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帅神神秘秘不知道搞什么鬼,我没多想直接朝着大床走去。 靠近大床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玫瑰花的香味,本以为是桌子上的花瓣发出的,但看到大床下面的暗格明白了一切。 大床是的确是柜子状的,用盖子盖着铺上被褥很难发现其中的玄机。 暗格空间有一张课桌大,里面铺着数层带枝的玫瑰花,花蕊非常娇嫩,碧绿的叶子非常青翠,应该是刚换过不久。 这么多花瓣到底有什么用呢? 刘帅拿出找了一根棍子拨开了花枝,里面露出了一具干枯的婴骨,应该是流产的婴儿。 看着婴骨我头皮发麻,到底是谁将婴骨藏到这下面的呢! 随着棍子的挑动,只见婴骨旁边有虎头鞋,绣花裙,银佛帽,长命锁,全是婴儿用品。 “帅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专门用邪术害我?” 刘帅将棍子扔在了地上,他揉着额头说:“现在还不好确定,这婴骨看着时间不久,而且有人葬花埋骨,必定是这婴骨的亲人,很可能就是她的母亲。” 我想起了毛鬼神的神像,问刘帅:“会不会是小米的母亲呢!这具婴骨就是小米的尸体。” 刘帅摇摇头说:“不可能,小米能变成毛鬼神,说明她死了起码有十年了,而这婴骨就是最近一两个月的事儿,你周围亲近的人有没有流产或者打胎的?” 我最近一头扎在末班车的工作上,整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还真的没注意有谁打胎的事,再说这种事一般也是地下做的,哪能让人知晓。 刘帅将黑白照片撕碎用火点燃,看着青色的火苗说:“看来婴骨也是被下了咒,你看火苗中间出了几道光焰之外,还有一团黑气。” 就在我盯着火苗的时候,那几道暗影突然向我飞来。 我刚想阻挡已经来不及了,暗影眨眼睛已经没入了我的体内。 “帅子,刚才那几道暗影是什么东西,怎么跑到我身上去了?”我大惊失色,心脏打鼓似的乱跳。 “没事,那是你的魂魄留存在遗像上的虚魂,现在你算是真正恢复了魂魄。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体内的邪咒还没有清除,三天内千万不能吃带血的东西,不能照镜子,不能沾水!” 我的天哪! 不能照镜子,不能沾水,那我梳头洗脸怎么办? 刘帅没有回答我的疑问,继续说:“你那同学一定有问题,这件事和她有莫大的关系,今晚我们就守在这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给婴骨更换鲜花!” 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之后我和刘帅离开了房间,他将我送到站点,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茫然的回到了家里,老妈去上班了,整夜的惊魂让我疲惫到了极点儿,头刚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喂!小姑娘,醒醒,你怎么睡到这里来了?”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着,我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竟然在郊外的草地上躺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回到了家里,难道我遇到了鬼遮眼? 我揉揉刺痛的后脑勺,刚要感谢那个大爷,只见他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昏黄的路灯孤独的立着,没有一个行人,看了一下时间是:00:00。 零点零分零秒,郊区野外无人的草地上。 我打了一个寒颤,手机铃突然响了。 接通电话听到了刘帅的声音:“喂,小倩,你在哪里呢?我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一直没人接……” 刮掉后我看了一下通话记录,确实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但我怎么会一直没有听到呢! 我打了车往二中赶去,刘帅站在校门口的路灯下张望着,见到我说:“你来的可真够准时的,零点零时零秒,真是神了!” 听到刘帅的话我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是零点零时零秒。 我刚刚醒来的时候是那个点儿,可是我赶到此处起码花了二十分钟时间。 我急忙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00:08 这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难道我产生幻觉了不成? 我掐了一把大腿,痛! 我一把抓起刘帅的手,他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啊! “你要吃人吗?”刘帅尖叫一声甩着手,口里嘶嘶吸着凉气。 我咬了一口他,他也会痛说明他不是我的幻觉。 告诉了刘帅时间的问题,他说你可能没睡醒呢吧! 我也是无语,怎么什么倒霉的事儿都能让我遇上。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阴气这么重的时候,她应该快来了!”刘帅拉着我的手,二人悄声往老洋楼走去。 刚到弄堂转角的地方,刘帅一把将我扯到了大叔背后,然后梳着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一个啪嗒啪嗒的鞋声向着,我侧眼看到从远处飘来了一个白影。 那白影停了下来,然后将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放到了墙角,然后换上了灰色的袜子,在黑夜里看起来就像是悬空漂浮着。 没错,正是那个白袍人,她再次出现了。 我和刘帅看白袍人进了老洋楼,二人也脱了鞋子跟了过去。 上了二楼,我侧头看到白袍人停在了宋琴琴的房门前,然后伸手敲了几下,见没动静拿出了一串钥匙。 白袍人的肚子圆鼓鼓的,就像是怀胎十月的孕妇,马上就要生产似的。 她非常警觉,四下瞧了瞧没人才侧身挤了进去。 我和刘帅急忙跟了过去,然后停在门边听着。 房间了传来了哭泣声,紧接着就是木板咔嗒咔嗒几下,她应该是在开大床的盖板。 刘帅在我耳边低声说:“一会儿我俩破门而入,到时候你只需要大喊一声‘我抓住你了’,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刘帅用数指头的方法暗示着,到1的时候他猛烈一脚将门踢开了。 我站在门口全力喊道:“我抓住你了!” 让我发呆的是,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哪有一个人影。 刘帅打着手电四下看着,窗户开着,难道她跳了下去? 我急忙跑到窗前伸着脖子看着,依然没有。 这时,红柜子里面发出了咯咯的笑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刘帅拿着拖把一下拨开了红柜子的门,但是里面只有一个老旧的mp3,咯咯声还在不断的传出。 “她不可能逃出去!”刘帅的声音非常坚定,我知道他这是在敲山震虎。 这时,我看到半揭开的床单动了一下,然后无数的花瓣从床上涌了出来。 她躲在了大床的暗格里了。 刘帅拿出银丝镖甩了过去,一下将床单掀开了。 白袍覆盖着暗格的入口,微微的颤抖看起了有些诡异。 白袍人突然站了起来,她披头散发牙齿咯咯脆响着,似乎非常的痛苦。 她缓缓转过了头,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宋琴琴!”当我叫出声音的时候,宋琴琴身子一歪晕倒了。 我这才注意到宋琴琴身上穿的是病号服,难道她是从医院出来的,她到底得了什么病需要住院呢! 宋琴琴隆起的腹部竟然是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新剪下来的玫瑰花,花刺上带着鲜血,她细白的皮肤被扎伤了。 我和刘帅急忙打了急救电话,然后通知了宋琴琴的家人。 将宋琴琴送到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半。 宋琴琴的爸爸宋志刚赶来了,和我们寒暄了几句,然后来回的踱步,不时往急诊室门口看。 我看着宋琴琴的爸爸说:“宋叔叔,琴琴到底怎么了,她怎么大晚上穿着病号服满大街跑呢!” 宋志刚眉头紧皱,他叹了一口气,一脸不悦地说:“这死丫头真是气死人了,竟然怀上了不知道什么人的孩子,一个人偷偷到诊所做流出,结果大出血!自从高考后整个人郁郁寡欢,精神出现了问题,一直在精神二院接受康复治疗……” 听到宋志刚的话我的心凉透了,他说宋琴琴高考后一直在精神二院接受治疗,那她推荐我到公交公司上班…… 还有老洋楼的租房,我和她在一起住了好几夜,这又怎么解释呢? 宋志刚看起来非常焦急,也不会冒昧问人家这些事儿。 过了很久护士出来说:“谁是宋琴琴的家属,病人现在非常虚弱需要输血……” “输我的吧!我是他爸爸!”宋志刚拉着护士的手。 护士皱了皱眉说:“你是他爸也不行,必须和病人血型一致……” 我急忙说:“医生,我是她同学,我和病人的血型完全一致,用我的吧!” 我和宋琴琴都是o型血,应该没什么问题。 医生点点头说:“你进来吧!” 急诊室里雪亮的灯光让我非常不适应,看到宋琴琴插着氧气昏迷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关系最好的闺蜜突然就这让了,任谁也一时间无法接受。 我躺好之后医生开始了输血,鲜红的血液顺着塑料管流动着,我看到宋琴琴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她似乎不是在昏迷,而像是假装的。 她的这个表情瞬间就消失了,我再看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样子。 我感到事情有些异常,心里说不出的恐慌。 医生全部离开了,那个护士说:“姑娘,你先看着有事就按铃,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也不等我回答就溜走了,此刻急诊室的病床上只有我和宋琴琴,白色的墙壁就像是死人的脸,消毒液的味道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宋琴琴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嘴角带着苦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