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应该安安静静,充满了高贵致雅的地方,怎么会搞得。。。有种乌烟瘴气的感觉?
今日十五,来客自然多,可多也不是这种程度的多,大多是一些名士这样的人,而不是世间那些凡夫俗子什么的,一点都不文雅,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还没什么棋德,别人下棋,就在那里指点这样指点那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多厉害似的。
在这群人中,最特别的还是高麒,别的凡夫俗子还歹还是有那么件正经衣裳的,进来好歹也会装模作样的喝喝茶,他到好,二百五不知趣,一手拿着个小油鸡,一手还拿着棋子,没个正经形儿不说,还在跟别人下棋时跟身边的人高谈阔论。
等等,那下棋的不是李先生吗?
罗玘的脸色当下就不好看了。
只见李先生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十分恼火高麒的痞子举措,可这小痞子下棋还真是诡道,恁是能噎着他没办法!
这哪里来的泼皮?
罗玘见情况实在太不成样子,沉声问道:“管着棋舫的子棋上哪去了?出了这么大事儿,他还在干嘛?”
三下人也面面相觑,还是喜宝机灵,上前说道:“二小姐,我去找找子棋,这场面,应该只有他才明白了。”
喜宝左右转转,出了门儿,才看见被人从河里捞上来,一身狼狈相的子棋。
“诶,子棋兄,你怎么搞成这样?”
子棋见二小姐当前的来了,心里直打鼓,坏了,那么一群平庸之辈去了棋舫,二小姐怕是生大气了。
饶是这样,子棋还是拱手一礼:“喜宝兄有何不知啊,今儿个不知是犯了哪里的河神,被一个要饭泼皮缠上,还被他打入水里,像我这种不会水的人,真是哭煞我了。”
说完还拿手帕擦擦不存在的泪水。
喜宝看着他一副斯文败类样,有些幸灾乐祸,忙道:“兄弟,事儿都这样了,你还是到二小姐跟前儿说吧。”
子棋见没救了,哭道:“那喜宝兄到时候还得帮帮我啊,在二小姐跟前替我开开恩啊。”
“一定一定。”
可两人还没有走进棋舫,就看见刚才和一个泼皮下棋的李先生在二小姐面前喝斥了几句,那样子,十分不给二小姐面子,反倒是二小姐在他面前拱手让礼,赔罪道不是。
李先生想来也是气极,理也不理,拂袖而去。
站在门口的两人忙让他过,不敢挡他道。
这时候他们俩心里也不痛快了,这。。。。这怎么连常来的李先生也得罪了?
唉,这个大买主走了,还不知道费多少精力才挽救回来。
回头一开,偏偏那刚把李先生气走的泼皮还一副傻不啦叽乐呵呵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还吆喝和另一个凡夫俗子下起棋来了。
罗玘刚挨了一顿臭骂,看着一大买主就这么没了,心里自然是极度不爽,怒火中烧,好好一张俊俏的脸上完全黑了下来,漂亮的眉中也皱成了一个“川”字,握着纸扇的手也是直抖,一副即将要山洪暴发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