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桥下草长莺飞,一对璧人花间交谈,女子娇羞容颜,低头温婉一笑胜却世间万般风情,男子器宇轩昂,举止潇洒面容俊朗。
若不是秀语在我耳边一直反复念叨着:“狐狸精。”三个字,我会好好欣赏才子佳人的风采,一饱眼福。
“你能不能不念了。”我瞥了在我身后的秀语一眼,把头往上又伸了伸以便看的更清楚,秀语瞪了我一眼,压着我的肩也勾头去看,我们这一安静下来,可以清楚听到那边二人的对话。第一时间更新
苏澜将散落秀发勾入耳后,脸颊泛起一点红晕:“何师兄,你找我来此处是为何事?”
何岳轩拿出雕刻精巧的木匣递给苏澜,语气温和:“澜儿,你的法器不是在比试中被风念清打破了么,这是我为你寻到的法器。”
苏澜接过木匣打开,脸上带着讶异神色:“这法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将木匣重新合上又推还给何岳轩。
“真会装。”秀语气鼓鼓的叫嚣,温润的气息打在我耳朵根,我挠耳朵,略痒。
“澜儿这法器你收下,你我师兄妹之间何须如此见外,你若不收下,是看不起师兄这份心意么?”何岳轩佯装生气,苏澜犹豫许久最终将木盒收下。再次打开木匣,取出木匣中的法器抚摸,唇角的笑意逐渐散开,冲着何岳轩展颜一笑:“何师兄,你对澜儿真好。”温婉低头,可以看到她细嫩白皙的颈脖染上一层淡粉。
何岳轩见苏澜笑了,痴痴望着,我本以为秀语会因为何岳轩痴汉的眼神生气,可秀语却冷笑一声:“碧水剑,何岳轩也真舍得。”她神情落寞,已经软了身子,转个方向后背靠在我身上。
“澜儿身子可好些了?”何岳轩面带担忧,苏澜将木匣收入空间,朝他慢道:“不妨事,只是修为被打散了一些,大抵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个风念清当日不还同你是朋友么,你对她不薄,她为何下此狠手?”听何岳轩的语气大抵是对我恼了,我特么还真冤,比试时,正因为我知道霍离对苏澜的不同,我又一心想要还霍离人情,自然将手中分寸拿捏的正正好,又怎么会重伤苏澜。
秀语冷笑:“都怪你,谁让你打断了她的水绸,反倒有人又给她送更好的碧水剑。”听不出秀语是在讽刺何岳轩还是在挖苦我。
好好好,所以又怪我喽?
苏澜优雅一笑:“不怪念清,是我技不如人。”
“澜儿你就是太善良,明明受了委屈却藏着不说,还尽替旁人说话。”何岳轩无奈语气但可听出其中的宠溺:“你呀,真不知该如何说你。”
嘿,我这暴脾气!这何岳轩果真是被苏澜的貌美迷得神魂颠倒,说话走不走脑子,什么叫“受了委屈藏着不说”?苏澜要真不说,你怎么知道她受了委屈。第一时间更新
能被看出的委屈,那便不叫委屈,叫装!
秀语一听何岳轩说苏澜善良立刻不淡定了,我一看她这趋势,完全是想过去和那两人干架啊,我用力把她的手往回拽,小声问:“你干嘛?”
“我干嘛?”秀语咬牙,森森阴气:“我这就去撕了苏澜那贱人的嘴脸,让她不要脸,勾引男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秀语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说话风格跟泼妇似的,我们这边动静闹得有点大,草丛跟着窸窣乱颤,已经引起了那边两人的注意,我一把拽着秀语就猫着腰跑。
等跑远了,秀语一把挣脱开我的手,朝我发飙:“你干嘛不让我过去,我倒要问问她苏澜,她受过什么委屈,青云宗上上下下哪个男弟子对她不是千依百顺,她是掌教的女儿谁又敢给她委屈受,还有明眼人都看的出,你根本没伤着她,她这是装给谁看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在一旁听着秀语发泄,等她差不多平静下来的时候,我说:“你知道,为什么何岳轩眼巴巴的贴着苏澜么?”
“为什么?”秀语瞪着眼睛问我,余怒未消,声音还有些虎声虎气。第一时间更新
“你看看苏澜,再看看你自己。”我围着秀语转了一圈:“啧啧,男人自然喜爱低眉顺眼,慈眉善目的女子,你瞧瞧你,你哪一点和这些词沾边?”
秀语愣怔片刻,转头看我:“你也好意思说我,油嘴滑舌,插科打诨,你又哪点和端庄文雅沾边?”
我:……
真是被秀语气的头顶冒青烟,我尽量心平气和的和她说:“我又没有喜欢的男人,和这些沾边有屁用,倒是你,又想何岳轩待你好,又不要变成他喜欢的那样。第一时间更新 ”
“屁!”秀语再次和我爆粗口:“谁喜欢何岳轩了,老娘要不是和他有婚约,也认了这门婚约,我会关心他?”
什么情况?秀语与何岳轩有婚约,那何岳轩也太渣了吧,有个未过门的媳妇还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看我干嘛,婚约是我父皇与何家长老定下的,何岳轩是七大世家何家的长子,我若与他联姻,对皇家大有好处。再说我看何岳轩一表人才修为出众,配我也算可以,我才认可的。”秀语拿手在我直愣愣的眼睛面前晃了晃。
我只想说:包办婚姻害死人啊。
秀语见我不说话,把玩着腰间流苏:“我不是吃醋,我就是觉得吃亏,我名义上怎么说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吧,青云宗上下谁不知道,可是他一直对我不冷不淡,独独对苏澜上心,那让我面子往那放,我父皇的面子又往哪搁?”
“我也不服苏澜横插一刀,明知我与他有婚约却毫不避嫌,从霍阁主那讨不到好处就找何岳轩那个冤大头讨便宜,这些年他何岳轩花在苏澜身上的天材地宝可不少了。”
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大,我反应不过来:“什么叫从霍离那讨不到好处?”
秀语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一掌落在我左肩,笑得近乎诡异:“也对,你这个刚从燕城来的小土包,自然不知道这外头发生了什么,姐姐我也不介意都说给你听听,谢就不必啦。”
听秀语这么神秘诡异的笑,我忽然打起了精神,正所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