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原来是美男》 第24章 若我没有死该多好

    “原来如此，”阿箫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声：“箫哥哥让你费心了。”

    “哪有费心，不过略施小计罢了，我最了解凌姐姐了，所以能看出箫哥哥对她而言有多重要。好了，那我回去了，箫哥哥快进去找凌姐姐吧。”素素很是得意，自觉是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候了，便也没再耽搁。

    “嗯。”阿箫应着，含笑看着她走远，素素的话悄无声息的就击中了他心口的最深处，她能看出来凌疏影对他的在意，他又怎会不懂？只是素素毕竟不了解，有些“不懂”却是无可奈何。

    人世间悲欢离合，多少儿女情长，多少曲终人散，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她只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不知人鬼殊途情两难。

    阿箫终还是推开了凌疏影的门，她静静的靠在窗边，已不复先前激动的情绪，只是眼角依稀有泪划过的痕迹。看到阿箫推门进来，她亦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却也不再慌乱。

    “刚才我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她淡淡的开口，不是疑问，只是在平静的叙述一个事实。

    “是的。”

    “那你怎么说。”她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仿佛只是在等一个答案。

    阿箫却是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她身边才开口道“如若我是个平常的人，不必等你说方才那些话，我早就......”

    “可若你是个平常的人，也未必会遇到我。”凌疏影看着身旁的他，眼波闪动。

    他眼里亦是藏不住的暗波涌动在挣扎徘徊：“确实如此，只是造化弄人......”

    “所以我不要听你讲那些什么阴阳阻隔人鬼殊途的论调，如今在这个世上，我孤身一人，漂泊无依，没什么好害怕的，我不在乎阴阳之路千险万阻，我只要你一句话，”她突然打断了他，泪水也随之滚落下来，她抓紧他的手，定定的望着他：“即使如此，你还要对我的心意视若无睹么？”

    阿箫抬手抚上她的脸庞，轻轻抹去她为他而流的泪水：“其实在遇到你的时候，我知道本不该招惹你，可还是忍不住。你说你不在乎人鬼殊途，可我又怎么忍心累你为我而苦？”

    凌疏影偏过脸紧贴着他的手掌：“如果心甘情愿那就不是苦，阿箫，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或者爱一个人就会这样患得患失，即便她能感受到他的关切他的在意，也总是想要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唉，你这傻瓜。”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的，不忍心累她受苦，却也更不忍心看她伤心。他长叹一声，终是将她揽进自己怀里，紧紧的拥住：“在这之前，我这孤魂野鬼当得浑浑噩噩，日子久了，便也渐渐不甚在意。想着这日子即便凄凉寂寞了些，也就随他去了。可是，和你在一起生活之后，我无时不刻不在希望着自己若没有死该多好。”

    “阿箫，不管你是生是死，你要知道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能一直在你身边。”

    这些日子以来的焦虑不安，惶恐担忧在亲耳听到他的情意之后顷刻间便化为乌有。凌疏影几乎是喜极而泣的，她明白自己有多想就这样一直跟他在一起，却总是在害怕他会突然离去。而这一刻，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喜悦，并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