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谣一个人坐在湖边上,她抬起头,透过指尖的缝隙,阳光照耀下来。
水面上忽然被一个石激起了一个水花,唐暮谣收回思绪,身后的玄衣走过来,“呦,还在念念不忘呢?”玄衣忍住笑意,唐暮谣收回手掌,看到身后的玄衣,素衣和小巧,她脸不自觉的红了。
“没有的事,只是今天阳光挺好的。”她低声说道。
玄衣继续又说,“可不是吗?阳光好,所以你比较躁动,就对着人家皇来一个饿狼扑食?”
唐暮谣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解释道,“是他,不是我。”
素衣从一旁小声的说,“可是我们看见的……分明是你趴在人家身上啊?”
小巧跳出来问道,“什么什么?小姐你,你不会吧。”
唐暮谣崩溃的吼叫了一声,“你们个,谁在多说一句话,我就,我就打死你们!”
离开湖畔,身后的个人露出善意的笑容。
跟着唐暮谣回到房间,小巧连忙走上前,打理着凌乱的床铺。
玄衣发出了暧昧的笑声,“这战况,可真是够激烈的啊。少宫主,没想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力气也不小嘛。”
唐暮谣转过身,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她,“玄衣。”
素衣赶忙拉住玄衣,“好啦,别多说啦。”看到唐暮谣脸色好转。
她从袖里拿出一封信,“少宫主,主让我们把这个交给你。”
听到这里,唐暮谣神情肃冷了下来,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展开小纸条,上面问了一句,何时去浮珑山庄?
唐暮谣点燃纸条,“我知道了。”
素衣问道,“需不需要给主回信?少宫主。”唐暮谣沉思了片刻。
“不用。”
门外的一个侍女忽然来到唐暮谣门前,“小姐,夫人有请。”
当家主母李氏?无缘无故,干嘛叫自己?
玄衣和素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素衣问了一句,“我们用不用跟着?”
“少宫主比我们聪明,想必不用跟着吧。”玄衣从一旁傲慢的说道,想起上一次少宫主说她笨,玄衣就很不爽。
唐暮谣点点头,“你们个人确保自己平安就好,我去会会。”
跟着侍女来到当家主母李氏的房间。
光是淡淡一瞥,便发现李氏的房间,低调而奢华,这里的木椅木桌都是上好的红木。摆放的瓷器是御赐的瓷器,蚕丝被,金线帷幔,当家主母就是不一样。
唐暮谣不动声色,“夫人唤暮谣前来可有什么事情?”唐暮谣不卑不亢,行礼以后开口问道。
李氏缓缓一笑,“暮谣,我唤你前来是想好好的招待一下你,看你面黄肌瘦,我和你大姐专门差人做了一桌好吃的。来来来。”唐暮谣站在门前,看着李氏脸上的神情。
自从入府以来,对于唐暮谣来说,面前的李氏和大姐,就分不出她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补?光一顿美味佳肴就可以补出来?这个借口未免有些牵强。
唐暮谣本能上还是防备着她们。在这个将军府中,这些人都巴不得自己死掉,有谁能真正的挂念自己的安危?
来到桌前,看着满桌精致的佳肴,唐暮谣微微一笑,这就是阶级的差别对待。
自己每日只吃两菜一汤,看看当家主母李氏和她女儿,光是一顿饭,就如此精致。
唐清月走出来,她似是特别装扮了一番,整个人明艳动人。夜晚把自己打扮的那样好看,做什么?
她招呼道,“妹快坐下。”看着她的热情,唐暮谣迟疑了一下坐了下来。
李氏给她夹着菜,面容慈祥,唐暮谣轻嗅,然后吃下去。
片刻的安静,唐暮谣不说话,唐清月也不说话,李氏轻咳了一声,“暮谣啊,这次来……我是有事情要拜托你的。”
果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夫人但说无妨。”唐暮谣放下筷,唐清月看着娘亲,她安静的吃着菜。
李氏说道,“我知道你姨娘和你二姐做错了,她们得罪了你,不过啊,暮谣咱们大人有大量,你去向老夫人求情好不好?让老夫人放了她们?”
唐暮谣心底冷笑,“好,暮谣答应夫人。”说罢她又吃起菜来。
她自有她的打算,唐清雪不知死活,胡湄助纣为虐,为什么要她放过她们?
分明一开始欺辱她的人,是胡湄母女二人,为什么要让自己妥协?
李氏点点头,“还是暮谣识大体。多吃点。”
原来这个,就是这顿饭的目的?
很快,晚宴结束,唐暮谣拜别夫人和大姐,离开了这里。
在上,她想着问题的前因后果,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说起来。
李氏和胡湄两个人关系本不应该这么好,为什么李氏现在再给胡湄求情呢?
又为什么,非让自己去和老夫人说?若是自己说了,才是不折不扣的傻瓜,岂不显得自己轻贱了自己?
回到房间的时候,屋里没有了小巧玄衣和素衣,唐暮谣心里一惊。
追出去的时候,在不远处看到个人坐在石头上聊天,真是吓了她一跳。
唐暮谣走过去,玄衣看到唐暮谣,她嘻嘻一笑,“命大啊。”小巧赶忙站起来,围绕着唐暮谣上下看了一圈。
还好还好,小姐一点事情都没有出。
素衣问道,“小姐,夫人唤您所为何事?”
唐暮谣坐下来,“让我救胡湄母女二人。”
素衣又问,“你要救?”唐暮谣摇摇头。
“若是我救了,才是不折不扣的傻瓜。”唐暮谣心里分析这些事情,她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多说什么。
玄衣问道,“为什么?这样不会显得你大吗?”
唐暮谣好笑的说,“大?不,这根本就是显得自己轻贱,试想一下,这样不光彩的事情发生在将军府,最丢面的其实是老夫人,她的儿媳妇她没有教养好,传出去毁的不仅仅是将军府的名声,更有老夫人的名声。惩罚一下她们也好,不然总是不知天高地厚。”
接着唐暮谣又说,“如果我去央求老夫人放了胡湄母女二人,在某种程上,我是在挑衅老夫人的威严,若是运用不到位,到最后我都要跟着陪葬。”
玄衣茫然,“深宅大院中的事情,可真是费脑!”
唐暮谣点点头,她思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