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脚下去,可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扫堂腿准确无误的命中安全帽脑门儿,可我那腿骨也和这硬塑料的帽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过后,安全帽倒在了地上,我也坐地上抱着腿龇牙咧嘴,红裙měi nǚ得了救,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跑了出去。
我坐在地上大骂这臭娘儿们没有良心,一边又一瘸一拐的从地上找回我手机,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三人,我怕他们回过神再找我麻烦,当下也不敢久留。
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往围墙外走了几步,却看到那红裙měi nǚ又折返了回来。
“师傅,谢谢你救了我…”
měi nǚ哭的梨花带雨,身上和头发上都沾了不少草藤,我知道她方才只是被吓懵了,也没多和她计较,便说道:“现在别说这些,赶快上车,咱们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红裙měi nǚ没有说话,扶着我回到了14路末班车,重新坐回驾驶座,锁死了车门,我这心里才算是终于放松下下来。
说实话,刚才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凶险了,好在我最后是把骑我身上的那个安全帽甩了下去,不然我和这红裙měi nǚ两人那下场,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上了车子,那女的就坐在了我的旁边的位置,我看她脸色惨白身上一直发抖,恐怕今晚发生的事已经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没有多说话,现在最好的安慰就是让她自个儿冷静冷静,我点了支烟,也没寻求她的意见,眼下这地方不宜久留,得先离开才行。
开着车子回到山路,将身后的景物越甩越远。
我们一直在路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眼看着快到中亭街,红裙měi nǚ身子动了一下,然后在那儿整理起了褶皱的裙衫,弄完之后,红裙měi nǚ平静的开口了。
“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今晚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仅仅是一句话,没有其它的语言,我两眼看着前方,目不斜视:“我的名字你第一次听,不过我想你应该会记住一辈子,我叫刘强东。”
“噗!”我的话把měi nǚ逗得噗嗤一笑,捂着嘴道:“你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吗?还是你对于自己某些方面很有自信,比如说…你在暗示我?”
我嘿嘿一笑,心里却想这娘儿们神经也太大条了吧,刚还差点让人给欺负了,这会儿居然有心思开玩笑。
“你叫什么名字?”没接她的话茬,我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红裙měi nǚ口中回答:“我叫程晓晋…呀糟糕,我手机和包掉了。”
我一脚刹车,扭转头道:“是不是掉锅炉厂了?”
“应该就是那里。”程晓晋急的狠狠跺脚,我略一思忖,出言建议:“要不报警吧,刚才那三人的行为可是qiáng jiān未遂,报警把他们抓起来,顺便还能帮你找回东西。”
听了我的建议,程晓晋眨着眼想了会儿,然后点头。
叫她同意,我摸出手机打了报警diàn huà,把事情都给交代了清楚,接线员说警情已经受理,让我随时注意接听回访diàn huà,处理了这事儿,我又问程晓晋接下来是打算去哪儿。
程晓晋说去公司,我诧异开口:“你都这样了还去公司加班?”
“不然呢?”程晓晋歪头看我:“公司里有宿舍,还有我换洗的衣服,我总不可能去住酒店吧。”
我一看她身上的衣服被扯的破损不堪,脸上和头上也都是泥巴,要是去酒店里住,保不齐会让人当成乞丐。
苦笑着摇头,我不再说话,车子很快到了茄湾广场写字楼站,打开车门,程晓晋下了车子,我正要起步,闭合的车门突然让人挡住了。
“还有事儿?”挡住车门的是程晓晋,见我问话,其露齿一笑:“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好歹也该请你吃个饭吧,这样,把你diàn huà号码给我,我改天约你。”
“吃饭自然可以。”把我的diàn huà号码报了出去,程晓晋当着我面念了三遍,确保已经完全记熟,程晓晋对我挥了挥手:“先这样了,大帅哥,咱们改天见。”
我曰,程晓晋最后句话让我虎躯都是一震,我长这么大以来,除了我妈,程晓晋还是第二个说我帅的。
目送走了程晓晋,我带着无比愉悦的心情把车开了回去,路过一个大排档,我违规停了车子,下去买了两大盒的卤菜和烤鱼。
今晚和人打了一架,又救了个大měi nǚ,更可喜的是měi nǚ还主动要了我diàn huà。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一好胃口也好,跑完最后的里程,把车开回站里,回到宿舍那叫段二炮的大板牙还在看他那本破书。
见我回来,这厮鼻子贼尖的坐了起来,垂涎欲滴的盯着我手里的东西,可又怕我骂他,不敢和我说话。
“饿了没?一起吃点!”从床底下搬出一箱罐装啤酒,我连着打开了两**,递了一罐给段二炮,这家伙一脸迷茫的看着我:“刘师傅,我能问你句话吗?”
“随便。”我喝了口酒,抓着一块猪蹄在那儿啃,段二炮小心翼翼的看我一眼,开口问道:“你以前有没有过什么精神病史,比如精神分裂症什么的。”
“你丫才有精神分裂症呢。”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孙子抓起一大块猪耳朵放进嘴里,砸嘴道:“要我说你这前后的情绪变化也太快了,今白天还跟我凶来着,晚上就请我吃卤菜,不是精神分裂症是什么。”
“对了,你这菜里没下药吧?”段二炮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你别吃了,睡觉去吧。”我懒得和他废话,14路末班车的诅咒还没有解决,我现在心情好那是因为程晓晋,这憋孙子非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
“吃吃吃,当然吃,只要有肉吃毒死我都行。”
段二炮讪笑一声,不敢继续多说话,我抓着酒罐一边喝酒一边吃肉,肚子刚吃个半饱,裤兜里,diàn huà忽然响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