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两人都说不出话,只能面面相觑。整个黑暗的洞穴加上那冰冷的空气显得有些诡异。
白蛇已经爬到散发着光芒的另一个洞口处,见两人都没跟上来不耐烦地用蛇尾拍了拍地面。
御上擎苍回过神,解下自己还比较完好的外袍,披在琯婉儿身上,然后拉住她的小手朝白蛇走去。“现在走一步算一步,我会保护你。”御上擎苍丝毫不知道他这话所带来的影响,琯婉儿微微一怔,垂眸看着御上擎苍拉着她的手,再抬头看着御上擎苍的背影,轻轻“嗯”了一声。
等两人走到光芒的所在地时,同时被眼前的场景所震住。
犹如一间普通房间大小的洞穴里,有一块足足可以躺下三四个成年人大的冰床,那冰床表面是淡淡的银蓝色,最深处是深幽的湛蓝色。冰床上还散发着清晰可见的缕缕白气,洞中所有的寒气皆是从那冰床传出来的。
冰床位于洞穴的最深处,在冰床上方的石壁上不再是凹凸不平,而是修得平平整整,上面还驾着黑褐色的框架,组成一面可以存放东西的架子,架子上也几乎都放满了大小不一的盒子。
最让御上擎苍、琯婉儿感到震惊的并不是这些东西,而是那张冰床上,坐着一个人,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
同样是银发,雪衣的银发是散发着润滑,色泽明亮的银发。而这个男子的银发并没有雪衣的看起来那么生动,反而有着一种死寂的感觉,但也并非老人的那种暗淡。
与其说是男子,倒不如说是男孩。他看起来并不高,跟项离非俩兄弟差不多。面容是标准的娃娃脸,弯月般的黑眉,如同死水一般的大眼睛,小小的唇上泛着苍白色。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虽然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没有人气一般,不过一身整洁的衣物与可爱的脸庞还是让人无法讨厌起来。
琯婉儿走向前了几步,在御上擎苍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朝冰床上的男孩打了声招呼,“你好,我叫琯婉儿,你叫什么?”虽然有些俗套,不过长期在绛云山上生活的琯婉儿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
男孩的一双眼并没有任何情感,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两人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非空氏族人者,杀无赦。”像是机器的男音从男孩口中说出,与他的样貌丝毫不匹配。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几乎没怎么动,只是唇瓣张开了一小抹弧度。
御上擎苍眯起眼,看着男孩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我确实是空氏一族的族人。”那死水般的瞳孔转移到御上擎苍的身上,男孩静静看了几秒,“空氏没有异族人血脉。”
空氏一族一直以来都是京城的几大名门大族,一向不与外族人通婚,这点,谁都知道。
唇角勾出有些嘲讽的笑来,御上擎苍道:“我母亲是异族人没错,不过生父是空棋。”男孩没有再说什么了,他有能力看出对方是否为空氏族人,只是御上擎苍的眸色让他有些好奇罢了。也只是有些。
“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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