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伴随着几声咳嗽声,点点红晕染红了依然冒着寒气的冰床。
寒溪捂着右臂,只见他的手臂上上开了一道深得足以见骨的伤口,唇角还留下一丝血迹。“你……咳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寒溪低声咆哮道,可爱的娃娃脸上已是狰狞一片。
站在寒溪面前的男子缓缓擦拭着剑上的血迹,“我当然知道了。空氏,已经不需要这座坟墓了,守墓人,当然也不需要了。”说话的赫然是空月痕,看着架子上摆着的盒子,空月痕一声冷笑:“怎么可能只有这些呢?等他们完工了空氏历年以来所有的财产就归我所有了。”
寒溪一怔,鼻子轻轻嗅了嗅,自出生以来几乎不曾变化的眼瞳里充满着惊骇,“你!你这是大孽不道的行为啊!空月痕,你也是空氏族人啊!”
不屑地撇撇嘴,“我知道我是空氏族人,所以我会带领着空氏走向世界的巅峰!位于万人之上!”空月痕眼里闪过一丝疯狂。银子湮在后边嗤嗤笑着,丝毫不在意空月痕的宏伟理想。毕竟对她来说,那人没资格当皇帝。
紧紧咬着牙,寒溪在手臂上点了几个穴位,止住血。“空月痕啊空月痕,你早晚会遭到报应的。”说完寒溪左手击向脚下的冰床,只见冰床突然间裂开,冒出刺眼的白光。空月痕不知道他还留有后手,一时之间眼睛睁不开。待睁开眼后,冰床上已经无一人,原本裂开的冰床此时恢复了原貌。
“主上,要追么?”欧文天垂首问道,空月痕看着那个冰床许久,摇头,“不用了,一切按计划实施。”“是。”
此时的琯婉儿众人不知道天已经快变了,他们正在各自的房内沐浴呢。
温暖的水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包裹着,上面还飘浮着淡粉色的花瓣,传出一股淡淡的清香。琯婉儿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将自己埋在水里,长长的黑发在睡眠铺散开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琯婉儿伸出白玉般的手出来,拿过放在一边凳子上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块暗紫色的令牌,令牌的背面刻有一只威武凌风的狮子图案,正面则是一个字——琯。
如果是虎符按道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个令牌反而像是私人军令。
摩擦着上面的“琯”字,琯婉儿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她的童年记忆是残缺的,虽然隐约知道碎片里那两个男女是自己的父母,但是除此之外她什么也记不清。
银子湮说空氏遗迹里会有属于自己的东西,琯婉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一个名字,琯昀保。没想到他居然是前任大将军。但是身为大将军的他为什么不在朝廷或是边关,而是在人烟稀少的森林里生活。为什么……那片血红。
不止是琯婉儿这边想不通,在另一个房间已经洗好穿上里衣的御上擎苍同样想不通。朝廷对大将军琯昀保的态度很奇怪,连死因都是不清不楚的。就连琯婉儿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做何事的……
或许那个女人知道。御上擎苍突然想到了她,那个亦正亦邪的女人,银子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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