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琦香皱了皱眉,手拂过发间的珍珠,随口问道:“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
一头青丝绾了一个随云髻,肤白若雪,秦琦香懒懒地倒靠在榻上,流苏微微颤颤,美人之态尽显。她将今日赏的白玉簪往发间随意一插,起身去外面的院子里赏景,一双精致的小鞋踏上干净的地面,就听到外面嘻嘻闹闹的声音。
素流低头答道:“奴婢这就去看看。”
“不必了。”秦琦香微微勾起唇角:“正好闲着无事,我倒想看看是谁这么放肆,也好消消愁。”
她轻漫莲步,步伐慵懒而美丽。素流与素水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后面,低垂的眉眼里没有什么情绪。
外面传来小丫鬟清脆的声音:“都说了你们不能进去!这是夫人休息的地方!”
一个沉冷却美妙的声音道:“夫人?不过一个妾,你又是什么,这地方又有什么我不能进的,让开!”
秦琦香脸色一沉,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是妾!
她本是秦公子的妹妹,只是成了她老爷的秦公子不知晓,她身份并不卑微!
“不……这位小姐,你就离开吧……我们夫人不太喜欢这么吵闹。”素光有些害怕,夫人的性子怪异,虽然人生的美,但心却捉摸不透,时喜时怒,她常常受到责罚,手臂上的伤至今还生疼。
秦琦香微微勾唇,妍丽的面孔透出慵懒娇媚。
黛眉舒展,眼底狠辣,笑出声来:“谁传出去的谣言,我啊,听到这些声音怪清脆的,还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小丫鬟在外面嬉戏呢,咯咯,弄得我也想加入了。”
秦琦香走上前,随眼一扫,眸光一颤。
只见宁水歌一笑:“小丫鬟?也对,你也只配给我提鞋!”
“你!”秦琦香生活越过越滋润,自然是人人都怕着她,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让她气急,眸光暗沉:“你是何人?秦府怎么会允许你进来?”
宁水歌不语,不屑回答她。
倒是那白笑了:“秦夫人,不过一年不到,就不记得我了?”
秦琦香听着声音隐隐熟悉,但又不像从前那个无关紧要的人物,转头一看,竟是莹润的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她冷冷的抽了一口气,血液都凝滞了,仍然忘不掉那个晚上的狰狞面孔,好久才恢复过来,冷道:“你来做什么?”
语气中满是质疑。
那白微笑,白伞微微一转:“我来自是有要事相告,你身边的丫头能管住嘴吗?”
秦琦香有眼神示意,三个丫鬟都退了下去。
还未等秦琦香开口,那白就开门见山:“你还记得你娘吗?”
秦琦香一愣,随即冷笑:“她?我自然是记得,没有利用我成,反倒死成了。”
那白点点头,语气中尽是叹息:“你可知道,你娘死前最后的遗愿是什么?”
“与我何干!”秦琦香对那白有些忌惮的,说话的语气没有那么张扬。
宁水歌听了不大舒服,讥讽道:“还真是白眼狼,养不亲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