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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   六妙笔阁 > 他之蜜糖,她之pī shuāng > 045.孩子的爸爸,是…你?

《他之蜜糖,她之pī shuāng》 045.孩子的爸爸,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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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城在夏家外面等了约莫半个钟头。

    雨势渐终于慢慢地停了。

    他降下车窗,看了一下一地雨水,担心夏念兮一会儿出来不好走,便重新发动了车子,把车更靠近了夏家的大门一些。

    里面的哀乐恰巧停了,有宾客陆续从里面出来。

    其中一对胖胖的中年夫妇经过奥迪车的时候,女人啧了啧,有些不忍心,“这是亲生的吗?这种打法,还能活吗?”

    男人立刻捂住她的嘴,“嘘,别说出去,我们还指望夏茂青给点小订单给我们呢”

    两个人渐渐走远,一阵风吹会过来,从他们身上飘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钻入车窗。

    易城捏着方向盘的手指倏然一顿,脸色已经变了。

    他立刻找出手机,打到容氏总裁办公室,“林mì shū,总裁还在开会?”

    “对,会议还没结束。”

    “请帮我马上把diàn huà递给总裁。”

    “可是”

    “没有可是!马上去会议室,这是夏xiǎo jiě的事!”

    “好好,”林mì shū不敢耽误,立刻闯进了会议室,把无绳diàn huà双手递到容修面前,“总裁,是易特助。”

    修长的五指立刻拿过diàn huà,压在耳边,“说。”

    “总裁,夏xiǎo jiě进了夏家,今天是夏老爷子的忌日。”

    五指猛然一紧,容修的声音沉了许多,“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以为只是普通的祭拜”

    容修打断他,“马上进去,把她带出来。”

    “门卫估计会阻拦。”

    “撞进去。”

    “是!”

    易城放下手机,直接油门踩到底,狠狠地往夏家的大门口一撞

    黑色奥迪车头把门直接撞到变形,大门咣当一声砸落在地。

    砰地一声,吓坏了所有里面的人。

    门卫目瞪口呆,“你”

    易城下车,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夏xiǎo jiě在哪儿?”

    “谁?”

    “夏念兮!”

    “后面,祠堂”

    易城甩开他,大步流星地往夏家别墅后面绕。

    每多走几步路,空气里的血腥味,就更浓

    不好的预感渐渐被青石砖路上凌乱的,各式各样的带血的鞋印所证实,他走进祠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夏念兮整个人趴在祠堂的院子里,雨水浸了一声,身下却又是血红一片。

    她已经昏迷过去,整个人没有知觉了,原本不过巴掌大的小脸已经肿如猪头,面色惨白,头发散乱,唇色比脸色还白,近乎恐怖的样子,让人恍惚以为她已经

    饶是易城一个铁骨男人,也忍不住心中震颤,脸色白了几分。

    他简直不敢相信,在忌日祭拜的日子里,居然还有人能够下这样的毒手!

    不怕遭报应吗?!

    有人闯入,夏家人都抬起头来。

    夏若雪看到易城,脸色变了数变,“爸,他是容修的特助,易城。”

    夏茂青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看到易城的脸色,心里略微慌乱。

    一个特助就已经如此,真不知道容修本人会有如何的强势气场

    “爸?你愣着做什么?快去和他打招呼啊!”夏若雪推了推夏茂青。

    夏茂青这才赶紧满脸堆笑,快步走上去,“易特助,您好,不知道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易城面目紧绷,直接无视了他,以及在场的所有其他人。

    然后快步地掠过夏茂青,走到祠堂中间,蹲下身。

    先是轻轻地伸手,探了探夏念兮的鼻息。

    命悬一线,气若游丝。

    这并没有让易城觉得有半分轻松,他蹲下去,脱下自己的大衣,把夏念兮整个包裹住,然后手臂穿过她的脖颈和腹部,先是把她的人翻了过来,然后抱起来,往外面走。

    这个时候,救命要紧,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夏茂青见他如此,心里隐隐不安,连忙追上去,“易特助,她犯了错,挨顿打也是自讨的。过几天就没事了,你又何必”

    “夏先生。”易城脚步顿了顿,目光平视前方,“你们该庆幸,今天跟来的是我。”

    如果是容修,后果恐怕,不敢设想

    夏茂青浑身一震,“这话说的,易特助”

    易城再也没有理会他们,抱着夏念兮,快速地出了夏家大门。

    她身上的血,不知道是从哪个部位流出来的,已经沾染了他一身,顺着他的裤管往下滴

    易城一手撑着她,一手打开后座把她放进去。

    再回到驾驶座,手机上已经有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容修。

    回拨过去,他的声音近乎哽咽,“总裁,我会直接送夏xiǎo jiě去最近的荣华医院”

    容氏会议室。

    自从接到易城的第一个diàn huà之后,会议室里就陷入了一种让人紧绷的沉默。

    因为容修已经起身站到窗边,眉目沉沉地看着铅云低沉的天空,且已经无意再听任何的工作报告。

    直到易城的第二个diàn huà打来,大家明显听到了一贯沉稳的容氏总裁,捏住diàn huà的指骨咔地一响

    锐而脆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会议室的门已经被用力推开,再用力弹回。

    砰地一声,刮来外面的寒风,吹得主位上的黑色大衣衣袂一卷。

    高管们这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

    什么事可以让一贯沉稳的总裁走得那样急?连衣服都来不及拿

    荣华医院。

    顶楼,手术室外。

    全院的各科专家已经投入了手术中,易城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膝盖还在打颤

    不是累的,也不是害怕。

    而是震惊

    一路疾驰,再到现在,夏念兮已经进手术室十分钟了,可是在夏家看到的那一幕,仿佛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残暴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

    那是在摧毁一个人的身体,更要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力

    shā rén诛心,不外如是。

    走廊尽头的电梯叮了一声,容修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全身带着肃然的寒气,从电梯里出来,脚步极快地走到了手术室外。

    他身后跟着白夜萧。

    “通知医院,安排白夜萧进去,”他扫了一眼手术中三个猩红的大字。

    那片红,好像映进了他的眼底。

    “是。”易城立刻着手去办。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手术室的通行卡,白夜萧换好了无菌服,直接进去了。

    容修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手术室的门,右手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大衣口袋。

    却只摸到了衬衫的触感。

    摸空的指尖微微地蜷了蜷。

    易城赶紧把自己的烟从口袋里摸出来,递过去。

    他跟了容修多年,知道他从不在公共场合抽烟,但今天,怕是要例外了

    容修把烟捏在指间,声音沉哑,透着一股森寒,“夏茂青动的手?”

    “是。”

    易城又拨开打火机,点亮一小簇火苗,凑过去

    容修却没有抬手,只是夹着烟的两指微微紧了紧,“不抽了。”

    小丫头一会儿出来,闻见烟味,怕是要皱鼻子了。

    易城又恭恭敬敬地把打火机收回去了。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白夜萧站出来,五指拉下口罩,“容修。”

    他们之间是朋友,从来都是以姓名相称。

    容修嗯了一声,平稳地看着他,可白夜萧还是读懂了他眼里的情绪

    全是大写的,满满的,心疼。

    白夜萧抿了一下唇,然后才道,“她怀孕了。但是已经保不住了。你签个字,里面的妇产科医生会直接为她做清宫。”

    容修狠狠一愣。

    如同被人一拳打在了太阳穴上,眼底的毛细血管都破了,大片大片的猩红绽出来,不过一秒,眸中已是血红一片。

    他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一直被他捏在指间的烟也突地折断,摔在了地上,浅褐色的烟草被走廊里的寒风刮得到处都是。

    怀孕了

    却又保不住了

    这两个信息在他脑海里不断地交缠,让一向有条不紊的他,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原来人生的喜与悲,根本就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他抬起猩红的眼眸,哑声问。

    白夜萧沉默了几秒,“如果再不清宫,她会有大出血的风险,而且几率很高。”

    “我知道了。”容修接过了他手中的知情同意书,低头。

    黑色的普通圆珠笔,触手生凉。

    他二十岁出头就进了容氏,十年风雨,签过的字不下万次,可是这一次尤为艰难。

    纸张被划破,落下最后一笔,字迹已经有些凌乱。

    啪地一声,圆珠笔在他手中生生地被折断

    白夜萧把同意书拿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说什么,最终却欲言又止,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易城。”

    容修声音更沙哑了。

    “在。”

    “去把孟瑶带来,不管她在哪儿,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见到她。”

    “是。”

    十五分钟后。

    孟瑶还穿着看守所小黄马甲,一脸懵逼地被带到了容修面前。

    夏念兮回夏家被打,流产

    被易城从看守所里带出来,在车里听到这些消息,她还以为今天是愚人节。

    夏念兮是从小被夏茂青打到大的不假,可是打到流产那么狠她有点不敢相信。

    现在站在手术室门口,她终于明白了易城说的是真的。

    “夏家的人呢?夏若雪那个小婊子呢?我要撕死她!”孟瑶四处张望,怒不可遏,“老子要去弄死她全家!”

    “先安静一下。”容修看她。

    孟瑶眼泪一下就飙出来了,“我怎么安静?!你以前没见过,你不知道夏茂青那个老王八蛋下手有多狠!他”

    “她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的?”容修问。

    “”孟瑶愣了一下,原本心里还蒸腾着的怒气,被这个男人一压,也暂时没有爆发了,“一个多星期之前。”

    “上次你们来这家医院是做什么?”

    “做人流手术。”

    “她并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对不对?”

    “难道你知道?”孟瑶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是我。”

    “”孟瑶惊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你说什么?!是你?!那天晚上进她房间的sè láng是你?!”

    容修重新转头,看向手术室,没有再搭理她了。

    他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才重新睁开

    眼底,依旧是血红一片。

    在荣华医院看到她的那天,他想到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尤为著名,所以不是没有过怀疑。

    只是尔后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带她下水时,她说自己来大姨妈了之后他便打消了疑虑。

    只以为她有什么事要瞒着自己去办。

    没想到她真的是怀孕了

    这么大的事,她知道的时候会有多慌张,多害怕,多无助他现在已经不愿再去想象了

    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东西,是一张纸。

    孟瑶一手捏着自己半开的小背包,一手把那张纸递得离容修更近了一点

    “这是她之前做的b超单子。医生给我的。她自己没看过,我怕她害怕,所以也没拿给她看。”

    容修接了过来。

    黑白的页面上,两团小小的白点,靠在一起,像是相互依偎取暖。

    下面有b超医生的检查结论

    宫内双胎。

    双胎

    原来他和她失去的,不止一个。

    痛苦,加倍。

    呈几何倍数往上疯涨。

    容修把那张纸捏到了严重变形,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出,如同随时会拉断的弦。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指尖舒展,把那张纸轻轻地抚平,放回自己的西裤裤袋里。

    继续地,保持着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窗外从白天到黑夜,又到了第二个白天。

    手术室门口的灯才终于灭了。

    移动病床上方挂着好几个吊**,床上的人埋在雪白的被子里,小小的一团,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微弱,几乎看不到她胸脯的起伏。

    白夜萧走在最前面,“脑震荡,口腔内部严重破裂,尾椎骨骨裂,指骨骨折,淤伤无数,还有,流产接下来七天都是危险期”

    说到最后,见过大风大浪的其他医生们都不忍心听不下去了。

    这不是重伤,这简直就是shā rén!

    做手术的时候,还有几个小护士当场没忍住,哭出来了

    孟瑶绷了一晚上,也哇地大哭,扑过去要看夏念兮。

    却被容修轻轻地往后一扯。

    他上前,稳稳地捏住了病床的栏杆,从医生手中接过让他一夜之间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疼到骨子里的姑娘,然后往早已留好的p病房那边带。

    “总裁。”易城迅速跟了上去。

    容修推着病床走到病房门口,然后才转身,对他平稳地道,“告诉老爷子,我出差了,带着夏念兮一起。一个月之后才能回家。这一个月内,我谁也不见。”

    “是。”

    “封锁所有关于夏念兮的消息,媒体上,人言中,我不要听到任何关于她流产的闲言碎语。”

    “是。”

    “另外,”容修眼神沉沉的,眸光里有一种拉着全世界陪葬的狠戾,“断了夏家所有的生意。告诉商场上的那些人,谁再给夏茂青生意做,就是与我容修,为敌。”

    疼

    漫无边际的疼不是从外面渗透进来的,而是从骨缝里,往外钻。

    明明身体底下的被子都很柔软,却还是一会儿像在熔炉里被烤,一会儿又像是在冰山下被封冻,冷热交替的身体,浑身都在颤抖,大汗淋漓。

    痛的感觉像是有人拿着火在灼烧自己的末梢神经,让人想要尖叫,却又无法躲开

    但是张嘴,喉咙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声都没有办法发出

    夏念兮觉得自己在通过一条幽深漫长的隧道,越走越黑,把光明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听起来很愤怒,却又带着悲伤

    “谁准你就这么睡过去的?你还欠我”

    欠他什么?她听不清楚了,昏昏欲睡

    好像又有开门声和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还是那把声音

    “不是说她的危险期只有七天吗?现在十天了,为什么还不醒?!”

    她听不清楚来的人是怎么回答的,紧接着,又坠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

    手术后的第十天,就这么过去了

    气温急转直下,黑夜一天比一天漫长。

    到了第十五天的时候,那道声音还在耳边,重复着同样的话。

    一遍,又一遍。

    然后,她轻轻地动了动手指,想要掀开眼皮去看,到底是谁在她耳边一直这样耐心地唠叨,让她每次在想走向更深的黑暗的时候,都会被吵得无法前行

    努力地掀开眼皮,却也只能半睁,眼里是一片模糊。

    看不清是谁,可是,她却很快地被抱入了一个挺括的胸膛。

    很熟悉的气息,很熟悉的心跳,环绕住了她。

    还有很轻柔的动作,拿着棉花棒,往她的唇瓣上沾水

    全身的痛,好像轻了一些,她再次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的睡去。

    第二个十五天之后,气温直接跌破零度,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终于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

    夏念兮已经能够下地,短距离地走动了。

    只是她醒来之后的三天,病房里的气氛,出奇的诡异

    除了例行检查的医生和按时来给自己换药的护士,她唯一能够见到的人,是容修。

    自己怎么出的夏家祠堂,怎么到的医院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问他,他却并不应她。

    无论她说什么,容修只是沉默地待在病房里,像是在陪着她,又不那么像。

    病房里的气氛,冻得像结冰的贝加尔湖。

    入夜。

    她吃了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再次醒来,下意识地往病房的沙发上看

    一贯坐在那里的容修,却不见了。

    有风吹进来,拂起落地门后的纱帘,她看到了阳台上侧对着自己的容修。

    他正捏着打火机点火,修长的五指拱起,把火苗围住,像在无边黑夜里,唯一发亮的小灯笼。

    但外面风雪实在太大,他点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夏念兮伸手,按亮了床头的小台灯,“你可以进来抽。”

    她的声音还很沙哑,像被压路机碾过似的。

    容修顿了顿,灭掉了打火机,把烟放回口袋里,然后进了病房,神色平静,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夏念兮想了想,又道,“今晚,要不让瑶瑶来陪我吧?你在这里”

    他一句话不说,会让她心慌。

    容修坐回沙发上,抬眸看她。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那张小脸已经清瘦得只剩自己的半个巴掌大。

    夏念兮见他这样看自己,顿觉压迫,再次扯了扯依旧肿着的嘴角,“那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好不好?我睡了,晚安。”

    她又打算重新躺下去,然后,病房里就响起了一道沉沉的,沙哑的声音

    “夏念兮,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捏着被子的手一紧。

    容修起身,目光黑沉地压在了她的脸上,“你在怕什么?还是,不敢相信什么?”

    “”还带着病气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她不敢相信什么?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容修朝她走过去,双臂撑在她的肩膀两边,压在了床头的柱子上,黑眸沉静,“告诉我,你怎么才会去相信一个人?”

    夏念兮愣住了,片刻,才抿了抿唇,“我没有不相信谁吧?”

    “你谁都不相信。”他伸出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迎视自己,“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对你好,你不相信会有人愿意让你依靠,你不相信,你自己值得被人珍视”

    浓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夏念兮手指紧抠住了床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谁都不相信,把自己封闭起来,别人的任何好意,在你看来,都是会伤害你的前奏。所以遇到任何事,都不会开口,向别人求助。这样的日子,你还没过够?”

    他的语气,似有一些讥讽,更多的,却是遗憾。

    一种像失去了很多很多,已经无法弥补的遗憾

    夏念兮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在遗憾什么,心却被他的话击中了似的,仿佛掩盖了十几年的情绪,最深层的恐惧,就这样被他毫无顾忌地揭穿。

    别人对她好,她从来不敢相信是真的。

    有次过生日,夏若雪主动拿来了一个蛋糕给她,说请她吃。

    新鲜的奶油蛋糕,香气阵阵扑鼻,当时不过才八岁的夏念兮以为姐姐终于接纳自己了,可是,她吃了蛋糕之后,当天晚上就上吐下泻,若不是被爷爷发现,很有可能就脱水而死

    那时候小小的她就知道了,如果别人无缘无故地对她好,那是陷阱。

    不可以相信

    容修低头,大手抚上了她的脸,声音很轻很轻,“你要把你自己陷在那样的童年里多久?你真的,已经脱离了夏家,摆脱了他们给你的一切了吗?”

    夏家两个字让夏念兮猛地清醒,眼里的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惶,“我已经出来了!”

    她早就已经摆脱了那个家了!

    “你看起来对什么都若无其事,其实比谁都在乎自己过去在夏家的那些生活,所以,你现在,谁都不相信,谁都不依靠!是不是这样,嗯?!”

    夏念兮全身颤抖,捏着被单的手骨节已经泛白,嗓音沉了下去,“不要说了!”

    “你以为你做回了自己,其实,你还是那个被他们打造出来的夏念兮,根本没有变过,你永远都没有办法脱离夏家,是不是?!”

    “我让你别说了!住口!”夏念兮全身颤得更加厉害,伸手狠狠地去推他,“不许说了!”

    她不是,她已经做回自己了,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夏念兮了!

    她也不想跟夏家有任何的瓜葛!

    “那你有没有试图去相信过别人?你没有!”

    “”夏念兮全身颤得更加厉害,抓住枕头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脸色苍白,惊慌失措。

    他却还不肯停

    “你六岁进了夏家,是被你的母亲送回去的。从那以后,她就进了监狱。你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在乎你,根本不会帮你解决任何你遇到的问题,所以,你才会在怀孕之后,选择了对我隐瞒!”

    他这一个月以来沉淀的的伤痛,沉默,在这一刻,全部地爆发了出来。

    怀孕两个字如同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夏念兮的头上,打得她晕头转向,“请你立刻闭嘴!”

    她伸手,捂住她已经空空荡荡的小腹,她目眦欲裂。自己怀孕了为什么要告诉他?她有什么立场去告诉他!这个男人,实在太过莫名其妙!

    “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是不是很恐慌,很害怕,很无依无靠?”

    “”夏念兮双目猩红,从床上扑起来,用了康复之后那微弱的,却是全部的力气,狠狠地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我让你别说了!”

    打完之后,尚未完全康复的指节硬生生地一痛,她脸色一白,手指蜷了蜷,抖地更加无法自控。

    容修双拳紧捏,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她手指的纱布上抽离开,看向别处

    “我为什么不能说?!”他怒斥,双目猩红,“我对你说过的那么多的话,你从未相信过一个字,所以,即便我三番五次地问你,你有什么事,你也选择对我撒谎。所以你才会失去孩子,失去我们的孩子!”

    我们两个字,如一道惊雷劈开下来,让夏念兮顿时愣在了那里,“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子?我们?孩子的爸爸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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