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宗政司宁走出来的唐暮谣,挣脱着宗政司宁的禁锢,“喂喂喂,你干嘛?”唐暮谣总觉得这样很不对。
他松开了肩膀,改拉住她的手,“走啦走啦。”他兴奋的像个孩一样,唐暮谣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她的心头泛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着宗政司宁的背影,唐暮谣苦笑。
唐暮谣停下脚步,她掰开他的手,“逾礼了。”唐暮谣侧身,她的脸颊有些微微的红晕。
前世的她,并没有经历过所谓的男女之情,嫁给宗政昭纯粹是不希望爹娘担心,在后宫之中,美艳的女何其的多,宗政昭更是一眼都没有看过她。
说起来宗政昭并不如他的儿出色,嫁给他的时候,他也大了她好多岁。
因为从小就长的难看,凤涟漪一直很自卑,更不敢奢望爱情。看到书中所写,和那些美丽的绘本,她摸着自己的脸,每每都把绘本和书籍撕个稀巴烂。
这一切又有谁会知道?人前她还是要忍气吞声,尽管被使臣嘲笑,被黛诗兰侮辱,她还是要笑。人后那些宫婢的欺负,那些监的蔑视,她也忍了下来。
原本以为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卑微的活下来。
可是后来,就算你处处忍让,不与任何人为敌,他们还是会欺负到你头上来,逼死你才算痛快!
唐暮谣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垂着头,情绪低落,宗政司宁绕到她面前,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说道“对了,上一次那件事情你怎么处理的?”宗政司宁觉得,其实她还是蛮耐看的。
“人本来就不是我杀的,我既然没有做过那件事情,所谓的指控自然不攻而破。”唐暮谣不动声色的别开脸。
宗政司宁双手抱臂,“我觉得你真的好好玩,陪我出去玩吧。”
唐暮谣深吸一口气,她慢慢的说,“暮谣不好玩。”
宗政司宁甩甩手,“哎呀不管啦不管啦,和我出去玩出去玩。”说着又拉起她的手,这一次,她用力的挣脱,却再也挣脱不开。唐暮谣跟着他的脚步,有点跟不上。
他的手掌很暖,唐暮谣看着他的背影,她告诉自己,永远不要贪恋。
唐暮谣忽然喊道,“我要去准备一下。”
她别扭的指指他的手,宗政司宁扬起来,“第一次牵女的手,感觉不错。”
听到这里,唐暮谣不自然的笑笑,挣脱开以后,她转身就跑,她才不要和他出去!
唐暮谣跑了很远,身后的宗政司宁捏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远去的身影,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唐暮谣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以后,才长长的舒气。
她打开盒,看着玉珑血镯,看着匕和浮珑山庄的地契,不去管门外那个什么皇,他要是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和她可没有关系。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唐暮谣起身,问了一句,“谁啊?”
“小姐,是我。”是小巧的声音。
唐暮谣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小巧我正有事情……要,问,你。”
看着面前笑的春风得意的男,唐暮谣指着他,“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宗政司宁挠挠头,“你们女人真是麻烦,走啦,和我出去玩。”
小巧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皇,奴婢这就为小姐准备面纱。”
等等,她没说要出去吧。“小巧,你……”
宗政司宁拉扯着她出来,“喂,你跑不掉的。”
这句话让唐暮谣愣住,片刻过后,唐暮谣跳出他的半边怀抱,“啊,恶心死了。”
听到这里的宗政司宁手僵了一下。
恶……恶心死了?他很恶心吗?宗政司宁闻闻自己身上的气味,是清雅的十里香,看看自己上下,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宗政司宁阴沉着一张脸。
“走。”小巧把面纱拿出来给唐暮谣戴好,然后推着唐暮谣,对她偷偷的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唐暮谣被他拖走,出了将军府,唐暮谣挣脱开他的手,“皇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拉着暮谣出来?”
宗政司宁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唐暮谣,唐暮谣也严肃下来,看来他的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唔,没有事啊……就是出来玩。”他眨眨眼睛。
“……”唐暮谣咬牙切齿,没有事情你干嘛那么严肃?
想到自己还有事情需要办,唐暮谣轻轻嗓,“若是皇没有要紧事,要不要跟着暮谣去一个地方?”
宗政司宁摊手,“去,为什么不去?”
唐暮谣点点头,“跟我来吧。”
上,宗政司宁问道,“上一次为什么他们污蔑你是杀人凶手?”
唐暮谣神色平淡的说,“也许我长着一张杀人的脸吧。”
这是什么答案?宗政司宁皱眉走上前,托起她的脸,他嘻嘻一笑,“你不丑啊。”
丑。
听到这里,唐暮谣推开他的手,眼神里有着防备,她后退了几步,捂住自己的脸,“不要,不要这张脸!”眼前黑色大片蔓延,皇城之中的屈辱和折磨无时无刻的不折磨着她。
宗政司宁看到眼前的唐暮谣忽然变成这样,他走上前,抱住她,紧紧的抱住说,“不害怕,有我在你身边。”
暖暖的话,让唐暮谣有些失神,对……
凤涟漪已经死了,现在你是唐暮谣。你拥有着倾城的容颜,为什么还总是被过去折磨。
感受着这个温暖的怀抱,唐暮谣片刻的失神。
她平静下来以后,小声的在宗政司宁的怀里说道,“对不起皇,暮谣失礼了。”
说罢,她退开他的怀抱,宗政司宁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当他们站在最大的花楼前的时候。
唐暮谣神色平淡的看着花楼。
“织阙楼。”果真好名字,唐暮谣看看着层的花楼,屋檐悬挂着灯笼,二楼边缘,一些女站在那里,既不招揽客人,也不搔弄姿,她们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便已经各有各的千秋,让大家移不开视线。
唐暮谣二话不说就往里面走去,身后的宗政司宁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