出窗外,却见华晚匆匆的跑了出去。
在厢房内,江月盈听着身边的丫鬟的话,知道华晚又去找她的枫允哥哥,怒气匆匆的就要去清风苑,身边的丫鬟韵芝紧随其后。
房内,慕夫人看着外面的雨已经停歇对周氏道:“周儿,你去外面打点一下,去向景王妃辞行,就说叨扰了太长时间,我们也该告辞了。
周氏听着夫人话,离开了房间,打算绕过花园的小路,去知会少将军一并离开王府。不想,初来王府,对府中的地形不甚了解,加之,天色渐渐的黯淡了下去,她便按照白天经过时的记忆摸索着道路,不想,听到了月盈和韵芝的对话
走在花园的小路上,月盈突然停了下来道:“韵芝,你说为什么江华晚就那么幸运,从小爹就偏爱她,府中的人也愿意和她亲近,枫允哥哥更不用说从小就喜欢她,如今,连着最近炙手可热的幕府少将军竟然十年来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江华晚她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可以让亲近的人、陌生的人都围着她转如今,即便我去了清风苑,枫允哥哥也不会在意我什么,反倒会处处维护着江华晚,这一遭,不去也罢。”
韵芝疑惑道:“小姐,二小姐怎么会和少将军扯上关系传闻中,少将军可是不近女色,冷血无情,人人都称他为修罗将军呀”
江月盈道:“所以我说江华晚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据慕少将军说,好像是十年前二人曾经见过,还一起患难与共。不过,好在,二人就一件信物可以证明自己,现在信物在我的手上,哈哈,有了这个,我们日后可以好好利用他了。”
主仆二人笑着,那笑容是如此的阴险、狠辣。
躲在假山后的周氏,听到了这一切。本来,她是正好经过,隐约看见前面有人影,打算问问路,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样的。不经意间,脚踩着的石头滑了下来,主仆二人听到了声响。
韵芝走过去一看,只见是幕府的周妈妈,心想着刚刚和小姐的对话,暗叫不好。
周氏看着月盈和韵芝道:“古语说,最毒不过妇人心,果然不假。江三小姐,没想到,你的心肠如此的恶毒,竟然要利用我家少将军。没想到,少将军找了十年的姑娘,竟然是江家二小姐。我得去告诉我家少将军,三小姐,我也要奉劝你,要多存善心,小小年纪如此工于心计,日后必有报应,须知,多行不义必自毙。”说完,转身,正欲离开。
月盈听了周氏的一番话,看着她周氏转身离去,哀求道:“周妈妈,求你不要告诉大家今日你听到的话,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却见,周氏依旧无动于衷,仍旧向前走着。
月盈向发了疯一般,猛地上前,用力的推了周妈妈一把。
只见,周妈妈的身体失去重心,猛地一回头,看见身后的月盈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奈何身体经不住,重重的向后倒下,脚下怪石崚峋,恰巧,周氏的后脑勺磕在了一块带尖儿的石头上,霎时,献血迸了出来,溅了一地。
由于刚刚下过雨,血水随着雨水,淌了出去。
韵芝急忙上前,用指尖探视着,只见,周氏双目怒视,却是没有了呼吸。再回头,看着江月盈吓得脸色惨白,立在那里,失神。
韵芝赶快过来,拉过自己小姐道:“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走吧”说着,从怀中拿过一个碧绿通透的梅花型的簪子,放在了周妈妈的手里。之后,起身扶着自家的小姐道:“小姐,您得镇静一点,我们赶快离开,今天我们没有来过这里,此事与我们无关。”
月盈看着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周妈妈,还有那被鲜血染红了的梅花型的簪子。听着韵芝的话,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在韵芝的搀扶下,离开了花园,朝着厢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劫之永不相疑,一世周全
第一卷桃花劫
第十三章永不怀疑,一世周全
惊慌失措的华晚走在回厢房的路上,夜色深沉,周围一片黯淡,由于出来的匆忙,华晚并没有带着灯笼。
此时此刻,华晚的心里好乱好乱。如今的枫允是景王府的世子,不再是曾经无话不谈的允哥哥。而在当时的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岂可私下往来,私相授受。更何况,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华晚自幼恪守女子的三从四德,丝毫不敢逾越,更不能私定终身。
面对朝夕相处的允哥哥,或许,沉默和逃避是她本能的选择。
走在花园中的石子小路上,华晚闻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不竟四处搜寻了起来。
借着月光,华晚看着前面似乎有个人影躺在了地上,于是,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妇人正瞪大了眼睛瞅着前方,华晚吓得当即失声大叫了起来,恰巧路过两名王府内的丫鬟。
丫鬟云裳和花容两人从厨房而来,端着补品给景王妃,二人听到华晚的叫声后,提着灯笼走过来,看见已经奄奄一息的周氏。
这时,这里的吵闹惊动了王府的内的人。大堂之内,众人见暴风雨已过,正纷纷辞行告退,已经走了大部分的宾客。
景王妃听着下人的通报后,辞别了大堂内的宾客,叫上江府以及慕府的人匆匆赶到花园。
幸而身边的丫鬟搀扶着,景王妃不致于受惊失态,于是,清了清嗓子,故作镇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晚平复了心情,因为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仪态端庄。虽然此刻华晚的心情依旧有些余悸,但是面上却依旧镇静的道:“禀景王妃,华晚一个人出来,恰巧路过贵府的华晚,发现有些异动,走进之后,看到此处的惨状,实情如何,华晚也不甚清楚”
众人赶到花园,看到了如此悲惨的一幕,不禁都吓了一跳。月盈赶到后,神情闪烁、迷离,身边的丫鬟韵芝在一旁嘀咕道:“小姐,你要镇定一些,现场就二小姐在,况且还有物证。只要小姐不露出蛛丝马迹,此事就断然不会牵扯到小姐的身上。”
月盈紧紧的抓住韵芝的衣袖,不住的点头。
慕府的人赶到之后,良琛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乳母周氏,掩面悲伤,失声道:“周妈妈,到底是谁如此的心狠,竟然对您下如此的狠手”走进的良琛在周氏紧握的手中,发现了一根梅花型的簪子。
良琛拿在手里道:“这不是我乳母的,乳母临死握在手里,可见杀害乳母的是一个女人。而且,这个梅花簪子的主人就是杀害乳母的凶手。
华晚看着良琛手里的簪子,俨然像是自己几日之前丢失的。还未等自己开口,只听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不是江二小姐的簪子嘛”
良琛阴冷的目光转向角落里脸色惨白的华晚:“江二小姐,这是你的簪子,深夜你又一人在此,而且,景王府的丫鬟指证在现场就看见你一个人出入,再无其他人,认证物证俱在,我希望二小姐能给我一个解释”
华晚霎时成了众矢之的,众人的目光都扫向华晚,矛头亦都直指华晚。
华晚不惊不慌的辩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一个人出现在花园不假,那也确实是我的梅花簪,但是,我与贵府周妈妈无冤无仇,平生更是素不相识,我如何去杀她再说,华晚本就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养在深闺之中,不问世事,又如何能杀害常年劳作,身体康健的周妈妈呢还望褚伟长辈还华晚一个清白。”
众人之中,有人呼声道:“江二小姐说的不错,此事定另有隐情。”
良琛哪里想那么多,此刻的他早已经冲昏了头脑,依旧不依不饶的道:“江二小姐,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巧言冷色确实有些道理,但是现场的你随身携带的梅花簪在乳母手中,你又作何解释更深露重,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养在闺阁,何故会一人在此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华晚无言以对。如果承认她在清风苑的话,岂不是败坏家门的名声,故而,华晚选择了沉默。
一旁的慕良琛看到华晚的缄默,心里更加认定她就是杀害乳母的凶手。
人群之中的韵芝道:“奴婢有一事,或许和此事有关,不知当不当讲”
慕良琛冷冷且狠戾的道:“你知道什么,快说”
韵芝道:“今日在景王府宴会开始之前,我曾看见二小姐的丫鬟茉清和周妈妈有过口舌之辩,后来二人不欢而散。因为二人在库房送贺礼之时,宾客特别的多,周妈妈似乎冲撞了茉清,二人吵了起来。二小姐一向宠爱丫鬟茉清,在江府中就是二小姐的大丫鬟,脾气火爆,无人敢惹,岂会甘心在景王府受着周妈妈的侮辱而二小姐一向维护茉清,不知此事她知不知情呢”
众人再一次把目光扫向华晚。
茉清从人群中站出,护在华晚身前道:“我是和周妈妈有过争执,但是不过是一些芝麻大小的小事,我们至于杀人吗”再说,此事和我家小姐绝无半点关系,你们有什么不满只管冲着我来好了”
江华晚道:“我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事,与我主仆二人绝无关系,还望大家明察秋毫,还我们清白。”
慕良琛阴冷的表情,一直不依不饶,我乳母的性命不能白白的冤死,此事,发生在景王府,请王妃主持公道,否则的话,我就上报大理寺。江二小姐,你独自一人在此,我乳母的死,你也难逃嫌疑。”
还未等良琛说完,枫允带着景王赶到,枫允道:“我可以证明江二小姐的清白。”今日晚宴之后,本世子自幼在江府中长大,和二小姐更是兄妹中感情最好的。所以,真巧今日新得了一把古琴,便邀请二小姐一起来清风苑中赏玩。见天色已晚,二小姐便回来打算和众宾客一起离开。恰巧,作为兄长,是我送二小姐回来的。
走着走着,发现府中竟然有刺客出入,而我们走着恰巧看见周妈妈的尸体,二小姐毕竟女流之辈,看见这样的场面早已经吓得不能自已。我让她呆在这里先不要动,我赶过去去追刺客,不能让其逃走,通报下人增派人手,并赶快通禀父王来处理,以免影响宾客的安全。”
景王道:“世子说的不错,今日府中不太平,让大家受惊了,本王真是过意不去,在这里给大家赔罪了,改日本王再设宴,给众位压压惊。没想到,慕府的周妈妈竟然遇害,还差点连累江家二小姐,如今,真相大白,大家可以冰释前谦,本王在荣德堂备了些茶点,大家赶快过去压压惊吧”
良琛道:“那梅花簪子在我乳母手中,不知世子爷作何解释”还未等说完,慕府人拉住良琛道:“此事,王爷已经出面了,再苦苦纠缠下去也是徒劳,如今天下太平,我慕府对皇上根本没有帮助。而景王正得圣宠,难道你想要为了一个人而毁了整个慕府吗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急在哲一时。”
听到此言,良琛没有再言语。
众人亦都散去了,吃过茶点之后,众人纷纷辞别。
出了景王府,临上马车之前,良琛让身边的书童悄悄递给茉清一张纸条,转交给华晚。
当华晚在回江府的马车上,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了短短的几个字,但是,其中包含的情谊,足以感动华晚良久。“默然相守,永不相疑,愿护卿一世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晚逸猜想,夫妻之间能够做到恩爱两不疑应该都是难得,何况是一世的承诺呢
、风雨情仇之错点鸳鸯,致终身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