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请开门!我们是公安局的,想向您询问几个问题!”“您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问您一下,您家有小孩吗?最近您接送孩子上学的时候,又没见到什么陌生人,或者可疑的现象?”
“这个……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我家也没孩子啊!我们刚结婚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可工作忙也没好的时机也就没要上呢!”
“哦~!好的!那我们能进去看下吗?我们自带鞋套,不会搞脏您家地板的!”“没事!没事!请进!请进!”“谢谢!谢谢您的合作!”
郑毅和新成立的特警中队,就这么一家又又一家,一栋楼又一栋楼的走访摸排。
进去转一圈没有什么异常,又道谢抱歉地走向下一家,遇到了不理解不讲理的,也不能发火耐心解释很多遍,再让社区物业的同志出面调和调查。
虽然吃了很多哑巴亏,也受了很多气,但是收效却是非常微小的。除了碰上几个家庭纠纷的顺便调解了下,几个打麻将带彩头的,几个小三**的,几个楼凤招嫖的,几个孤寡老人无人赡养的,几个……但就是没有和儿童绑架案任何有关的线索。
中午在片区派出所和基础的同志一起吃工作餐,大家跑了一天都很累,嗓子也都哑得冒烟,而且又没有什么收获,心情也都不好都不想再说什么。
寂静的小会议里气氛十分压抑,如此安静的环境让郑毅一下就回想起了,那起一样没有头绪的绑架大案。
那是南疆一家大型酒厂,的老板被绑架的案子。那本来不应该由郑毅和杨队长他们出警,可是诡异的是,绑架案发生后,勒索电话居然是从乌鲁木齐市打出的。
而且有高速路收费站的监控摄像显示,被绑架人质的车辆由其司机开到了乌鲁木齐市。
这就不由得市局特警大队出动了,这个歹徒如此猖狂居然跨地区作案,还连同受害者的汽车一起劫持了。
这样的罪犯不及早捉拿归案,势必造成更大的损失。记得当时杨队长给那个案子的罪犯下的定语就是:“不是毛头新手歪打误撞,仓促妄为!就是老手精心策划周密安排预谋大事!
哪一个都不好办啊!新手犯案不计后果,随心所欲,没有线索可循!老狐狸狡猾多变,心狠手辣,不留活口,杀人越货,绝无留手空归!”
结果果真如杨队长预料,调查和现在一样是毫无头绪。勒索电话是从一个公共话吧打出的,没有监控摄像人流量又非常大,话吧老板一点印象也没有。
对话吧周围片区的摸排,更加也是猴子捞月亮一样白忙活。
此刻郑毅一联想到此案和那个案件的相同之处,心底也就是一阵绞痛,也不带任何护具就对着院子挂着的一个沙袋呵呵哈咦地一顿猛打。
唐风,杨维刚,高云海,曹志成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更加不敢阻拦,又以为是什么特别训练法,也不敢耽搁借了片区派出所同志的训练护具,就开始一对一地操练,好不容易的中午休息时间就这样度过了。
买买提和玉素甫好不容易摸清了,酒厂老板的作息时间表还有周围环境。
就一直默默跟踪着这个大老板,还在街上买了冬天戴的马猴帽,就是只露出眼睛的那种套头毛线帽子。
还有两把锋利的匕首,因为坐长途汽车他们的马刀没办法带来,再加上几根麻绳和宽胶带一切也就差不多了。
说来其实时机也是很多的,因为这酒厂老板毕竟是生意人,一到晚上一般都是各种应酬和夜场消费。基本上很少回自己家睡觉,都是在酒店和不同的女人开房间。
连连续续几乎每天都是如此,看得买买提和玉素甫都是非常羡慕嫉妒恨。也佩服起了伊玛目的眼光,这么远都能找到这么肥的大鱼,还这么好得手就和白捡的一样啊!
于是在这个大肥鱼又一个醉生梦死的夜晚,喝得五浑八素正在路边倾泄胃酸、酒精和食物菜渣混合液时,买买提和玉素甫从其身后猛地套上一个麻袋。
放倒背在扛上就跑,眼前一黑的酒厂老板嘴巴里呜哩哇啦地大叫着,可是深更半夜的街头,哪有人会理会醉鬼的呼喊。不过这老板是南方人喊得话,也没几个能听懂的。
正跑着玉素甫突然看到停在后巷里的黑色奔驰轿车,里面的司机长时间等着老板,已经太困了就睡着了。
玉素甫拉住前面扛着麻袋的买买提说道:“我们还没坐过这么高级的小汽车呢!再说他一直这么叫嚷着我们扛着跑也太明显了!”
买买提一寻思也是,赞同地点点头道:“是啊!这个汉人说得话我一点也听不懂,本来我们汉话就不会说,这把他带回小土屋也没用!不如直接用车拉回伊玛目那里!让他想办法处理,你等会用刀逼住司机,我把这个肥羊塞到汽车后面的箱子里!”
说着二人就来到了车边,玉素甫打开副驾驶车门往里一坐,司机小杨还以为是老板来了。
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就迷迷糊糊说道:“老板去哪啊!还是五棵松大酒店吗?咦,今天怎么怎么没带妹子啊!啊~!啊~!……”
还没说完玉素甫冰凉的刀锋,就加到司机的脖子上,见买买提还在后面捣鼓着打不开后备箱,就用生硬的汉语命令道:“后……开……”
小杨对自己车非常了解,中控那里一按后备箱盖就“嘭”地弹开了。买买提将不断扭动的麻袋塞进了后备箱里,又在大概头的位置重重给了老板几拳。
麻袋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了,关上后备箱打开后车门,买买提就坐了进来。
玉素甫担心地问道:“你别给他打死了!”买买提美丽会玉素甫,而是掏出手机开始给伊玛目打电话。
司机小杨紧张得浑身颤抖刚想说些什么,玉素甫的刀锋几乎插进他的咽喉,把嘴巴的话语又都憋回了嗓子里,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伊玛目!人我们抓到了!我们把他的车也搞到手了,还有司机!”
“什么!不是让你抓到土房子里吗?怎么又弄他的车啊!又都抓了一个人啊!你们怎么回事啊?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啊!”
“尊敬的伊玛目,原先是这样计划的!可是这个老板说的汉话不一样,我们都听不懂啊!我们的汉话也说得不好,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我们的话,所以我们想还是把人给您送过去,看您怎么安排!?”
“你们都是笨驴吗?你们有没有长脑子啊!这么远地路你们怎么来啊?!唉~!本来想再派人去配合你们的,这回没用了!车已经抢了,你们藏也藏不住了!控制好司机一路慢慢开过来也可以,他们的手机都拿好!
一路过收费站都要非常小心,你们不要坐前面会被照相的!加油不要去大的加油站,去小的修车店也有散汽油的,多给些钱高价让他们去加!
最好去有我们同族的小店,说维语不要让汉人发觉!不要让司机或者那个老板下车!拉裤子里都不能下车!一切等到了乌鲁木齐再说!
一个小时给我打一次电话,有意外都要给我打电话!你们啊!真是看走眼了!太让我失望了!”
“滴~~滴~~滴!”电话那边的伊玛目挂了电话,买买提耳朵嗡嗡直响,都是被伊玛目给吼得。
那么大的声音,玉素甫也听了大概,冲买买提无奈地摇摇头,就也挪到了后排继续用刀顶着司机的后腰,结巴地说道:“开……乌鲁木齐!”
地名是维语发音,但是司机小杨也基本听懂了,先是犹豫了一下,可马上后腰处的刺痛就由不得小杨磨蹭了。 “轰轰轰”大马力的发动机发出了机械地怒吼声,明亮刺眼的车灯却怎么,也照不亮这条路前面的方向。
忙碌了整整一天,什么结果也没有,到了下午社区的同志要下班了!
郑毅他们也就收队了,憋闷的郑毅不想再坐车憋回去,借口想透透气就把装备放车上,自己要跑路回局里。 唐风,杨维刚,高云海,曹志成几个小伙子,又怎么敢丢下郑毅坐车回去。
也都学着郑毅的样子,丢下装备一起徒步跑步回局里。跑了一阵,郑毅就感觉心中烦躁,想喝些冰凉的就拐道想找个超市。
结果好沿路好几个超市都停电了,没有非常冰的饮料。郑毅就往城中村棚户区里走,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卖,老酸奶绿豆汤凉茶之类什么冰饮料的。
七拐八拐地把远远跟着的,唐风他们几个小伙子甩掉,郑毅找到一个家卖回民老酸奶的摊位,就坐在大树阴凉下喝着冰凉爽口的老酸奶。
望向四周,这里是老城区的棚户区,人群混杂多以外来务工人员出租屋为主。
房屋也多是老旧的砖瓦平房,各个民族人群混杂,人来人往也都是衣着邋遢的底层草根。
突然远处一个老大个子的瓜娃子,引起了郑毅的注意,这明显是个弱智痴呆病人,长着四十多岁成人的外貌。却流着哈喇子裤子都提不起来的,和一群四五岁的孩子打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