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随……”一个缥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谁?”莫随牙齿发颤,在云雾中看到一个缥缈的身影。
凤景娘挑着艳丽的眉眼看着她:“莫随……我是娘啊,莫随,有没有好好练舞?很快你就要认爹了,你可要争气啊……”
“不……”莫随拼命摇头:“不、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梦,这是梦!”
“这怎么会是梦呢?”凤景娘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温和的笑颜慢慢虚成了一团狰狞的黑影:“我是娘啊,你害死的娘啊!听到了没有莫随!我那么护着你,你却加害于我,狼心狗肺,狼心狗肺!”
那双尖锐的鬼手掐上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莫随拼命挣扎:“不、不!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错,是你自己要这样的,我本来就有办法出来,老爷一定会帮我的!”
“琦香?”
秦琦香猛地一颤,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待看清了面前的人,才慢慢放平了情绪,深呼了一口气,淡淡地笑:“老爷,琦香吵到您了?”
秦涵古一只手搁在她的香颈上,双眼看着她粉腻的肌肤:“怎么会呢?夫人又做噩梦了?”
秦琦香摇了摇头:“有老爷在,琦香怎么会做噩梦呢?”
秦涵古微微一笑,挑了挑眉,眉目风流:“是吗?这就好,我还想告诉你,不久之后,我朋友正好要大婚了,我没有正室,妾室里有数你最上得了台面,你就和我一起去好了。“
秦琦香低声允了。
她又道:“老爷,琦香替您更衣。”
秦涵古站起身来:“不用了,你没看见我已经穿好了吗?”说罢抬步走了。
秦涵古指尖捏着她一缕发丝,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莫随,秦琦香,利用我爹加进来,你又是什么身份?
用他的名义私下里买通人杀了自己的亲娘,这样狠毒的妇人,再美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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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临水阁楼里头仍是一片昏昏暗暗,死气寂沉。突地,极具韵律美的敲门声响起。
一柄水晶伞冲到空中,旋转起来,里面响起清灵的声音:“那白!那白!有人来啦!快过来!”
一道白影晃过,那白已出现在了门口,说:“琉璃,这若是在晚上,别人的以为你是索命幽魂,吓得半死不活。”
“什么啊!”嵌进伞骨的琉璃珠剔透生辉,伞下幻出一个虚影来:“明明那白你是人,却比我还要像鬼呢!”
那白但笑不语,拿起木栓,手一动,们就自动打开,宁水歌青丝上沾了些许雾气,她面色稍疲,漆黑的眼一凝,人就走了进来,找了把椅子坐下。
“少……那白,我好累。”宁水歌皱起眉头,微微仰头,将手背搭在额头上:“今日一早,我的庶妹就要成婚,身为宁家嫡女,我不得不参加。”
宁水歌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真恶心。”她说:“笑得那么虚伪,真不敢相信那人和她竟然相爱多年……果然势力,大家族里的女子就是不同!”
“是啊。”那白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深意:“巨商之子,她嫁过去是正室,身份不过庶女——时间快到了吧?阿希,身为嫡妹,你可不能缺席。”
宁水歌懒洋洋地站起来,有些不习惯直呼那白的名字:“那……我先走了。”
“嗯?”宁水歌突然止住脚步,眼神转过去盯着聚魂阵:“我怎么感觉青魂珠闪了一下?”
“你太累了。”那白叹息。
宁水歌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那白如一线残影,移回楼上。
青魂珠忽地诡谲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