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容修用力地推开缠住了自己的可恶女人。
可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眩晕,他勉强抬手撑在墙壁上。
身体仿佛被放在岩浆上炙烤,似乎快被燃烧殆尽,声音从喉咙里滚过,呼出的气息都灼烫得吓人。
又有汗滴从额头上渗出来,沿着线条坚毅的下颌滑落,看起来格外xìng gǎn。
房间里的桌椅被推得往前一撞,咣当作响。
夏若雪脚一崴,被甩得一个踉跄,不过很快又回过头来,手柔若无骨地贴上他壮硕的手臂,“何必拒绝我?在外面的都是我的家里人。我只要怀上你的孩子,那就是一张平安符。他们不会来阻止我的而容爷爷,也想要抱重孙很久了吧?”
容家的重孙,身价不言而喻,到时候母凭子贵,还怕夏家翻不了身么?
孩子两个字让容修的面色更加冷沉,捏着她的手腕往旁边一转,将夏若雪逼至墙壁上。
终于忍不住了么?夏若雪勾唇,那东西可是别人从印度带回来送给她的,大象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人。
她就不信容修还能是石头做的?!
夏若雪伸腿,踢掉了自己脚上的红色高跟鞋。
涂着猩红指甲油的脚趾轻轻摩挲着他的小腿,媚眼如丝地放电,“是不是很热,很难受?没关系,你往前一点,只要一点点,你就解脱了”
蛊惑的声音低低的,吹着热气**辣地呼在他的耳边,但她身上浓厚的香水味却叫人十分地作呕。
长臂撑在她的脸侧,手指根根修长,骨节如玉,指甲顶端修剪得整齐而圆润,看着就很有力道,很有安全感夏若雪想象着自己被这只手抚摸,会是什么感觉
光是想着,就足以让她兴奋了。
“你确定?”容修忽然往前,凑近她涂着艳俗唇彩的嘴角。
夏若雪心猛然狂跳,看着他凑得越来越近,她甚至激动地闭上了眼睛。
等待着那温软濡湿的触感落下来
可是下一瞬,她的脖颈忽然一紧,如同被铁钳扼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唔”她呼吸急促,下意识地抬手去掰开他的手臂,可是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
空气渐渐被抽离,夏若雪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被扼断颈骨,她的脸渐渐地涨红
紧接着,咔嚓一声,闪光灯从容修高举的右手中发出来,一张zhào piàn已经被他保存了。
容修放开了她。
夏若雪立刻弯腰,对着抚着自己的胸口一阵猛咳,感觉到氧气再度回归,她才稍微好了一点。
容修冷冷地看着她的狼狈,退后一步捏着手机沉声道,“你刚才发春的样子我已经拍下来了,容氏集团的微博拥有超过你好几倍的粉丝量,我如果发了这张zhào piàn,再告诉所有人你想勾引我,你觉得你以后会过得怎样?!”
“”夏若雪倒抽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晕有所消退,不过她仍旧心有不甘:“你发吧,发了之后,我就告诉他们,这只不过是普通的剧照而已,我的粉丝那么多,他们不会相信这么一张zhào piàn的”
“是么?那再配上这个呢?”容修长指一点,按下了播放录音的键
我故意改过这个门,容修,你是我的了
从他察觉到不对劲的那一瞬间开始,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被他录下来了。
声音清晰,无从抵赖!
夏若雪脸色惨白,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你”
她以前以为容修只是长得英俊,颇有能力的富三代,可今天才认识到他的心思有多么缜密,多么深沉,多么可怕
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对惹到他的任何人有一丁点的仁慈
她忍不住打了颤,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抱住了他的腿:“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求你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
“我只问一遍,”容修抬腿,踢开她,“夏念兮在哪儿?!”
夏若雪死死地咬住牙关,“”
她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想便宜了夏念兮那个小贱人!
“说!”
“她在隔壁的储物间里!”
“这门怎么开?”
“密码是9。”她吐出一串数字。
容修划开门锁的液晶屏幕,输入密码,打开门。
然后他直接抓过夏若雪的肩膀,将她狠狠一摔,把她掼在了夏家的草坪上。
夏家人还等在外面不敢走开,门一开,就看到一团东西被容修直接从房间里给扔了出来,如同扔掉一袋已经腐臭的垃圾一般嫌恶。
看这阵势,再看看夏若雪身上那几乎等于没有的几片蕾丝布料,他们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夏茂青脸上青白交错,不是觉得羞耻,而是因为夏若雪失败了,他在痛惜!
而他们其他人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潮红的症状,看来夏若雪为了保证那一份海参小米粥起效,以防万一地在每一碗里都加了料。
袁慧珊伸手抓着自己的领口,“茂青,好难受”
夏茂青连看都没看她,杵在原地,如同木桩。
“我们刚才吃过的东西,给她也喂一碗,她不吃,灌也要灌下去”容修轻轻抬了抬下颌,隔空点向夏若雪,“不然我和夏念兮出这个门的时候,就是你们这里被夷为平地的时候!”
说完之后,他不等回答,直接踹开了旁边储物室的门。
里面光线昏暗,连窗户都没有,不足十平米的空间里透着一股浓浓的霉味,人一进去,就会产生不适的眩晕。
杂物堆上,夏念兮被捆绑了双脚和双手,嘴巴被堵住,就这么扔在那里。
她头发散乱,小脸潮红,眼神涣散,没有半点焦距。
因为呼吸局促,所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手不停挣脱,却又挣不开那粗长的绳索,手腕已经被磨皮了,隐隐渗出了血丝
容修上前,三两下把那些绳子解开,心疼地抱起她。
夏念兮望着他,身体里的火还是像岩浆一样流动,口干舌燥,汗珠四溢。
被他抱起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可是下一秒,其中一只小手已经不听使唤地滑到了他的胸口。
大脑已经昏沉沉的,所有的行动已经不受控了。
容修没空去管她胡乱游走的小手,只能站直了身体,任由她以这种方式吃自己的豆腐。
走出储物间的时候,外面的冷风一吹,夏念兮的理智有了一秒钟的回归,她这才发现容修的衬衫扣子都已经被自己解开。
夏念兮吞了吞口水,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却根本没有用。
浅麦色的胸膛上有汗珠滑动,肌肉线条每一次看,都会让她惊艳。
她看得喉咙一紧,理智再度飞散。
好渴,她真的好想喝水。
被她吻住的身体同样滚烫而灼热。
夏念兮用舌尖卷了一滴停在他胸膛上的汗珠。可是,根本解不了渴,她想要的,恐怕不止喝水那么简单。
脸颊越来越滚烫,眼底的毛细血管都如同破裂了一样,眼睛里血红一片,呼吸也越来越沉。
她想从他身上下来,想去找水喝。
想摆脱这种莫名的潮热,不想被它席卷。
“”容修单手托着她,低头一看
小丫头的眼睛里已经全红了,呼气比吸气要快很多,小嘴微张,现在森林里迷路的小鹿。
想起那一碗快要见底的海参粥,他牙关一咬,骂了句该死。
夏念兮还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蹭着,下一瞬,她就感觉到自己腰部被什么炽热的东西给抵住了
她往下看,视线已经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到。
干脆伸手去摸,“这是矿泉水**吗?我好渴,要喝水”
意识,已经迷糊到什么都分不清了
落在她腰间的手臂箍得更紧,容修忽然带着她一起,又往前走了一大步。
头被摇得更晕了,她想说话,想告诉他自己很难受,可是一抬头,她首先看到的是他那xìng gǎn的薄唇,上面也已经一片干燥。
夏念兮看到了那双深邃的眉眼
平日里总是如同被冰泉洗过的黑水晶那般冷静无波的眼眸里,此刻散发着炽热的,熊熊的火焰。
容修抱着她往外走,手指掀开她的外套,长指细细地往里一探。
该死的!
夏若雪那个贱人到底给她下了多少药!里面的衣服已经全部都湿透了!甚至还在往下滴水
来不及了!
他抱着她走进庭院,看到夏家的人个个也都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袁慧珊端着一盅小米粥在灌自己的女儿,夏若雪剧烈地挣扎着,但根本无济于事
这些容修根本就不在意,他抱着夏念兮直接走进她以前住的小房间,“希望我们出来的时候,还能见到你们,一个都不能少。”
这话让夏家的人更加欲哭无泪,因为这就意味着他们要站在这里,任由那些药物把自己折磨到崩溃也不能随意走动
容修关上了小房间的门,把夏念兮放在那张她以前睡的小床上。
她的小脸一接触到枕头,立刻呜咽了一声,手指抓紧了自己身下的床单,小手骨节用力到泛白
他直起身体,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看着那浅麦色的肌肤,还有如同山岳般坚实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夏念兮觉得自己如同快要燃尽的火柴棒,下一秒可能就要死了
容修再度弯腰,手抚上她的领口往下拉。
夏念兮呼吸急促,小手摁住他的手背,“别”
她不想在这里。
不想在夏家,更何况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真的非常差,外面那些人一定会听到。
容修忍得那样辛苦,汗珠已经滴落在了她的小脸上,声音粗嘎xìng gǎn得不像话,“你已经受不了了,乖一点”
夏念兮全身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容修的吻继续往下,一寸一寸地掠过她泛着樱花粉的皮肤。
酸痛酥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燃烧着她最后的理智。
“你别这样”她伸手去想要推开他。
细细的五指插进他浓密的短发里,到最后,却只是将他拉得更近一些而已
容修伸出右手,扣住她的单薄额双腕,将她的手举到她的头顶,压住,然后抬头,盯着嫣红欲滴的小脸。
黑眸里的墨色越来越浓,他没有急着进行下一步,而是就这么看着她,目光一一地逡巡过她的脸。
看着她浓密柔顺的黑发,看着她白皙柔嫩的小脸,看着她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着她挺翘的小鼻子
像是在确认,眼前的到底是不是她。
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眸里才划过一抹放松,重新低头,贴近她的耳朵
“别怕,有我在,不要怕,不会有事”他的声音暗哑,听得出来,他也并不好受。
夏念兮小声哭了出来,眼泪顺着眼角跌落,划过脸颊,落在了枕头上。
真的不想在这里。
可身体的空虚和害怕又已经将她折磨得快要疯了
容修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眼角的泪珠,滚烫的大手把那些火花都勾了出来,足以燎原。
夏念兮重重地喘息着,根本无法抵抗。
她没有一点力气,身体变得越来越柔软,在他的指尖下像冰块一样慢慢融化
“你看,我们不在这里,你会爆炸的”容修勾了勾手,举到她的眼前,“乖,不许乱动了。”
夏念兮顿时觉得全身血液逆流,大脑里快要炸了。
真的要在这里?
要在夏家?这也太诡异了!
她本能地抗拒着,可还是有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兴奋悄然钻入她的心间
身体在渴望他,想要他的一切,不管这事在哪里,此时此刻,她真的非常非常渴望。
这种想法一旦窜出,便如野草般不可遏制,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绪。
也渐渐地忘记了,这是在哪里。
容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和她十指紧扣。
而容修喉咙里滚出的每一个音节,都让她难以忍受。
吻落在她的鼻尖:“宝贝”
每叫她一次,他的声音,就更低沉一分。
每叫她一次,他就会抬起头,再度吻她的其他地方
黑色的眼眸像是藏了整片的星空,将小小的她一下子就吸卷了进去,他看得那么深又那么认真,连接下来说的话,都带着如同他目光般的执拗
“宝贝,告诉我,我是谁?”
夏念兮如同深陷泥沼,在一片粉色的漩涡中没有办法脱身,她双眼迷离,呼吸急促地看着他。
容修却摁住她,继续蛊惑她:“不着急,乖,来叫我的名字”
她以前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总是害羞,他怎么哄着宠着,她都不怎么喜欢表达自己的任何感觉。
哪怕偶尔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有声音从喉咙里溢出,也只是破碎的呜咽。
今天他却打定了主意要磨她,一直固执地等着自己想要的dá àn。
夏念兮带着哭腔顺着他的话迷迷糊糊无意识地说,“嗯,你是容修。”
尾音颤颤的,被她拉得格外地长,像是撒娇。
容修紧绷的理智终于在这一刻啪地一声,全部灰飞烟灭。
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每一次,都觉得不够。
可每一次,也会觉得快乐又满足
夏家的庭院内。
天空中铅云低沉,阳光彻底隐去,已经有几分山雨欲来的征兆了。
个个面色潮红的人以各种羞耻的姿态夹紧着自己的膝盖,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站立。
尤其他们还都已经年纪不轻,再这样媚眼含春,简直是丢人
夏茂青一张老脸红得像干瘪的山楂,目光盯着草地的某个点,始终没有抬头。
其他人更是难受,却也只能这么站着。
小房间传出断断续续的暧昧声音,一开始还比较压抑,可是到了后来就
听得他们更加浑身燥热,却又不敢随意乱动。
而门廊下,刚刚药效发作的夏若雪被夏茂青用绳子捆住了一只手防止她冲进去打扰到了容修的雅兴。
她蜷缩在一角里,衣不蔽体,身上被她自己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外面的人都站到腿部麻木,小房间里的喘息声才渐渐地停止。
可里面的人却没有急着出来,而是一直等到天色擦黑,里面的灯亮起来了,才隐约从窗外看到了里面模糊的人影。
夏家有人经不住这样的折磨,已经哭了。
袁慧珊甚至已经晕厥过去,可是她倒在草坪上,没有人敢去扶她。
哪怕是夏茂青,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小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门被拉开。
片刻之后,容修穿戴得整整齐齐,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眼底是一片餍足之后的辉光。
他手里抱着一床大毯子,毯子里裹着还在熟睡的小丫头。
她面色潮红,呼吸均匀,额头上还残留有小小的汗珠,累得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他怀里睡得更外地沉稳。
容修抱着她,沉步地往外走。
全程一言不发。
夏茂青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可是直到最终,也没能得到一个来自容修的,哪怕是轻蔑的眼神。
他被视为无物。
容修的态度,已经很明确。
当他跨出夏家大门的那一刻,夏茂青整个人颓然地跌坐了下去。
他知道,夏家,就此完了再无翻身之日
夜幕低垂,黑色的车子依旧安稳地停在门口,不曾离去。
易城送完林菀去医院回来之后,就一直尽责地等在夏家门外,看到容修出来,立马拉开车子后座的门。
他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全程未抬一眼,不该看的绝对不看,不该问的,也绝对不问。
容修抱着夏念兮,沉身坐了进去,一直用毯子把她裹得很密实,连风都没有透进来一丝。
到车子里,他也还是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没有松手放开她。
易城坐回前排,吩咐司机开慢一点,然后才转身恭声请示:“总裁,是去御华帝景吗?”
“嗯,你叫白夜萧今晚过来守着,带一些感冒方面的常备药。再带一些紧急退烧药。”
他怕小丫头累坏了,随时可能发高烧。
说完之后,还低头,把自己的唇瓣贴在了她的额头上,没有离开,就这么一直地贴着。
“是。”易城应了声,打diàn huà给白夜萧快速地安排了一下。
diàn huà那头的白夜萧听完之后嗯了一声,然后又说了一些事。
易城听得脸色越来越凝重。
最后挂断了diàn huà,他重新转过身来,“总裁。白医生说今天下午他为林女士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现在体检结果出来了”
容修刚刚轻阖上的眼睑倏地撑开,沉沉出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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