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谣跑回去,然后捂着自己的脸,越想越觉得恶心,奇怪,真是奇怪。
好好一个皇,天天这样对自己,这是干嘛?小巧敲敲门,唐暮谣打开门,看到小巧和晓玉两个人,唐暮谣收起心思,她知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上一条线中断,唐暮谣就不信,她揪不出来背后的元凶!
该死的,唐暮谣想,晓玉的家人应该不会离开将军府,若是离开将军府反而好办了,将军府出入是有专人负责,将军府的马车和车夫都是自家人,如果偌大的将军府找不到,就从这里下手。
问题应该还会出现在胡湄的房间附近,一定在她房间的附近!
当机立断,唐暮谣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唐暮谣走出去,来到胡湄房前。
她细细密密的从这里察看着蛛丝马迹,她转换自己的立场,如果是自己,想让晓玉给自己效命,捉住了她的家人,来威胁她的话,她的确会把人藏在自己眼皮低下,所以听到胡湄说藏在柴房中,唐暮谣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接下来,除却那些外人暂先不管,眼下里,唐暮谣再想,若是她出了意外,被锁到别处,她来不及部署那么多事情,那么剩下来的事情,会不会是那些手下们自己做出的决定?
如果,唐暮谣想,如果她是手下,她一定要想办法,继续控制住晓玉,所以人会藏到哪里去?应该不会是府外,但是这是一条线,她还是要去确认一下比较好。
凭空之下,怎么可能几个活人就不见了影?唐暮谣的心里有一个想法,但是……
等她回来的时候,再去验证。
唐暮谣急匆匆的出来,将军府一共有两个大门,一个是正门,用来欢迎皇宫中的来客,皇亲国戚,或者是朝堂官员,各商贾,后门是用来买卖蔬菜,购置物的门。
眼下里,唐暮谣不能否认,晓玉的家人不会从正门离去,若是借着什么由头,从前门出去也很有可能。
她想,她要查的马车,一定要是胡湄的马车吗?不一定,在这个将军府中,没有自己足够和绝对相信的人。
来到后门的时候,找到记录的专员,是一个老头,他年过花甲,两鬓斑白,唐暮谣开口问道,“老爷爷?”那个老者睁着混沌的双眼问,“你说啥?”他说话带着一些口音,唐暮谣点点头,至少自己可以听得懂他说的话。
唐暮谣又说,“老爷爷,可否把出入记录让暮谣看一看?”那个老头看着面前的少女,印象里模模糊糊的,她应该是小姐。他点点头,颤巍巍的去拿记录。
到手的记录是一沓,上面的字工整干净,唐暮谣看起来并不费力。
记录上,胡湄出入的记录并没有想象中的多,反倒是二姐唐清雪和李氏两人的出入记录比较多。
这两个人平白无故的出入是做什么去了?她们出入,从正门就可以进出,为什么选择在后门?
唐暮谣问道,“老爷爷,您可知道,二姐出去都做了什么?”
老者思了片刻,沙哑着嗓音说,“买什么东西吧,唉,有钱人的小姐啊。”
买东西?李氏也是买东西吗?
唐暮谣把记录还给老爷爷,她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跑到前门去。
前门的是一个年轻人,看到唐暮谣过来,他笑的很灿烂,“小姐。”唐暮谣点点头,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可否把出入记录给我看一下?”唐暮谣客气的询问,年轻人点点头,“好嘞!小姐稍等!”
年轻人拿着记录递给唐暮谣,唐暮谣翻了翻,字迹潦草,不过却能看到,记录也还算是详细。
前门的记录相比之下,李氏的出入有增无减,她平日里深入检出,唐暮谣倒没有注意她。
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她有关系?
只是,单凭出入记录,唐暮谣无根无据,更何况,也许李氏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自己冤枉了李氏,后果也不是自己可以承担的。
眼下,该怎么办?
合起记录,唐暮谣整个人若有所思,那个年轻人看着唐暮谣,他说道,“小姐这是找什么?”
唐暮谣收回思绪,“对了,最近可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个年轻人好好想了想,“唔……这些日,马车出入频繁,小的知道是主母的马车,但是有一次,马车里并没有主母,小的记得,那天刚好刮了一阵风,轿帘掀开,小的没看见当家主母。那是几天前的事情了,小的还觉得奇怪呢。”
唐暮谣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你把那天的情况给我好好说说。”
也许,那辆空车里,就是晓玉的家人。
唐暮谣急急的问,“你有没有看见,马车里有几个人?他们是什么样?”
年轻人摇摇头,“不记得了……可能之前也有很多次也是空车吧,谁知道呢,主母的车,谁敢拦?”
唐暮谣有些失望,她点点头,“谢谢你。”她一思的再次回到胡湄的房间。
她推开柴房,看着地上的痕迹,唐暮谣蹲下来,地上的尘土有拖曳的痕迹,唐暮谣初步肯定,晓玉的家人真的是被人带走了。
她站起来,用力的跳了几下,在每个地方都跳一下,果然!
在角落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木板的声音!
唐暮谣轻轻敲敲这个地方,这下面会通到什么地方呢?
唐暮谣蹲下来,看着地面,契合无缝的地面,她应该怎么进去?
或许,这件事情应该找玄衣或者是素衣帮忙比较好。
想起老宫主精通机关之术,唐暮谣有些微微的喟叹,若是自己也有这份本事,就好了。
唐暮谣收拾好这个地方,她轻轻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就该好好想想,该怎么揪出藏匿晓玉家人的人了。
神秘的地道,出入频繁的李氏,胡湄的柴房,以及那辆空轿,死去的黑衣人……
这一切,究竟有着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