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利的娘喊：“凭什么卖我儿子？”
乙元芕喝：“连你一块卖！”
老娘倒地上撒泼。
玉琢拿瓢舀了水泼钱寡妇身上。手误。
钱寡妇哭。
江利护着寡妇。
江月说她老娘：“人家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儿子有了寡妇今儿不要老婆看还要你这老娘不？”
江利的娘看一眼女儿再看一眼江利。
江利护着寡妇的肚子。
江月冷笑：“我正经侄儿没见你这么护过，你与畜生有什么两样？抛妻弃子，老娘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钱寡妇只管哭。
江月夺了瓢一大瓢凉水泼江利。
其他人闪开，钱寡妇也闪。
江月最后收手，一瓢水没泼出去，钱寡妇捂着肚子，江月拐弯又泼她身上。
江利气的。
江月麻利退回主子这边。
江利又顾着寡妇，这一身湿，得赶紧去换。
江杨叫人拦住。
江利横：“你们还想逼我？”
靳澄湛说：“你算什么东西？钱寡妇要买，就卖她；她不买，就将你卖别处去。我之前卖两个丫鬟，都是倒贴，只要我乐意。”
乙元芕与段氏说：“大家都看着，以后你与他不相干，儿子你带，依旧姓江。”
段氏点头。
江利的娘又叫：“别忘了你老娘。”
段氏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管好你自己。”
不少人猜着了。就江利与他娘昏着，只要他们乐意别人就没办法。
乙元芕说：“江利家的财产我不动，所以帮钱寡妇出钱我不干涉，不过这买回去做男人，得二百五十两。”
有人笑：“这样便宜。江利年轻力壮活儿干得好，钱寡妇很赚。”
起哄：“快些买，不然主子卖到不知哪儿去。”
“不然一家三口沉塘，留着银子做什么？”
“要不了几个月儿子就生了，难道又让他没爹？”
哄哄。但江利、一家、与钱寡妇、哪舍得这样多银子？
正经像江利这样，也就几十两、一百两银子以内。二百五十两可能一半的家产。
湖光说：“要银子不要人了。”
江月说：“还做梦要人财两得呢。不过钱寡妇这些年可攒了不少，她儿子十六岁准备结个好亲。”
有人真相：“江利是拿银子养便宜儿子？等自己儿子长大，那十几年后了。”
“亲儿子不是儿子？看来老娘、儿子都不如寡妇。”
江利发狠：“买！”
买到钱寡妇那儿，以后是一家人，哪里还当奴？
二百五十两等于赎身，也不是那么贵。
钱寡妇捂着肚子，嗷嗷。
江利急。
大夫来了，几个媳妇按着钱寡妇。
大夫诊脉，看了看钱寡妇肚子，转身就走。
蒋氏的仆妇大抵也明白，三两下从钱寡妇肚子扯出一团布。
钱寡妇说：“我怕肚子凉。”
妇人说：“大夫看过了，快买江利，主子可没空等着。”
钱寡妇看段氏。
段氏冷笑：“我不是男的，你那手段在我这儿不中用。”
钱寡妇看江利的娘。
老娘心口痛，脑子隐约有些清醒。
江利心疼寡妇：“家里二十亩田卖了，多的没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