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无边的深夜里,你就那样闪烁着。不知你是如何吸引我的,只知我再也无法移开眼。也许是命中注定,你注定会被我遇见,注定会被我恋上,再无犹豫。天上星星千千万,却只有你,入了我的眼。
两年了。他走了两年了,我还是无法忘却,不是说时间是一切的良药吗?狗屁!两年还是不能让我忘记他,为什么那些幸福记忆总是挥之不去,为什么他带给我的伤害会如此刻骨铭心,为什么相思会入骨!好痛!心就像被针扎过一样刺痛!痛到麻木,痛到心碎,痛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可是…这些你都知道吗?
爱过的感觉都太深刻,可是我依然还记得。我们说好要牵着彼此的手走下去,说好永远不离分,是誓言太美,还是现实太残忍,最后我只能躲在梧桐树下看着别人在你怀里寻找安慰。
错过的两个人要背道而驰,渐行渐远,最多最多,也不过是在经年后的重逢里,各自带着满身沧桑,有了一次巧合的对望,淡淡地说一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记得太阳不断地升起、落下,从山顶、从水面、从云雾中。吱吱扭扭,一路洒来 、遍地金黄。当阳光射进我的眼,我的心中滋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我记得阳光。我一味的痴信,阳光会给我带来永恒的温暖。就像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温暖如春。
有人说:爱是相爱的双方互相伤害。我不信,我只知道放不下的才是你最爱的。正如宁晨所说:分分合合是在乎,一拍即散,是游戏。
我却认为爱情就是最幸福的梦境。结局的好坏,在于梦的开始,梦醒,你即离去。我和你的爱情就像童话故事。
就如夏玉所说。
她说:“我从小就喜欢宁晨,喜欢他对别人的冷,喜欢他对我的暖。小时候,在父辈的眼里,我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虽然我从未向他表白,那是因为我在等一个告白的机会。”她说起宁晨的时候嘴角带笑,眼里洋溢着对爱情的向往。“他初中毕业就回国了,他一直都很出色,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出现在他身边,他的眼里,心里全是你,他的温柔本该属于我!”她的瞳孔放大,眼里冒着怒火。“我真不懂你有什么好?论身材,论才貌,伦家世,你样样不如我!你根本不配和他在一起,你醒醒吧!他有他的未来,你只会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最好还是趁现在离开他!灰姑娘的故事只会发生在童话故事里!你认为你比得过我和他青梅竹马的感情吗?从现在开始我要和你公平竞争!”夏玉走后。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耳边还回旋夏玉的话:我不仅仅是他妹妹更是他的青梅竹马!我喜欢他从我看见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喜欢他!他不可能会和你一起去k市读书!你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那个隆冬的风很是刺骨,眼泪滑落,清清凉凉的,喧闹的街道淹没了我的伤感。莹白的雪滴又冰又凉的打在脸上,我已经分不清湿润的脸上是雪水还是泪水。
那段时间我过得浑浑噩噩,为了不让妈妈发现我情绪低落,我躲到名义上 和妈妈离婚的爸爸哪里,在血缘上,我心里,他仍是我的爸爸。
那天上课安若笙不能全神贯注,她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那堂课她跟本没有听见老师说得什么,一下课就急匆匆跑出教室,请了病假到学校门外的冰淇淋店发了一下午的呆。
“你怎么在这儿?没去上课?”
“嗯,不想上。”那天下午她遇见了伊沫燃。
“你学什么,都别跟沫熙学逃课!”
安若笙莞尔:“没有啊,只是今天……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她的眼垂下,眉间有着若有若无的担忧。
“对了,你大三了吧,我们公司最近在招大学实习生,有没有兴趣?”伊沫燃看出她心情有些不适,索性换个话题聊聊。
“没兴趣。”安若笙一口回绝了他的提议。
“别急着答复我,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公司的待遇一向是很好的。”
“再说吧,现在还不想去。”说话间,安若笙下意识摸摸右眼皮。
“怎么?不舒服?”
“也没有。”安若笙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根本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还畏头畏脑躲起来!
正当两人不知要说什么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安若笙拿着时间,踌躇一会儿,滑过屏幕接通:“喂?”接完电话,安若笙脸色瞬时惨白,霍的站起来,刚走两步,又返回来,“你有空吗?能送我一程吗?”
“嗯。”
安若笙报上地点后,坐在车子上,心里忐忑不安,不停地搓着手指,一对秀眉紧皱在一起,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伊沫燃似看出安若笙的不安,打开音乐,放着一首曲调缓慢而舒心的歌曲,安若笙也只是转头看向他的侧脸,便移开视线。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子风驰电掣的驶到医院,下了车,安若笙极速跑去,可是,跑得越快步子就越发沉重,双脚就像灌满铅一样,挪不动。
妈妈,一定要没事!
安若笙的余光瞟到伊沫燃在她身后,她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向前走,随他吧。
安若笙早就望见那刺眼红色的手术急救灯再闪,泪也悄无声息的落下,伊沫燃也猜到一二,是什么事。
她低下头,捂着脸,悄悄流泪,她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泣,她不喜欢将自己的软弱展现在别人面前,她是坚强的!她一点也不懦弱!伊沫燃看见她的佯装坚强心猛地抽了一下。
啪,手术室外的急救灯熄灭,从手术室里走出几名医生,“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医生怎么样了?”安若笙颤颤巍巍走上前问。
“我们已经尽力了。”一声叹息传出。
安若笙身子一歪,伊沫燃及时扶住她,才勉强没摔倒。“什,什么意思?”恐惧让她的声音变小。
“替她准备后事吧!”医生说完转身就走。
安若笙顿时感到天都要塌下来,差点瘫坐在地上。病床上退出来的尸体身上盖着一层白布,安若笙慢慢挪着步子走到病床旁,掀开白布,病床上的人,面容被撞得糜烂不堪,惨不忍睹,身上也有多处血痕……
安若笙感到心凉,捂着嘴轻声抽泣,伊沫燃把她扳过身来,使她的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点!”安若笙一点都没客气,滚烫的泪珠潸然流下,而伊沫燃的名牌西装上湿润了一大片,想来,他的肩膀还没轻易借谁靠过,不过,看到她伤心,自己也不忍。这是怎么了?我……
哭了好一会儿,安若笙讪讪然:“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伊沫燃温和道:“没事,我待会儿让我秘书给我送衣服。”他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谦谦公子一般。我想如果不是我心里有他,恐怕我会沉陷在他的温柔里。
“你不回去吗?”
“不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丢下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可以的。”怎么好麻烦你呢。
伊沫燃根本没有给她留说后半句的机会,转头朝旁边唯唯诺诺站着的人吩咐一句:“把这位女士送去殡仪馆火化,找一个合适的墓地安葬。”又侧过头对安若笙说:“我们先去吃饭。”安若笙被他的安排吓傻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没动。
“走了。”伊沫燃牵上她纤细的小手,“去哪儿?”
“吃饭!”似乎对安若笙的问话很生气。敢情她都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
安若笙就没有胃口吃饭,反手拉住伊沫燃,力道之大,不过却没有她预想中把伊沫燃拉住而是一头撞在伊沫燃笔挺的西装上,“哎哟!”安若笙轻呼一声。
转过身边看见揉鼻头,可偏偏对她脾气好,笑着摇摇头,“你想干什么?”
安若笙抬头便撞见他的眼角带笑,温润如玉的花美男!痴迷一会儿,安若笙拍拍头,让自己清醒,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伊沫燃在她失神时打了一个响指,“说吧,你想去哪儿?”
“我想陪着我妈妈。”她的眼睑底下,长而卷的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让人很想问一口,伊沫燃的喉咙不自然的上下滚动。
安母的后事在伊沫燃的帮忙下,没过多久都安排好了,只差入土为安。
傍晚,安若笙和伊沫燃走在曾经她也和宁晨一起走过的街道,晕黄的灯光洒在伊沫燃的头顶,柔和的光线散开。的确,有时伊沫燃和宁晨很像,眉眼,薄唇,特像。他们不同的是,宁晨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气势,并且他的脸永远都是冷着的,不苟言笑,就连道歉都不会放下架子!真的是霸道,又强硬!
而伊沫燃,则是阳光帅气的大暖男。安静而优雅,秀而可媚,既清且秀,纯净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