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有规律的事情莫过于昼夜的交替，遥远的天之海已漾出了鱼肚白。
深秋的早晨是寒冷的，没有人愿意在这么冷的天穿着单薄的衣衫惬意地漫步。
叶明阳穿的并不多，却走的很慢，他走了一夜，后面的人也跟了一夜。
他觉得寒冷并不可怕，反而可以让他保持清醒，一个杀手最重要的并不是有多高超的武艺，而是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况且他觉得，度过寒冷的夜晚过后，并没有死去，还能吃上一顿可口的早餐，便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早餐已经在前面准备好。
店小二一边烧着酒，一边哼着小曲驱寒，准备好迎接今天的第一位客人。路边的乞丐抱着破碗，在清晨暖洋洋的阳光下，轻轻飘来的酒香中瑟瑟发抖，也在默默地等待今天第一个肯赏他吃的的善人。
“小二，两碗热面，一碟牛肉，一壶烧酒”。
“好嘞！客官稍等。”
叶明阳在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后面的人却站在不远处狠狠地盯着他。
饭菜上桌，酒已入喉。
他好像感觉不到身后杀人般的目光。
“坐过来吃点东西吧，喝口酒驱驱寒”
“要你管！”
女子嘴上说着，还是听话似的坐下来。
“我就知道你饿了，而且还知道你没钱吃饭”
“你怎知我没钱吃饭”
“如果我抱着必死之心去杀人，身上也不会蠢到带着银子”
女子羞愤交加，恶狠狠地嚼着口中的牛肉。
“我不光知道你没钱吃饭，还知道那个乞丐是个酒鬼”
说完他又跟店小二要了碟牛肉和一壶烧酒，他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乞丐面前，转身便要走。
这时乞丐突然大哭起来，跑到叶明阳面前，手指着叶明阳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没良心的，这都能让你看出来！”
“如果你脸上再抹上几层灰，顺便把牙齿也涂黑一点，这样你冷得牙齿打颤的时候我就看不出来了”
哭声顿了顿，然后便剧烈了。
“她跟着我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跟着我？”
乞丐喝了一大口酒，喘着粗气说:“我就跟着你！”
女子也已吃好，弱弱的跟上一句:“我也是！”
“这位姑娘是？”
“你认得这个乞丐？”
两个跟屁虫颇有默契的问道。
“他不算是我的朋友，应该说是我的敌人，叫顾棋”
“放屁！我们根本不会是朋友，要么他弄死我，要么我弄死他！”
乞丐很凶。
“我跟着他，是因为我找他下棋，他不肯。你又是什么情况？”
女子仿佛对乞丐很厌恶，不光对他的言辞，更是懒得看他一眼。她盯着叶明阳说:“我复姓南宫，单名一个月字。”
乞丐忙问:“那你为什么跟着这个臭虫？”
“因为他是我孩子的爹！”
剩下叶明阳满头的黑线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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