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拜年了,祝朋友们万事顺意,阖家幸福,财源滚滚。
程处弼随手倒空两个盘子,颜色不同,往桌子两边一放,说道:“青盘子里便是看好徐兄弟的,白盘子里便是押薛宗贵的,如何?”
尉迟环伸手掏出个银饼子,毫不犹豫地放进青盘,说道:“我押齐霖,肯定能赢。”
程处弼满脸欢喜,叫道:“来呀,兄弟们都来。”
几个正太面面相觑,嘻嘻哈哈地伸手掏钱,但却并不马上下注。
刘弘业说道:“等薛宗贵到了,大家才有比较,才好下注嘛!对了,麻烦岑兄弟拿纸笔作个记录,也好算下赔率不是。”
嘿,这家伙看起来挺老实,对这赌钱更是门清啊!
徐齐霖嘿嘿笑着,对这帮屁孩还真是多了解了不少。
又等了不长时间,薛宗贵终于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张慎行等几个千牛备身,显是关系不错,给他来站脚助威的。
“薛兄,有礼了。”徐齐霖表现得很有风度,起身拱手,打着招呼。
“有礼。”薛宗贵也拱手还礼,沉着脸,但还不算失礼。
张慎行连招呼都不打,横眉撇嘴,却不敢靠近徐齐霖,在薛宗贵身后瞪人。
徐齐霖不以为意,缩头乌龟已经不敢出头。他又与其他人见礼已毕,眼见人已到齐,便请刘弘业宣布比赛规则。
规则不复杂,只是简单的几条,刘弘业宣布完,便征求薛宗贵的意见。
薛宗贵看了看擂台,又与张慎行等人商议了一下,觉得挺公平,没有什么花招儿,便一口答应下来。
徐齐霖伸手示意,笑道:“徐某的彩头儿已经备好,薛兄的呢?”
薛宗贵看着一张桌上摆的银饼子,不禁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张慎行腆胸叠肚,上前把带来的钱也摆在桌上。
“薛兄刚到,先休息一下,再开始比试如何?”徐齐霖一点也不占对手的便宜,处处显示着自己的信心和大度。
“不必了。”薛宗贵并不领情,傲然道:“此地虽偏僻,骑马赶来,也没费力气。”
徐齐霖淡淡一笑,也不废话,脱去外衣,露出里面的坎肩、四角裤,光着脚跳上擂台,伸臂抬腿,做起了热身活动。
薛宗贵也脱掉衣服,里面也是短打扮,却与徐齐霖的不同。上了擂台,也活动着胳膊腿儿。
“等会儿再打,等会儿。”程老三挥手高叫着,招呼其他人,“快呀,下注,下注,磨磨蹭蹭的一点都不爽利。”
岑曼仁也在旁催促,“这边是押徐兄弟的,那边是押薛兄弟的,快押,快押,买定离手,某好算赔率。”
刘弘业把银饼子放进代表徐齐霖的盘子,才不紧不慢地登上擂台,站在两人中间,等着下面押注结束。
“我押徐兄弟。”
“我押薛兄,一定能赢,没跑的。”叫唤得最大声的是张慎行,生怕薛宗贵听不到,不知道他支持一般。
“我也押薛兄。”
……………
徐齐霖不管下面的吆五喝六,专致而缓慢地做着热身,却在暗暗地念动咒语,拘魂上身。
昨天他便试过,并轻松击倒了尉迟环,以致有了“阿打”神功的称呼。
今天他更加地熟练,拘来觉魂,放空对身体的控制,将觉魂唤出上身。
还是昨天的那种感觉,徐齐霖的身体充盈起来,那是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虽然他的身体没变,肌肉也没有变异,但信心却空前高涨起来。
“龙哥,拜托啦!”
哇!徐齐霖突然叫着打出一拳,然后脚下步伐变动,或平移,或跳,伸拳踢腿的同时,不断发出怪声。
刘弘业有点蒙圈,什么狮吼虎啸,一点也不沾边呀!这听起来,怎么象猫叫、鸟鸣似的。
薛宗贵也直了眼睛,搞不懂徐齐霖这是抽的什么疯。
“莫要被他扰乱心神,他乱蹦乱叫,定是心虚,在壮胆呢!”张慎行在台下大声提醒。
薛宗贵得到提醒,稳定下心神,拉开架势,目不转睛地盯着徐齐霖。
“准备好了吗?你呢?”刘弘业一丝不苟地按照规则上所写进行操作,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示意下面的尉迟环点上香,然后退了几步,高声道:“开始。”
薛宗贵很谨慎,慢慢地移动脚步,向着又晃又跳的徐齐霖靠近。
徐齐霖右手大拇指抹了下鼻子,两拳分开,一前一后,象是拳击的戒备姿势,脚下以滑步移动,上身轻轻晃动,也向对手靠近。
“啊哒——”伴着叫声,徐齐霖先发动的进攻,右手快速击出,虚晃打向薛宗贵的脸部。
薛宗贵左手格挡,向后退了一下,紧接着便踢出一脚,力大招沉。
徐齐霖“哦”的一声尖叫,前手向下拍开踢来的腿,后手刺拳击出,速度很快,薛宗贵只能出手挡架。
“哦吼吼吼!”徐齐霖叫着,刺拳、刺拳、直拳、摆拳、勾拳,连续进攻,快若闪电。
这叫声有点象逗狗哈,刘弘业额头冒出黑线,不明白徐齐霖为何是如此打法?先声夺人,扰乱心神,吐气开声,或许都有那么一点吧!
薛宗贵没想到徐齐霖的出拳这么快,连忙招架并步步后退,虽稍有被动,但步法未乱,也尽挡得住徐齐霖的快拳进攻。
“啊哒,啊哒!”徐齐霖独特的吼声,令下面的正太们也是发蒙。
尉迟环在旁得意地讲解道:“看吧,这就是齐霖的‘阿打’神功。昨天可把某打得狼狈,结结实实的一脚,把某踹出好几步远。”
张慎行翻着眼睛,冷笑道:“那是你,不是薛兄。看薛兄怎么收拾这子,乱喊乱叫也没用。”
正说着,徐齐霖突然动作放缓,但薛宗贵还退着,一下子拉开了距离。
“哦哆!”徐齐霖前手上扬,带动身体前冲,并徉做攻击对手面部,吸引对手抬起两手,造成中部的空当。
就在后脚落地之时,徐齐霖的前脚已经微微抬起,接着他突然转腰拧胯,身体后倾,抬膝伸腿,展胯送腿,猛地一脚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