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笙闻言目光一滞，“天瑜？”
沐雅馨叹了口气，追了出去。
“嫂子！”
萧远笙想叫住她，奈何沐雅馨已经走远了。
萧远笙眼里四下逃离着，情绪愈发复杂。
凌天瑜看见了？
“笙爷……”
身侧的那个女人抛着媚眼看着他，萧远笙此时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美女，我还有事，先走了！”
罢了，萧远笙便匆匆离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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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雅馨四处张望着，找寻凌天瑜的身影，跑到了街边，看见凌天瑜在路旁正要上车。
“天瑜！”沐雅馨连忙跑上前拉住了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馨，这事跟你没有关系，我会自己处理好的。”凌天瑜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沐雅馨蹙眉，“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
“不用了馨，我没事。”
“欸——”沐雅馨拦着她，细眉皱成了一团，“你这哪像没事的样子，我陪你走走吧。”
凌天瑜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没事的，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至于那么差。”
说罢便作势要进驾驶座。
“天瑜！”萧远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箍住了她细弱的手臂。
凌天瑜低垂着眼睛，轻轻瞟了一眼他挽着她手臂的手，将视线调到了别处，“还来找我做什么。”
“天瑜，我……”萧远笙开口想解释，但却没有说出来。
他的确没有理，还解释什么呢？
只是——这样的事经常有，可当知道她看见了，他竟然会有想去解释的冲动。
“天瑜……原谅我。”
思量许久，他只能说出这五个字。
凌天瑜希望他解释，当他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她眼里的光又黯淡了。
“原谅？”凌天瑜反问，低头推开了他的手，“萧少，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像牛皮糖一样跟在你身边的，我也有我的尊严，我不是小丑。”
“我理解，可——”
凌天瑜笑笑，“你还想解释吗？”
萧远笙无言。
凌天瑜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说实话开始，我承认我非常喜欢你！当同意我们交往的时候我非常开心，可是日子长了，你没有像开始那么关心我了，越来越多的女人上门来找我让我离开你。”
凌天瑜这一番话，实实堵住了萧远笙的嘴，他一言不发。
凌天瑜挑了挑眉梢，“我也不知道我着了什么魔，一直跟自己说那都是骗人的，你一直都没来找过我，直到今天挑破这层窗户纸。如果我一直不知道你还是如此花心，也许今天的事，我还会像白痴一样安慰自己。”
她从未讲过如此多深刻的话，在沐雅馨印象里，她一直很阳光，很活泼。
“你体会不了，你可以把我当小丑，但是小丑也有尊严，小丑不只会笑，它还会哭，等到它哭的那一天，你是不是还以为它在笑？”
凌天瑜看着垂着眸的萧远笙，嘴角苦涩地尝试勾起，但她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只觉得眼泪在眼眶里，热乎乎的。
她慌忙收住眼泪，泪水却更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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