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琯婉儿探出脑袋,“苍的哥哥?”
空月痕一下子把目光转移到琯婉儿身上去了,沾染了些灰尘却依旧柔顺乌黑的长发随意绑成一束,身上束身的骑马装也有些破碎,尽管这样依然挡不住琯婉儿身上散发着的气质,那双大大的眼瞳仿佛一面镜子反射出自己的影子。
淡笑一声,空月痕放开御上擎苍的剑,斜眼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御上擎苍,“你还真是从小到大都没变呢。”
御上擎苍静默,他那双有些不同于常人的眼睛里满是说不出的情绪。
空月痕却不再理会他,他走到琯婉儿身旁,冰冷得毫无人气的眼睛就这么盯着琯婉儿,“我这个弟弟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吧,他从小就这样,别介意。”不知道为什么,琯婉儿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依然和气的说道:“哪会,是我惹麻烦了。”
空月痕唇角微微上勾,明明是在笑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御上擎苍默不作声地来到琯婉儿身后,将她拉向自己的一边,“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看着如此护人的御上擎苍,空月痕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我为什么不能来?别忘了,这里面的东西才是我的。”御上擎苍轻轻笑了一下,“你的东西?那为什么钥匙会在我身上呢。”明明知道这是空月痕心上的一道伤口,御上擎苍故意再戳大它。
在后方没人看到的位置上,欧文天轻轻倒抽一口气。
果然,空月痕身上的气息更冷了,“不愧是低贱的女人生的孩子,这嘴巴还真是臭呢。”
琯婉儿看见御上擎苍那高大的身躯僵住了,似乎还有些颤抖。琯婉儿摸了摸腰间的白蛇,小白咬死他!
计划还没实施,一阵铃铛声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咯咯咯,火气别这么大嘛,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清脆的女声从空月痕身后传了出来,这次不止御上擎苍,连同琯婉儿都僵住了。
两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人,琯婉儿感觉到一丝不安,“银……银子?”
一袭红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勾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轻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裙摆下微微露出的玉足上居然未穿,只在脚腕上系着两只小小的金色铃铛。
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脑后一头垂地长发散开来,那黑与红显得极为妖娆。
来者便是与琯婉儿一同长大的迷一样的,银子湮。
银子湮也看到了琯婉儿,顿时眉眼弯弯,“哎呀,小婉儿,好久不见了。”琯婉儿有些发愣,不是你叫我进来的嘛……
御上擎苍看到银子湮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便是回头看琯婉儿,但是琯婉儿一脸茫然的样子顿时让他松了口气,“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御上擎苍看着对面的两人,一白一赤,一寒一炎。
空月痕不做声,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琯婉儿。银子湮却是呵呵一笑,然后挽住御上擎苍的手臂,本就极美的银子湮现在更是妖艳,“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呢?”
此时欧文天也从后面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御上擎苍与琯婉儿,“主上只是来拿回他的东西而已,而银小姐,今后也只会是主上的妻,空氏一族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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