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搜肠刮肚的在脑子里搜索着一切有关魏忠贤的消息,这魏忠贤在后世是遗臭万年的主,他肯定是被崇祯给搬到了倒,并且他依稀的记得这老小子是十一月左右在一个客栈里自缢而死的。
再加上关山月一时冲动失手打了王公公,一贯行事嚣张的东厂没有如往常一般立刻打击报复,竟然选择忍气吞声,这王公公也是一副有所顾忌的样子。他据此判断魏忠贤肯定是得到了什么不利于他的消息和风声,才令东厂的人行事一反常态的低调。
以上种种就是关山月的底气所在,他断定崇祯一旦亲理朝政,魏忠贤的日子肯定是一天不如一天好过,用不了多久就会焦头烂额,那还会顾得上自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秀才。
关山月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笑道:“我心中有底,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还诛我九族,你们把心放到肚子里,这王公公肯定是回不来了!”
心急如焚的亓知府见关山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口出狂言,本想训斥他几句,可他又想起这小子一直剑走偏锋不,不可以常人而语,便板着脸冷声问道:“你这是从何说起?如此大言不惭,可别妄丢了大家的性命!”
关山月摇头摆脑,卖弄道:“亓知府,学生这可不是满口胡言。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何时见过厂卫的人如此忍气吞声过,这说明他们已经嗅到了风声。依我看,这天要变了!”
亓知府大惊失色,“月儿,我受黄兄之托主持你跟小蛮的婚礼,你可休要胡说。这要是被番子得知,传到九千岁的耳中,别说是你,就连石斋兄恐怕也有性命之虞!”
关山月拿起一把酒壶自斟自饮,爽朗的笑道:“亓知府,你以后不用左一个九千岁右一个九千岁了,这魏忠贤如今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恐怕是大势已去了。不出三个月,他必然倒台!”
亓知府在官场厮混多年,也是老油条了,再加上前日朝中有人弹劾魏忠贤的传闻,他敏锐的觉得关山月说的不无道理,这只手遮天的魏忠贤没了天启帝的偏爱,恐怕这阉党一流当真是要垮台了。
思及此处,亓知府对关山月是刮目相看,没想到一个十七八的娃娃看事竟然如此老辣,他的脸色变的和缓了一些,“乡亲们,我觉的月儿说的不无道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只是今日之事可切莫传说出去,要是招来杀身之祸,可没有人替你们担着。”
刚才还面若死灰的老百姓们一听亓知府亲口说魏忠贤要倒台,心中悬着的大石头顿时便落了地。众人就差弹冠相庆了,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气氛立马比先前还热烈十倍有余,酒都不用劝,咕咚咕咚的自己就往肚里灌。
看来那无孔不入的特务机关,着实不得民心。
关山月让人把魏忠贤的贺礼抬到厢房,便又一桌挨着一桌的敬起酒来。这傧相倒是能说会道替他当下了不少酒,虽然如此,这关山月依旧是喝的有点大了。
送走宾客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因为关山月还没有聘请佣人,曹县令便让衙役和帮工们帮着收拾起杯盏和桌椅来。不用说,那看见护院的职责自然落在了学到衙门衙役的身上,谁让他们是娘家人呢!
微醺的关山月的推门进到洞房的时候,烛台上新换的红蜡烛已经燃烧过半,黄小蛮披着盖头靠在床沿上已经睡着了。
关山月看着酣睡的黄小蛮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也是,怎么不去床上睡啊?”
上前几步,关山月刚想把黄小蛮抱起放到床上,却看到铺床的大枣、花生、桂圆、莲子被黄小蛮吃的精光,满床的花生壳、桂圆儿皮、瓜子壳,顿时便忍不住的笑道:“还真是个小吃货,满床的“早生贵子”竟全被你给吃了!”
酣睡的黄小蛮听到关山月笑声立马惊醒,擦了一把嘴巴上的口水,无比温柔的说道:“相公,你回来了啊!”
关山月倒是有些不习惯黄小蛮突然这么以温柔,嬉笑着伸手就要揭她盖头,“小蛮你咋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我看看你是我的新娘黄小蛮不?”
黄小蛮一把打掉关山月的手,羞愧的冲着门外的贴身丫鬟莺儿小声喊道:“莺儿,把饭菜呈上来吧,我要和老爷喝合卺酒了!”
早就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莺儿捂嘴笑道:“小姐一天粒米未尽,不知是心急吃饭啊,还是心急……哈哈!”
莺儿的话把黄小蛮给臊的满脸绯红,幸亏有盖头盖着,要不还不让关山月给笑话死。
黄小蛮银牙紧咬,恶狠狠的威胁道:“整日里嘴上没有个把门的,你在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黄小蛮平日里把莺儿当姐妹看,二人情同姐妹,莺儿并不怕她,吐了吐舌头便去准备饭菜去了。
不一会饭菜便准备妥当呈将了上来,待莺儿退出房门,关山月便迫不及待的把黄小蛮的盖头揭了下来。
黄小蛮用手扇了几下空气,俏皮的冲着关山月吐了吐舌头,小手拍着高耸的胸脯,“你这人倒是狠心,净顾着自己快活,竟然让我带了一天的盖头,可闷死我了。”
掀起黄小蛮的盖头来,关山月整个人都呆住了。
飘逸闪亮的长发,傲气逼人但是又魅惑四射的桃花俊眼,衬着一对黑珍珠般的眸子,略微上扬的柳叶眉、可爱娇小的鼻子、朱红柔软的嘴唇……
关山月只觉得黄小蛮今日美得让人窒息,如同一副古典的美人写意,浑身上下充满了国色天香的韵味,这那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勾的他心里直痒痒,恨不得立刻上前一亲芳泽。
身为宅男的关山月,以前哪有机会接触美女。即使在电脑前YY无数遍的的那些美女,又怎及的眼前的美人来的现实和震撼。看着看着,一脸猪相的关山月口水竟然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见关山月目不转睛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黄小蛮害羞的垂下了头,用脚在地上画着圈,见半天也没有动静,咬了咬嘴唇说道:“你跟个傻蛋一样,看什么看,难道我脸上有花啊!?”
关山月激情难耐,长吸一口气,“小蛮,我要跟你生孩子!”说完捧着黄小蛮的脸,要对那红唇一亲芳泽。
眼看关山月就要得逞,黄小蛮一把推开关山月,羞愧难当的说道:“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合卺酒还没喝呢,你可别胡来。喝完合卺酒,才是正式的夫妻呢!”
关山月现在是浑身燥热,猴急的抄起桌上的合卺酒杯,“那还等什么,**一刻值千金啊!”
喝过合卺酒,关山月麻溜的吹灯拔蜡,屋里顿时黑作一团。
黄小蛮本想吃点东西,谁知竟被心痒难耐的关山月一把按到在床,“娘子,我要把我珍藏十几年的东西要送给你!”
“呀,流氓!你脱衣服干什么?啊,我打死你,你脱我的衣服干什么……”
“别说话,小蛮,别控制,吻我!”
“流氓啊!快放开我,我要回家!”
屋子里叮当乱响,床上乱作一团,关山月那压抑了将近二十年的火山一旦爆发,哪有停下来的理儿,任凭黄小蛮在那挣扎和告饶。
关山月嘴停手不停,不一会屋子里就没动静了。
那猫在墙根听墙角的衙役和帮工们,以一种过来人的模样猥琐的相视一笑便也散去了。
第二日,日头都到了正午了,在莺儿和赵瑞雪的再三催促下,关山月才磨磨蹭蹭的从房子里出来。
黄小蛮也不知道怎么了,非得让莺儿把饭菜拿到房间里吃,莺儿意味深长的冲着关山月一笑,便把饭菜拿进了房间。
不止莺儿这么对他,府上的衙役和帮工们也都挤眉弄眼的冲着他怪笑,搞得关山月听不好意思的。
吃过早饭后,因为政务繁忙,一个知府天天呆在一个县衙里也说不过去,告别关山月和黄小蛮,亓知府便带领仆从打道回府了。
下午的时候,嘱咐关山月好好待黄小蛮,在小蛮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黄小平也带着学到衙门的衙役们回奔京城了。
腾出时间,关山月花比市面高出几倍的价钱在村里招募了一些靠谱的族人,因为是熟人用着心里也踏实,这样也可以改善他们的生活。
关山月也不拿他们当下人,关府离着关庙村也不远,有什么事只要知会一声,他们便可以回家。
每天睡到自然醒,吃晚饭就溜溜弯儿,这日子关山月觉得美极了,就是给他个皇上也不换。
如此过了半个月,就在他扶着墙遛弯的时候,驿站的衙役送来了一份来自京城的加急信件。
关山月打开一看原来好似黄道周的来信,信中说他已经跟皇上坦诚奏折中最重要的驿站改革和对蒙古诸部的观点是出自他手,皇上听后思索半天后说了一句自古英雄出少年,并当场言明要开恩科。
因为科考分南北榜,关山月这个老丈人经过深思熟虑,要他抓紧带着家眷来北京备考,为以后的大展宏图做准备。
贼精的关山月扶着墙会心一笑,一眼就看出自己这老丈人是要自己做高考移民,钻录取率的漏洞,谁让南北直隶两地的率取率高呢。
虽然因为父亲和祖父之间的别扭关系,崇祯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帝王教育,可他自从在几个识字太监那学会识字后,读书者项事儿便一发不可收拾。
崇祯自幼熟读《资治通鉴》、《贞观政要》《帝鉴图说》这一类的帝王必修的历史读物,对历史上那些君圣臣贤的密切合作,共同开创丰功伟业的盛世,他是羡慕不已。他总想在自己的治下也出现一个太平盛世,做一个中兴之主。
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崇祯发现官僚昏昏聩聩不说,还普遍贪污,毫无廉洁可言,这让他是忍无可忍。
并且这些善作八股文的进士们、翰林们几乎把持着中央和地方上的各种要职,就连手握重兵,关乎国家安危的各处也是清一色的进士出身。可这帮人处理起实际军政要务是一团乱麻,昏昏庸庸的毫无建树。
这种局面让一心效法尧舜,内心里把自己比作唐宗宋祖的崇祯相当的不满意,他迫切的想在天下的进士中挑选一批有真才实学的干练之才。
而黄道周的坦诚加剧了崇祯的这种想法,更让他坚定了要在青年学子中挑选一批栋梁之才的想法,所以也就有了这次恩科。
关山月一脸懵逼的看着书信上十月乡试,十一月会试,十二月殿试,这流程安排的可够紧凑的,这是要把全天下的学生们架在火上烤啊。
“老天爷啊,你就不能看我过安生日子是不!我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看见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睡枕美人膝的子才过了几天啊?烦人!”关山月抬头望天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颤颤巍巍的扶着墙回屋找黄小蛮商量进京赶考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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