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舞天纱真的很爽快地负责送夏蕊回家,只是一路上他都是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夏蕊觉得车内气氛实在沉闷,随口道:“展鹏,有心事?能跟我说说吗?”
“我的心事说了你也不懂,我跟你说过的话希望你要认真对待。”舞天纱再次认真提醒。
“好!好!我相信你所说的是真的,好吧!”夏蕊嘴角挂着敷衍的浅笑,接着说:“能说点别的吗?”
“说什么?”舞天纱反问。
“说你喜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有什么用,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可能跟你有什么结果。”
“你未娶我未嫁,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计划在三个月之内让你喜欢上我,如果过期你还是喜欢不上我,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你。”夏蕊自信的口气中略带着几份酸涩。
舞天纱心蓦地一阵感慨;情另一面的冷酷,为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会如此纠缠不清,总是在折磨着那个付出最多的人,可尽管如此,依旧有那么多人甘心情愿地为爱痛着,也不愿放手。
夏蕊扭头凝视着展鹏曲线唯美的侧脸,他的眼眸浅荡轻愁,犹如秋湖般波光粼粼,性感具有诱惑力的唇撩拨着她一池春水,不尽让她一时忘情,猛地凑上去在对方嘴角亲了一口。
天纱一怔,扭头回望,夏蕊满目深情,俏脸娇羞,嘴角勾春。他带着一丝酸涩不禁回了一个浅笑,随即转目望向前方,淡淡的提醒“开车的时候专心点,注意安全!”
夏蕊抿嘴一笑,微微点头,目光正视向前方,心里的小激动却难以抑制,几乎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刚才那一吻的感觉犹在唇间,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那瞬间的美好,他的皮肤比看上去的还要光滑,柔软,真的让人好享受。
车子开的速度几乎堪比自行车的速度,舞天纱自是心里了然,催促:“夏小姐,天已经很晚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开快一点的好,省的家中父母担忧,再这么磨蹭下去我想天亮也到不了家,你可以随便休息,我可没你那么自由,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还得早起。”
听展鹏这么一说,夏蕊也不好意思在磨蹭,挂上挡,一踩油门,车子如风般电掣在公路上,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舞天纱刚要下车,夏蕊拽住他的胳膊把脸凑近前娇嗔道:“你是不是应该还我一吻?”她笑颜如花,含情脉脉地期待着。
舞天纱尽有几分不忍拒绝,身不由己地在对方光洁的脸上轻轻印了一吻。
夏蕊满脸娇羞,低头浅笑,意犹未尽中松开手,不觉对方已经下了车。
大门前已有佣人等候在哪里。
夏蕊抑制住心中的兴奋转出车子,向门口的人招了招手,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
“马叔,你去送送展先生。”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天纱拒绝道。
“那怎么可以,家里用车很方便干嘛还要打车。”夏蕊坚持道。
叫马叔的男人率先转进车子,等待天纱上车。
天纱见不好推迟便从新转进了车子,向一脸痴笑的夏蕊点头道别。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中,夏蕊才恋恋不舍地转身进门。
舞天纱心情沉闷地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一阵茫然苦涩的滋味在胸前慢慢扩散,看到夏蕊就如看到自己的样子。
但她感觉夏蕊还是要比自己幸运的多,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再刻骨铭心的爱也很快就会过去,再痛也很快会被遗忘。可自己这样千年,甚至万年地长生着,清醒着,注定为情受折磨着,这更应该是一种悲哀。
也许是为爱痛着已经成为一种生活的习惯,成了自己永生呼吸的理由,她不敢想象没有以他为念的时光会怎样的无味,所以宁愿甘心情愿地为爱痛着,殷殷期盼有一天能等到他的回首。
天空有丝丝细雨飘起,淡淡涓涓犹如女人的怨,车窗外的风景朦胧带泣,悄然滑过。车内的伤感情歌一点一点地剥落着人性最柔软的脆弱,“不恋红尘却难舍回忆,每一段都有你,年少初遇常在我心,多年不减你深情,江山如画又怎么比拟你送我的风景······”两滴清泪悄然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